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聂荣臻康克清谭震林等在中央工作会议上的发言
聂荣臻 康克清 谭震林
1978.11.00

〖时间：十一月中旬〗

聂荣臻在东北组发言：

关于案件问题，陈云同志在这次会议上首先提出来，我很同意。这类问题，面相当大，各省都有一些，如武汉的“百万雄师”、四川的“产业军”。关于其他一些重大案件，我也同意陈云同志的意见。如彭德怀同志，没有开除党籍，犯错误后，还任三线建设副总指挥，他的骨灰应该放在八宝山革命公墓。六十一人的问题，他们不是叛徒。我同意王任重的意见，陶铸同志是个好同志。杨尚昆同志有错误，但也不能说是反革命。（陈云插话：这些问题不解决，在党内党外很不得人心）。

康克清在华北组发言：

我完全同意陈云同志11月12日在东北组提出的六点意见。我建议，凡是林彪、“四人帮”强加于人的一切诬蔑不实之词，都应予以推倒。对过去遗留的问题，对一些人犯错误的问题，还是讲清楚为好。最近去福建，群众反映闽西搞了所谓叛徒集团，挂在邓子恢、张鼎承同志名下，牵连了一千多人。

萧克在东北组发言：

薄一波等六十一人的问题，应该把叛徒的结论改过来。当时党中央的总书记是张闻天，是北方局经中央批准要他们出来的。1939年马辉之曾经同我详细谈过，这件事要由组织上负责，不能由他们本人负责。他们是革命的，不是叛徒。关于天安门事件，我认为这是广大群众在清明节自觉地反对“四人帮”的伟大革命群众运动。不这样明确肯定，群众不服；肯定了，中央的威信会更高。关于彭德怀，他在平江起义有功劳，多年来担负党和国家重要领导职务，对敌斗争勇敢，这些都是不可否认的。他在历史上虽然犯过错误，但对革命有功劳，骨灰应放在八宝山革命公墓。这样做，对党的团结有好处。

谭震林在华北组发言：

井冈山时期，毛泽东、朱德、陈毅有不同意见就开会辩论，吵嘴，那时不叫反毛主席。一个领导人，如果人家讲了不同意他的话就叫反他，那还有什么民主集中制。我提议把党的民主集中制，把中华人民共和国的民主集中制建立起来。各级领导以身作则，很好地实行民主集中制。

粟裕在华东组发言：

“四人帮”的破坏，一个重要原因就是长期以来我们党内民主生活极不正常。批评只能在上级对下级或平级间进行，下级不能批评或不敢批评上级，甚至党的会议上也不能批评，否则就是反党。

徐向前在西北组发言：

现在党内外心有余悸的状况仍然存在，有些人讲话有顾虑，不能把心里话全部倾出来。因此应该广开言路，让人把心里话讲出来。

邓颖超发言：

学大寨不是农业的方向，农业现代化才是方向，对“一平二调”的做法应当禁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