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阎长贵的讲话(摘录稿)
阎长贵
1966.10.13
(阎长贵：中央文革小组办公室人员)
戚本禹同志昨晚讲话的几个具体问题：
一、关于共产党员修养方面的书很多，很多是苏修那儿来的，有的书上还讲照顾个人利益，集体利益中参个人利益。拿这些和老三篇比比，老三篇讲的是毫不利己，完全彻底为人民服务。本来共产党员的个人利益应该完全融合到集体利益中去。戚本禹同志没指哪本书。
二、六二年航道改变的问题：六二年斗争很尖锐，很艰苦，定粮也很低，瓜菜代究竟怎么搞？搞资本主义还是搞社会主义，党内斗争也很尖锐，有人主张包产到户。八届十中全会有个关于巩固集体经济的决定就是针对这个问题的。提出包产到户，不是一般人，斗争确实很尖锐，所以戚本禹同志提出六二年航道改变的问题，走社会主义还是走资本主义，外国人都看出来了，我们中国的大学生更应该清楚。政治、经济、文化各条战线上斗争都很激烈，大搞帝王将相，十中全会后，山东还开纪念孔夫子大会。资产阶级学者进孔庙脱帽，毕恭毕敬。孔子是一个封建思想家，无产阶级为什么要去纪念？无产阶级要去批判！那次会上关锋同志有个发言，受到围攻。会上还有人说解放台湾还要用孔夫子思想，说他是政治家、文学家、军事家，还是什么教育家，而不是用毛泽东思想去解放台湾。这就是为资本主义、封建主义复辟服务，搞资本主义复辟。你们回农村的也知道，搞宗族统治，续家谱，复古很盛。那些党内走资本主义道路的当权派和牛鬼蛇神，勾结在一起，搞资本主义复辟。
搞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的意义只会估计不足，不会估计过高。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就是在国内搞反修、挖修正主义的根子。在国际上我们高举马列主义的红旗，反对现代修正主义，哪国也没有我国举得高。国内有没有修正主义？国内有，而且代表的地位很高。党内赫鲁晓夫式的人物从地方到中央大大小小的都有，这些赫鲁晓夫式的人物是准备作秘密报告的，准备搞政变，准备推翻主席、林总。这不是危言耸听，看看北京市委、中宣部的情况就会清楚。北京市委负责人和赫鲁晓夫地位一样。搞政变成功，千百万人头落地，也可能有莫洛托夫，也可能有马林科夫，也可能有阿朱别伊。广大共产党员、广大人民群众，受打击、迫害，人头落地。毛主席亲自领导我们搞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就是要搞掉这些人，你不搞他，他就要搞你。我们就是要造修正主义的反，造赫鲁晓夫的反，不造反，了不得，无产阶级专政会变成资产阶级专政、法西斯专政。苏修实行的资产阶级专政，不但对国内，而且对外国留学生也进行迫害。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的意义大极了，这是接受国际无产阶级革命经验提出的。苏联到明年，整整五十年了，资产阶级思想克服了多少？无产阶级思想树立了多少？资本主义复辟了，一批社会主义国家不行了。真正高举马列主义红旗坚持无产阶级专政，反对现代修正主义的有几个？照我看，只有两个，一大一小。大家好好看看主席的贺电，毛主席第一次公开批判苏联修正主义，对阿党评价很高。在欧洲坚持社会主义方向的只有阿尔巴尼亚，中国是世界革命的中心，毛主席是世界革命人民的革命领袖，中国无产阶级专政巩固不巩固，不仅关系到七亿中国人民，而且关系到全人类，苏联不搞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光搞机械化，不彻底，应该用革命化领导机械化。没有革命化的机械化，就和资本主义国家一样。政权是大问题，我们的父兄的死就是为了夺取政权，没有政权就没有一切。在革命前忘记政权，就搞议会迷，夺取政权后也这样忘记政权，脑袋掉了，还不知道怎么回事，忘记政权就是糊涂人。国家兴亡，匹夫有责，保卫无产阶级专政，人人有份，无产阶级专政保不住，不是跟修正主义跑，就是受打击迫害。无产阶级专政是命根子，怎么保？用大民主的办法保。出现了修正主义，就用这样的大民主(五大)造反，文化革命前你们敢不敢给省委贴大字报？造反，搞大民主，保卫无产阶级专政，百年之后毛主席不在也要搞大民主，也要造反。修正主义有个特点，大家要掌握，就是打着“红旗”反红旗，打着毛主席的旗帜反毛主席。文化大革命有深远意义，这是千秋万代的事，现在是打基础，没有革命的理论就没有革命的运动，没有毛泽东思想就没有社会主义。任何国家要搞社会主义，就要走这条路。中国局部地区有些单位，象中宣部是谁的？多少部长都是些什么东西？看看大字报就知道了。我们不搞文化革命，不把他们搞掉，无产阶级专政就保不住。资产阶级反动路线的最大罪恶，千条万条就是要扼杀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有世界意义，你说他的罪恶大不大？我也说不清，我们要站高点，看远点，充分认识这个意义。这样能看清很多问题。
两条路线斗争，从建党以来，这两条路线的斗争比任何一次斗争意义都大，都深，面都要广。两个司令部，那个司令部的人明目张胆地公开对抗毛主席的指示。搞这次文化大革命，毛主席、林彪同志的决心很大，毛主席是统帅、林彪是副帅，大家要充分认识。他们(那个司令部的人)假借毛主席、党中央的名义，派工作组，你们都欢迎，不几天就有撵的、赶的，反工作组，抵制工作组，是革命行动，符合毛泽东思想，工作队绝大多数是消防队。灭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之火，包办代替是轻的，把很多革命群众，革命学生打成反革命，相当猖狂，清华、师大搞得不象话——五百人，五十多天在北京大多数学校是资产阶级专政，白色恐怖，对革命学生残酷打击、迫害、逼人、自杀，不仅北京有，全国各地都有。两个司令部嘛，假借毛主席的名义，搞学生，扫障碍，抓游鱼。放着坏分子不斗，实在不象话。毛主席不在北京。那个司令部实行资产阶级专政，“六·二”一广播都起来了，接待站一天到晚不断人，门庭若市，“六·二十”后，冷冷清清，谁来反映情况就是告黑状，派摩托抓人。清华比较典型，两条路线斗争很典型，蒯大富怎么象个反革命？蒯大富要向中央反映情况，陈伯达亲自打电话找蒯大富。陈伯达同志是我党高水平的理论家，是林彪后面最能把主席思想融汇贯通的。但是工作组竟敢阻拦，甚至有人跟着来(指跟到陈伯达同志处)。毛主席回来后，制定了十六条，但此后斗争没有结束，群众没有解放，搞了筹委会、文化革命委员会，不符合巴黎公社原则，很多是工作组操纵搞的，是没有工作组的工作组，贯彻的是没有工作组的工作组路线。有的工作组从幕前撤到幕后，何长工挑动群众斗群众，十六条后，还有讲不执行的。陈伯达同志建议高干子弟不当红卫兵领导，本来是建议，有的人说是指示，让退到后面，换上了坚决支持他们的人。谭力夫的发言可以使我们想许多问题，说什么了不起嘛，所以高干子弟，在十六条公布十二天后讲的，是直接对抗十六条的纲领，反毛泽东思想的大毒草，出来后成了风云人物，到处请作报告，到处翻印，清华二万，北大一万，为什么印这么多？为什么流传这么广，这是适应一种社会需要。对此，我们要用阶级斗争的观点来分析。林彪同志讲话是否人手一册？这问题很使我们开动脑筋，想很多问题，究竟是为什么？不用两条路线斗争来回答，是不能解决的。我们怀疑谭力夫的发言有背景，有人操纵。当然他还可以争取改嘛！这是一篇难得的反面教材，劝大家认真批判，这不叫斗群众，他讲的是不是阶级路线？党的阶级路线难道是“老子英雄儿好汉，老子反动儿混蛋”吗？他是吃奶油面包长大的，我就怀疑他有劳动人民感情？就这么个发言，毛主席的书可以不读，谭力夫的发言不能不学。北师大井冈山战斗团有功，站出来批判。这个发言里影射的话多，很使我们开动脑筋，谭力夫式的人物还有，各地有，武汉也有，“左”红讲了话，有些高干子弟说很好，还说我们高干子弟就是要掌权。红旗十三期社论发表后，有两种不同的态度，有敲锣打鼓，有责问(什么背景)，是不是适用北京？在某种意义上讲，更适用于北京，很多是取材于北京。跟工作组走的，绝大多数还是要革命的，坚持这条路线的是极个别的。错了就改嘛，犯错误有什么了不起的，去掉蒙蔽嘛。修字号的、保字号的，在学生中不要搞这套。但也不是戴上了袖章就是红卫兵了。有的成了打手，有的纠察队被人请去镇压学生，这是当权派的罪恶，大闹什么部，关在屋里打人，为谁？为走资本主义道路的当权派，这个部问题很大。错了就改嘛，总结经验，把坏事变成好事。不要用保字号、修字号的名字。这不利于团结群众，也不符合事实。马克思说过：人要学会走路，也要学会摔跤。在前进道路上犯些错误可以改嘛，我们不同意叫修的、保的。现在斗争没有结束，更尖锐、复杂、艰难，有人两面三刀，陶鲁笳这样的人不是一个。自己错了自己承认，为什么往学生身上推。他不是真心实意支持你，那少数上当了，他是两面派。他挑动少数斗多数，我们告诉你们不要上当，对同学的错可以不究。把罪恶推到错误路线上去，推到工作组身上去，你们是受蒙蔽的。
善于学习，善于总结，如文化大革命是座大学校，上这学校比任何学校都要大。大成一片(五大)，全国上下，进这么一所大学，犯点错误就算交点学费了，不要纠缠在具体问题上搞不通。思想要解放。我们对少数派祝贺。如果修正主义上台，我们将采取什么态度？会采取什么态度？应该采取什么态度？大家可以想想。五十多天，顶的有经验可以总结，没顶的有教训可以总结，反正要总结，那是无价之宝。总结起来，一辈子有用。文化革命刚刚开头，方兴未艾，四个月来，经验、教训很丰富，胜读多少书？读十几年也没这几个月教育大，受益深，有好多不敢想的，敢想了。有人把十一中全会比作遵义会议，遵义会议也不能比。这次会议确定副帅，谁当主席接班人。马恩接班人？列斯接班人？我们国家的接班人是谁？谁来当？这样全国人民，全世界人民才放心，只有毛泽东思想才能救世界，谁高举，可当，谁不高举，反对，不能当。林彪几十年来一直紧跟毛主席，将林彪同志的前后讲话和其他人比比，不怕不识货，就怕货比货，比比看。反对毛主席的就一定反对林彪(陆定一就是)，所以我们站在毛主席一边，保卫毛主席，不是空的。工科学校的关心政治，红旗、东方红关心国家命运，很好。我们要看基本的，主要的，分开主支流，这是很重要的思想方法。我们支持他们的革命精神，不是支持他每个做法。他们做了很多工作，精神可嘉，工科学校同学很关心国家大事，文科学校同学要向他们学习。向真理投降，向真理低头没有什么，应该的，犯错误只要改，只要站到正确路线上来，可成三、二、一类干部，不论过去你多好，犯错误不改，矛盾性质转化，我们继续认识不清，发展下去会不会发展到同党对立的地位上去，已有这样的先例(农机)。说这一套(搞批判资产阶级反动路线)就是林彪搞的。反对林彪同志就是反对毛主席。内部组织问题，你们可自己讨论，怎么搞，改组也可以嘛，可以商量嘛。北航红旗造反，从国家大事出发，可以由北航红旗领导，最好大家协商，民主讨论，也可留下工作(军总部的)，可上可下，没有什么关系，可以当积极分子。争权夺利，是资产阶级封建主义的一套，无产阶级要当无名英雄，高干子弟不当领导，对高干子弟也有好处。高干子弟吃苦性不够，消息灵通。这不好，别人动脑子代替自己动脑子。很难培养出人材。陈伯达同志说这个建议，实在是爱护他们。有人反对，辜负了陈伯达同志的苦心，陈伯达同志想得很深，怎么叫爱护？让当干部才叫爱护？照顾当干部害了他。消息灵通实在不太好，大家照人民日报判断，这样分清革命性大小。你们总部改组可商量，怎么处理，革命者好商量，从带好三万红卫兵出发，可商量得通。林总号召我们学习老三篇，用毛泽东思想统一。干革命不能怕队伍大，人少斗不倒，批不透，改不了。不能搞宗派主义，宗派主义从原则上讲，只准自己革命，不准别人革命，谭力夫就是这样的人。十六日江青讲话虽短，但很重要。抢材料的事要从两方面看。军委指示下来，两个多月了，很多没认真平反。有的把材料转移、分散，不老实。你们从党的事业出发，体会他们的心情，和他们一起帮助解决。秘密销毁不合法。都站在主席路线上，好办，矛盾好解决，希望大家团结。统一有个过程，八百个七、五……这是个比喻，往同样一个目标奔，就容易多了。
来源：周良霄、顾菊英编《疯狂、扭曲与堕落的年代》之二——《十年文革中首长讲话传信录》, 200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