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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先念对商业部机关各组织负责人的谈话
李先念
1967.03.07
〖地点:国务院小会议厅。商业部机关红色造反团、革命造反到底战斗队、毛泽东思想红卫兵负责同志出席。〗
李副总理:我来向你们检讨来了,今天是第一次见面,你们来了多少人?
众答:二十五人。
李副总理:(拿起被接见的人名单),那位是边维×同志?
边答:是我。
李副总理:许润生同志,噢!见过面。
郑康宁同志是那个?搞什么工作?处长。
张良真同志搞什么工作?
那位是孙永明同志?
孙答:我是司机。
李副总理:给谁开车?
孙答:给牛荫冠。
李副总理:牛险冠怎么样?
孙答:有病没有上班。
李副总理:那位是朴文山同志?你是朝鲜族吧?
朴答:不是,可能祖先是。
(李副总理很亲切关怀地把被接见的二十五个同志──问了姓名和做什么工作。)
李副总理:边维x同志是红反团的,朴文山同志是革命造反到底战斗队的,你们联合起来了吧?
边:我们交换了几次意见,联合起来了。
李副总理:那好!你们有什么问题谈谈。
边:我们商量了一下,请副总理指示。
李副总理:什么指示?
边:我们造反派内部中心搞整风,二月十七日总理、副总理对我们提出批评。
李副总理:那次批评你们,因为财政部的问题,批评重啦,有点气,道道歉吧!你们已经检讨啦,还是有错误的,老检讨干吗?不能说没有错误。
边:上次总理、先念同志给了我们很多指示和批评,我们坚决贯彻,回去就检讨。并组织全体红反团战士对红反团筹委提出批评。有的筹委的错误,也用大字报进行了检讨。主要围绕通缉令问题,我们最近还要向全体战士做一次检讨。
李副总理:不必了,要那些检讨干什么!
边:我们整风围绕四个主义,一、极端民主化;二、非组织观点;三、无政府主义;四、小团体主义。强调学文件,两个造反派内部都在整风,进度差不多。整风中存在什么问题,如何进一步深入,我们还要研究。从商业部当前看主要搞大联合,红反团、革命造反到底战斗队,交换了四次意见。三个问题上意见一致:一、根据总理的指示和文化大革命的形势需要,商业部大联合是当务之急;二、商业部组织比较多,两个较大的造反组织是红反团,革命造反到底战斗队。红反团500多人,革命造反到底战斗队100多人,还有许多司局兄弟组织近50个,400来人。
李副总理:有多少人都组织起来了?
边:除两个大组织以外,还有大约近50个组织,400来人。如果不联合起来,抓革命,促生产不好进行,一斗、二批、三改不好进行,革命的新秩序也不好恢复。因此迫切需要把大联合搞起来,首先我们两个大组织先联合起来,最近几天全部对大联合进行大讨论、大辩论,商业部如何大联合,比较一致的意见是:上面红反团、革命造反到底战斗队,红卫兵联合起来,通过协商推荐的办法组织临时筹委会(先念:可以吧!)司、局也这样组织起来(先念:直接选举看来不行吧!恐怕一二个月也不行吧!)成立筹委会或小组,先组织起来,任务有三条:一、领导文化大革命;二、监督业务;三、大联合。组织筹委会后,立即着手筹备自下而上的三结合革命委员会。现在三个组织已写了一个联合声明,讨论修改后给先念同志报来,最近全部职工对大联合都很关心,正在讨论,但还存在一些问题:1.革命组织取消不取消,红反团、革命造反到底战斗队及支、分队如何?群众意见有两种,第一,暂时保留一个时期;第二,筹委会成立后总部取消,各司局支队、分队也取消,看来我们倾向的意见,在三结合的革命委员会未成立之前,暂不取消,等三结合革命委员会成立后再取消较稳妥。2.无产阶级革命大联合,到底革命派怎样划分?我们思想不明确。(先念:是呀!)现在出现两种情况,有的群众没参加组织的,要求积极参加两个大组织,不批准他们就自己组织起来了。如果都联合起来了。这不就成了过去的文革了,没有区别了,对这个问题我们思想上不清楚。我们当前工作主要抓两大项,一是整风,二是大联合。没有几个问题提出来请示:一、商业部下一步运动如何搞?二大联合筹委会成立后,筹委与党组。政治部是什么关系?上边谁来领导?三、运动期间群众对姚依林、王磊同志揭发很多问题,材料如何处理?我们准备整理起来,转给他们做检讨参考。(先念:当然要检讨)材料未经过核对,核对不核对?我们不明确。(先念:你们自己考虑。)四、商学院红反军参加不参加商业部筹委会?讨论中有两种意见:一是参加,有的同志说先念、依林同志讲过欢迎他们参加。一是不参加,认为中央有规定,必须特许批准才可以。红反军的意见,即使参加就是参加一个人。五、先念同志对我们造反组织的工作有什么意见请批评。上次(二月十七日)先念同志说,我们犯了方向性错误,同志们有不同看法,今天我们向你提出来。
李副总理:朴文山同志有意见吗?
朴文山:边维×同志讲的几条意见,是我们研究过的,请先念同志做指示。还有一点,姚依林同志在合作总社讲话对我们革命造反到底战斗队的看法,是错误的,上次(二十七日)找他,他表示赔礼道歉,不符合事实。这次谈话我们写了座谈纪要要发表,已送给他,今天七天了还没有答复,要尽快答复。
李副总理:(念姚依林在合作总社的讲话材料)有当过日本特务的吗?
朴文山:没有!2月27日找姚依林同志谈,他说不熟悉这个队伍的情况,讲了错话,我们要求将记录赶快公布出来,澄清事实。
李副总理:他(指姚依林)夫人刚打来电话又晕倒了,高血压吧!休息两天。好,还有那个意见。
许润生:请先念副总理指示。
王崇臻:机关红卫兵去年有个文件,中央机关不搞红卫兵,搞起来的不发展,现在中央有没有新的精神?(先念:没新精神)大联合后,各个组织都要解散,红卫兵要不要角散?中央怎么指示,我们怎么办。但同志们有两种意见,一是要解散,二是红卫兵是毛主席支持的,不同于其他组织,是出身好的青年人组成的。
李副总理:群众有这个热情,强迫解散也不好吗,既然这样,留一个时候吧!机关今后怎么样? 我看不一定了,有民兵吗?
李尚平:先念同志精力好,时间来得及的话,给我们讲讲形势吧?
李副总理:看报纸嘛!报纸都讲了嘛!有人说国内阶级斗争要服从国际阶级斗争,我没听见有这样的说法,文化大革命到这个时候搞了八九个月了,总要转入正轨吧!当然过去也不是不正轨。要相信群众嘛!文化大革命是主席亲自发动,亲自指挥的,从聂元梓一张大字报,主席亲自批示发表后,文化大革命发动起来啦,但是刘、邓反动路线,扼杀了这张大字报,主席路线很短时间内没贯彻,而却反对这个路线,派了工作队,压制了学生,机关也如此,压制革命干部,压制了革命群众。主席回到北京后,发现了这个问题,开了十一中全会,纠正了这个错误,开始反对了刘、邓的反动错误路线。主席一张大字报,字虽然写的不多,有深远的历史意义,伟大的国际意义,重新把文化大革命发动起来。中央文革始终坚持主席路线,做了很好的参谋部。文化大革命从批判资产阶级反动路线到现在夺权时期,向党内一小撮走资本主义道路当权派批判,记住这是党内一小撮人。文化大革命取得伟大成绩、伟大胜利。最大的胜利是清算了刘、邓反动路线,过去我们也是不理解的。把毛主席为代表的无产阶级革命路线,进一步在党内的确定,可能避免修正主义、资本主义在我们党内的出现,经过这次文化大革命,好的多了。这个民主是在无产阶级专政领导下的民主。第二个伟大成就,就是赫鲁晓夫式的人物,一小撮党内走资本主义道路的当权派,在这场伟大的群众运动中被挖出来了。这是最危险的敌人,三反份子,反党、反中央、反毛主席、反社会主义,这就是走资本主义道路,彭、罗、陆、杨这样一些人物吧;第三点,革命同志有很多缺点错误,通过运动克服资本主义的东西,个人主义的东西,私字的东西,确立主席的思想,毛泽东思想,过好社会主义这一关。同时,在广大群众之间,普遍深入地宣传了毛泽东思想,人民进一步热爱毛主席,对反动路线的仇视,对敌人的仇视,不仅有国内意义,而且有国际意义,有些问题十一中全会,红旗社论,主席讲话,林总讲话,中央文革同志讲话都讲了,要好好学习,共同学习。我,我们呢!在这伟大的革命运动中,想跟上毛主席跟上了没有,我犯了错误,犯了不少错误。有很多东西我不理解,现在还有不理解的,你们都理解了,我也不相信。派工作队,总的执行反动路线,反动路线是有市场的,是个习惯势力。这样大的民主,要相信群众,依靠群众,群众起来批评,领导就压制。这样大民主没想到,就在六、七月份,把人家打成反革命,真右派、假左派,虽然没有做结论,但同志们的精神上有很大压力呀!我自己把人家打成反革命是没有的,对何畏我是老保的,我说大字报轰是可以的,不要说是三反分子罗,现在办公室还老批评我。把人家打成反革命,责任是我,因为我是办主任嘛!兼财贸党委书记嘛!要责任多一些。机关发生多数派,少数派的问题,主要是学校,商学院,财经学院。对少数派没有支持,就是和稀泥,搞两派团结,只说以十六条为纲,团结起来,少数派就批评领导,批评的对嘛,有造反精神嘛,是革命派嘛,应该把他们支持下来嘛。批判资产阶级反动路线,还是没跟上,总认为批两次算啦。确实这样,大字报轰,不这样,资产阶级反动路线批不臭,批不倒,批不垮。一直发展下来,到现在夺权,我犯了路线错误,我发现了,出国前,我写了个东西,我相信主席,没有相信群众。犯了错误,不要扭扭捏捏。一个司令部不能说在学校里说了反动路线错误,在机关里讲没有,这个逻辑上是讲不通的。机关里打成反革命也有嘛!我犯了错误,向打错了的人赔礼道歉。不能向打对的人道歉。这就是原则立场,立场罗,打错了的,不管是干部也好,学生也好,坚决平反;打对了的,是牛鬼蛇神,不能平反。我们造反派要注意这个问题,不要让坏人钻空子。有这么一类人,你说他是牛鬼蛇神,并不是,你说他是革命的吧,也不是那么革命,群众意见很多,在上下左右一起扫,党内外一起扫,他大字报特别多,红卫兵起来了,群众就给他们挂了牌子。他们有错误,但不是牛鬼蛇神,要实事求是。这些人怎么办?要平过份的那一部分,革命派要注意这个问题。你说他完全是对的,那就脱离了群众,他确实有错误。我这个意见对不对,我们犯错误要向你们承认错误。
对几个学校,成绩要估计足,他们做了很多工作,红反军呀,八·八战斗队呀,他们煽革命之风点起社会主义之火,成绩是主要的。听到说朴文山你们与八·八关系多点,边维×你们与红反军关系多点。他们是个力量,敢想、敢说、敢闯,比机关干部来得快些,我们要支持他们的这个行动,不要批评他们这个行动,他们做了很大的有益工作,有些缺点他们自己去做检讨。商学院有张大字报,我指出过,怕他们犯错误,你们大概知道吧。我不是否定他们的成绩,否定他们是左派。你们也是这样,主流是好的。党组是有错误的,执行了资产阶级反动路线。我自己也有错误。夺权中,不能说你们有方向性错误,当时(2月17日)有点气,讲的是一小撮,你们是一大撮嘛。过去了,不批评你们了,你们做了检查了,党组解散,部长都撤了,脑子一热嘛。姚依林在中南海,以后董枫告诉你们吗!你们发通缉令,中央机关吗。(许润生插话:我们要事先知道总理叫他来也不会发)。事情过去了。你们把通缉令摆在我面前,我火了。(许润生插话:你一火,把我们吓一大跳。)你们做了经验教训嘛,我们也是个教训。你们给姚依林戴过帽子没有?(众答:没有。低过头。)这些办法不妥善,中央不提倡,主席不同意的。斗争是群众热情,群众有激愤,现在好了,有些是群众热情,有的是被坏人利用了群众的热情,如湘江风雷、红旗军。
干部是有怨气的,要做工作。商业部党组就有怨气,为什么要发那么一个公告?这是不正常现象。我批评了他们,要他们向你们做检讨。你们有了个错误通电,我看了,应该由你们造反派自己去纠正,当然,那个通电是不好,叫我批,就不批。财政部,粮食部有个电报我打个电话叫他们改一下。今天财贸党委召集党组开会,有些过激,戴了帽子,有怨气,和群众对立情绪,这对谁有利?对帝国主义有利。对刘、邓路线有利,对修正主义有利,他们希望我们有怨气,刘、邓希望我们有怨气。不只我们做工作,你们也要向干部做工作,既要批评他们,只要他们不是资产阶级反动派,不是反党、反社会主义的,就要和他们开座谈会,帮助他们,和他们交心、谈话,做他们的工作。这是突出政治的时候,要毛泽东思想挂帅嘛?双方都要高举毛泽东思想伟大红旗,所有的人都要高举毛泽东思想伟大红旗,所有的人都要突出政治,所有的人都要四个第一,向党内一小撮走资本主义道路的当权派进攻彻底批判资产阶级反动路线,思想上批判资产阶级反动路线。我对他们(部长们)说,有什么怨气呢?如果刘邓路线占了统治地位,国家就修了,那时你抱什么态度?要么就跟他们走,那就修了,要么就反对,反对就要杀头,杀了头想戴高帽子找不到脑袋,游街还找不到人啦。要想开嘛,要保卫毛主席革命路线嘛!要热爱党、热爱毛主席、热爱社会主义嘛!所以党组应该向你们做检讨,做自我批评。
红反军、红反团、革命到底战斗队、八·八,做了很多工作,很好,这是主流,在一段时间中犯了错误,主要是红反军红反团。(朴文山插话:我们也有错误)我知道,你们(指朴文山)斗争方法上有问题。你们应该接受教训,应该提高吗?青年人吗,接班人吗,都是青年干部。
第二点,我支持你们,凡是正确的我支持你们,我认为不对的知道了就提出来,交换意见吗!有一个时期我提出来你们不听,你们对我有怀疑,我知道,我认为我还得讲,不听也要讲,看到你们青年人犯错误不讲,不是共产党人的品质,我看到不对的要讲,也有时我可能批评错了。
第三,你们开门整风,整风好,我赞成你们。整风不是老是检查,要提高,要听取批评,要提高思想,要学习九评里的五条,接班人五条吗:第一条是马列主义毛泽东思想……团结群众吗,不仅团结意见相同的人这容易,一拍即合吗,要善于团结反对过你们的人而证明是他错的人。一是马列主义毛泽东思想,二是为人民服务,团结大多数的人,要批评自我批评,要破私立公,不要犯个人主义,要为大多数人服务,责人宽点,责已严些,当然是有原则的,要坚持原则修正错误嘛,主席讲了很多嘛;要允许人家犯错误嘛,要治病救人嘛。一提整风,我又担心啦,因为两个自我批评,两个批评,一个是造反团下边对上边的批评,一个是非造反团的群众批评。批评要恰如其分,很难做到,在某些方面,你们压制了人家,现在既然要人家提意见,就会把问题提的乌高八高,说什么你们执行资产阶级反动路线,什么反革命行为,形左实右,什么反动行为,同志们注意,过火的批评到头来总是站不住脚的。还有下边对上边的批评,炮轰总部,我说为什么要炮轰呢?整风还不过瘾,只有炮轰才过瘾,为什么提的那么怕人?什么炮轰、油炸、火烧,叫整风就完了嘛,整风不能一棍子打死,原则要坚持。我是支持八八战斗队的,什么八·八解散啦,头头反省啦,这是北京红色造反职工发的传单吧!我说要辟谣,这样不好吧!八八做了很多工作,我认为红色造反职工是一棍子把八八打死,昨天,我也告诉八八,你们不要怕嘛,我对敖本立讲,承认错误嘛,把工作做的扎扎实实嘛,打也打不死,有缺点改嘛。把缺点改了就够了嘛。外面批评你们,下边也批评你们,按毛泽东思想办事,实事求是,是错误就承认。但也有一种整风,不叫整风,只许人家说他的好话,那不叫整风,那叫整火。要有个好的作风嘛,即有个民主,又有集中,既有自由又有纪律,既有统一意志,又有个人心情舒畅,生动活泼的政治局面嘛!
关于大联合的问题,我看你们自己去创造。我提不出什么意见。联合就是部本身先搞一个临时筹备机构,直接选举现在看来还不行,我赞成你们协商一个名单,十三个不够可以十五个人嘛,联合起来吗,监督业务嘛。领导运动嘛,筹备三结合嘛!
红反军来不来,还是叫他们参加个把人好,朴文山你们怎么样?商学院和商业部是两个单位,不能看成是一个单位,他们在你们那里干起来了,有了感情,现在不要人家好不好?我提个意见,你们去协商嘛!主要是你们自己,按五条讲是回校的,外贸我批准了一个人参加部里筹委会,他们作了很多工作嘛!现在搞大联合,有人贴大字报轰人家,我看这不好。
贴总理大字报是错误的,国内国外有影响……不能说是指贴总理的大字报的一个同志反革命,这家伙糊里糊涂的,大联合把“私”字去掉就能搞起来,“私”字不去掉,永远搞不好。搞起来,红反团、革命造反到底战斗队的组织还保持不保持?现在有一个贵阳经验一个青岛经验,恐怕最后还是青岛经验。我看强扭的瓜不好,总要等瓜熟了再搞。组织最终是要取消的,但不要心急。我倾向上边先联合起来,但我不能做决定,这是比较好的经验,现在百花齐放嘛!
什么叫革命派?革命派总要旗帜鲜明嘛!赞成什么?反对什么?态度明朗,行动坚决嘛!是站在那一边?站在毛主席一边,还是站在刘邓一边?还是折衷?这是最起码的条件吧!有的一听“保”就怕的要死,要看你保谁嘛!是保毛主席路线还是保刘邓路线?是资产阶级当权派,还是无产阶级当权派?保资产阶级当权派就错了,保无产阶级当权派就对啦。云南同志讲不能走上层路线,上层有两个嘛!一个是毛主席,一个是刘邓嘛!一个是毛主席的司令部,一个是刘邓的司令部嘛!是不是革命派要看是否真正站在毛主席一边,是口头上还是在行动上。
干部不是在亮相吗?一条是自我批评,诚诚恳恳地,犯了错误嘛,实事求是地检查;一条是要真正站在革命造反派这一边,不是口头上,而且在行动上;第三,自己知道的一些问题要揭发出来,是什么性质的就是什么性质的。不能采取以前斗争的办法,那样,连检讨的机会都没有啦!我听说你们拿起话筒时:讲!讲!讲!"那样脑子转不过来,思想斗争是很痛苦的呀!
总理在接见工交口的时候,有人说,阶级斗争的盖子还没有揭开,总理讲,不能那样说吧:运动已经进行了八九个月了,你的左派是怎么起来的,如果没有揭开,你们早就被镇压下去啦。
下一步运动怎么搞,部党组搞业务,你们监督,还是批判资产阶级反动路线,党组检查你们批判。司局里边,不一定人人过关,还要靠你们与党组去协商。
临时筹委与党组的关系,我们还没有研究。按道理应当体现党的领导,党组还没有向你们检讨,我建议可以让政治部做些工作,你们与党组商量嘛!
姚、王的材料,你们可以交给他们,他们讲清那些事实。上海一篇文章"我们鲁迅兵团向何处去",很好,我读了三遍,有个时期材料挂帅嘛!一个人十七年来做工作,你把他的材料,什么时间说的这句话,把头尾一去,那还得了呀!每篇讲话针对性是很大的,当时历史条件,时间、环境(不清),讲错了话不少,把材料交给他,叫他交待,看那些材料确实,核实审查一下嘛!你们的大方向是对的,有一段时期犯了些错误,过去了,算了。有些缺点和一些毛病是允许的。
(上面谈到的关于姚、王材料问题)讲到王田。那天我也发了火了,说王田平反不算数。你们可以讨论嘛,他说他一贯正确,好象就是他代表正确路线,他说姚依林和吴德作了政治买卖,不能那样讲嘛!后来他写来了信,态度还是很好的。
还得向李尚平同志道歉。上次,我说“好啊,藐视中央,藐视总理”后来一了解,党组没有知道。我道歉。刘考如到上海去了。
边维×:回来了,在上海三万人开大会斗他,他态度还是好的。
李副总理:告诉他,不要再呕气,去年五月二十七日×××来了,找我汇报东北之行,说三个人不听他的话,有几个人是他提出调的。王磊他们同意的,那时文化革命还没有开始嘛,我说,干部不听你的话,你要去作作工作嘛,干部不听话,一个是干部不好,一个是你不好嘛,你要作工作嘛,我就知道这件事。我从阿尔巴尼亚回来,党组说刘考如搞错了,我说搞错了就平平反。那次×××谈了东北之行,又谈了几个干部不听说的问题。
还有一个问题要向你们解释,和吴习之的问题,这个问题斗了多少年,他和总理闹别扭,当面顶总理,总理批评了,当时也把我批评了,批得对!那一年是商品多少问题,他多了就减价,少了涨价,有一次,我打电话到天津,请姚依林、王磊回来帮我改进工作和吴在理论上有争论,在文化革命中他跳出来了,这是从上揪出来了,当时我不理解同志们的心情。这次红反军和我交心,说你揪吴习之给我们压力太大了,噢,这我才理解。但说揪吴习之是反动路线我就不同意,彭、陆、罗、杨就是从上面揪的吗。还是作官当老爷,没听群众意见,我向同志们交心,那时有个老框框就是在一定范围内,为什么不能到群众中去呢?应上下结合嘛!
有人骂我保,老实讲我还真有点保皇派,总觉得没到时候,老是那么老框框嘛,圈圈嘛,有些问题我不是作了结论的,你们比我高明。
大联合、三结合,这是方向问题,斗、批、改。有些问题只是提供你们考虑,有些问题希望你们多和党组商量一下,少犯错误,与人为善吗,但并不是说不揭他们的问题。应该团结,批评、团结嘛,逐步作到团结干部的大多数,团结群众的大多数,我看还有个过程就是了。商学院、财院同学总是鼓了你们的劲嘛,是合乎毛泽东思想的嘛。学生们年青,对红反军,八八队要看到他们的成绩,要鼓劲,三结合你们在搞,成熟了,告诉我一声。
许润生:请先念同志对我们指示,我们贯彻执行。
李副总理:不要说指示,我们是意见嘛(开玩笑的话)你们作错了,贴我大字报,我可不负责任。
许润生:我们在内部传达一下,今天先念副总理的讲话可以吗?
李副总理:可以嘛!
许润生:我们今天来一是请示汇报工作,二是交心。我们过去犯错误的重要原因之一,就是向上汇报少,请示少。对姚依林不信任,对先念同志有怀疑,老实说,我们对先念同志还是有意见的,在红反团11,19成立以后,12,9给先念同志写过信,请先念同意接见我们,后来又请王磊同志传达过两次,你就没有接见我们。
李副总理:这个意见好,我接受。
许润生:对党组扩大会议群众意见很大,在那个情况下,把吴习之揪出来,开始确实把群众压了下去,批评资产阶级反动路线又晚,就是因为党组扩大会议压了下去了,先念同志在党组会上第一句话,就是商业部不太平,此外二月十七号总理、先念副总理接见后,对我们压力已经不小了。先念同志又把我们的检讨让写大字报公布,批评我们是对的,后来我们做了检查,又让写大字报,让群众讨论,这时我们压力更大了。
李副总理:意见提的好。吴习之的问题,对群众有压力,确实不理解群众的心情。二月十七日发脾气向你们道歉(朴文山:二月十七日晚上很紧张)我发了火,打了两次电话,这个人(指杜向光)就是违抗总理的命令。造吴波的反我都不知道,他要来谈业务,我说好。他先讲语录,我说好,叫小将来做记录。
许润生提的几条意见,我都接受。党组应向你们交心,你们也要向党组交心。凡是同志们的革命行动我们都支持,我们错了你们提出来,你们错了我们提出来,培养一种民主作风嘛,希望你们搞好。外贸造反派找来,老是抓人家小辫子不放,一天一个电话叫我接见,我不见他,他是左派,我一见他,他们骂人更凶啦……他们说你接见××不接见我搞我的台,我说你相信我不相信我,我接见××你把我打成三反分子。我希望你们搞好,希望你们联合起来!(对对边维×、李尚平、郑康宁同志)你们是干部嘛!(又问朴文山同志)你们还有分歧吗?(朴文山:开始有,通过整风少了。)你们两家先合起来!不要吵了嘛!吵下去有什么味道!"三结合"要逐步搞,水不到渠不成嘛!
李尚平:像今晚这样,先念同志找了我们来,互相交换思想,对我们教育,帮助很大。这样,最能解决思想问题。希望今后能经常交换思想,交换意见。上次总理和先念同志接见我们时,批评了我们,对我们教育很大(先念同志插话:过分了),回去就作检讨,大家很认真,我们进行整风,学习毛著。我也给总理、先念同志写了信,作了检讨。我一定要帮助年青人把三结合,大联合搞好,要不还会犯错误的。总理批评的很好,很及时。
关于我个人,一方面感到干部责任重大,一定要按中央精神办事;另一方面,理解先念同志讲了几句气话。但是作为副总理来讲,把气话提得那么高,就“藐视总理,对抗中央”影响是不好的。我现在成了全国闻名的人。先念同志讲话后,孩子们就打来电话,问我为什么对抗中央,今天上海广告美工人员要揪我到上海检讨。(先念同志插话:那不能揪嘛!中央有指示。过去的工作怎么能揪?!我的话说错了,你们可以用大字报贴在院子里。)上次我请姚依林同志转告先念同志,说先念同志不了解情况就把问题提得那么高,感到先念同志对我的态度是不友好的。(我向你道歉嘛)现在先念同志向我表示检讨,我把这句话放回!
朴文山:先念同志对我们期望很大,我们回去要好好工作。希望先念同志经常接见我们,给些指示,免得我们在政策上犯错误,我们压力是很大的,斗争任务很艰巨,又有那么多群众,希望今后多给些指示。
丁文祥:二月十八号总理接见司局长干部时,先念同志说姚依林到中南海休息,事先已经和你们打过招呼,为什么还要揪?我们不知道,没有和我们打过招呼,结果,总理反应很大。先念同志指的是十五号晚上,董枫同志传达总理的三点指示,还是别的什么?
李副总理:那天晚上(指二月十五日晚一记录者注)你们的人都在门外(指国务院北门),董枫传达了总理的三条,就是指的一次。
来源:1967年4月北京玻璃总厂红卫兵联络站编《中央首长讲话(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