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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小鹏谈乌兰夫问题
童小鹏
1966.11.15
(童小鹏：中央办公厅副主任)
[按语]十一月十五日上午九点四十分和下午一点二十分，中共中央办公厅副主任童小鹏同志，先后两次于中南海中共中央办公厅接待室接见了内蒙地区赴京的革命师生和革命干部代表(共十七人)。当时在场的还有办公厅的刘占燕同志和华北局赵毅敏等三同志。革命师生代表要求将乌兰夫的小老婆云丽文揪回内蒙，由内蒙的各族人民来批判声讨，并要求中央首长接见内蒙地区赴京革命师生作些具体指示。童小鹏同志针对这些问题谈了话。这个谈话根据我当时的记录稿整理的。记录稿仅就童小鹏同志谈话的主要内容尽可能准确地表达出来，基本上全是原话，但个别字句有出入是难免的。本谈话整理后，未经童小鹏同志审核，仅供同志们参考。内蒙古大学：刘世荣
(下面是童小鹏同志听了革命师生代表，讲述乌兰夫和云丽文的主要罪行之后的讲话)
他们(指乌兰夫、云丽文)的错误性质是很严重的了。内蒙各族人民揭发了他们反党反社会主义反毛泽东思想的罪行，要求批判。因此中央支持对于他们的批判。对乌兰夫除了检讨、批判之外，在组织处理上也作了初步的确定：中央已决定撤消了他内蒙古党委第一书记、内蒙古军区司令员兼政委、内蒙古大学校长及华北局第二书记等职务。他在华北局会议上表示要承认错误，中央对于犯错误干部的作法向来是“一看二帮”(即先看看表现，然后再作处理)。乌兰夫作为一个共产党员，当然问题是非常严重的了。但是毛主席对于他还是考虑得更多一些。乌兰夫不但是一个共产党员，而且是一个蒙古族的共产党员。当然，广大的蒙古族人民是革命的，跟汉族人民团结得很好。平息西藏叛乱时西藏人民跟汉族人民就团结得很好。由于有个民族问题，因此，增加了一些复杂性。所以中央有更多的考虑。对于他的老婆以及其党徒那是要坚决斗臭、斗垮、斗倒，这是没问题的。但是，还要根据其认识错误的态度和程度，在具体做法上还是有计划、有步骤的。赛福鼎同志也有比较严重的错误，但是这几年努力认识改正错误。这次维吾尔族人民给他揭出不少问题，也属保护的人物。阿沛阿旺也被接来上天安门，他过去还是农奴主，这里有个民族问题。
乌兰夫还是向党表示愿意改正错误的。因此，中央还是给予他改正错误的机会。中央督促他深刻地、有系统地检查。至于到什么时候向群众检查，中央是需要做仔细考虑的。用什么形式，中央也有考虑。当然，这并不妨碍同志们、革命师生去彻底揭发他。
关于云丽文的问题。你们的意见中央考虑了。暂时让他们自己很好地检讨，需要时再当面检查(主要是考虑效果，更有效的改造他们)。这并不妨碍同志们充分揭发批判。对她揭发的材料随时转到中央，中央督促她深刻检讨。主要是中央考虑给她一定的时间，学习主席著作，挖掉反党反社会主义反毛泽东思想的根子。检查之后将书面材料印发给大家。这是第一步。第二步在适当的时机跟同志们见面，这是肯定的，犯了错误不能不跟群众见面。
华北局也反映出了不少问题。上一次华北局批判乌兰夫的会议是开得很好的。那当然主要是依靠内蒙古的广大革命同志。这是在毛泽东思想光辉照耀下取得的胜利。犯了错误如果不认识，党和人民不饶他，如果愿意改正错误，党和人民是欢迎的。但是思想改造、改正错误是需要给一定时间的。他们愿意改正错误就行。广大革命师生可以大量揭发、批判。
你们提出的问题向中央汇报了，我把中央的指示告诉给大家。中央经过仔细考虑，才这样决定的。特别是联系到民族关系，因此做法、时机中央是有所考虑的。希望同志们(指在座代表)能向大家讲清楚。
(童小鹏同志谈过这些话之后，革命师生代表表示一定要按着中央的指示去办。但是仍然有些意见，即：(1)请中央再考虑同志们的要求，请批准把云丽文揪回内蒙去，列举了很多道理；(2)请中央首长接见内蒙赴京师生作具体指示等。因此，童小鹏同志表示同意把同学们的意见和要求立刻上报给中央。童小鹏同志在请示过周总理之后，于下午一点二十分又一次接见大家，作了简单的谈话)。
周总理说今天不能去。(指云丽文不能去参加声讨乌兰夫的大会)总理准备上报主席。中央答应重新考虑你们的意见，因主席没有起来(主席日夜操劳，当时正在休息)，不能请示。
同志们的要求是合理的。中央一定重新考虑你们的意见。
(同学们又跟童小鹏同志提出：如果云丽文不能参加大会，那末请中央首长去大会作具体指示。童小鹏同志说，首长都很忙，顾不上去，但一定考虑大家的要求，在近几天之内答复)
来源：周良霄、顾菊英编《疯狂、扭曲与堕落的年代》之二——《十年文革中首长讲话传信录》, 200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