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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依林接见全国供销合作总社三个组织时的讲话
姚依林
1967.02.19
〖时间:一九六七年二月十九日上午10-12时,二月二十一日下午3时31分-6时30分。地点:国务院依林同志会议室。未经本人审阅仅供参考。〗
姚依林同志:李永红同志提出要和先念同志谈一下夺权问题,我代表先念副总理。首先说明一点,我一个多月没工作,病了一个礼拜,和同志头一次接触,对供销社情况不了解,有些问题还不一定讲的恰当。请李永红同志先谈谈。
(汇报情况开始:分别由张如海、李永红、李尧天、陈云祥、陈启江、陈瑞发等作了机关运动情况的汇报,约有四个多小时,最后依林同志讲话。)
姚依林同志:我对供销总社情况不大清楚,以前接触一点。我一个月没作工作,在那检讨、批判斗争,听了同志两次谈话,我感觉总社运动还是比较健康的,在财贸系统还是搞的好的。我的看法,夺权大方向还是对的,总理,先念同志都是支持这个夺权的,至于夺权夺过了一点,把过的一部分退出来就行了。(李永红同志插话:我们坚决把夺过了的退出来。)我看不牵扯到方向问题,不要说夺过了一点就是方向错误,我的看法夺过了的退出来就是了。总社夺了权,局里边也夺了权,我看这也没什么,本来也没有这样一个规定局里可以夺,不可以夺。局里运动领导权,还是可以夺,业务权夺了的也退出来就是了。所以我看夺权大方向是对的,夺过了一点有些缺点,我看不一定纠缠在这个问题上。因为大运动中间,是难免的。革命不是请客吃饭,不是作文章嘛!这不牵扯到方向问题,我看总理在上次讲的方向错误,先念同志所讲的方向错误指的不是这问题。我理解先念总理所指的方向错误,指的什么东西呢?是指财贸部门中有少数单位,他在夺权后,没有真正去反对他本单位党内走资本主义道路的当权派,相反的是联合本单位走资本主义道路的当权派,而是把矛头指向总理和先念同志或指向犯了错误、但还是好同志身上,我想总理讲的方向错误是这些东西。比如象财政部就出现这个问题,王学明当后台,现在完全揭露出来,革命造反团负责人某几个人,在王学明指挥底下,王学明本身是走资本主义道路当权派,在他指挥下,把矛头对准吴波,目的不仅在吴波,目的是以吴波当炮架子打先念,最后对准总理。不是炮打一小撮党内走资本主义道路当权派,实际上是炮打无产阶级司令部。所以总理先念同志讲的方向错误实际上讲的是这个问题。财政部都揭出来,你们看到揭的没有?王学明写给刘振玉第三封信你们看到没有?前天发现那封信,完全是个阴谋,王学明在幕后指挥,杜向光参与,刘振玉完全执行了王学明那套,集中力量打吴波,吴波有错误,总的说是好同志,目的是为了打李先念同志。总理出来干预,他们拒绝总理指示,把矛头对准周总理。
总社是不是存在这问题?总社不存在这样问题。你们揭、批程宏毅是对的,批判王卓如、叶树德同志资产阶级反动路线也对嘛。在这里你们没有人想把谁当炮架子往上打,也没有这个意图打到中央。财政部一揭露一下子就垮掉了,因为他根本方向错了。我看方向错了,主要是指这个。在合作总社我看不存在这个问题。总理、先念同志讲话都没讲到供销总社问题。讲了财政部、商业部,点了一下人民银行,供销总社我看不存在这问题。十七日早晨总理召集会议前那个会,本身是有错误的,供销社有的同志参加了,你们不是主角,你们不大了解内情,所以我看也用不着批评参加的同志。一不是主角,二不知道内情,不是名单问题,实际上是刘振玉在鼓动,实质上用名单反先念同志,反总理。刘振玉在活动,你们不了解,不要过多的责备这些同志。
我个人看法供销社夺权,一个多月以来作的好的,我们认为没有走什么大的弯路,至于具体的工作上缺点和错误是免不了的,所以同志们整整风,大家整风多作点自我批评,少批评点别人,肯定成绩,克服缺点,使我们能够大大前进一步,使我们毛泽东思想伟大红旗举得更高,使我们毛泽东思想学的更好,使文化大革命开展的更好。这是对总的方面有这样看法。
关于平反问题,具体平反这个讲法是对的。我看不能光讲犯了资产阶级反动路线错误,把人家打成牛鬼蛇神,赔礼道歉。这是不行的,但是在具体平反中要注意总理指示精神不要搞残酷斗争,不要搞逼供信,不要把问题搞的太繁琐,不要搞的太宽了。如果有真正的个别的少数的属于打击报复、政治陷害,要彻底揭透。这是很少的,是必要的,但是绝不会都是这样。要有所区别,一般就是执行资产阶级反动路线,就是对打击报复和政治陷害,也要注意,也不要搞逼供信,不要搞假材料。如果搞,过个时期也还要推翻的。我们党内过去有这个经验,王明时代有这经验,后来延安整风时期彭真插了一手,也有这个经验,最后搞了4-5年,最后也还全部推翻。不要搞体罚和变相体罚,不要笼统叫罪行,要防止作的过分,要允许有不同意见。有许多问题在这种空气下看不出来,他讲的振振有词,实际上是假的,有的不完全,实际上是歪曲。现在看不出来,过了一年之后,还要推翻的,搞了一批假东西。所以具体平反中要注意这些问题,如果是政治陷害,打击报复问题多了就要注意了,听一听反面意见,让反面意见放出来之后,感到问题就多了。我们许多同志没有内战时期经验,没有王明经验,延安彭真、安子文搞的逼供信的经验。三反、五反不是打了许多假老虎?这个经验教训在党内是丰富的,主席历来是反对的。要注意这方面经验,搞具体平反,根据总理指示要注意这方面问题,特别是不能允许不同意见发表,容易发生危险,我们注意吸收这方面经验,就会防止最后搞了一批假材料。前期资产阶级反动路线,肯定有一批假材料,这次在平反问题上防止又搞一批假材料,要防止的。关于具体平反讲这点意见。
关于受害者联系会组织,不是定型组织,商业部有个革命造反到底战斗队,有个大问题,有的领导同志是好的,不是坏的,但就吸收那儿一批人:如不纯洁组织,他最后存在不住的,因为那些人也都平反了,那些人在群众中间确实是影响不好的,要注意这一点,你说他是敌我矛盾他也不够,你说他是人民内部矛盾也在边缘上。我总觉得支持那些人对我们革命造反组织是不利的,可以给他平反,但平反之后,说那些人是革命群众,是革命左派,群众是不服的。群众现在不说,过一时期还要说,有那么一种说法:凡是受打击的都是革命左派,我看不对,肯定受打击的人,有许多人是革命左派,确实有不是革命左派的,我看要作阶级分析。林总说:群众是天然的革命者。但不能都用到所有受打击身上去。现在平反了,这里有的个别人很可能将来还是右派。所以我们革命组织不要做无区别的支持,要作阶级分析。当然你没给王兴让平反是对的,平反的要作阶级分析。当然对有些平反的人应该坚决支持,承认他是革命左派。对有些人可以平反,不一定是革命左派,这个问题是不是可以这样看,请同志们考虑。
大联合问题,我看在总社革命造反派之间存在大联合基础,如果通过讨论。通过整顿组织,通过自我批评,把问题闹清楚,可以大联合。可能你们比其他部门走的快一点,你们没走什么弯路,是不是你们大家好好整整风,学习纠正党内几种错误思想,学习破私立公,学习反对主观主义,可以有大联合基础。至于大联合的形式由你们自己来讨论,总之不要勉强,如果大家联合成一个组织很好,如果不能联合成一个组织,可以几个组织联合一起搞个共同纲领,大同小异,作为一个步骤,我们最后总希望革命左派联合成一个组织,我们不妨碍分步骤,免强搞一个组织;内部有分歧,然后再分开就不好,就不如经过一个步骤。
大家要破私立公,但破“私”、“立公”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毛主席反对党内各种不同错误思想提出多少年了,但是这思想还存在,在我们抗日战争时期,提出承认山头,消灭山头,所以一方面要坚决反对私字,破私立公但也不排除大联合的若干个步骤,逐步前进,最后的目标是要联合起来形成一个统一的革命造反派组织。这个前提应该肯定,但在方法上,可以有步骤,请你们自己讨论。
党组问题,就这样吧,回去商量一下,事先和先念同志商量过,我们同意程宏毅不参加党组。卓如暂由他负责,有历史问题,作过结论,一般历史问题,运动中允许怀疑,这次运动中领导与群众相结合,可以重新审查,现在还不妨碍他来负责,现在供销总社他来作领导还合适一点,这样党组王卓如、叶树德、史立德、王念基、梁耀。
请同志们考虑一下,就按革命造反团的意见,同意就这样作,回去具体商量一下。我讲这些意见不一定对,给同志们作参考。不大了解情况,如果同志们有问题随时可联系。
邵仁卿:革命造反派组织里有政治历史和出身问题的人,不能掌权,不能算左派?
姚依林同志说:也不排除有表现很好的同志,总的来讲有成份论,不唯成份论,重在表现,三者结合起来看。有些人在旧社会,作过一些事,受影响深,但看是什么事……比如商业部革命到底造反队,有个过去当过日本特务,混进党内,开除党籍,这次被打成了反革命,又给平反,对这些人要多审查,多注意,要很慎重,严格一些。但是一般职员要区别,只要是革命的就可以。
陈云祥:有的不是一般职员是科长。
姚依林:对那些同志要慎重些。
王国柱:我想提个问题,罪行录有的写,有的没写成,我们回去怎么处理,从罪行录这个名字听起很刺耳。
姚依林:确有罪行,也有不是罪行,是一般性路线性错误,太笼统不行,太烦琐也不行。
张如海:后来听说准备改成检讨书。
姚依林:把主要问题,讲清楚就行。主要负责人写。
(陈瑞发讲到革命造反团在夺权中出现这样缺点和错误时)姚依林插话:但大方向没错。
张如海向依林同志请示:把依林同志指示要向机关原原本本传达。
依林同志说:第一可以讲。第二不要说是指示,只是讲几点意见,也可能对,也可能不对,只是听了几个钟头汇报,不对的同志们可以批评、讨论。
依林同志对秘书说:写一个材料给先念同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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