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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昌在科学院属各单位领导干部会议上的讲话
李昌
1975.07.21
（一九七五年七月二十一日上午）
十七号下午华国锋副总理把我们找去传达中央决定：胡耀邦同志、王光伟同志和我三人到科学院工作。我们和科学院原来的领导同志一起协助郭老工作，参加核心组，领导科学院。我和光伟同志早来了几天，主要是了解情况。过几天耀邦同志再和在座同志、院内的科技工作同志、各方面工作同志，见见面。华国锋同志要我们准备一个月之内向党中央、国务院作一次汇报，时间急一些。今天想要大家搞点材料，提点要求。
借这个机会，把我个人的一些情况向大家汇报一下。我入党后，做了几年青年工作，抗日战争中期以后，当过几年县委书记；在解放战争时期以后当了兵；解放后，又做了几年青年工作；当了十一年大学校长，后来到对外文委工作一年半，以后就文化大革命。解放后，我犯过两个大错误：在学校工作中，执行了修正主义教育路线；我家庭出身不好，一九五五年曾把我地主母亲从乡下接了出来，这是严重政治错误。我几十年来为党工作做的不多，却犯了两个大错误。我深深体会到，毛主席教导的知识分子必须和工农相结合。在延安我亲自听过毛主席讲《青年运动的方向》，我没有很好执行毛主席的指示，特别是入城以来，脱离了工农兵，思想改造差，犯了错误，我感到很惭愧。
我这个人工作积极，水平不高，身体还可以，也有点冠心病。我的年纪比起老的同志来讲，还算是年轻的，如果按七十划的话，我还是壮年。当然比在座的许多年轻同志要算老一点。
我说这些的意思，就是要求同志们帮助。帮助，我看有三个方面：一是合作，在党中央和国务院领导下互相合作，取长补短；二是，我工作中犯了错误，大家要批评；三是错误严重了要反对，要及时向党中央反映，防止造成对党的事业的更大危害。我是犯过路线错误的人，要不重犯，当然主要是靠自己，但我要上靠党中央和国务院的领导，还要靠核心组和同志们的帮助。在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运动当中，我是受过批判的，还到过干校两三年，回想起来，这对我认清错误，端正方向，跟着毛主席革命到底，都是很必要的。我十分感激党和群众对我的教育、帮助。我今天把话说到前面，希望大家多多帮助。
第二个问题，小平同志指示：“科学院要整顿，加强领导”。我体会整顿，就好比军队打了几仗以后，要进行休整，我们科学院也是这样，我们经过了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这不是一个简单的战役，而是一次伟大的革命运动，现在必须整顿，加强领导。
文化大革命九年了，现在进行整顿加强领导非常重要。因为社会主义建设各条战线的发展，对我们提出更高的要求，要求自然科学的科研工作走到前边，要搞点理论储备，要搞点新东西。我们要整顿。首先，根据什么来整顿呢？就是根据毛主席的三大指示，学习无产阶级专政理论，反修防修，还是以安定团结为好，要把国民经济搞上去。以上讲的三方面是不可分割的，不能只强调一个方面。这是一个总纲。要整顿，这里头肯定要牵涉到许多人和事。我们处理人和事的标准，就是三要三不要。这两条在党中央的有关文件里也讲过。我们还要根据毛主席和党中央对科学院的一系列指示，这是我们科学院的特殊性，这当然也是我们进行整顿的依据。华国锋同志提出，要我们很快把毛主席、党中央对科学研究的指示整理出来，印成本子，大家学。这样整顿就有方向了。
整顿中要注意的几个问题：
1．要有全局观点。我们是“两科”合并的，现在还有科技办一摊，院内一摊，都要从全局来考虑。搞科技工作，我们是一家，还有各部和各省、市，这也要从全局考虑。我年轻做青年工作时，总是爱讲别人不重视青年工作，好象就是我重视。其实大家都在重视，都在搞嘛。不能只看到别人有某些不适应，要整顿，而自己的无可改变。不要只是丈八灯台——照着人家，照不着自己。包括院部和科技办都在内，到底是个什么关系，和各部、各地，我们要有社会主义的协作。我听说，某些科学技术协作中有点问题，什么是你为主，还是我为主，谁出了名呀，等等，尽扯皮。
2．要有发展观点。我们的科学技术在党中央、国务院领导下，搞了这么多年，基础是比较雄厚的，也作出不少成绩。但从发展的观点来看，我们应该看到更高的要求。《龙江颂》里有这样的故事，这次到大寨也听到这样的故事，就是站得高，才能看得远。大寨同志说，站在虎头山，看到天安门。不要老是只看到自己那块小天地，要站得更高一点。有些东西是可以改变，也应该改变的，但往往由于自己花了力气搞的，用起来习惯了，就舍不得改变，变为保守，这也是有的。
3．要讲党性。大家要讲党性，讲纪律性。因为我们是干革命的，不是为了做官，不能只强调自己，要讲服从革命需要。
还有个事情与这也有联系，顺便讲讲。
就是有些单位改选党委的问题。我们在汇报时，××××说，要暂停。我体会不是说搞的不好，暂停的意思就是要把这个工作纳入到整个整顿工作里边去。如果说过去核心组已讨论过，再经过新的核心组讨论一次，行不行呢？现在是搞得好的，是否可以好上加好呢？当然也不排除这里边也有个别不合适的，可以而且应该改动的，整顿中要落实政策，首先是干部政策，就是对我们内部讲，要实行毛主席教导的团结——批评——团结的公式。毛主席说，干部大部分是好的和比较好的。用干部要讲德才。有些干部年纪大了，健康状况成了问题。所以对干部除了德才外，还有个健康条件，身体稍差点而还能工作的，也要适当安排。还要搞老中青三结合。
再就是知识分子政策。对于知识分子，华国锋同志说，当前要注意发挥知识分子的作用。要使专业队伍和广大群众相结合，要实行领导干部、科技人员和群众相结合。我想，我们是讲群众路线的。专家路线不要群众，群众路线却不能没有专家。
定案工作很重要。这个工作党中央抓的很紧，我们这里比较落后一点。
讲讲耀邦同志我们三个人最近的工作任务，主要是参加领导，了解情况，酝酿一个新的核心组名单和准备向党中央、国务院汇报一次。科学院原来有核心组，党中央派我们来了，核心组会有变动；但新的名单，华国锋同志指示以原来的为基础。还有个列席核心组成员的问题，这要不要？院长，副院长共有两位，要不要补充？革委会，我们问过华副总理，革委会还是要的，是“三权”机构，搞得好可学习一下兄弟单位的经验。党的核心组，科学院的行政领导和革委会三者，中心是核心组问题。我们酝酿名单，首先是核心组名单，同时也要考虑增加副院长。院长、副院长现在就是郭老和吴老，看样子是要增加的，外事接待也有这个问题。过一段，要由人大常委会任命几位副院长。我们当前最重要的是要准备向党中央作汇报，党中央、国务院要讨论。这是党中央对科学院加强领导的最重要的大事。党中央、国务院讨论和作出决定，就好把整个科学技术工作，推进到一个新的阶段。但党中央要听我们的情况来决定，没有提供明确的情况就没有讨论的基础。我们汇报好比原材料，这很重要，原材料不好，如何能有好产品呢？当然党中央讨论和决定，是起决定作用的。要准备一个月内汇报，我们是不大了解情况的，时间又急，主要靠在坐的各位。准备向党中央汇报，应该说是我们科学院目前工作的中心，可不可以这样子呀？！
我们来科学院后，有些同志要求谈话，这是可以理解的，我们也愿意谈。但院里单位很多，一个单位谈半天，就得要很长时间，来不及。所以，我们要求写材料，可以按两个方面写。一个是专案，象受控热核反应的研究工作就是一项，实验装置，×××正搞一个，我们再搞一个，而且差不多，一个要花很多钱，××万，进一步还要搞个能级更大的，一个要花×亿。是否都搞两套？根据我们国家情况，到底怎么搞，要考虑。我们也不能样样赶超，比如月球登陆，美国已花了二百五十亿美元，我们现在就没有搞。这个问题就是专案。×××的推优组如何领导好，也属专案问题。专案问题，就是你们感到一些难办的大的问题。一个是按单位写。总之要搞清本单位、本专案的历史发展过程。怎么搞起来的？主要任务是干什么的？这个单位解决什么问题？现在存在什么问题？包括方针政策，大的小的都可以提；今后设想。一个星期把材料写出来。通过这样写材料，对你们也有好处，可以对工作进行一次总结。抱着向党中央汇报的精神来写，你们愿意写什么就写什么。时间很紧促，要辛苦一点，星期日可以加班，要“战高温，夺高产”，下星期一交出来。我们不可能一个一个单位都谈话，请同志们原谅。我们还要把大家交来的材料，进行集中，这也要依靠大家。耀邦同志提出开若干个座谈会，这也就是主席提出的开座谈会的方法。在集中的过程，我们要向党中央下点“毛毛雨”，准备出几期简报。在这期间，院内是否只出一种向上送的简报。现在简报太多。要有中心，当前准备向党中央、国务院汇报就是中心，一切要围绕着这个做，大家认为怎么样？请考虑。
当前要抓好几件事：
1．要抓好学习，汇报要有思想指导。我们要学习毛主席的指示，今天印发的材料，是耀邦同志亲自听了记录的，可以先在党内传达，党外做负责工作的也可以先讲。学习要联系实际，不在于学的东西多，而在于联系实际，联系我们科学院的问题，我们要把理论变为行动指南。要把学习搞好。
2．准备向党中央汇报，包括名单，也包括远景规划在内。
3．关于长远规划，我们参加了计委领导下的几个组。我们的规划有两个： 一是院部的，一是科技办的。向党中央汇报包括这两个规划的要点，五年、十年、二十年，我们想干什么。
这三项工作很重要，还有日常工作，要照常办，由原核心组领导，短期内我们三人还顾不上。这三项是不可分割的，是统一的。我们要汇报好，就要学习好。汇报的好坏，也反映我们学习的好坏，看我们分析问题对不对，汇报要讲远景规划，经过党中央讨论后，规划就会明确了。当前关键是抓好汇报工作。
我们要作好安排，力量要重新组织一下，如搞简报。院里和科技办都有搞调研的，是不是可以统一使用力量。将来怎么办，体制定了再说，如不变，可以各归各位。
耀邦同志虽然还没来，现在也开始工作，从院内外各方面了解情况，学习马列和毛主席论科学技术，想问题。我们都很着急，时间很紧，有些问题我们还没有好好讨论，我一个人冒冒失失讲了这些。光伟同志还要讲，可以纠正，补充。下次见面，耀邦同志也要讲，以耀邦同志讲的为准。但是请同志们写材料的事，是我们三人讨论过的，是要写的。
（院办公室根据记录整理）
来源：院办公室根据记录整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