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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德关于“批清”运动部分的讲话
吴德
1971.09.11


“批清”运动我们已经进行了一年多了,应该说取得了很大的成绩,运动中某些单位也有些问题,但总的来说运动是健康的,这么大的运动,有一百多万人参加,经过群众议,摆、查,揭发出有“五·一六”嫌疑有五万七八千人,触动的有一万四五千人,办各种学习班的包括留宿的,走读的三四千人,根据大家报的重点人七百多人。现在查清了一批重大案件,这是根据中央指示,大家跟“五·一六”反革命阴谋集团做了坚决斗争的结果。“五·一六”反革命阴谋集团是很凶恶的阶级敌人,不清出来有很大的危险性,“批清”运动的过程,也就是不断排除右的“左”的干扰的过程与破坏“批清”运动的干扰进行斗争。

我们碰到的破坏很多,首先是阶级敌人的破坏,或顽抗或是乱供,或是企图重新挑起资产阶级派性,总之,想使运动难以进行下去,这方面大家经验很多,总之,他要把你引到错误方面去。再者,由于我们思想发生了一些偏差,有些单位也发生了右的,不发动群众,同“五·一六”斗争不坚决,以后也发生过某些单位的扩大化现象,也同时存在一些单位有一风吹的现象。使我们的“批清”运动继续健康的深入发展。总的讲成绩是很大的,但是现在又发现一些单位是不是面宽了一点,因此,我曾经讲过一次,战线太长,要集中力量找重点的问题,我可能讲的不清楚,就是要抓住重点,甩开那些受蒙蔽的,把那些没有罪行的先放一放,不是“五·一六”不要抓,是要把重点案件抓一抓。我们的条件很好,现在全国都在抓“五·一六”,搞协同作战,在毛主席亲切关怀下,不断得到中央的帮助。全国抓“五·一六”的形势很好,北京地区又是重点。

党的九届二中全会上把“小小老百姓”揪出来斗,运动就发展更深入了。这个人又是叛徒,又是特务,又是托派,又是反共分子,又是反革命修正主义分子,“五·一六”黑后台就是他,他干扰抓“五·一六”,过去弄不清楚,现在清楚了。他是“五·一六”怎么能不干扰抓“五·一六”呢?过去他说:抓到表就算抓到了“五·一六”。我看不见得,他搞这个表有两种因素,一是叫你抓不到,因为有些大的“五·一六”不一定填表,许多东西又毁了,二是引你只追组织,搞大名单,这样就搞乱了,而且他们是有计划退却,你找不到表,弄得真假难辨,搞扩大化,最后一风吹。他用这个办法来干扰破坏“批清”运动,保护“五·一六”反革命阴谋集团。

这个大干扰去掉了。因为那时他是清查“五·一六”的专案组长,现在把他排除了,以后总理讲不能光看表,要看罪行,这才发动了群众,群众起来了,揭发了大量的材料和线索。

我们经过一年多的“批清”运动,取得了一些经验,各单位都有自己的经验,有的报来了。一机床厂经过几次反复才弄清楚,经过群众大量揭发,分类排队,到抓重点,现在进展快的已经核实定案了。有好的经验,也有坏的教训。如有搞逼供信的,违犯政策的,也有打死人的,“五·一六”也不应该打死嘛!有的说白天不出活,晚上出活,夜间熬夜搞体罚,搞逼供信,指供、诱供,第六建筑公司四营共有职工1052人,在一段时间里20几天,搞出“五·一六”嫌疑283人,占职工总数27%,占在职干部43%,占党员28%,占老工人26%,不少人都“揪斗”了。好一点的“帮促”,搞过揪斗、“帮促”的占60%。据说在那里开了一个发展“五·一六”的会,有的说有,有的说没有,有七八种说法,这样搞,面就大一些了。还有的搞了一个什么“落实政策宣传队”,“帮促接待站”,搞得很多人惶惶不安,特别是有极“左”思潮的人。有问题的人说:“你要鼻子我给你画鼻子,你要耳朵,我给你画个耳朵,”“你不是要顺藤摸瓜吗?我就顺杆抓。”这样搞就乱了,所以我们不慎重,就要受骗上当。有的单位提出“围点打援”,扫清外围,恐怕这个方法不行,放松重点人去搞一般人,这就是容易出问题的。还有一些搞逼供信的,造成自杀现象,有好经验,也有坏的教训,不详细说了。

面宽的有的到了30%、40%、60%,有个单位把一派群众组织都说成是“五·一六”,这不对嘛!审查重点人,重点人说不清楚了,就把职工名单交给他看,他就在上边画圈,一画一二百,这是不行的。“五·一六”是个反革命阴谋集团,不是什么普遍的群众组织。

北京的重大案件,有中央各部门与北京市协同作战。经过发动群众,大检举、大揭发、大批判、大清查,形成专案,一件一件的查。这样既纠正了一风吹,也打破了神秘化。专案与群众相结合,统一了思想,确实抓出了一些“五·一六”分子,受蒙蔽的纷纷起来,反戈一击,使一小撮顽固分子陷于孤立,有些重大案件,可以说,基本查清了。如夺外交部大权,围困中南海,火烧英代办处,揪军内一小撮,夺中央的权,财政部闹得最厉害。为陈里宁翻案。

这些问题,基本弄清楚了,火烧英代办处是重大的反革命事件,大量事实证明“小老百姓”,王关戚、杨余傅、姚登山、周景芳这些王八蛋们搞的,他们污蔑毛主席的革命外交路线,说要大干一场,搞了四十八小时的最后通牒,现在查实了,他们操纵了“反帝反修联络站”的坏头头任佩衔。“红联站”这些头头历史很复杂,是周景芳插手管的。拿周景芳来说,他是叛徒、特务,认日本翻译的母亲为干娘,他是带着任务混进革命队伍来的。都是“小小老百姓”、王关戚、杨余傅这伙乌龟王八蛋搞的。还有一个“批陈联络站”,蒙蔽了不少群众,冲砸英代办处,搞打、砸、抢,点了第一把火,但谁派点的,现在还没搞清。我们工代会徐凯、王景瑞这些人也做了些具体希望,这些人都是戚本禹、周景芳安插的。

“围困中南海”是以揪刘为名,向中央施加压力,也是“小小老百姓”王关戚这些人干的。他们提出“谁不让揪刘少奇就揪谁”,大家可以想一想,谁能决定不让刘少奇出来,不单是总理能决定的,这就不难看出,他们把矛头对准谁了。当然围困中南海的不一定都是“五·一六”,有20万人,四千多个组织参加,但阴谋策划的是一小撮,多数是受蒙蔽的,是不明真象的。

“揪军内一小撮”实际上也是“小小老百姓”他们搞的,现在查得很清楚了,连“小小老百姓”的手稿也搞到手了。这个问题不是从“七·二0”才开始的,而是从一月就着手了。一到八月他们通过报刊发表了一百多篇反军文章,说在八月间要掀起总攻击,进入夺军权的阶段,把矛头指向以毛主席为首的无产阶级司令部,妄图搞乱人民解放军,指向新生的革命委员会,妄图达到篡党篡政复辟资本主义的罪恶目的。毛主席非常英明,江青同志一下子就看出了他们的野心,以前这些情况是分散的,现在查清了,是不容易的。“五·一六”反革命阴谋集团,那些人是托派、叛徒、特务、资产阶级野心家、反革命两面派,没有改造好的地、富、反、坏、右,现行反革命分子。他们对无产阶级有刻骨的仇恨,像“小小老百姓”一贯反对社会主义,过去我们不清楚,现在清楚了。我们学习时,可以结合起来批判。过去我们没有读过“小小老百姓”历史上写的书,很多都是托派观点,如说:“中国没有奴隶社会”,这是陈独秀的观点,公开和毛主席唱台戏。有人说:他那么高的地位还搞这个?正是因为他地位高了才干,因为他是反革命。他们这些人,早在文化大革命前就勾结了,文化大革命中又进一步勾结起来,打着建立无产阶级“左派”的旗号进行反革命勾当,吴传启、关锋这些人早有勾结,以“仨仁兴”为名写文章,吴传启是国民党大刚报主编,是陶希圣的高门弟子。他们的阴谋被揭发后,就有计划的组织退却,企图隐藏起来,将来再干,现在把他们清查出来了,批倒、批臭,这就清除了隐患,对巩固无产阶级专政是很重要的。

但是,他们是一小撮,这个阴谋集团,不像我们现在说的那么多,有五六万人,可编一个军。所以,我们要把这件工作,按毛主席九条方针,继续进行下去,头一条就是首长负责,亲自动手。今天在坐的都是首长,抓得好的地方都有这条经验,不好的地方就是没有贯彻这一条。其次要提高群众觉悟,提高识别真假马列主义的能力,提高识别好人,坏人的能力。我们是不是好好检查一下,是不是按主席九条方针,中央十三号文件办了?现在我们要注意一个问题,我们的面搞大了些,有乱咬乱供的现象,也有逼、供、信,以假乱真,真真假假,真假难辨。我们有的同志对这个问题还没有重视起来,这就不能很好地把“批清”运动深入下去,或者上当搞乱。有的工厂把二分之一的职工都搞成了“五·一六”嫌疑对象,还有的把一派组织90%列为嫌疑对象,有个人一供就二、三百,所以我们要强调加强调查研究,落实罪行材料,强调人证、物证、旁证,严禁逼供信。凡打人、变相体罚等现象,要坚决制止。“五·一六”跑不了,就是“五·一六”也不能打死。现在还很少看到有哪个单位把“五·一六”的罪行材料有根有据的写成报告送来。当然也没有都动,大家还是有控制的。有的确是“五·一六”,也有罪证,但没有去取证,而是忙于在那里天天斗,很少研究材料。有些人材料很多,但什么是要害,什么是一般,那些是有的,那些是假的,不清楚。要像清华大学那样,研究材料,清华有个人某年某月,有一天他坐什么车,带什么手枪,去钓鱼台捉谢副总理,进的哪幢楼,谁接待的,怎么进去的,怎么出来的,说得很玄呼,经过研究,认为是假的。给他说“不对”要他推翻。他说是真的。后来问他进去见到了什么,他说进去那里有“钓鱼台”三个字。进门地方恰恰没有。经过很多工作後,他才说交代的是假的。人家研究材料非常细,而我们很多单位,不研究材料,倒比人家省心,结果是定不下来,不是的不敢否定。主席讲不漏掉一个坏人,不冤枉一个好人。我们定不下来,就是因为没有研究材料,最近我看了外交部的一个材料,有根有据,时间、地点、人证、物证、旁证,而且照了像,清清楚楚,一看就明白。

我们搞不出这样的材料,还是重组织,轻罪行的思想作怪。定不下来,就产生两种情况,“五·一六”这么多,或者是到底有没有“五·一六”。学部有一个人,在日记本上写着×月×日召开“五·一六”兵团会议,这说明有嘛!这主要是重视组织,轻视罪行材料。总理讲,单纯追组织,人家说想不起来,就把全厂职工名册交给他在上边画圈,好像画选票一样,一下子圈了好几百。不调查研究就会出问题。

要注意乱咬乱供。“五·一六”阴谋集团很狡猾,开始顽抗,后来乱咬乱供,把水搅混,让你搞一堆材料,分不清是非,如果不调查研究,轻信口供,就真假难辨,搞不清楚。

政策界限啊、敌我界限总分不清,一机床厂提出划分三个界限,我看还是对的,发动群众学习毛主席著作,分清敌我,分清是非。要分清革命的造反派精神和极“左”思潮错误的界限;极“左”思潮错误和“五·一六”反革命组织的界限。这样才能把矛头对准“五·一六”,保证运动健康发展,现在有的单位界限不清,派性干扰,界限很重要,两类矛盾交织在一起,有的同志怕扩大化和一风吹,怕犯错误那就要调查材料,就要发动群众,只要群众起来了,就会揭发出很多材料和证据,一机床厂伍佩衔说:“是自发的组织了‘反修联络站’”,总是说没有关系。后来一想,也很明白,一机床厂是“小小老百姓”的点,派进去很多记者、联络员,群众揭发很多材料,说“小小老百姓”在那里蹲点,整了谢副总理的十条罪状,就是“小小老百姓”的秘书打电话联系的。“反帝反修联络站”,开始时是由姚登山接见,火烧英代处后,向姚登山作了汇报,送给了他主席诗词。一查结果与外交部有关系,伍佩衔是火烧英代办处的总指挥。说自发的,没有联系,怎么可能呢?是地地道道的“五·一六”反革命分子。有罪行嘛。

就是要划清界限。不要怕犯错误,只要认真抓“五·一六”,有些这样,那样的问题也不要紧,不要给群众泼冷水,要用党的政策教育群众,领导头脑要清醒。其他界限,主犯、从犯、被胁从、受蒙蔽的都要划清界限。一开始看不出来,但运动深入了,群众就分清了。当然也要追组织,有的说是三层发展的,上边一层是核心,中层也有核心,是外围的一层是以“五保卫”、“中央文革支持”的名义发展的。有的说是中央批准的一层是以“五保卫”、“中央文革支持”的名义发展的,有的说是中央批准的“左”派组织,所以有的人就这样参加了,现在哭鼻子,说参加了革命组织怎么成了反革命了?

总之,要把主席九条方针,十三号文件,好好学习,认真贯彻落实。

首长负责,亲自动手,深入了解情况,具体解决问题,不要像什么厂打死人了,去查时,领导还不知道。人都打死了,还说“好像打了几下”。打人是王、关、戚的办法,我们不能用,我们用主席思想,先把问题搞清。

认真实行专案调查和发动群众相结合的方法。我们是群众肃反路线,要自始至终发动群众,要对群众进行路线教育和政策教育,依靠群众,防止少数人办专案的神秘主义,群众讲清楚,不要乱点名。与依靠群众并不矛盾,群众可以写小字报嘛,还有的张贴“五·一六”的供词,这也不对,他的供词到底实不实,不清楚,这样搞容易引起“恐慌”,因为这个“批清运动”主要是清查“五·一六”,批判“五·一六”罪行,这是敌我矛盾。极“左”思潮,这是人民内部矛盾,两者不能混淆,所以要划清界限。你公布了一大批名单,将来要一个一个给人家做结论,这样打击面就太宽了。

要重证据,重调查研究,这一条不多说了,十二中全会上主席讲要稳、准、狠,关键在于准字,要按主席说的,要突出“准”字,不准就狠不了。不要漏掉一个坏人,也不要冤枉一个好人,这是这个精神。

要注意扩大教育面,缩小打击面。十三号文件是总理根据前一段经验与的,主席批准的,就是要抓坏头头和幕后操纵者,其实胁从者,也可以划在受蒙蔽一栏里,胁从过去与从犯划到一起严了。因为党的政策是胁从不问,受蒙蔽无罪,反戈一击有功嘛。要争取多数,从北京看,“五·一六”有的单位有,有的单位没有;有的单位多一点,有的单位少一点。现在开展“批清”的四千多个单位,有百分之三、四十的没有,比如学部就可能比别的单位多一点,红旗杂志社、大学就可能多一点。两派里也可以说都有“五·一六”,什么天派、地派,也可能这个派多一点,那个派少一点,可千万不要陷到派性里面去,这一派捉那一派。坏头头主谋者、幕后操纵者是一少撮,从犯也不太多,大多数是受蒙蔽的群众。拿二七厂来说,真正搞阴谋的只有十几个人,一机床厂罪行严重的,只有四个,将来怎么定可以考虑。总之,要抓住重点人,重点单位,重点案件。要严格区分两类不同性质的矛盾,落实党的政策。要下功夫研究材料。

要区分“五·一六”罪行和极“左”思潮的错误,有的就是不明真象受蒙蔽去的,“五·一六”罪行还是过去讲的那几条:

①直接和小小老百姓,王、关、戚等挂勾的或间接挂勾的。

②搞阴谋破坏的。

③矛头对准以毛泽东为首的无产阶级司令部,反军乱军,颠覆红色政权的。

这里要注意不要把对军宣队,革委会某些同志有意见,反对过你的,甚至说了几句错误的,都当成“五·一六”罪行。

“五·一六”反革命组织的成员,有的履行了手续,有的没有履行手续,有的填了表,有的没有填表,现在也拿到了几张表,有的说是集体填,有的说是个别填的,不要在这个问题兜圈子,越是上头越不一定填表,有的人追他的表,他不承认,结合给他定了幕后操纵者,他说这还可以。有的人罪行查实了,组织也就出来了。定“五·一六”反革命分子,要慎重,比如有的极“左”思潮错误严重,有的开始起来造走资派的反,后来犯了错误,都要区别开。幕后操纵者,有的是出谋划策,有的是被迫支持了,当时群众组织的活动,犯了严重错误要区别开,还有的被迫投降的嘛。要把主犯、从犯和被胁从受蒙蔽者区别开来。根据中央13号文件精神,区别主犯、从犯和被胁从,受蒙蔽者主要是根据罪行大小和有无罪行。一是主犯,主要是指坏头头和主谋者和幕后操纵者;二、从犯是参与反革命阴谋破坏活动的;三、是被胁从者,是指被迫参加而未作坏事,四、受蒙蔽者是不明真象的。

定案处理问题,在定案处理工作中,应贯彻执行“坦白从宽,抗拒从严”和“给出路”的政策。

对坏头头和主谋者和幕后操纵者,应根据他们的罪恶轻重和态度好坏,给予不同处理,罪行严重,态度恶劣拒不交待的,应从严惩处,坦白交待表现好的,可以从宽处理。

被胁从受蒙蔽者,其性质不属于敌我矛盾,不视为“五·一六”反革命分子,他们交待后,被胁从者,一般不给处分,个别情节严重,态度不好的,可给党的或行政的处分,受蒙蔽的一律不给党和行政的处分。

办学习班多了也不好,现在是三多,用那个方法能搞出来?还是要调查研究,有的人可能说我右了,可以批评,这次黄政委到卧佛寺检查政治环境,发现那里也办了学习班,怎么跑到那里去了?那里倒是人少,只有卧佛。主要还是要落实罪行,搞罪证,有的单位应该搞,没有搞的还要发动群众搞嘛!将来查证落实,也要继续发动群众搞嘛,但现在不注意这个问题有危险性。我发现一个问题,要落实罪证,材料拿不出来,可以找到证据,哪能销毁得那样干净,三个供一个那不行,没有证据,我可以让十个人供一个人。过去那样搞面宽了,现在捏起来就行了,要罪行、人证、物证、旁证,没有罪行怎么能定案?怎么能构成“五·一六”分子?当然群众刚起来,面大一些,现在还用这种办法就要搞乱了,不敢发动群众是右的,群众起来了,不注意这个问题,就容易上当搞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