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戚本禹接见大学红代会宣传工作人员的讲话
戚本禹
1967.05.10
(时间：1967年5月10凌晨1:15－3:15; 地点：军事博物馆东小礼堂)
别鼓掌，一鼓掌我就紧张。这是军委文化部于副部长。
人大三红来多少人？我主要是见人大三红的文学兵团。
今天和同志们商量两件事情。一件是今年天是毛主席的《在延安文艺座谈会上的讲话》发表二十五周年，有些想法研究研究。一件是与人大三红的同志研究一下对小说《欧阳海之歌》的看法。
主席这篇著作是非常重要的光辉著作，在同党内最大的走资本主义道路当权派（斗争），批判陆定一、林默涵、周杨文艺黑线……。我们与军委文化部同志、中央负责文艺同志计划五月开展纪念活动，初步有这个想法，要重新发表主席的讲话，还可能发表主席的有关文学艺术的指示（解放以来的）。这还先不要出去宣传，不希望印小报。还准备发表一些纪念讲话的社论、评论文章，组织工农兵座谈，批判周杨在纪念《讲话》发表二十周年时抛出的大毒草《为最广大的人民服务》。还准备发表一些革命文学作品、剧本和江青同志两次讲话，一个是部队文艺工作会的讲话，一个是十一月二十八日的讲话。准备开大会，请红卫兵小将、红卫兵文学兵团代表讲话，联系一下，从五月十日开始，全国各城市要开展庆祝活动，广泛演革命电影。集中搞几个革命样板戏，《红灯记》《海港》《沙家浜》，芭蕾舞《白毛女》《红色娘子军》，交响乐《沙家浜》，在北京公演的革命现代戏。还准备把一些毒草片子拿出来示众：如《林家铺子》、《燎原》、《两家人》、《逆风千里》、《武训传》。《武训传》这个电影你们看过没有？（有人说都没有看过。）还准备把同志们召在一起开会。你们可以准备。上次你们开的两次会纪念《讲话》，我们都没有参加。你们分了两大派，我们也不好参加。我们准备一块开一个大会，你们也可开展活动，现在一派的会，我们暂不参加，都是革命派，为开会打仗，不好，人大来了吗？总来信，叫我去，不联合我也不去。（三红讲斗彭真情况。）你们为什么不叫人家（新人大公社）发言？（三红讲：群众不同意。）（新人大公社讲：什么群众，就是你们。）你们（双方）战士来信批评打内战（人大双方吵）你们斗彭真、陆定一都搞不到一起。我说你们（三红）为主，一定要新人大公社参加，你们就不执行。（三红讲：您的指示没传达下来。）这个事你们应该检查，下次再这样，我就不支持你们。（三红：让新人大公社再斗一次。）就让你们人大斗了还行？你们前段联合不错嘛，为什么现在这样，（双方解释）一定有坏人，完全是斗彭真，都不能联合了。你们学校很复杂的，一定有坏人挑拨，现在有武斗，一种是革命派内部，一种是革命派与保守势力。敌人的策略是挑动抢国家财产资料。把自己同志往死里打的人肯定不是好人，把脑袋打开的人一定不是好人。我们态度第一反对武斗，第二不怕，不管谁，对同志没感情，转移大方向，这种人没好下场。对啦，人大同志今天不谈了，坐吧！今天还有哪个学校发生武斗？（财经、外语学院…。）
下边谈一下小说《欧阳海之歌》。你们什么时候来的？真抱歉，等这么久了，下面谈《欧阳海之歌》，关系不大的同志可以退场。《欧阳海之歌》出版以来，社会上评价很高，最近，（里边引黑“修养”的话。）一些同志主要抓住这些问题提出一些批评，主要是人大三红的文学兵团（三红：新闻兵团）提出来是大毒草，我们党的书里有些章节有些错误，但不能全盘否定，《欧阳海之歌》是一部用毛泽东思想来塑造革命英雄形象的优秀作品。主要成绩是比较成功地塑造了一个用毛泽东思想武装起来的新型的革命战士，精神是很崇高的，按照小说描写。确实把主席写的共产主义战士描绘出来了。很多好的品格，比较完美的典型。概括了英雄的品质，深厚的阶级感情。对敌人强烈仇恨，对毛主席、党深厚热爱，怀着阶级仇恨参加部队，我们一些出身贫下中农的同志看了后有很深体会，很受感动。讲了欧阳海小时在地主家门口石狮子那儿，地主小崽子欺负他，用狗咬，他充满了阶级仇恨，地主小崽子走进去，他（欧阳海）看到石狮子瞪着眼睛，他想，我总有一天要骑在狮子背上，太阳从东方升起，使劲打狮头，描绘很动人。欧阳海就是由于这种阶级感情，对党、对毛主席无比热爱，参加了部队，忘我劳动，冲天的革命干劲，受伤，不休息，休息时间一个人干三个人的活，这些描写都是部队英雄的概括，敢于挑重担，高标准要求自己，帮助同志，对落后同志，用主席思想教育帮助，使落后同志跟上队伍。
对同志不是打砸抢，不是一棒子打死，我们大家学习这些优点，武斗可以减少很多，哈（众笑）。小说在描写战士成长，放到阶级斗争中描写的，六二年党内最大的走资本主义道路当权派搞三自一包，欧阳海回家批评哥哥忘本，积极参加两条道路斗争，不亡世界革命，把工作与世界革命联系起来。在欧阳海身上概括了很多工农兵的英雄形象，所以欧阳海思想很高，性格鲜明，建国以来，写兵的作品，这样好的还不是很多的。解放以后出来一些好的，如《董存瑞》、《黄继光》、《杨根思》，比较一下，还是《欧阳海之歌》好，不好的《逆风千里》、《两个巡逻兵》，完全是歪曲工农兵的，《踏平东海万顷浪》，完全是歪曲工农兵的，丑化我们，美化敌人，我们不要把《欧阳海之歌》否定。象这样写兵，写的这样好的作品不多。特别是突出了毛泽东思想，突出了毛泽东思想在英雄成长中起的决定性的作用，离开了毛泽东思想，就不会有什么东西。欧阳海成长，一时一刻离不开毛泽东思想，描写很清楚。过去有的写的好的也脱离了毛泽东思想，像《海鹰》作者是很不好的，为什么没搞成毒草呢？因为事实在那，他不能太大歪曲。《欧阳海之歌》比较起来是不同的，是用主席思想武装起来的战士。
我们想想我们怎样成长的，在困难时候还不是学习主席著作，鲁迅兵团一学就好了，人大三红、新人大公社为什么搞不好，主席思想没学好。师大造大庆的反，则把大庆否定了。（师大：我们造大庆展览的反。）揪薄一波、陶鲁笳时是困难的，那时陶鲁笳是左派。那时等了六天六夜，后陈伯达同志支持，说小鬼支持支持。天气很冷的，他们念语录：“下定决心，不怕牺牲，排除万难，去争取胜利”。增加斗争勇气，使人很感动，一遇到困难想到毛主席就有力量。地质有分歧，杨雨中，我不同意你的意见，支持王大宾的。那时唱“抬头望见北斗星”，青海镇压学生时也唱，四川（造反派）被镇压时，成都晚上就听到一种声音，想念毛主席，说明我们斗争困难时想到毛主席，就有力量。脱离主席思想描画英雄，就不是真实的。小说描写了欧阳海成长过程，写出了毛泽东思想在英雄人物成长时的作用，写了欧阳海成长过程中怎样用主席思想改造自己的世界观，怎样用主席思想参加社会斗争。怎样用主席思想灭资兴无，人大三红要学，光斗别人不行，改造自己。欧阳海刚开始有缺点，写了用毛泽东思想克服缺点，写得很合理、很动人，通过欧阳海成长写出了毛泽东思想巨大威力。欧阳海开始也是有一些非无产阶级思想的，但不是像人大三红新闻兵团写的那样落后。这是小说很大的成功。所以欧阳海在最后为革命献身，为人民而死，就在于在一生中用主席思想武装自己，提高自己，能够在列车危急时推马救车。就是伟大的毛泽东思想。
第三点，很突出的一点，写出了林彪同志主持军委以后解放军飞跃进步的过程。林总主持军委以后，庐山会议后，全军发生很大变化，彭德怀那时大牌子（肩章）金碧辉煌。大肩章，国民党就搞那一套，不突出政治，不突出毛泽东思想。林彪同志突出政治，解放军在林彪同志主持军委后是出现新面貌，大不一样。小说把这描画出来了，这么好的作品怎么说成大毒草。林总在主持军委后讲过文艺就是要革命化、战斗化，用毛泽东思想反映现实生活。《欧阳海之歌》就是按林彪同志指示描写……描画了我们部队在阶级斗争中怎样英勇斗争，英雄人物怎样成长。林总主持军委出现雷锋、王杰，庐山会议解决后才这样，产生这么多英雄人物。
小说描写了阶级斗争……备战，描写林总主持部队后出现的新气象，短短小说描写这么多事情，把人物放在尖端复杂的阶级斗争环境中描写不容易，对部队描写基本上是真实的。描写指导员，政治工作者怎样抓政治、思想。用主席思想武装他，这些讲话很有革命激情。不仅启发欧阳海，使我们看了也受很大启发。207页描写指导员在山洪中抢护同志们脱险，是对我们政治工作的歌颂。所以对这样的作品，不要去否定，什么“黑修养的苗子”，“一无是处”。我们有不同的看法，当然你们有同志有不同意见。写批评的同志也是热爱毛主席的问题作者也检查了，做了修改。不要攻其一点，不及其余，基本上是好的，对缺点应批评改正。有错误，新闻兵团提意见是对的，有错误轰掉就行了。基本上是好的。有不同意见可以保留，也可以辩论，可以贴我大字报，这不是中央文革小组意见，没经过小组讨论。和江青同志谈过，其他个别同志谈过。今天来保敬迈同志，是小组的意见，我不是来拿小组压你们。你们可以有自己的意见。可以贴大字报。但总的还希望你们考虑考虑我们的意见，学习如何用主席思想分析事物。因一个错误全否定，不是主席思想。你们提出，是对“黑修养”的仇恨，但有缺点，没肯定它的正确。我认为这是你们缺点，但我肯定你们消毒是有突击队作用的。
三红也有这缺点，一个缺点全否定，对新人大公社，都不承认她是革命组织了。这不是和稀泥。（三红：联合要以左派为核心，新人大公社是保守势力。）不对，新人大公社不是保守派。他保了刘少奇吗？萧前不是右派嘛！（三红：新人大说萧前是左派。）我不赞成抓着萧前问题，把他打倒，完全否定我不赞成。你们那样的话，我也翻你的老账，我就不支持你啦。三七开嘛，你们都不听我的意见。不允许人家发言就是很大的错误，这件事你说对不对？（三红：对。）不管他有什么错误，不让人家发言是错误的。你们缺乏联合诚意，还说人家是保守势力。（三红：新人大公社说戚本禹讲萧前是左派）我没说萧前是左派，不是有录音嘛，可以放嘛！说他不是右派并不是等于说他就是左派。（人大两派吵。）你们有意见回去辩论。第一号敌人还没斗，自己内部可以打破脑袋，对孙泱斗不起来。我不是肯定你们（三红）了吗？你们联合作战，如能联合作战就组成一个班子。以三红出组长，新人大公社为副组长。不让人家发言。批刘少奇嘛，还不叫人家发言。北京武斗是从你们学校开始的，你们是鼻祖。
（外语学院《红旗大队》谈到陈毅）
今天也不说陈毅了，你们愿意怎么做就怎么做。今天谈欧阳海。金敬迈在文化大革命中受到锻炼，作了修改，准备继续加工，更能鲜明反映伟大的毛泽东思想光辉，欧阳海到现在一定是造反派，不做驯服工具，原是按造反派描绘的，有人（写作思想有问题）提意见，因此又改写的，本来写的比这好。他削弱造反形象，必然用黑“修养”的东西，用主席思想找不出来，又用主席话驳黑“修养”，按主席话做了。反映了部队里英雄成长过程有这个矛盾：用主席思想克服黑“修养”。现作者准备按造反派改写。一看黑“修养”动摇，一看主席的就斗争，主席东西看了开阔，看了“修养”模模糊糊的，象阴了天一样，看主席的就象晴天一样。最后也做了修改，牺牲时，想了好多，我们想得不太多的，英雄想的就是保卫人民，不会想很多的。作者也做了修改。作战时不怕牺牲，但我不赞成打内战，也不怕牺牲。
我们意见就大概这些了。与新闻兵团交换些意见，不要强迫人家。今天就解决《欧阳海之歌》问题，刘的问题不解决。今天就这样，解决《欧阳海之歌》的问题。
来源：1967.5.11外贸部井冈山公社资料组根据清华大学井冈山通讯社稿翻印
版本二：
戚本禹在文艺评论座谈会上的讲话
(1967年5月10日凌晨 军人俱乐部)
戚：人大“三红”来了没有？“三红”的“文学兵团”来了没有？我主要是要见“三红”的“文学兵团”。
今天主要是商量两个问题，一个是关于纪念《在延安文艺座谈会上的讲话》发表二十五周年。一是和“三红”研究《欧阳海之歌》的问题。
前几天我讲了关于纪念《讲话》发表二十五周年的问题。我们要纪念《讲话》，欢呼胜利，批判刘少奇、周扬的文艺黑线。
五月份以纪念《讲话》为中心，开群众大会。要重新发表主席的《讲话》，我们有个想法，发表一些主席关于文艺工作的重要指示。还准备发表纪念《讲话》的社论、文章，大力宣传毛主席的革命路线，批判周扬。如周扬在纪念《讲话》发表二十周年时抛出的大毒草：《为最广大的人民群众服务》。
江青同志的讲话也要发表。(有人说：已经广播报了)
最近准备召开一次纪念《讲话》的群众大会，你们“文学战斗兵团”可以发言。从五月十日开始，演出现代戏和好电影，《智取威虎山》《红灯记》，交响乐《沙家浜》，芭蕾舞《白毛女》。要大力宣传样板作品。各地广泛宣传，搞样板戏，搞纪念活动。还要把一大批毒草拿出来示众。如《燎原》《两家人》(这个作品是歌颂单干的)《逆风千里》(这个作品是宣扬投降主义)。《林家铺子》和《不夜城》是美化资产阶级，宣扬“剥削有功”，还有《武训传》这个电影你们看过没有？(有人说：没有看过)还准备把同志们召在一起开个大会，你们可以准备，上次你们开的两次会，纪念《讲话》我们都没有参加。你们都是革命组织，分两大派，我们不好参加。我很希望人民大学联合起来。可他们就是联合不起来。
刘庆库(“三红”总部负责人)：我们希望戚本禹同志到人民大学去。
戚：你们联合不起来，我就不好去。我去有什么用？我说话你们又不听。——你们斗彭真的大会开得怎么样？
刘：开得还不错。“新人大公社”破坏大会。
“三红”战士：他们破坏我们的大会。
戚：你们为什么不和“新人大”联合？
“三红”战士：我们发了请帖，赵桂林拒绝了。
赵桂林(“新人大”负责人)：孔宪龙同志(“三红”总部负责人)，在一次大会上说决不能让“新人大”在会上发言，这是原则问题，我们不能让步。
“三红”战士：这是造谣！孔宪龙(低声地)：我讲过。
戚：你们为什么不让人家发言？！不让人家发言，这是一个很大的错误！你不让人家发言，那算什么叫人家参加大会？
“三红”战士：他们破坏大会，……
戚：你们先不要讲这个！你不叫人家发言就不对。如果你们让他们发言，他们再破坏大会，那我就骂他们了，我要批评他们了。我们给你们很大支持，让你们联合起来斗，以“三红”为主，你们就是不执行，我们给你们打了电话。
刘：我们没有接到电话。
戚：怎么没有接到？查一查去。
刘：我们只接到谢副总理的三点指示。北京卫戍区保证我们开好大会，王××同意我们自己开。
戚：王××是什么人？打电话问问他，怎么传达的？你们在斗黑帮的问题上都联合不起来！
“三红”战士：他们说我们贯彻执行资产阶级反动路线。
戚：我也怀疑这个问题。这里面肯定有坏人，回去查一查。反正把自己的同志往死里打，肯定不是好人。(鼓掌)在同志间打内战，转移斗争大方向。这种人肯定没有好下场！(鼓掌)你们为什么连斗黑帮都联合不起来！你们学校很复杂，特务很多，我还怀疑你们两边都有坏人。为什么打自己同志那么起劲！
赵：五月七日，他们把皮带、棍子都准备好了……。
“三红”战士：造谣！
戚：打自己人绝不是好人，我坚决反对武斗。如果你们不听，你们愿意打就打去，我们也不怕。
《欧阳海之歌》出版以来，在群众中评价很高。书里也有一些黑《修养》的话。有些同志说是“毒草”，是黑《修养》的“黑苗子”。这主要是人大“三红”的“文学兵团”。(刘庆库插话：不是“文学兵团”，是“新闻兵团”。)是“文学兵团”嘛！(刘：不是，是“新闻兵团”。)“文学兵团”也没有关系嘛！“文学兵团”有战斗力嘛！我看过你们的几篇文章。“新闻兵团”来了没有？(一人答：来了。)不要紧嘛！我相信不是别有用心的。书中有些章节的确有些错误。
但是，第一，《欧阳海之歌》是一部用毛泽东思想塑造英雄形象的优秀作品。主要成就是塑造了用毛泽东思想武装的英雄形象。欧阳海是集中了无产阶级优秀品质的战士。正象毛主席在《纪念白求恩》里指出的：一个高尚的人，一个纯粹的人，一个有道德的人，一个脱离了低级趣味的人，一个有益于人民的人。小说把这种人写出来了。这是一个比较完美的形象。概括了好的品质。他是怀着阶级的仇恨参加我们的队伍的。
第二，写兵写的比较好，是很突出的，他突出了毛泽东思想在英雄成长中的决定作用。离开了毛泽东思想就不会有英雄。人大“三红”想成为英雄，就得好好改造自己，只改造别人，不改造自己，那就成不了英雄。人大“三红”和“新人大公社”联合不起来，就是主席思想没有学好，甚至可能有孙泱、胡锡奎的思想在起作用。
一条主席语录，就起很大作用，北师大搞了六天六宿，在困难的时候，念主席语录：“下定决心，不怕牺牲，排除万难，去争取胜利”，就鼓舞了勇气。北航“红旗”更多，搞了二十八天。地质“东方红”在困难时，唱《望见了北斗星》。
那时，周扬一提到毛泽东思想，一见到毛主席的名字，就说是庸俗化。他们是反毛主席的。当时，我们就提到是毛主席思想的光辉，使作者写出了《欧阳海之歌》这部作品。
这部好的小说你们说是大毒草，这不对。这部小说描写了大跃进，还写了备战，描写了部队的新面貌。
第三，小说很突出的一点，就是写出了以欧阳海为背景，歌颂了人民解放军，描写了用毛泽东思想武装的部队。这部小说也是有缺点的，书中写了刘少奇的话。要把刘少奇的话删掉，换上主席的话。这部小说主流是好的，应该基本肯定。这是我和我周围的同志商量过的，今天我来保这本书和这本书的作者金敬迈。虽然我没见到伯达同志，我请示了江青同志，这也是小组同意的，我不是拿小组来压你们，不对，你们可以批评，可以讨论。不过不要攻其一点不及其余，这是“三红”的一个很普遍的毛病，“新人大公社”有些缺点，你们就连“新人大公社”是个革命组织都不承认，我讲话肯定过了，你们也不承认，你们现在还不能联合起来。
刘庆库：总理讲过，一个学校有两个革命组织，联合的时候应该以左派为核心，扩大组织。
戚本禹：“新人大”是右派？(刘庆库和部分“三红”同志：不是。)
戚本禹：是中间派？(刘庆库：不是。)
戚本禹：那是什么？(刘庆库和部分“三红”同志：是保守组织。)
戚本禹：(很生气，说话声音很大)这不对！我不这样看。“新人大”是保守组织，它保刘少奇了吗？！保邓小平了吗？！
“三红”一战士：“新人大”参加了二月资本主义复辟的逆流，他们总部中有六个人参入为郭影秋翻案。(刘庆库起来附和)“三红”一战士说：其中就有赵桂林。
赵桂林：这是造谣！我讲话我负责任，你们讲话也要负责任！
戚本禹：你们就利用别人的一些缺点来全盘否定人家，我要是象你们那样，不保你们，我说你们攻击康老是逆流，把你们攻击康老的前后经过和大字报贴到街上去，让全北京看看你们是个什么组织。我够保护你们的了，你们犯了那么大的错误，我还给你们三七开。
“三红”战士：他们跟萧前结合，萧前是他们的决策人物。另外一个战士说：萧前这个人是拿定息的……。(他还没有说完)
戚本禹：你别说了，这些我都知道，你们的材料我看过了，我说萧前不是右派。萧前是我解放的，你们老抓“新人大”干什么。
赵：他们要枪毙萧前，打倒萧前。
刘庆库：“新人大”歪曲你的话，他们说萧前是响当当的革命左派。
戚本禹：这有缺点，有错误。
赵：这是我们个别同志说的，总部作过纠正。这方面我们有缺点。
刘：萧前是他们核心组成员，又说萧前是极左派。
戚：人家不是承认错误了吗？
刘庆库：萧前自从你解放以后，他就向革命小将反扑。
戚本禹：你们可以批评，他不是黑帮。我有个提议，就是你们成立一个联合作战组，“三红”为组长，“新人大”当副组长，能不能接受，你们自己考虑。
刘庆库：两个组织联合起来，在作战方面以左派为核心，在组织上也必须以它为核心。
戚本禹：谁正确就以谁为核心。
刘：戚本禹同志你知道几个月来“三红”是怎么走过来的？
戚本禹：不光看你过去是怎么走过来的，还要看你现在怎么样走！你们近来做的一些事情就不够好。在斗彭真上都不能联合起来。
刘：这里边有许多问题，涉及到我们校内的情况。“三红”一战士站起来说：他们和彭真划不清界线。(其他单位都不以为然地笑了，歪曲成这样谁还相信？)
戚本禹：不管什么问题，你们不让人家发言是不是错误？
刘：这里边问题很复杂。
戚：(打断他)你说，是不是错误？(刘：(低声)是错误。)
戚本禹：承认错误是好嘛，如果我是你的话，我就让“新人大”参加主席团，让他们发言，还让他们多发，你的心胸狭窄，你们就没有这个气魄。
刘：在校内问题上，我们的确联合不起来。在对我校十七年来阶级斗争的看法上，我们和“新人大”存在着原则分歧。在对待一些重大的政治运动上，我们之间也存在原则分歧。他们认为六O年的反修教学检查和五八年的教育革命不是毛主席领导的，是胡锡奎领导的。他们为右派翻案，我们学校的一些右派分子都出笼。
戚：(这里的几句话未听清)
刘：我们说李培芝是叛徒，他们说是左派。
赵：你们这是造谣！
戚本禹：你们根本没有联合的诚意，到现在还认为“新人大”是保守组织。你们两个组织不能联合起来，放着第一号敌人孙泱不斗，孙泱是蓝衣社特务，还没有脱离蓝衣社就加入共产党，同严慰冰关系很密切。你们不去搞。
赵：我们已经斗了三次。“三红”战士：他们单方斗，破坏大联合。
戚本禹：你们要向师大学习，师大做的不错，虽然有分歧，这是正常的。你们人大这种分歧不正常。
刘：戚本禹同志，那我们让“新人大”再斗一次吗？
戚：斗彭真就你们人大一家斗啦？
赵：谢副总理已经批准我们再一斗一次。戚：(没吱声)
刘庆库：“新人大”还要斗彭真，怎么办？
戚本禹：这个我不管。
散会后“三红”同志围住戚本禹同志，出会场又围住戚本禹同志的车，堵在车门口再三追问戚本禹同志怎么办。戚本禹同志一再摆手，说：我不管，我不管，你们去问谢副总理。
来源：周良霄、顾菊英编《疯狂、扭曲与堕落的年代》之二——《十年文革中首长讲话传信录》, 200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