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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伟在燃料化学工业部专案座谈会上的讲话
陈伟
1971.08.21


〖陈伟:中央专案联合小组成员;记录稿,未经本人审阅〗


今天将我们了解到的有关清查“五·一六”运动的一些情况和个人一点认识向同志们做个介绍。由于了解情况不全面,再加上个人水平很低,可能有错误,不对的地方请领导和同志们批评指正。

今天向同志们主要讲三个问题,一是一些单位在清查“五·一六”运动中是如何贯彻中央十三号文件的;二是在清查“五·一六”过程中对“五·一六”的阴谋怎么认识;三是当前了解到的北京地区的清查“五·一六”运动的情况。提出这三个问题和同志们共同商量、讨论。

(一)一些单位在清查“五·一六”运动中是如何贯彻中央十三号文件的。

我们伟大领袖毛主席、林副主席和以毛主席为首、林副主席为副的无产阶级司令部对清查“五·一六”运动非常关心。伟大领袖毛主席及时地对清查“五·一六”做了非常重要的指示。早在一九六七年八月,毛主席在读姚文元同志《评陶铸两本节》的文章时,就加上:“所谓五一六的组织者和操纵者,就是这样一个搞阴谋的反革命集团。应予以彻底揭露。”文元同志在这本书上是这样写的:“请同志们注意:现在有一小撮反革命分子也采用了这个办法,他们用貌似极‘左’而实质极右的口号,刮起‘怀疑一切’的妖凤,炮打无产阶级司令部,挑拨离间,混水摸鱼,妄想动摇和分裂以毛主席为首的无产阶级司令部,达到其不可告人的罪恶目的。”当毛主席读到这里的时候指出:“所谓五一六的组织者和操纵者,就是这样—个搞阴谋的反革命集团。应予以彻底揭露。”毛主席在一九六七年八月份就给“五·一六”定了性。所谓“五·一六”反革命阴谋集团主要指它的组织者和操纵者。毛主席指示非常深刻,非常清楚。有些单位就按毛主席这个指示搞的。主要指组织者,操纵者是这样一个阴谋集团,而不是说受蒙蔽的人也是阴谋集团。林副主席在九大报告中也指出:“潜伏在群众中的一小撮叛徒、特务,没有改造好的地、富、反、坏、右分子,现行反革命分子,资产阶级野心家、两面派,他们不到一定的气候是不暴露的。一九六七年夏季和一九六八年春季,他们从右的方面和极“左”的方面又刮起了一股反动的翻案邪凤。他们的矛头指向以毛主席为首的无产阶级司令部,指向人民解放军,指向新生的革命委员会,同时挑动群众斗群众,组织反革命阴谋集团,妄图向无产阶级进行反夺权。但是,这一小撮坏人,终于同他们的头子刘少奇一样被揭露出来。这是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的一个重大的胜利。”这段就把“五·一六”的上层是由什么人组成的讲清了。指出了“五·一六”组织者,操纵者是些什么人,就是地、富、反、坏、右、叛徒、特务,资产阶级阴谋家,野心家,两面派。就是这么些人,是“五·一六”的核心。它的组织者,操纵者就是这些人。同时林副主席在报告中把“五·一六”的罪行也指出来了,他们的目的就是进行反革命夺权,复辟资本主义。

我们敬爱的总理、康生、江青等中央首长也都对清查“五·一六”做过多次重要指示,伟大领袖毛主席根据运动的发展,针对清查中出现的问题及时指出既不要搞扩大化,也不要一风吹,一定要把“五·一六”搞清楚。总理、康生、江青等中央首长都及时做了非常重要的指示。尤其是总理,从去年十一月分以来,做了许多非常具体、明确的指示,所有这些指示的精神在中央十三号文件中间都反映出来了。中央十三号文件是总理亲自起草的,毛主席批示照办的。执行好中央十三号文件关键是领导问题,领导的关键又是认识问题。有的单位在贯彻十三号文件中,有一个概括的说法,概括为“四抓”:

抓罪行,抓骨干(坏头头,主谋者,幕后操纵者),这些人是打击的重点,这些人也要区别对待,打击最坏的。抓罪行是本质,为什么要清查他,就是因为他犯了罪,不犯罪清查他什么?问题在这儿摆着,是不是反革命分子,主要看犯没犯罪。有罪行就清查。抓罪行怎么抓,就是中央十三号文件中讲的抓重大案件。把文化大革命运动中发生的重大案件一个个排出来,一个个进行清查。清查案件的目的,从清查案件过程中清出坏头头,主谋者和幕后操纵者,这是这次运动打击的重点。

有些单位在贯彻中央十三号文件中间提出抓要害,要害就是阴谋策划部分,不抓这个就抓不出坏头头、主谋者和幕后操纵者,就可能抓了一般。

再一个就是抓重点,重点包括重点事件,在清查重点事件中要抓住重点人(即坏头头,主谋者,幕后操纵者),当然还有重点单位。

所以有些单位在清查过程中总结为“四抓”。抓罪行是问题的本质,通过清罪行清出坏头头、主谋者、幕后操纵着,第三是抓出阴谋部分,这是要害,第四抓重点。这样对不对?同志们可以商量,不能一开始就笼统的抓组织,是否填了表格,这样就容易上敌人的当。

根据现在清查的情况来看,要清查的重点是坏头头、主谋者、幕后操纵者。这些人中有的他恰恰没有填表参加“五·一六”,如有名的姚登山、孙正都是“五·一六”的主谋和幕后操纵者,这些人都没有履行填表手续。还有特务吴传启、叛徒潘梓年等他们都没有履行参加“五·一六”的手续。如果去抓填表,就恰恰上了敌人的当。从有些单位来看,有些人交代参加了组织,填了资,其中有相当一部分人没有罪行。如新华印刷厂、二七车辆厂,有些老工人、党团员、二七烈士后代,他们听说有个保卫中央文革的左派组织,非要参加不可。人家说他保守,不让参加,他追到厕所里还要求参加,给了他表格,有的自己不识字,别人代他填表,这些人就是受蒙蔽的。所以,中央十三号文件指出不要一开始就追填表,追组织。

搞组织,有的一个人就供出三百人的名单,甚至把车间花名册都交出来了。这个问题向吴德同志汇报时,吴德同志说这个不可信,他能一下记住三百人,记性这么好,不可信。敌人搞诡密手法,和诡密活动,退却时烧毁了罪证。开始搞组织就会把主要的漏掉,这是敌人在搞真真假假,搞出一堆名单,搞乱了套,容易搞得真假难辩。

当然组织不是不搞,把罪行搞清以后再搞。搞罪行搞到一定程度,组织问题就不是那么难搞了。组织不是不搞,是放后一步搞。二七厂搞罪行,组织问题也搞清了,主要是把罪行查清。有的同志有个“组织定性论”的思想,认为“清出罪行不过是极左,清出组织才能分敌我”。我们不能因为他参加了组织,就把错误说成是罪行,也不能因为他没有参加组织就把罪行说成是错误。是罪行就是罪行,是错误就是错误,要实事求是。

有的单位提出组织问题他老不承认怎么办,定“五·一六”就是按罪行定,主要是靠罪行来定。按组织定“五·一六”,有些没有履行手续,怎么定法?他就不是“五·一六”?容易把坏人放掉,按罪行定比较科学。

这样就提出一个问题,什么是“五·一六”罪行?区分“五·一六”罪行根据有两条:一,是不是有上线,上线指的是“小小老百姓”、萧华、杨、余、傅、王、关、戚和他的同伙,是不是在这—伙直接或间接操纵下搞阴谋破坏活动的,阴谋是要害。二,是阴谋破坏活动是否对准伟大领袖毛主席,和以毛主席为首林副主席为副的无产阶级司令部,反军乱军,颠覆新生的革命委员会,用这些来区分是不是“五·一六”。有些罪行也是三指向,可是没有上线,那么是什么反革命就是什么反革命,如去年中央二十号文件讲的那样。不要认为现在只有“五·一六”,就没有什么其他反革命了。不能把什么坏事都说是“五·一六”干的。比如有的说,什么“五·一六”杀人犯,“五·一六”强奸犯等等。不能扩大“五·一六”的作用,要区分是否“五·一六”罪行,关键是挂线。没有“三指向”的,也可能搞阴谋。文化大革命中群众组织也搞了些背后活动,不是“三指向”,是搞了派性,犯了错误,这就不能算罪行。要这样来看问题和认识问题。

搞罪行也要防止扩大化,注意严加区分。“三指向”,第一指向好区分。反对毛主席,反对以毛主席为首、林副主席为副的无产阶级司令部,不管是谁都是反革命。比较难办的是反军乱军,颠覆新生的革命委员会,具体情况要具体分析,具体对待。有些人对军管会、军宣队提了些过头意见,说了些错话,做了些错事,这个要与反军乱军严格区别开来,不能混到—起。有些人对革命委员会领导说过错话,做了错事要和颠覆革命委员会区别开来,要根据具体情况加以区分。“五·一六”反军不是反那一个人,而是想把军队搞乱,乱军是目的。反革委会目的是为了颠覆新生的红色政权。关键在这里。

要把上线划清,要把正常的工作关系与阴谋勾结区别开来,要把犯错误的造反派和“五·一六”犯罪区别开来,要根据自己单位的情况,具体分析,区别对待。

第二点,在贯彻中央十三号文件中,必须搞好几个区分。

1、正确地区分是非。我们与“五·一六”这场斗争,是很尖锐、很复杂的阶级斗争,因为“五·一六”是搞阴谋的,所以这场斗争不同于一般的阶级斗争,也不同于一般的清队。复杂的原因就是两类不同性质的矛盾交叉在—起,一时难以区分,不通过认真的分析研究不好区分。另一方面由于资产阶级派性的干扰,一时不易排除,若不按毛主席革命路线办事,就不大容易排除。我们这次清查的目的是保卫伟大项袖毛主席,保卫以毛主席为首、林副主席为副的无产阶级司令部,保卫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的成果,巩固无产阶级专政。特别要搞清是非,把非搞成是,就会一风吹,把正确的说成是罪行,就是政治上的错误。在区分是非的过程中,每个单位都有其不同情况,要对照当时毛主席是怎么指示的,他们是怎么做的,对毛主席的战略部署起了什么作用。同一件事,在这个单位做的是对的,在另一个单位就可能做错了。如上海一月风暴以后,各单位向本单位一小撮走资派夺权,这是毛主席的战略部署。可是,当时无产阶级司令部已经明确了,有些权不能夺,这个权是中央的,只能监督,不能夺。他们非夺不可,这就是反革命夺权。无产阶级司令部讲了,你不照办就是错的。重大事件一定要把是非闹清楚。这是一个区分。

2、区分极“左”思潮和“五·一六”罪行。

3、区分坏头兴、主谋者、幕后操纵者,从犯、胁从和受蒙蔽。这要很好区别,区分这个问题,要看罪行大小,有无罪行和阴谋。在清查重大案件时,这个问题很重要,坏头头、主谋者、幕后操纵者是打击重点,他们是具体策划搞阴谋的。这些人一般是过去就坏,现在也坏,也有新生的反革命分子,过去不是他们不坏,而是没暴露,这次彻底暴露了。他们数量很少,但能量大。第二种是从犯、胁从,跟着干坏事的,这些人了解部分阴谋,但不完全了解,对这些人主要是教育争取。第三种完全是受蒙蔽,根本不了解阴谋,受他们打着红旗的影响。如围困中南海,真正了解阴谋的是少数,目的是给中央施加压力,他提出“谁不让揪,就揪谁”。谁敢不揪?伟大领袖毛主席指示要背靠背地批,周总理传达了主席的指示。这说明他们不是搞对少奇,而是搞无产阶级司令部。把中南海围的水泄不通,中央所在地,一天二十四小时广播,中央没法办公,没法休息。中南海都能围困,全国还有哪个地方不能围困?真正了解这个阴谋的很少,这次就主要清查这些人。跟着干坏事的不完全知道阴谋,是从犯、胁从。第三种是受打着红旗反红旗蒙蔽的,认为“揪刘是大方向”,不去是怕当“老保”,这些同志是受蒙蔽的。区别这三种情况就是看有没有罪行,知道不知道阴谋。

有些单位对这三种人如何处理,只是有个设想,还没有处理。这些设想中央还没有最后批准,中央联合专案小组,准备向中央上报,如何处理,按中央指示去办。

有的单位有些设想,也跟大家谈谈。

1、坏头头、主谋者、幕后操纵者,是敌我矛盾,态度不好的,罪行大的要严加惩处。其中态度好的,有立功表现的,可以从轻处理,也可以敌我矛盾按人民内部矛盾处理。

2、从犯、胁从,跟着干了一些坏事的人的处理,一般是敌我矛盾按人民内部矛盾处理,争取过来。个别现不好的,问题严重的也可按敌我矛盾处理。

3、对受蒙蔽的人,把问题说清楚就算了,不影响工作、党籍、团籍,不给处分,但必须把问题说清楚,不能把这些同志说成“五·一六”。材料要不要入档案,有的说要入档案,有的说不要入了,登记一下就行了。这些问题还都在议论阶段。

(二)如何认识“五·一六”是阴谋集团。

这个问题认识不清,容易上敌人的当。究竟“五·一六”是如何打着红旗反红旗的。即使有些口供找不到物证,也要研究如何分析辨别真假。

比较典型的有两个材料:一个是蒯大富搞的三十六条权经,一个是徐凯搞的十八条,如蒯大富搞的三十六条中第二条是这样讲的:必须改造世界观,我们有两种可能:一是被别人搞掉;二是自己垮掉,这太可惜,大痛心。

第四条:学会在权力机构中设置反对派,保护反对派,因为垄断为垮台创造条件。

第五条:最高当权派必须学会保护干部和群众,尤其是犯过错误的,不随便踢,要拼命多保,对战友有功的更要保,有代表性的人物要重点保。多保一个问题不大,少保一个不得了。

第九条:在人民内部切不可树敌太多,以防别人联合起来将你打倒。

第十五条:胸怀远大目标,坚定不移向前走,在命运的道路上碰得头破血流也决不回头。

第十七条:“出师未捷身先死,长使英雄泪满襟!”要实现自己的政治目标,必须长时间的积蓄力量,不要由于不慎,而被人搞垮。

第二十四条:准备走曲折的道路,善于用间接的手段,达到直接的目的,迂回是建立在明确的目标上。

第二十七条:与其自己花很长时间去学一样本领,还不如去交一个精通这种本领的朋友。

第三十一条:无产阶级对资产阶级必须选择适当时间给以毁灭性打击,能现在消灭的就不要等将来,在政治上只有头脑而没有良心,菩萨心肠在阶级斗争中站不住脚。

第三十四条:一个单位的当权者,必须使本单位大多数群众放心,多阶层,多团体的利益都必须在权力机构显得到反映,按其功过大小,在权力机构中占有—定的地位和荣誉,多得其所。

第三十六条:得到政权后就得运用,而且不容稍稍犹豫,正是“一朝权在手,便把令来行”。

从这三十六条中可以看出蒯大富等人的反革命野心。

再看看徐凯的十八条。比如:

一、北京地区铁路七万多人和我们观点一致的只有两万人左右,对立的三万多,还有中立的。只要一致对准他们,说他们是“保皇派”、“大方向错了”,“是官办的”、“铁杆保皇派”、“武斗急先锋”、“打人凶手”等罪名。要千方百计从舆论上把他们搞臭,从政治上抬不起头来,分化瓦解他们。

二、要经常给他们制造磨擦。如果他们开批判会就说他们是“假批判,真保皇”,我们来突然把当权派抢走,要是他们不放,就说他们是保皇。闹出事来武斗,就说他们是当权派操纵的,可以无伤制伤,绝不能承认我们打伤了他们。在武斗时,要尽可能抢一些袖章等东西作证据,事后准备一些凶器,作为对方行凶的罪证。这些都要由有经验可靠的人去干,必须保密。如果被人抓住,也不能承认错误,要抓紧时间大量宣传。

五、我们尖兵排力量强,目前二百多人,但还很不够,必须发展,化整为零,要吸取“财尖”飞虎队的经验,用麻雀战术,使对方感到更大的压力,闹出问题来与“工铁筹”无关。如果遇到他们发言,一定要和他们辩论,再加围攻。对不同的大字报、大标语就去撕掉。

六、对立面只要一露头,就想尽一切办法压下去,特别是他们没有基础以前,群众不明真相,就对他们不满,失去领导权,迫使他们下台。

七、对上级所发的各种文件,要灵活运用,千万不要受文件的限制,对立面怕违反就受到文件的约束,就不敢斗争。我们就落得个“敢”字当头。这样他们自己就成了保字号组织,干错了也不要紧,可以说干革命我们不懂,要不然把责任推到当权派身上。可以说在这场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中我们难免不犯错误,但是我们的大方向是正确的,以此来统一内部思想。对外坚决不承认具体错误、缺点,不要被别人抓住小辫子不放,谁要追究—个问题时,我们就必须把矛头对准他。

九、对我们自己和朋友的单位要大量宣传,多造舆论。对立面的单位一律做为造谣。大多数不明真象,因此真假也分不出来,如果他们要辩论,在辩论时就说他们完全造谣,污蔑,再加上—条罪名,说他们是挑动武斗的罪魁祸首。

十、我们要做到顺我者存,反我者亡。如有反对我们的。只要他一露头,就必须想尽一切办法把他们打下去,要他们抬不起头来,使其附近的小学生都骂他们是保皇派。

十一、我们公社所属的分社,每干一件事就必须让党的负责人肯定是革命行动,要他们签字以后他们就不好改口,也有我们的余地。如不肯签字搞他个晕头转向,糊里糊涂,逼他签字,错了与我无关,由当权派负责。

十三、不论大小干部,只要他们承认我们是坚强的革命左派,站到我们这边来,不管有多大的错误,我们也要保起来,不让对立面斗他,这样大部分干部都要向着我们说话的。否则我们就要施加各种压力。用各种各样的办法来对付他,软硬夹攻,无限上纲,就是一点问题没有的干部,也说他们是顽固坚持走刘邓路线的三反分子,如对立面搞三结合时,一定不能轻易放过,放过对我们不利。

十四、我们要利用三结合的名义,把支持我们的于部,不管他有多大问题,也不要怕,要大胆结合起来。如果对立面揪斗,我们就说:“打击革命干部”,是刘邓反动路线,我们就把干部藏起来,就说:“要揪斗当权派必须经过我们批准”,否则以后发生一切后果和武斗都由对方负责,……。

十七、……要多向解放军和军代表汇报,把军代表缠住不放,不要叫他下基层。他们和群众见不到面。让军代表对我们有好感,各组织对本单位大量宣传,就说军代表根本不支持他们,这使对方与军代表对立起来,我们就可以大造舆论,说他们把矛头对准解放军,罪责难逃。

徐凯是这样说的也是这样做的。这两个东西是“五·一六”的反动纲领。“五·一大”的特点是打着红旗反红旗,他所以能蒙蔽欺骗群众就是因为有打着红旗的一面。他们活动的手法是很诡秘的。

1、煽动极左思潮,提出“怀疑一切,打倒一切”。如他要抢机密档案,但是他不说抢,而是说“对机密要监督,要掌握在造反派手中”,“对造反派无密可保”。如制造打砸抢,就说“不搞打砸抢就不是造反派”,最多是个温和的保守派,这些都是戚本禹讲的。

2、造谣言,欺骗蒙蔽群众大造反革命舆论,说什么当前矛盾是“新文革与旧政府的矛盾”、“中央常委三比四、四比三”攻击无产阶级司令部。甚至还采取政治陷害的手法。如制造00七号密令事件,说什么湖南军队要在一九六七年元旦搞政变,说是下的命令他们已看见了,字迹象是总理的,跑到北京来找了“小小老百姓”,“小小老百姓”就派刘志坚接见他们,他们讲了许多攻击总理的话,刘志坚单独向“小小老百姓”汇报,“小小老百姓”一面说不会吧!一面又说你们关心国家大事,很好。这就是两面派的手法。他们在一起就说黑话,但对下就打着红旗反红旗。如围困中南海事件中,谢副总理传达中央指示要他们彻,“小小老百姓”带着蒯大富、韩爱晶在八月九日晚上到揪刘火线的帐蓬说:“你们该回去了。”然后又说:“你们辛苦了,吃的怎么样,睡的怎么样,哦!你们还揪谭震林哪!我都不知道!”这些反革命心领神会,马上改了旗号就揪谭,揪陶、揪王光美、谷牧。他完全搞的是两面派。就在这一天“小小老百姓”还用自己的小汽车送蒯大富,韩爱晶回校,就在回去的路上,蒯大富问军队这么乱,怎么搞?我们这么搞,将来能不能站住脚。他—路哈哈大笑—句话也没有讲,下车时说:“无限光明,无限希望,无限前途;行百里者半九十,你们才走了半里路。”鼓励他们接着干。这都是黑话。

一九六七年“八一”建军节“揪军内一小撮”最厉害时,陈毅同志在宴会上向小将们敬酒时,戚本禹说:“今天喝酒不要忘记斗争啊!”进行煽动。

3、以反死人为名,大造攻击无产阶级司令部的舆论。所谓“讨孔”就是对准无产阶级司令部的。他们到了山东孔庙后要砸碑,首先砸国务院立的保护文物的碑,在碑前开了几万人的大会,向国务院抗议,给国务院写了抗议信,攻击国务院是牛鬼蛇神的保护伞。还跑到几百里外把周公庙也砸了。

4、公开反对无产阶级司令部,尤其是反对伟大领袖毛主席,他不敢明目张胆地反对毛主席,这样就很快暴露了。他采取另外的办法,就把毛主席的指示说成是刘少奇的拿来批判,以此来反对无产阶级司令部。

5、以搞专案为名搞无产阶级司令部的“黑材料”,如搞什么李立三专案、陈国栋专案、孙大光专案,实际上他并不搞这些人的专案,而是打着搞专案的幌子,搜集攻击无产阶级司令部的材料。

6、公开的为地富反坏右翻案,煽动坏人起来造反,他们有个理论叫做:过去受压的人现在最革命,造反精神最强,把一贯反毛主席的陈里宁打扮成为新时代的狂人,丑化无产阶级专政,丑化文化大革命。外交部还有个“反迫害大队”,清华(大学)还有一个“红教工”,都是牛鬼蛇神和他们的子弟,其实是黑教工。清华现在已将其定为反动组织。造无产阶级司令部的反最突出的就是徐凯,受戚本禹的指示到劳改农场煽动劳改犯起来造反。说什么“同志们,你们现在不利用这个机会起来造反,将来再无翻身之日。”一下子就把坏人煽动起来了,结果把军管会主任打得几个月起不来。

7、从国民党、帝、修、反的反动书刊、杂志中收集攻击无产阶级司令部的材料,如“北(京)图(书馆)事件”就是这样一个例子。

8、他们采取“清君侧“的策略,就是他要反对无产阶级司令部,反对伟大领袖毛主席,首先是反毛主席周围的人架空主席。他们集中力量反对总理,就是为架空毛主席和林副主席。这是很恶毒的。

9、他们专门破坏毛主席的战略部署,每当无产阶级司令部提出一个部署,他们就干扰破坏。如反军问题,一九六七年一月中央指示他们起草一个文件,不得把矛头指向解放军,他们一方面起草文件,同时起草一个宣传提纲,要“揪军内走资派”。毛主席提出要“三支两军”他们接着攻击解放军“支保不支左,支左方向支错了”;毛主席提出要“拥军爱民”,他们马上提出“揪军内一小撮是最大的拥军”,专门干扰主席的战略部署。

10、在每一个重大反革命事件中,真正出头露面的都不是有名的人物,最坏的人在幕后操纵。如火烧英代办处,出头露面的人都不出名。围困中南海,表面上连“五大领袖”都没有去。“揪军内一小撮”,派到各地去的人也都不出名。最坏的是幕后操纵者。这次清查一定要把幕后的查出来,清查表面人物不是目的,而是通过这些人把幕后的搞出来。在清罪行问题上不能轻信口供,要加以分析,按打着红旗反红旗,阴一句、阳一句的特点,很好的分析。如轻信口供,有的对象交代问题真真假假。什么叫态度好,态度坏,有的认为谁交代的多,问题大,就是态度好。这个不对,我们过去也上过当,一个家伙把问题讲的很大,一天比—天讲的大,我们向谢副总理汇报说他净瞎说,谢副总理说你们瞎听,他就瞎说。要研究,不能说他交代的多态度就好,而是看他交代问题是否真实来看态度好坏。否则就是变相逼供信。我们都是与敌人做斗争的,“五·一六”这个敌人是很狡猾的,我们要很好的研究这个敌人,要把他制服,研究这个敌人用的是什么阴谋,搞的是什么手法。

(三)当前北京清查“五·一六”的情况

当前北京市清查大体有四种情况:一种是认真贯彻毛主席的九条方针和中央十三号文件。主要是领导负责,亲自动手,重证据,重调查研究,不轻信口供,不搞逼供信,充分发动群众,专案与群众运动相结合,凡是这样搞的运动发展的就健康,就快。搞得快的单位罪行查清了,坏头头,主谋者、幕后操纵者都搞清了,有的组织问题也基本查清了。有的单位过去走了一段弯路,一度出现过扩大化和一风吹,但认真按中央十三号文件和九条方针办事,领导重视,亲自挂帅就抓上去了。外交部相当复杂,敌情多,姚登山与王力直接挂钩,“五·一六”活动猖狂。由于认真贯彻中央十三号文件,罪行就基本查清了。只要认真接九条方针、中央十三号文件去抓并不难。还有化工三厂从去年十二月开始到今年七月份罪行、组织基本搞清了,运动基本正常,既没有扩大化,也没有一风吹。只要按中央的精神办搞清不是十分困难的,当然也不是很容易的。

再有一些单位问题比较复杂,可是由于基本上按中央十三号文件搞了,多数进行了深挖幕后、深挖阴谋阶段,没走什么弯路。运动开始发动群众揭发的面大一些不等于扩大化,关键在领导掌握动的面大不大,动就是让他交代,关键是动的准不准。在准字上下功夫,表面上看来慢,实际快。有些大专院校很复杂,全国都插了手,有些搞的很稳,没走弯路,稳准狠就不容易出现扩大化,一风吹。

另外少数单位出现偏差。由于三个原因:

1、追组织,搞出了一堆名单,真假难辨,上了敌人的当。有的基至公布了名单就要被动。有个说法说有三个人交代一致的就可以定,这也不一定,要具体分析,要看在什么情况下交代一致的。如果你把未经查实的材料公布出去,十个、八个交代—致的都有可能,那就是串供,搞逼、供、信了。不能只从数字上看,当然不是在逼、供的情况下搞的,几个人交代了就不可不信。

有的单位开始搞罪行,搞着搞着就搞组织了。有的人认为不搞组织漏掉怎么办?不从罪行上搞,就可能漏掉最大的,搞乱了套真假难辨,就更可能把敌人漏掉。单纯搞组织就容易搞得人心惶惶,不利于打击最顽固的,不利于分化瓦解。在没讲围困中南海是反革命事件前,这个讲我去了,那个讲我去了,一提是反革命事件就怕部沾边了。主要是没讲清政策,要打击最顽固的那三种人,不要搞得知情人紧张,怕沾边。要让他们放下包袱讲真话,要按党的政策区别对待。

2、搞罪行,几个区分搞得不好,区分得不对或搞出的罪行没有认真调查研究,搞出一堆口供,真假难辨。结果就想等,等上边有什么好的办法,别的单位有好的经验。这主要是调查研究做的不够。要在认识“五·一六”反革命特点上很好的下功夫。口供是假的就应该排除,有的同志有顾虑怕人家说右倾,结果就宁“左”勿右。以极“左”反极“左”,就容易搞乱。我们是唯物主义者,该肯定都肯定,该否定就否定,按党的政策办事,不要受派性的干扰。只要认真开展革命的大批判,落实党的政策,就可以解决。

3、政策上区分不清。罪行和错误,没有很好区分,群众组织中混进了坏人如群众组织没有区分。广大群众是紧跟毛主席伟大战略部署的,大方向是对的。把坏人抓出来不能否定群众组织的大方向,否定了就是否定文化大革命。造反派在打倒资产阶部司令部斗争中有很大功劳,不能因为清查“五·一六”否定了造反派的成绩。

所以要把几个区别对待搞好。现在有的出现面搞得大了,有扩大化的苗头,主要是三个原因:一是搞了组织;二是搞罪行没搞调查研究,轻信了口供;三是搞不好几个区分。再加上敌人搞真真假假,有意破坏,派性干扰也是一方面的原因。

当前要集中力量在准字上狠下功夫,要千方百计的搞物证、旁证。这些东西只要认真分析,是可以搞清的。

如周景芳交代他参与了火烧英代办处反革命事件,周景芳六月二十七日去钓鱼台,关、戚接待他说:“现在外交方面问题严重,外交部是卖国部,北京市以后要过问外交活功。”周说人民日报怎么登我北京日报就怎么登。戚说“不对,北京日报应走在人民日报前头”。当时也没有记录,也没有物证。结果一查钓鱼台的来客登记果然六月二十七日周景芳去了。又查北京日报,六月二十七日前与人民日报的调子一样,六月三十日以后调子高了,如提出打倒奈温等……。这就给他定下来了。

再一个是抓重点的问题,即使反革命分子犯了好多罪行,只要抓一两个关键性的定性的问题落实下来就行了。就是重大案件也是这样,如火烧英国代办处,查问题要抓几个关键,就抓姚登山怎么参与的,周景芳怎么参与的,有没有人证、物证、旁证,参与有好多线索,只要查清其中一两件和上线挂上就行了。

最近召开夺财权的协作会,夺权查清了,抗交权没查清,主要是查上线,王、关、戚是怎么插手了,先抓住能定性的几件事,主犯、从犯、胁从、受蒙蔽的就可查清,只要认真调查研究,实事求是,就不难查清。有的说他参加“五·一六”,一九六七年一月在学部有六、七百人在蒋介石像下宣誓参加的,这个口供就不可信,这样他就不是“五·一六”了,而是国民党。还有人交代,他在有多少多少人面前布置整毛主席的材料,这个不可信。他要公开说一句有损伟大领袖毛主席光辉形像的话,就会有群众揭发,也不会隐藏到今天。这个口供不符合“五·一六”打着红旗反红旗的手法。如他把主席的指示当刘少奇的批判这到可能。

有张大字报(“何许人也!”)攻击先念同志,把毛主席、林副主席、总理的指示都说成是刘少奇的。有些口供要好好分析,不轻易否定,否定要有根据,不要对那些玄乎的口供感兴趣。

对那些搞两面派的要查清,在谁都知道的事件中少数坏家伙搞阴谋,调过查明火执仗的把幕后阴谋策划的搞清楚。查的时候把已遂放在第一步,第二步查未遂。

现在有的单位还没有搞开,为什么搞不开,就是右倾。当前左的也有,形左实右搞扩大化;右的也有;明明有他不搞,这两种情况实际上都是右倾,都不利于把“五·一六”查清。

北京有些单位形势好,大事件查的快,十五件反革命案件查的进度很快,关键是认真落实九条方针如中央十三号文件,关键是领导,领导又在于认识。

今天就讲这些,和同志们讨论,错误的地方请批评指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