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章全文:

刘少奇在中央扩大工作会议安徽会大组上的第一次讲话
刘少奇
1962.01.30


(速记稿)1962年1月30日


临时通知我出席你们的会议,明天我还想来,后天我还想来,大会也好,小会也好,听听你们的意见。主席的讲话你们听了,你们听懂没有?主席讲要建立民主集中制。不充分发扬民主,人民民主专政也专不好,社会主义建设也建不好,要变成资本主义,要变成南斯拉夫,这个问题相当严重。这次会议反映出两方面情况,一种是不让人讲话,另一种是不敢讲话,用眼色、语气、态度不让人家讲话,是很恶劣的。要充分发扬民主,有气出气,不要有话不讲,气出完了好,在北京把气出完,回去就舒畅。个别人气没有出完问题不大,多数同志这样问题就大了。曾希圣同志那天在彭真那里讲,希望我报告时鼓鼓干劲,假如说参加这次会议的干部,相当多的人还没有把气出完,要人家鼓干劲,气就更多了,要鼓干劲首先要出气,要充分发扬民主。在座的有一个同志给中央写了一封信,我没有带来。他说他抱着一肚子希望,要把肚子里的意见讲出来,但是,看来不行了,安徽有些同志肚子里的气还没有出完。安徽这几年的工作有成绩有缺点,成绩好讲,缺点就不让讲,不敢讲,这种情况就不好了。既然有缺点有错误,就应该揭盖子,就应当把盖子揭开,批评缺点错误。成绩当然要讲,要取得正面经验,发生的缺点错误也要讲,不揭盖子,对错误缺点不知道是错是对,是什么性质,是什么原因,就不可能总结经验。不充分总结经验就不可能改正错误。安徽的盖子到底揭了没有?揭得彻底不彻底?如果还揭得不彻底,再揭,揭彻底。上午曾希圣同志要大家提意见,对省委那个同志的,对中央的意见,对中央那个同志的意见,对中央那个部门的意见,都要倾箱倒柜而出,实事求是,有多少说多少,是白的,就是白的,是黑的,就是黑的。马列主义者有个基本要求就是实事求是。如果不实事求是,还有什么马列主义?如果把白的说成黑的,黑的说成白的,还有什么马列主义?因此,我出几个项目大家讨论。安徽的盖子揭开没有?彻底不彻底?如果没有揭开就再揭,如果揭得不彻底,现在把它揭彻底,如果“透底”就再补一下。

我在报告中,在讲话中说到这几年我们的工作中发生的问题和目前存在的困难,安徽这几年,五九、六○年发生的问题,非正常死亡,农业生产减产,工业现在减产,明年还要减产,生产力有些破坏。

这些问题到底是什么原因?天灾是主要的?还是工作中的缺点错误是主要的?每个地委要作出判断,每个县委要作出判断,首先省委要作出判断,作出估计,与其回去搞,倒不如在这里搞。今年不搞,明年还要搞,后年还要搞。五十年以后还要讲,这个盖子必须揭,与其迟揭不如早揭。主席说:省委,地委不揭,让人家揭也好。到底这几年工业、农业损失多大?天灾是主要的,还是工作中的错误缺点是主要的?是成绩是主要的?还是缺点错误是主要的?每个地委、县委要作出判断。

对于工作中发生的缺点和错误,我在报告中讲了四条,安徽有多少条?那四条能不能包括安徽?在安徽来讲是多一条二条,还是减一条二条,实事求是,是怎样就怎样。

错误的性质,我在报告中说,不是路线性质的错误,是执行总路线中的问题,安徽是不是这样?安徽的错误是路线性质的错误,还是不是路线性质的错误?蚌埠地委到底犯的什么性质的错误?信阳的错误不能说明没有问题吧?阜阳地委是犯了路线性质的还是不是路线性的错误?错误的原因和性质,我在报告中讲了,各个地方还有各个地方的原因。

错误的责任,中央有中央的责任,省委有省委的责任,地委有地委的责任。大家讨论这么几个问题。

讨论毛主席的讲话,现在不是讨论民主集中制的理论原则,而是讨论如何执行的问题。列宁说过,在党组织未作出决定以前,可以自由发表意见,不管是正确的,还是不正确的,都可以讲,在党组织作出决定以后,就服从组织决定,但有不同意见可以保留,以后开会时再讨论。又有自由发表意见的时候,有不同意见,在一定的组织里面都可以讲。

是不是根据这几个问题,在小组中进行讨论,这几个问题,每个同志在脑子里都是有数的。盖子揭了没有,错误的性质,错误的原因,错误的责任,这几个问题如果脑子里没有数,我是不相信的。是不是讨论这么几个问题,这样就把问题集中了,这几个问题讨论清楚了,然后再讨论如何办?大家思想一致了,然后才能团结一致,你们看还有什么问题要讨论?

回不回去过春节,现在不管它,总而言之,气没有出完,会没有开好,就继续开,中央并不一定要留你们在这里过春节。


刘少奇在曾希圣发言后又讲:

在四年中我们经过了一个大周折,开始糊里糊涂,现在情况一天天清楚了,对于这些问题,你们就没有想过,你们和省委意见就那么一致?省委的意见就那么一致?我也不相信,我们中央同志的看法就不一致,以后组织二十一个人写了大家意见,才比较一致了,但不完全一致。我不相信你们的意见就那么一致,我不相信你们没有考虑,就是没有讲,在肚子里不好,还无聊奈,样样都可以讲。

三改问题到底改的对不对?也可以讨论一下,还能一点也没有带。张凯帆的问题可以讨论,到底搞错误了,还是搞对了,要重新讨论一下,那些界限都要打破,中央总路线可以讨论,你们还有什么东西不可以讨论。


刘少奇在方忠国、许采文发言后又讲:

刚才两位同志讲了一些具体事情,具体事情也要讲,心里有气嘛!对这几年工作要有一个总的估计。今年不讲,明年要讲,十年以后还要讲,你们心里有数的,今天大家没有准备不好讲,今天曾希圣同志要你们提意见,缺点错误到底有多大,错误性质,错误责任,这么一些问题,总的来说是中央负责,这是人民内部矛盾,是党内矛盾。内部矛盾要解决就是要采取用批评、自我批评的方法,从团结的愿望出发,经过批评和斗争,在新的基础上达到新的团结。这个办法对高岗、彭德怀例外,因为他们有小组织,有反党集团。什么叫反党集团?不能笼统地说,凡是对工作有点意见,对第一书记提点意见,不执行某项政策指示就叫反党吗?不能这样说。公开的反对派是可以的,秘密的反对派是不许可的。对于三面红旗不同意,甚至提出自己的路线纲领都是允许的,但只能在大会上讲,不开会不讲,这不叫反党。如果自己搞非组织活动,但不赞成你们的主张,你就搞另一套,组织一批人,背着中央去搞,这就叫反党集团。王明到现在还不承认中央路线,他还搞一些非组织活动。但现在了解,他还没有搞小集闭,我们还选他当中央委员嘛!总之,不要有什么界限,三改问题不能讲,张凯帆的问题不能讲,都是不对的,应该有什么讲什么。


来源:《刘少奇疯狂复辟资本主义的滔天罪行——有关一九六二年七千人大会前后的部分材料》(首都红代会北京工业学院红旗公社,1967.8)

以及《彻底清算中国赫鲁晓夫刘少奇在安徽省复辟资本主义的滔天罪行》关于安徽省大刮翻案风、单干风、自由风的调查报告(矿院东方红、首都红代会人大三红赴皖调查组、新北大公社,一九六七年·北京)


来源:《刘少奇疯狂复辟资本主义的滔天罪行——有关一九六二年七千人大会前后的部分材料》(首都红代会北京工业学院红旗公社,1967.8) 以及《彻底清算中国赫鲁晓夫刘少奇在安徽省复辟资本主义的滔天罪行》关于安徽省大刮翻案风、单干风、自由风的调查报告(矿院东方红、首都红代会人大三红赴皖调查组、新北大公社,一九六七年·北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