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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恩来和浙江省革命造反派通话纪要
周恩来
1967.01.15
〖全省八十五个革命造反派组织于一月十五日下午五时采取了联合行动，封闭了浙江省军区司令部大楼，这完全是革命的行动！
解放军报社论明确指出：“在军队的文化大革命中，到底有没有两条路线的斗争？事实证明，以毛主席为代表的无产阶级革命路线，同资产阶级反动路线的斗争，在军队内部不仅存在，而且是尖锐的、复杂的。”“军队的文化大革命一定要搞好，搞彻底，这一点是共同的，毫无疑义的，决不能借口军队情况特殊，而有丝毫的动摇！”但是，浙江省军区在文化大革命中究竟干了些什么？窝藏黑材料，隐藏走资本主义道路的当权派，以至包庇杀人凶手。它还纵容杭州市大中学校红卫兵司令部践踏十六条，挑动解放军斗群众，破坏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难道这样的司令部不该火烧吗？这样的司令部不该炮轰吗？这样的当权派不该揪出吗？这样的当权派不该打倒吗？就是要把他们一个个揪出！一个个打倒。
对于浙江军区的一系列破坏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的活动，我们曾多次向中央和中央军委作了反映，一月十七日凌晨，周总理与革命造反派的代表通了电话，对我们的行动表示支持，体现了毛主席、党中央、中央军委对我们无限的关怀，给革命造反派带来巨大的鼓舞。为了使革命同志能详尽了解这一革命行动的情况，现将总理与我们的通话公布于下。〗
时间：一九六七年一月十七日凌晨四时正
接电话地点：军区
周总理：你是不是军区的代表？
军区代表：是。
总理：你们不是有几位代表吗？
军区代表：有十个。
总理：请他们推选一个代表出来我跟他通电话。(清华大学代表接电话)
总理：你是哪一位、哪个学校的？
清代：我是清华大学的，参加三司联络站工作的。
总理：那浙江本区的人呢？
清代：好，浙江同学跟你谈话。(浙大刘英接电话)
刘：周总理，我就是浙江的。
总理，你是哪一位同学？
刘：我是刘英。
总理：你是浙江大学的？
刘：是。
总理，你们现在在浙江军区多少人？
刘：现在大约有二百个。
总理：你们这个问题在浙江不容易谈好。我们中央很关心你们的事，怕你们事件耽搁久了不好。我们想叫你们派几个代表，也想叫省委的同志和军区的同志到北京来谈。你看好不好？你们想派几个代表？
刘：派十个。
总理：造反的有没有北京同学在内啊？
刘：有的。
总理：你们同意的话，我们把浙江军区负责人张秀龙就是你们说犯有严重错误的，龙潜就是政委，还有何以祥叫到北京来。何以祥你知不知道？
刘：我们要求是政委江华、龙潜、张秀龙。
总理：我问你，何以祥要不要他去呀？
刘：我们认为不需要他去。
总理：按照你们的意思，就是江华、龙潜、张秀龙。是吗？龙潜、张秀龙是没问题的罗！龙潜被弄到衢州去了，许多同学把他包围起来，你们知道不知道？
刘：不知道。
总理：这样好不好？张秀龙是肯定会来的罗！因为他人是在杭州。肯定在杭州，可以同你们一道来的。龙潜听说在衢州，我们打电话去问他。如果在衢州，我们在衢州派几个学生代表把龙潜带来。第三个江华同志一直在上海养病，如果他病不是很重的话，我们可以把他找来，如果他病很重的话，可以把李丰平找来。
刘：不！李丰平不在。江华是一定可以去的。
总理：那我们打电话去问他，中央工作会议以后一直在上海养病，没到北京来，也没到杭州去。我们可打电话问。同学，我们和空军商量，杭州有飞机的话，明天就是十七日上午九时坐飞机起身行不行？
刘：好。周总理，我跟你讲一个事情。
总理：你讲啊！
刘：十三日那天我们浙江省杭州市发生了一件事情。我们要阮副司令一起到北京去。
总理：什么司令？
刘：这是紧急事情。有个副司令员叫阮贤榜，它是新从新疆调来的。现在他住在医院里，心脏病很严重，生命有危险。这几天我们根据很多现象判断，军区附属医院耍了一个政治大阴谋，他们想害死阮副司令员。
总理：我不清楚浙江军区的情况。
刘：张秀龙事件发生后，他来参加我们的群众大会，大会上他表示了态度，是比较好的。后来在医院里他讲的话态度也是比较好的。是和群众站在一起的。可是他在医院里受到很坏的待遇。一个副司令员病床非常简陋，非常寒冷。这个病房不是一个高级首长的病房，是在门诊部旁边的一个病房。他是犯有严重心脏病的，这个房间里除了一张桌子、一张床以外没有其他东西，还有二只狗，这二只狗还是后来搬进去的。他开始入院时，病情还不是那么坏，据说打了一针后就打坏了，病就越来越严重，起不来了。曾经发生休克，休克以后给他输氧，输氧输到半中间，氧气发生故障。
总理：哦！
刘：然后发现他有痰，将痰从喉咙里吸出来，利用电动吸痰，后来电源切断了。
总理：啊哟！
刘：经过抢救，活过来了，还是用血。二次都发生严重错误。我们同学看到护士医师都在那儿很忙碌，出了不少差错，找这样东西没有，找那样东西没有，反正很乱。我们觉得这儿是有阴谋的。阴谋有二个方面。第一方面生病起因，由于他参加群众会议以后身体疲劳，起先病没有那么严重。这个会是革命造反派开的，开好后他就离开了，到医院里去了。我们可以说阮副司令员如果死了，那他们可以给革命造反派加一个罪名，就是阮副司令员是给我们逼死的。
总理：噢，我懂了。
刘：第二方面，我们根据阮副司令员的谈话来看，他对浙江军区其他一小撮人是有不同的看法的，和张秀龙、龙潜观点不太一致的。他在医院里曾对我们说：我离毛主席路线很远了，我有罪。我要到革命师生中去，毛主席的红卫兵万岁！我很想到革命师生中去。他说了很多这样的话，他很感动，我们听来是发自肺腑的话。可是在这种情况下，被护士拦住，不让他继续给我们讲下去。我们觉得他们有个企图要把阮副司令员拖垮，拖死，企图灭口。我们觉得有这么个问题。
总理：噢！
刘：我们觉得这个问题很紧急，阮副司令这个情况很严重。我们有七个同学采取了绝食行动来抗议他们的罪行，(总理：哦！)抗议这种政治上的陷害，抗议他们执迷不悟地执行资产阶级反动路线已有43小时左右了。我们现在有个同学汽车接到这儿来了，她身体已很虚弱了，让她跟你讲几句话好吗？就是参加绝食中七个(后来有八个)中的一个。
总理：她现在吃了一点东西没有？
刘：她现在还没有吃。
总理：现在吃点东西，反正我们用飞机把阮副司令接到北京来嘛！
刘：现在让她谈几句话好吗？
总理：好！好！好！
(赵大岭按电话)
赵：喂！
总理：哪一个？
赵：你是周总理吗？
总理：是。
赵：我是赵大岭。
总理：我说你赶快吃点东西吧！你饿着我心里难过。
赵：我给你讲，我们到医院以后，我们发现很多地方做得不对，对副司令员采用这种态度是不人道的。(总理：对)所以我们觉得我们必要见院长，需要了解情况。
总理：对！对！
赵：他们骗人说院长不在，有的说院长在开会，有的说院长不知道到哪儿去了。
总理：他住什么医院？
赵：他住117。
总理：噢！117医院。
赵：军事医院。
总理：117，我晓得了。
赵：我们要见院长，他不见我们。我们问他们院长叫什么名字，他们说是军事秘密，不告诉我们。
总理：你们见到阮副司令没有？
赵：见到了。
总理：待遇不好，是吗？
赵：嗯。
总理：这样子，他现在能不能坐飞机？你们看看。
赵：我也不知道，起先他让我们进去，因为我们是学生，我是中学学生，不懂医术。所以他让我进去看，我也不知道怎么一回事。现在我们来医生了，他不让我们进去看。
总理：哦！
赵：我们原来没有医生的时候，他让我们看病历，让我们跟他们一起讨论。在讨论中发生了许多差错，他们有的药开错了。可后来我们请来了医生，我们说让我们医生研究病历，他说他不相信。我说那你让我们去看病历，他也不让去。他们说相信我不相信他们。我说那我担保，他说那不行。这样我们昨天跟他辩论了一夜，他还是不答应。
总理：嗯，不答应。
赵：我们说我们坚决要见阮副司令，我们看他情况到底怎么样？他们有六十多个人围牢病房门口。
总理：哦！
赵：我们一走进病房，他们马上就起来，原来不是病房，就是门诊部。我们觉得他们的现象可怪，我们要汇报中央军委。我们就要照相，他们就大喊大吵，使劲嚷。他们知道阮副司令需要安静，不能嚷，他们还存心嚷。我们提出强烈抗议。我们说你们要辩论到下面辩，不要进行政治迫害。
总理：对！
赵：他见我们照相，就追我们，把我们锁在一个房间里，不让我们出去，要查我们。后来我们说你们没有权利查我们，他们不让我们出去，当时房间里很乱，我们提出抗议，我们非要出去不可，他们不让出去，我们就要跳楼。从楼上跳下去，跑出去。后来在这种情况下没有办法，他才肯让我们出去。我们照相的时候，他本来嘛，都是使劲喊，在下面屋子里他们先动手打人的，我们没还手，他们打人了。后来我们要照相了，他们就遮，他们有的拿语录都拿倒了。
总理：哦！
赵：我们都乐，我们觉得他们太虚伪了，中国人民子弟兵嘛，怎么搞的？我们都觉得丢脸。后来我们就提出抗议，因为我们十四日就说我们要见院长，他一直不理我们，我们到十五日以后，我们就开始强硬手段，我们进行绝食。我们不吃饭，也不喝水，我们已绝食四十三个小时了。可是他还不出来接见，他们昨天宣读了中央军委指示，都是涂改过的，本来的题目是关于对于群众挑动……什么，反正是“中共中央关于炮打解放军”，他把“解放”两个字划掉、换了“队”、变成“军队”了，在阮副司令进院的时候，他们没有高音喇叭，因为医院是不适于安的，但是马上就安上了，(总理：哦！)从早上五点一刻开始广播，一直广播到下午。我们提出抗议，他们不接受，我们就自己上去把喇叭拆下来了，所以我们认为他们这种做法就是不对，是政治迫害，所以我们就不走，他们就哄我们走，他们用抓革命、促生产来压我们，因为他们给了我们一个小房间，他们说这个房间要看病，叫我们出去，他宣读内容以后，他们的人就说我们是反革命，要扣押我们的证件，要我们登记。我们提出了抗议。原来理我们，现在不理我们，把我们打成反革命，只要我们走到那个房间，离那个房间将近十多米他们就拦住了，六十多个人拦住。
总理：还是六十多个人？
赵：是他们六十多个人，有一会儿，我们走过去，他们就高喊，你看，他们打人啦！“你轻点嚷”，我说“你要嚷就下去讲”。他们打人的人开始还冲锋陷阵，挡在最前面，死劲堵住门不让我们出去。后来我们说你们职工打人啦！他们就慢慢地从后面偷偷溜掉，我们要求进医院病房，他们根本不让我们去，他们骗人，所以我们说应该把他带到北京去，你派一名有名的军医来，给他看看。
总理：同学，你们绝食有多少人哪？
赵：我们有八个人绝食。
总理：好，这样子，我今天天亮以后派一个小分队去，医生、护士去，看阮副司令员，如果身体可以的话，接到北京来，你们看好不好？
赵：我看好！因为我们来医生他不相信哪！他说是骗人，他说我们的医生都是牛鬼蛇神，不可信的。
总理：噢，这样子，我派护士、医生去，跟你们一道见面。你们这八位同学现在在医院，还是在军区？
赵：在医院里。
总理：你们还在医院里，好，但是我请你们吃点东西好不好？
赵：不，我们一定要见院长，我们不见院长一定不吃东西，院长见了我们再吃东西。
总理：你们要见院长是不是？我给副司令打电话，叫院长一定要见你们。但是你们见到院长吃点东西好不好？
赵：我们见到院长马上就吃。
总理：那好，那好！这样子，你们吃了东西不要走，你们还是留在医院里。
赵：好，我们留在医院里。
总理：明天天亮以后，我们派了飞机送医生、护士去了以后，你们见了北京军委派的军医、护士以后，你们跟他们一道去看阮副司令。
赵：周伯伯，这样好不好，你派了医生来一定到一一七医院找我们，让我们及时同我们的吴同志一起去好不好？(总理：好，对！)因为我们派的医生都是造反派的(总理：对！对！)是可信的。他们说普通医生医术不高不可信。我们找的是主任以上的，他们说主任以上的都是当权派了，是牛鬼蛇神，更不可信了。
总理：这样子，你叫什么名字？
赵：我叫赵大岭。
总理：你是哪个学校的？
赵：我是北京女五中的。
总理：你们8个同学还是在医院，告诉他们七个同学，我现在给浙江军区副司令打电话，叫他通知院长一定要见你们。见完了以后你们去吃点东西。
赵：好。
总理：在医院里休息一下，明天早晨我们军委里的医生护士到了以后，跟你们谈话，然后检查阮副司令员的身体，如果他身体还可以，就乘飞机来，你们同学派几个陪他来，好好？(赵：好！)由专门医生给他检查。明天天亮以后，派一架军用飞机，带一名军医和二个护士到杭州，然后去找医院，跟你们接头，跟院长一起去看阮副司令员。如果他能够坐飞机就坐飞机上北京，你们派几个同学陪一道来好不好？ (赵：好！)就这样子！
赵：我们《人民日报》社的记者，到他们那里去了，他们不肯见，他们说我们没有请你们来。他们可变啦！他们骂人、也打人，根本不象人民解放军。我们说，他们如果再骂人、再打人的话，我们打算把他领章拉下来。
总理：这样子，我叫院长一定要接见你们，让解放军报的记者也跑进去看一看。现在你们吃一点东西，慢慢地、认真地休息！
赵：你等一下，让工人讲讲话。
总理：那好。
总理：喂，你是哪一位？
工人：我是工人，我是工人革命造反总部的，我姓徐，叫徐红。
总理：你是那个工厂的？
工人：杭州针织厂。我们杭州的工人也参加了这个运动。(总理：很好嘛！)
总理：你们都是造反派吗？
工人：我们都是造反派！我是代表工人革命造反总部的，我受工人的委托去看阮副司令，可是他们不给我们进去看，因为我们不懂医术，就派了几个医生跟我们去看，委托他们看了以后向我们杭州工人讲阮副司令的病情。他们也拒绝了，不让我们看。他们讲是病情紧急的时候，不能看。我们讲我们一起进去看。
总理：你们做得对啊！
工人：谢谢周总理！
三司红卫兵杭州联络站代表林刚：总理我给你反映一个情况，就是军区，就是后来我们跟秘书讲了一个情况以后，秘书说他们走了很多，可是最后啊，还剩下三个工人二个机要员，另外还有二个省委的同志也参加了接电话。我们封闭了军区。从冲进军区后他们一直对我们同学进行了白色恐怖。(周总理：我们知道了一点)我们的同学被打了，有的打伤了，一个昏过去了，鼻子出了很多血耳朵打伤了一点。昨天(十五号)晚上大概十点钟左右，发生了一个事情，我们有一个同学对一个解放军同志进行辩论，因为只有他一个人，解放军同志有二十几个人，不知道那一个人，一个坏蛋，挑动了他打了我们一个同学，鼻子打伤了，流了很多血，耳朵也打坏了，人躺在地上爬不起来了。我们把他扶进去，扶到房间里，睡了很久很久，然后把他送医院了，我们觉得很痛心呢！解放军同志受了走资本主义道路当权派的挑动，殴打我们革命的同学，他沾污了解放军的名字，总理啊！浙江军区就是有这么一小撮坏蛋，我们的枪杆子怎么能掌握在这种人手里，他们调动部队镇压我们学生，挑动解放军同志镇压我们学生，他们利用解放军同志，解放军战士对党中央对毛主席的深厚感情，还说自己呢就是毛主席就是党的化身，有的解放军战士受蒙蔽很深，他们说我们保卫张司令员就是保卫毛主席，就是为了张司令去冲啊！我们觉得枪杆子在这种情况下是实在太危险了，所以我们才采取了这样造反的行动啊！把军区封了，把权夺回来，我们要把权交给毛主席，交给林副主席交给中央军委。要中央军委派出得力的干部，要忠于毛主席、忠于毛主席革命路线的干部来接管军区。(周总理：对！对！对！)我们认为浙江军区是资产阶级反动堡垒，是资产阶级司令部。再这样下去啊要把我们部队变成资产阶级专政的工具了。他们根本不是保护无产阶级文化革命，而在破坏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
总理；你们这样引起是因为怎样原因啊？我们看了几个消息我们很着急，直接跟你们通电话，所以决定今天白天把你们接到北京来谈，我们意见，在北京中央和军委直接给你们来解决，一会儿就来。
代表：他们的人现在依然在这儿跟我们在一起。刚才浙江军区有个人想溜出去，是一个副参谋长，我们认为浙江军区很多行动是有鬼的，我们到军区来，盯了我们的梢，说我们是特务。我们跟你总理直接通电话时他们也要捣鬼。
周总理：哦！那是不应该的。我们谈的是差不多了。
代表：最后，我们要戴副司令负责(总理：对！对！)还有我们的同学安全、生活要军区负责。我们这里生活条件是很艰苦的，被子都没有。我们这里很多同学、很多同志连被子都没有坐在那里过夜，杭州冬天夜里还是比较冷的，屋子里很冷，不象北京有暖气或者有火炉，是比较冷的。
总理：你们现在在军区大约有多少同学？
代表：有二百来人。
总理：这个事情我叫戴司令办。
代表：我们是要保护大楼的，他们军区广播内对我们威胁：你们不能守围我们，要对大楼负责。是这样威胁我们的。我们是要保护大楼的，我们要对大楼负责。一定要把浙江军区那一小撮走资本主义道路的当权派揪出来！不把这个反造到底，我们是决不离开大楼的。
总理：你是不是戴××同志？
戴：是啊！
总理：我告诉你，我是周总理，中央、军委、国务院现在给你几件事，我告诉你。第一件事对于学生，在军区里，大礼堂，大楼里的学生不要威胁他们，要保护他们。告诉解放军战士要对他们很好。没有盖的要每个人给他们军毯盖，并且给他们搞东西吃。(戴：好！)要等待北京解决了以后。
戴：听到了！
总理：第二件事，你要打电话给一一七医院，告诉医院院长，要给阮副司令很好的待遇，同时要给八位绝食的同学让他们去看一看阮副司令员。同时要医院院长接待他们八位同学，见了面以后要接待他们，就可以吃点东西，吃点东西后就可以看看阮副司令员。
戴：坚决执行。
总理：你对第二件事情要照办。(戴：好！)第三件事，我们要派一只军用飞机到杭州接张秀龙司令员和他们十位代表，明天白天赶到北京来。我问你，龙潜政委现在是在衢州吗？ (戴答：是在衢州。)那我另外打电话到衢州去好了。你叫张秀龙司令员跟李丰平一道来，本来应该叫何以祥也来的，他们说不要他来，如果他自己愿意来也可以来，懂吗？这是一架飞机，另外再一架飞机，我们派出军医和护士到杭州以后你们负责把他送对117医院，他们负责检查一下子阮副司令员的身体，如果身体可以，能够坐飞机来就把他接到北京来住。如果身体不行，由医生、护士和同学陪他经过上海坐火车来。不管飞机来还是火车来，都要绝食的那几位同学派几个代表来。这四件事情，一个事情是在军区的同学要好好地招待他们；第二件事情是医院绝食的同学让他们见院长；第三件是我派飞机接张司令员和同学跟红卫兵代表十个人，如果何以祥能来就同时来；第四件事情是派军用飞机、派军医、护士去看阮副司令员。检查完了能从飞机就飞机来，不能坐飞机就火车来。这四件事，我们在北京谈的时候，你们在杭州的情况要照旧，不要发生任何情况，你要负责的。经常跟总参谋部保持电话联络。
戴：好！好！
(接着浙炮李龙华同学反映117医院情况，三司赵大岭同学问总理是否可以照相，总理说可以的，你同院长说)。
浙江杭州工人造反总部代表要求周总理代向毛主席问候、祝我们伟大的领袖毛主席万寿无疆！总理问起浙江省委没有人，只有一个王起副省长，总理就跟王起通话。总理问他李丰平在哪里？王起说被化工学院的同学叫到北京去了，现在在南京。一个同学问：总理，军区十五号半夜里广播了一个中央指示，指示的名字叫做“不准把斗争的锋芒指向解放军”的指示。
总理：我跟你讲，中央确实有这个文件，现在你们那个情况跟这个情况不同，不适用啊！我告诉你，这个文件确实有的，是中央毛主席、林副主席亲自指示的，我们把你们的情况弄清楚了，我们报告了你们的情况不适用的。
同学：对对对！那是对地方上一小撮走资本主义道路的当权派说的，现在他们把它扣到革命派头上来了。最后高呼：
毛主席万岁！
来源：《红色风暴》浙江省革命造反联合总指挥部编印
第四期 1967年1月18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