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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兴初第二次接见重庆“反到底”派代表的讲话
梁兴初
1967.11.03
接见时间:1967年11月3日下午3时
地点:重庆警备区小礼堂
出席会议人员:梁兴初,韦统泰,蓝亦农,白斌
反到底派代表:李木森,黄廉,邓长春,粟远奎,王兴国,徐光明等23人。
梁兴初:成都军区司令员,四川省革命委员会筹备小组副组长。
韦统泰:五十四军(重庆警备区司令部)军长。
蓝亦农:五十四军政委,重庆市革命委员会筹备小组组长。
白斌:五十四军副军长,重庆市革命委员会筹备小组副组长。
李木森:重庆江陵机器厂助理技术员,反到底工总司勤务组组长,军工井冈山总部勤务组组长,共青团员。
黄廉:重庆市木材公司菜园坝木材转运站文书,反到底工总司勤务组副组长,转业军人。
邓长春:重庆望江机器厂工人,反到底工总司勤务组常委,军工井冈山总部负责人,共青团员。
粟远奎:重庆市民政局干部,重庆机关反到底司令部负责人,中共党员。
王兴国:重庆交通学院学生,重庆红卫兵大专院校反到底司令部负责人,共青团员。
徐光明:重庆大学学生,重庆井冈山红卫兵负责人,共青团员。
李盛龙:西南师范学院外语系学生,西师八三一战斗纵队勤务组成员。
刘福军:女,重庆建筑工程学院学生,建院井冈山负责人。
朱镇坤:重庆工业安装公司工人,反到底工总司勤务组常委。
(当李盛龙汇报到为什么红五条不能贯彻时)你们斗任白戈斗了几次?
答:最近斗了三次。
梁兴初:武斗以前斗了几次?大方向,标准嘛!
答:我们找不到任白戈,弄了个稻草人来斗。最近连续斗了几次。
蓝亦农:武斗期间,任白戈一直在你们手里。
梁兴初:现在为什么不斗?
答:现在在小会斗。
梁兴初:小会斗最好。开大会造成声势,开小会斗争最好。现在李井泉、廖志高都在成都的工厂、学校里斗。你们可以去要来斗嘛!党内走资派你们不斗就不好了。文化大革命就是要斗党内走资派及其同伙。要把独立王国、走资派批深、批透、批倒、批臭。叫他们永世不得翻身!对一个群众组织,就是要拿这个标准来衡量。不搞走资派,搞两派攻击,矛头对准造反派——两派都是造反派,对准解放军,就不好了。你们九月六号的猛虎团战报,还提打倒军内一小撮,把矛头对准谁呀?对准党内走资派?还是对准军内走资派?战报是你们编的,《造反军战报》,《军工井冈山》,《猛虎距报》,都是有错误的。多了,不去念它了。这是有证据啦。任白戈斗争了多少次,自己的战报应该登啦。党内走资本主义道路当权派,应该登啦。是不是掌握了大方向?你们头头掌握没有?白纸黑字,好多群众都看到了。你们两派的报纸都看了,我在成都,所有的战报、小报都看了。现在任白戈在哪里?
蓝亦农:在革筹组。
梁兴初:你们才斗了二三次就够了?就批臭、批倒了?这是大方向。
众:改正嘛!
梁兴初:对准军内,对准市革筹,就不对了。市革筹在工作上有缺点、错误,作为革命造反派,应善意地提出批评。善意地提出建议改正嘛!一个新生制度,总是有缺点错误的。这一点,同志们要掌握,不掌握要犯大错误。要犯方向错误。主席在视察大江南北的重要指示中说,对红卫兵要进行教育,加强学习,要告诉革命造反派的头头和红卫兵小将们,现在正是他们有可能犯错误的时候。
(当汇报到有一个报告要把反到底派五个组织打成反革命时)哪五个组织?
众答:猛虎团、红大刀(注:军工井冈山建设机床厂的武斗组织)、金猴(注:军工井冈山望江机器厂的武斗组织)、造反军一支队(注:以市中区建筑联社工人为主体的组织,在其奉调“驻防”两路口山城宽银幕电影院时,三个反到底派的“散兵游勇”在电影院前路口为劫车而向警司过路小车开枪,打死打伤警司官兵多人,当时被认定是一支队所为)、六月天兵(注:军工井冈山长安机器厂的武斗组织)。(梁兴初作记录。)
梁兴初:猛虎团是跨行业的,专门搞武斗的,还打到成都、合川、泸州去了。究竟是不是反革命组织,我不能这样说。但个别坏人是有的。也可能是走资派操纵的。但大多数群众是好的,拥护毛主席,拥护毛主席的革命路线的。现在看来,还不能说是反革命。但里面有坏人。不然为什么到处打?还跑到壁山抢军队的枪。我说你抢了赶快给我送回。我给他下命令,用司令员、省革筹副组长的身份下命令,他赶快送回来了。他拿去也没有用——里面没有枪机。所以这些组织不能说它是反革命。但继续下去就可能变,任何革命组织都一样,你要走向反面,性质就变了。反到底派所有的群众组织,都是革命组织。中央承认你,五条承认你,我们承认你嘛!如果继续犯错误,性质就可能变罗,不是不可能变的。
毛主席说:“在工人阶级内部,没有根本的利害冲突,在无产阶级专政下的工人阶级内部,更没有理由一定要分裂成为势不两立的两大派组织。一个工厂分成两派,主要是走资本主义道路的当权派为了保自己,蒙蔽群众,挑动群众斗群众,群众组织里头,混进了坏人,这是极少数,有些群众组织受无政府主义的影响,也是一个原因。有些人当了保守派,犯了错误,是认识问题,有人说是立场问题。立场问题也可以变的嘛。”这是毛主席的话,这些都是毛主席的最新最高指示。你们学习了没有?
众答:没有学好。
梁兴初:要学好啊1要开办训练班,干部要搞,头头要搞,红卫兵小将要搞,革命群众组织都要搞训练,市革筹办训练班你们去了没有?
答:按照市革筹的通知都去了。
梁兴初:确实去了吗?
答:昨天有个参加接见的代表都去了。
梁兴初:这是伟大领袖毛主席的指示。在成都,红卫兵有,工厂有,机关有,学校有,解放军有,三结合办。今天是红成、红卫东、兵团一起学,一起学习。原来是坐不在一起,现在坐在一起了。这是大方向。我们要紧跟毛主席的伟大战略部署。如果不紧跟毛主席的伟大战略部署,自己搞自己的就不行。就要犯错误,错误就犯定了。
所以对你们反到底派所有的革命群众组织,我不能说是反动组织,猛虎团也好,红大刀也好,造反军一支队也好,都不能说是反革命组织。但里面有个别坏人,就要整顿,清除出去。留下来就要影响你们的组织,破坏这个组织,要特别注意。
文化革命搞了一年多了,这是第二年了。要紧跟毛主席的伟大战略部署,现在不要再搞武斗了。武斗就不好了。不要再打枪了。你们打过了瘾没有?
答:群众都骂打枪的罗。
梁兴初:你们头头愿打,你们自己打嘛!同志,如果再要打,群众将来就对不起你了。死的都是阶级兄弟,破坏国家财产,不是大方向。如果没有打够,就看你们打嘛!我才不怕罗。我在朝鲜一晚上打了××发炮弹。现在群众不愿打了,战士不愿打了,你们也不愿打了。愿打的是少数坏人。走资派也希望我们打。打了他才高兴。不能再打了。希望你们这一派要做工作,八一五派也要做工作。大家都坐下来斗私批修,批修必先斗私。不斗头脑里的私字,公字就树不起来。
你们头脑里有没有私字?(答:有)我们这些人有,他们(指在座的其他人)也有。你们有没有派性?(答:有。)不要小资产阶级派性,要无产阶级党性。要坐下来,屁股和板凳相结合。坐下来就要头痛。要学很多毛主席著作。一条一条地来对比,毛主席是怎样说的,我是怎么做的。做错了没有?这个错误严重不严重?这是毛主席的伟大战略部署,以斗私批修为纲罗。
刚才你们谈到有人想把你们打成反革命,我不相信,起码我不会。但是你们组织中,个别的坏人是有的。
我也到街上去看了你们的大字报,也看了八一五的。晚上三四点钟出去,看两个钟头回来。学生、工人上街了,我就走了。在成都,我天不亮就出去看批判专栏。现在的批判专栏,很多是转抄的,真正自己动脑筋自己写的很少。你们这里有大学生嘛,可以自己写嘛,你们不是写了《人民战争救山城》吗?
徐光明:他们把我们打得起不了床,怎么写啊?
梁兴初:过去打,现在不打,可以写了嘛。你们这些头头,写他几篇嘛。这也是你们头头要带头的罗。不要抄、转人家的,都不用脑子。小学生也可以写。但要写一篇真正有分量的批判文章,就要大量材料,找很多依据啊。现在我们革命组织,就是坐不下来,开个大会,唱《造反有理》,请负责人作报告,然后游行一下,有劲得很。但是叫他按班级、部门、行业开小会,就坐不下来了。开大会要不要?要!但要少搞。重庆开大会成了风,那天我到八一五开他们的复课闹革命的会,也是好几万人。
众:他们是成立警备区(注:指八一五派的红卫兵重庆警备区)。
梁兴初:群众组织成立什么警备区?谁给他权利成立的?
蓝亦农:他们是改了个名字。
梁兴初:啊,他们是改个番号,没有什么权力。
梁兴初:那天他们开会,体委的墙壁上写了几条标语骂人,不好,这就制造磨擦了嘛。
众:他们还打了我们的人。
梁兴初:还有你们解放碑的广播站,不要搞相互攻击。
众:他们把我们的广播站砸了。
梁兴初:搞这些互相攻击干什么?他不砸,我都要砸。
众:他们还不是搞互相攻击。
梁兴初:不管他嘛。不要搞那些互相攻击的东西。要宣传毛泽东思想,宣传江青同志的九五讲话,九五命令。搞那些互相攻击没有意思。
众:我们宣传有错误可以指出。他们是晚上拿匕首去逼到抢的,我们几个广播站都遭砸了。
梁兴初:哪个搞的?警备区去查一查。东西要还。
众:有二十九中的毛泽东主义战斗团。
梁兴初:现在就是两派中的中学生搞这些事情。成都也是这样。大学生、工人都不搞这些事,就是中学生搞。
(当中学生代表汇报到北碚十三中九八、西师附中反到底派回去,遭八一五派毒打时)现在中学生都没有复课闹革命,成都也有三五百人的中学生,叫“野鸭子”,大家知道嘛,到处去打砸抢,都是十七、十八岁的。家里管不了,学校管不了,造反派管不了,你们要管嘛。现在就是中学生不懂事。又不怕死。我家中有几个中学生,造反造得很凶,你说他呀,他就说:“我们红卫兵有功,他不读毛主席的书,他们才是打砸抢。”各革命组织要注意,不要损害你们的名誉。大学生管中学生好得很嘛,在成都打死的多是中学生。我看重庆差不多,打死的中学生最多。真正的大学生没死几个,他怕死的。不要以为不怕死罗,就是要打死人的罗。真正的老工人不搞武斗的,武斗是学徒工去搞。一个革命群众组织去搞,把你的名誉搞坏了。他去搞就说:我是反到底派的。你看就把名声搞臭了。一问起来,你们又说不属于反到底派的。在成都问八二六,他说不属于他的,问红成,他也说不属于他。我们解放军就把他们送走。重庆有多少中学?
众:有几百所。
梁兴初:中学生要靠我们去组织嘛。你抓他,他就跑了。你们这些同志一说就抓,这是最没有办法的办法。这些十几岁的小孩子懂啥子嘛!我家中有两个中学生的,一天吵着玩,学校管不着,老师管不着,家中管不着,你们造反派的组织管不着。四管不着。把你们的名声搞坏了。你们都是头头,一个中学派两三个人去上课,把他们的头头集中起来学一学,大的群众组织去和他们交谈。当然要多次协商。一个学校有两派,一派在外的,要回去。中学生协商不好,你们这些头头就去帮助协商。复课闹革命,不然长期在外,将来成了野人了。成都叫野鸭子,我看重庆叫野人罗。这是比较难做的事情。大学生一说就通,中学生不行。他两天吃一顿饭,一天吃五顿饭都可以。反到底派的中学生组织起来好不好?试一试嘛!这是大事,不是小事。把中学生搞好,大学生、工人就好搞了。不然这些中学生将来可惜了。一年多了,没上课,什么都忘了。他读语录,只记得造反有理、相信群众、相信党。这是大量的工作。几百所中学,属于你们管的有多少?
众:每个学校都有两派。
梁兴初:你们要去作工作。
众:现在是回不去。
梁兴初:首先去协商嘛,反到底派作工作嘛!协商好了再回去嘛!不协商好,两派打成仇人了。简单地说回去,那一派又不答应。现在从一两个中学搞试点,种试验田嘛!不是一下子就想搞好,首先一个、两个,再推广。这样才好,这是项艰苦的工作。中学生不好搞啊!他又不回家,回家又不听话,你们造反派的话,他们可能听一点。你们属于一派嘛。大学好做,中学难做。老工人好做,学徒工难做。我们偏要去做艰苦的工作,要排除万难嘛!这是你们造反派经常喊的哟!不要光当官指挥他们去打仗,你们大学生当军师可以,武斗不行。真正搞武斗(躲)在沟沟里头。为什么?怕死。第一,他要毕业或将要毕业了;第二,他没有娶老婆,死了划不着;第三,还没有享福。中学生懂啥子?他十五六岁嘛。我说大学生怕死是有依据的。大学生没有死几个。不仅成都,重庆,全国都如此。大学生吹毛求疵,只有当军师,但当了很多不好的军师,狗头军师。注意,你们这些狗头军师不要去当了。将来把你们揪出来了难受。中学生要检举你们的。那时,他说,是你们出的主意。到时候还不是要揪你的。大学生,我劝你们不要去吹毛求疵,不要去当狗头军师。那时中学生罪名都加在你们头上,是罪魁祸首啊!你们的中学生要作工作,工人造反派的头头要作工作,属于反到底派的要作工作。大学生不要去吹毛求疵,不要去当狗头军师。
众:现在还有人当狗头军师。
梁兴初:不要怕,总有一天要倒霉的。
(问邓长春)前段时间搞武斗,搞了几千条猪,你们是怎么吃的?以后国家要算账的。这账我是要记的。不要以为二十岁,杀不了头罗!账算在你们身上,群众是要算的罗!要交待交待罗!你跑到天上,我有飞机,我有对空大炮。跑到外国就叛国了。
众:八一五也抢了的。
梁兴初:将来这笔账不管是哪一派的,都要算账的。这是九月十三号通知有的。这笔账,老账,旧账都要算,毛主席讲的,旧账、新账都要算。不算不行啊!你们自己先算一算,谁吃的?哪些单位?哪些人吃的?有国法论罪。要杀头的,到时候你哭都哭不赢。杀你的时候,你说“不要杀我啊”,那就迟了。二十二岁法律上可以(杀头)了。我们成都开始检举了。
蓝亦农:你们抢到我们警备区头上了,抢了我们的纸烟,还有几百元钱。
梁兴初:这是小意思,算警备区慰劳你们了。
蓝亦农:嘿,慰劳是慰劳,抢是抢!
韦统泰:八二0打死那么多人,不算账?不算账我们警备区要告到毛主席那里去。
梁兴初:旧账、新账都要算,算就你们自己算,不要群众起来,那就迟了。舰队打了这么多的船,这个账算到你们头上的罗!(指邓长春)你说是不是?让群众来说,群众说该枪毙就枪毙,群众说该缓期执行就缓期执行。群众说该判刑就判刑。不然就没有纪律了嘛。我们红军时都没有枪。你是工人或是学生?
邓长春:工人。
梁兴初:你不配当工人。工人最爱护国家财产。你还带头抢东西。我现在提醒你,至于将来,我相信群众。我在北京接见红成、重庆的说,你们为啥抢解放军的枪?他们说,没有!结果当场有人揭发头头说:“就是他抢的!”你这个舰队司令,打了两只船要交待,至于怎么处理,该怎么办就怎么办。你不要紧张,但要交待。改了就好了。再犯下去就不行了。我这段话对你教育很大,帮助很大,你们年轻人,是接班人嘛!不然,我这个班就交给你们去打砸抢吗?所以同志们,老账、新账,赶快算,该向群众作检查就检查,放下包袱,轻装上阵。再不做了,改过自新。你现在清醒一下有好处。我听说你还做了许多坏事。
邓长春:我相信群众。
梁兴初:相信群众就好了,就怕你不相信群众。听说你不仅做了坏事,还造谣。同志,我有事实。哪个人做的什么,我都知道。你们说不是汽艇,是潜水艇嘛!是不是?你们辩不了。你们不要以为有后台,你们那个后台不一定硬。这个后台是好人还是坏人?总有一天要倒霉的啊1所以还是现在觉悟的好。迟觉悟不如早觉悟,迟检讨不如早检讨,改正就好了。改正就不追究了。改正了我就跟群众讲,群众才听我的话。不然群众不听。这段话对你有好处,年轻人,我们村里的年轻人啊!有好处的,不要以为你干的都是好事。
蓝亦农:银行仓库只能由市革筹管。
梁兴初:银行只有市革筹才能管。
白斌:重庆只有一个政府。反正重庆只有一个政府,没有第二个。
蓝亦农:江北银行出了一个公告……
(白斌把公告照片拿给梁兴初看。)你们随便开支票。群众组织不能管银行。要收回来。用了一个钱都不行。
(当汇报到红五条下达后,有人要拉张、梁、刘、张来重庆辩论时)我干什么,我随时都可以来。
(当徐光明汇报到几次回重大都被打,明天八一五又要单方面复课闹革命,还请梁司令员去时)你和我一道去。
(当汇报到有人造谣说成都军区的军权梁司令员掌握不了,被刘结挺篡夺了时)你相信吗?
(当汇报到警司有人给市京剧团作报告,攻击省革筹;对省革筹应该怎么对待,希望首长指示时)按十条办事,很简单。这是毛主席批发的嘛!
(代表欢迎蓝亦农、白斌作指示。)
白斌:没有什么新的指示,主要是斗私批修。
蓝亦农:我们市革筹办的学习班,各个口办的学习班,都要参加。你们不要只承认蓝、白、唐,不承认下面的办事机构。你们不是叫提意见吗?就提这个意见。
(这时,首长们站起来要走,韦统泰宣布:明天九时接见!这时,一代表说:“梁司令员,你指示我们写个制止武斗的倡议,写好了,念给你听。”)
梁兴初:好,大家坐下来听。(念完后)你们回去把它打出来,送一份到我这里。我给你们修改,然后发给反到底每一个战士好好讨论。走群众路线,这样才有基础。不然头头通了,下面不通还是不行。然后由警备区交给八一五派讨论,再两派开会,在会上提出来。
(代表又提一要求:请警备区给我们把李井泉、廖志高要来斗。)
韦统泰:昨天八一五也提出这个问题,我们说你们到省革筹去要。
梁兴初:开大会是一个方面,造成声势,然后开小会,这个我完全可以给你们负责,这个斗争三反分子李井泉、廖志高还不应该?好事情嘛!什么时间以后通知。
蓝亦农:你们要准备好材料。
(当代表汇报反到底派办了三个斗私批修干部训练班,干部要求梁司令员接见时)准备学多久?
答:二十天。
蓝亦农:最好两派一起接见。
梁兴初:二十天可以,结束的时候接见一次,时间我们安排,派代表来,好不好?代表不超过五十人,时间安排好再通知你们。
众:明天请蓝政委参加我们的晚会。
蓝亦农:同志们拥军我们一定爱民。这个关系一定要改善。我们不要上坏分子的当。过去我们双方的关系是否有坏人挑动?你们查你们的报纸,九月份以前没有一份不骂五十四军的。
梁兴初:过去的不计较,改了就好了,要拥军,拥五十四军,军民一致,军没有民就活不成了。住房是你们工人造的,枪是你们工人造的,子弹是工人造的,吃的是农民种的。我们不能离开人民嘛。我们从建军一天起,毛主席就指示我们,我们也是这样做的。但我们军队有一些个别的人,有这样那样的缺点,也是可能的。因为我们人多嘛。希望你们旧账不要算了,现在要搞新账,你们过去有些缺点错误,也是难免的。改了就好了。我们军队也一样。林副统帅早就告诉我们,防止军队骄傲嘛!按照毛主席的指示办事嘛。所以通过这次座谈,大家对五十四军、军分区的意见都可以提,但是善意的。这对军队也是鞭策爱护。除了毛主席爱我们军队,林副统帅爱我们军队,还有革命造反派、红卫兵小将也爱我们军队。所以过去的事就不再提了。但要听其言,观其行,不能搞两面派。搞两面派没有好处。千万不能这样。有人要破坏你们和解放军的关系,要提高警惕。如果你们盲目的听一些马路消息就不好了。有些人讲话也可能讲错了,走了火,我们也不可能每句话都讲得对。但是有个基本立场嘛。希望你们有意见明天提。
一九六七年十一月八日重庆工人革命到底总司令部政治部 军工井冈山长安兵团620纵队翻印一九六七年十一月十九日
说明: 此件由重庆反到底派军工井冈山长安兵团620纵队翻印(油印)。封面注明“内部传达,不准外传,不准翻印,用后收回”。前面有一大段工总司常委办公室的“传达汇报员注意”,说明经请示梁兴初同意在反到底广大战士内部传达,为了原原本本传达,考虑到每个代表政治觉悟、理解能力、记忆力都不同,为了防止片面理解首长的批评和鼓励,因此印出来供传达用。;必须正确、全面地理解梁司令员对反到底派的严格要求、严厉批评等等。另有《军工井冈山总部关于传达梁司令员讲话的通知》(十一月十三日发出),说明此件按工总司意见只发到各总部供内部传达用,如果派专人到各兵团传达要一个多月时间才能传达完,但军工井冈山广大战士迫切要求迅速传达梁司令员讲话,因此总部决定翻印转发各兵团一份,由兵团负责人专人保管,定期收回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