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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伯达同志接见中央办的毛泽东思想学习班福建班的讲话
1968.04.23
陪同接见的有:韩先楚同志、刘培善同志、廖海光同志。
时间:1968年4月23日16时50分至18时50分。
地点:北京后勤学院礼堂
(当伯达同志在韩先楚、刘培善、廖海光等同志陪同下进入会场时,全场热烈鼓掌,高呼:毛主席万岁!毛主席万岁!祝毛主席万寿无疆!万寿无疆!万寿无疆!)
韩先楚同志:我们福建班来了4个多月,实际上真正的学习只有3个月,我们福建班学习是最长的,现在组织上虽然都搞了大联合,但有的思想上还没有搞成大联合。在这一段的工作中间,我们都是按照伯达同志的指示,中央的指示办事。(伯达同志:中央的指示,我从来没有指示过。)可是我们的工作抓的不紧,没有做好,特别是我带头的吧,工作没有做好,一直拖到现在。原来总理要求在“5·1”节以前要成立革命委员会,要搞大联合,现在没有搞成,我们本事水平就是那样高。伯达同志很忙,他很关心福建问题,今天在百忙中请他来给我们作些指示,(伯达同志:我没有指示,没有指示。)我们就坚决照办。现在欢迎伯达同志给我们作指示。(群:热烈鼓掌,高呼:向伯达同志学习!向伯达同志致敬!)
陈伯达同志的讲话
这个口号是非常非常错误的,我在好多地方说过啦,你们又要把它拣起来,错误的,不能再喊啦!自己捧自己,搞个人突出啦,不要搞啦。没有什么可学习的,我是你们的小学生,你们都是我的老师。
福建这个事情啊,我是不愿意干预的,我不是宣布过吗?我不是福建人嘛!(众:笑)但是原籍是福建,他总是要把你扯上去,是三分之一的福建人嘛,三分之一可以吧!我在家乡跟老乡吵过架,跟我们家里的老乡吵过架,他一定要扣留我两天,我说我是北方人又不是你们这里的人,那个老头子大发脾气,他说你不是生在这个地方吗?我说我生当然是生在这个地方,我十几岁就出去啦。结果还是搞了一个妥协路线,留了两天。刚才说的闲话,不要记啦,全部不算。
都是中国人,都是毛主席领导下的中国人,中国人民群众之一,我就是大海当中的一小滴水,一小滴的水,你们福建不是靠海吗?(众:靠海。)我这一个是海里面的一小滴一小滴的水,你们可能是“大滴”吧?
跟你们说一下,毛主席很关心福建的问题。(众:热烈鼓掌,高呼:毛主席万岁!万岁!万万岁!祝毛主席万寿无疆!万寿无疆!万寿无疆!)因为福建是处在我们的国防最前线,面对着帝国主义的走狗——卖国贼蒋介石这个匪帮,所以我们早一点成立革命委员会,就对我们祖国的前线有好处。你们不是要照顾大局吗?要不要照顾大局?(众:要。)那就要照顾这个大局。福建是国防的最前线,毛主席最关心的一个地方,这是不是大局啊?(众:是。)要照顾这个大局。福建人要成一个样子的,好样的。现在搞来搞去我连我自己都实在不大想搞福建这个事情啦!这个福建的派别是多得很哪!你们这个派别大概数不清吧!你们自己数得清吗?因为我是你们福建三分之一的老乡,所以我说的厉害一点。就是你们在座的恐怕有多数不是福建人吧?但是他们在福建十几年啦,也算是福建人。福建有个最蹩脚的最不成样子的一个同乡观念。杨成武就搞了一个福建“同乡会”,杨成武也是福建人,他是闽西人。(众:打倒杨成武!誓死保卫毛主席!)打倒杨成武当然是好的,你们这个情绪是好的。他搞了个“同乡会”,不过陈伯达是排除在外的,还有林彪同志的爱人叶群同志也排除在外的。我是不参加“同乡会”的。
福建这个问题提出来是很早的,恰恰是一年,中央对解决福建问题的文件,召集了个大会,在座的有到过的没有?还是换了班哪?去年开福建的会议,有的人到过吧,换班的,换了不少吧。现在我给你们说开我这么一件心里不舒服的事情、一件很使你们不舒服的事情,我不是“同乡会”,可是又说我是福建人,那就端开吧。你看你们首先就不响应中央的号召,可不可以批评你们一下?(众:可以。)对不起,请你们原谅,我就批评你们一下嘛!你们就不想一想,福建这个问题中央关心处理已经有一年多啦,甚至是到现在还没有消息,不是中央没有消息,是你们没有消息,中央老早、毛主席老早就表示啦,就是你们还在那里闹得糊涂着呢,不照顾大局。本来也是很难怪的,福建人讲话就是很难懂的,再加上北方去的同志,这个话听不懂,有很大的隔阂。
今天王泉金到了吗?在那里啊?(王泉金站起来)哦!带上眼镜啦。那个苏辉明到了没有?(苏站起来:到了。)好好,请坐请坐。哎呀,我很抱愧呀!你们两个是我的老乡,小老乡,都是惠安人,你们两个人就不能放下架子,听懂吗?苏辉明,你们那个地方我没有到过的,苏坑,是不是靠海?(众递条子)这条子这么多,根本看不赢,还有王泉金的家乡我是到过的,小岞,当然小岞老百姓不一定知道,不知道我到过,我曾到过的。知不知道王泉金哪?不知道啊,59年春天我是到过小岞的。你是小岞人,可是你对小岞什么都不知道,比我还不知道,我只到了几个钟头。对不起呀,我说了你们两个人的名字,因为你们一个是什么4·2Q的活动人物,一个是什么促联的活动人物,啊!是不是这样啊?尾巴翘得万丈高,觉得是一个好头头,这个好头头还要看,是不是好头头还要看,是不是好头头还要看,是不是有毛主席的思想,是不是有毛主席的风格,你要按照毛主席思想做标准嘛!是不是好头头要以毛泽东思想的水平做标准,能够不能够接受毛主席的指示做标准,不能自己封自己,你们那一派不能自己封自己。毛主席不是说过吗,以我为核心是最愚蠢的,所以我今天说这么一些话,4·2Q首先就要打倒陈伯达就是啦,打倒陈伯达没有关系,我这个人没有什么用处,要烧成灰我也很欢迎。烧成灰,厦门革联的是吧?(厦门两派争着发言)好,有就有,没有就没有,这个没有关系,本来我就是要烧成灰的,而且骨灰都不要留下来,送给你们福建的大海里嘛,不过派人送去花时间,随便扔到河沟里面去算啦,所以革联的同志说了我内心的想法,说要把我烧成灰,这就是我原来的意见,感谢你们,可是你们只懂得我这个意思,不了解毛主席的思想就不行,你们都是革联的吧,我告诉你,这是一个很正确的意见,你们不要因为这个问题,如果有的话也不是全部人有这个意见,这个也还要有高水平,才能够提出这个问题呀,说陈伯达有一天到厦门来我们就要把他烧成灰,最糟糕的是,我现在不大想到厦门去,你们可以把我抬到厦门去吧,那费的劳动力太多啦,是不是?
好,现在言归正传吧,就是说你们是不是快一点搞革命大联合,重要点是什么呢?是福州、莆田、泉州、漳州、厦门、龙岩,这些地方,是靠沿海的,是吗?占人口的最大多数,是不是?沿海占福建人口的最大多数,这几个地方是闹得最凶的,最有名的,特别是福州和泉州、厦门。首先你们能坐下来谈吗,搞一点自我批评嘛,可以吗?我说促联要向革联道歉,打死了他们一个头头叫林金铭,要对他的家属进行抚恤,促联要去慰问他的家庭,说在武斗当中把他打死啦,这样子我们心里很难过,看他家庭有什么困难,要照顾,好不好?这个话对不对啊?(众:对)促联不赞成吗?(促联:赞成)那好。这样闹来闹去革联和促联总是有这个问题,革联特别抓住这个问题说促联打死他们一个头头,叫林金铭。你们记得吧,有一回,在人民大会堂,革联就专门对我谈这个事情,说我们不敢回去啊,我们回到厦门会被打死呀!林金铭被打死啦,是不是这样都不敢回家,(厦门两派争论起来)你看,福建人开会总是这个样子,最落后的啦。两派谈谈嘛,是不是,开个座谈会嘛,不要责备,不要骂,就是这个样子,首先促联主动请革联提意见,革联要主动的请促联提意见,这样好不好?(众:好。鼓掌)革造会跟8·29也是这样子,开开座谈会,8·29、革造会不要以为自己多高明。4·2Q,听说是这么个故事,我也不大清楚,究竟对不对,落实一下,说原来4·20加一撇向左转,说什么是最左的,后来排字工人找不到这个字,排成Q字,变成向右转啦。(众:鼓掌)这对4·2Q也是一个很大的讽刺,4·2Q的同志应当自己反省反省,要找个新的字这样歪过来,后来排字工人就给你这样搞过来,变成了4·2Q,说你们是最“左”的、最“革命”的,是不是这样子,要群众来考验,要经过群众,不要自己封自己,你是不是左派,要看群众的判断。不过我是这样,我看的东西也不多,你们福建人的事情也是相当拉杂的,4·2Q可以批评一下,不要打架,这个4·2Q的行动是不太高明,从这个○字一划过来,这就不太高明嘛,后来工人排字就排成这个样子,变成阿Q,也不算高明吧,结果你们就承认4·2Q,4·2Q也没有多少人,你们是脱离群众的,一千多人吧,你们不要以为自己很高明,脱离党的路线,脱离毛主席的路线的,脱离毛泽东思想的。据我看,你们说你们是百分之百的符合毛泽东思想,符合毛主席革命路线,在我看来不是。我对4·2Q从来是藐视的,从来是瞧不起的,瞧不起4·2Q,你们就把4·2Q看成那么重要,藐视他,不值得,我今天谈这样多,实在不值得。但是一出会场你们就把王泉金打起来啦,福建人好打,这当然不错啦,要打敌人,就王泉金现在在群众组织里面,他有什么问题,你们提意见,不要采取打的方法。听说你们是打了好几个啦,(王泉金:他们没有打我)没打你那好,我今天批评了你,他们可能要打你啦,要有精神准备,(众:笑)但是我劝他们不要打你,你们打就错啦,你们一打,王泉金变成正确的啦。这里,我现在说另一个老乡苏辉明,我看你这个人呀,那天见过面,倒好象还不错,听说你要搞背后活动,不断打电话,难道还要到厦门去瞎指挥吗?(有人辩解)靠不住,我自己也不清楚,要群众来判断,实事求是嘛,接受韩先楚同志的分配,调一个工作岗位,好不好?不是上回说过了吗?韩先楚同志你考虑一下,跟他商量一下,跟群众商量一下,我们在全中国到处都可以做工作嘛,为什么要到厦门去做工作?我就不在福建工作。我们共产主义者、共产党员,不论在什么地方都可以做工作的。厦门促联既然有那么多高明的人,还可以找一个头头嘛,为什么一定要这个好头头呢?只有他一个是好头头?不过说回来,上回我说过,我是不赞成大杂烩,8·29也罢,革造会也罢,促联、革联也罢,我是不赞成大杂烩的。我一直拥护毛主席的“3·7”指示,按行业、按系统、按班级实现革命大联合,现在有些省分就这样干嘛,大杂烩这个事情矛盾是很大的,“大杂烩”福建菜是有名的,总之,我这个人在福建根本没进什么饭馆,到过一次两次,因为我是穷光蛋。……
我现在就建议促联要向革联道歉,因为打死了他们一个头头,给他家庭抚恤,慰问他的家庭,但是也不要打锣打鼓搞那么一大套,同时,革联要向促联做自我批评,你们不要以为革联都是百分之百的正确,我是进攻过你们的,有一次在人民大会堂,革联我是见过你们的,现在两派都见了,见了还不满意,一定要大吵大闹,在人民大会堂好几个省在那里开会,一定要大吵大闹,不照顾大局,我后来说叫他们在大会堂的后面等着我,我还有其它事,我就和他们说厦门话,老乡对我会说厦门话、会说土话,挺高兴,他说我不忘本,其实这倒是我一个缺点。我跟叶飞相反,叶飞只讲普通话,但他的普通话是相当蹩脚的,他就不说福建话,他说他忘了。我离开福建比他早嘛,我都会说福建话嘛,他长期在福建,不会说福建话,说他忘了,这不很可笑吗?所以老百姓对我还比较好,有一点同乡观念,他说你不忘本,很好。我们从来不是做官,做老百姓的小学生,我在福建好多地方强调这个问题,就是58年、59年好多地方强调这个问题,我们人民的儿女,不是什么父母官,为什么要提出这个问题呢?还是在漳州,我是在漳州的一个近郊,一些农民他们在打绳子,不理我,不理我怎么行呢?我是小学生,是人民的勤务员,是人民的儿女啊,所以我就缠住不放,我就一直跟他缠,也不行,也不是强加于人缠,缠了以后,他们觉得,这个人大概还可以谈话,他们有些意见,我说为什么你们不向干部谈呀,他说他们是父母官,我们怎么好谈呀,因此,我就强调我们都是人民的儿子,不是父母官,我说你们是我的父母,我是你们的儿子,这样那个漳州晋江的老百姓说从来没有听说过,我说我今天给你们说一下,后来我就到处说这个问题,有些农民都挺高兴的,他说呀,我们都没有听说过,这本来是毛主席经常告诉我们的真理,我们共产党员是人民的勤务员,并且必须是恭恭敬敬的勤务员,并且必须恭恭敬敬的勤勤恳恳的当勤务员,不能爬在人民的头上,跟国民党有差别嘛,我们跟国民党不同,就是因为国民党骑在人民的头上,我们是在人民当中,当人民的勤务员,当然我还没学好。漳州那位老百姓听我这样说,他们就很高兴了,就笑脸了,就开起话匣子了,就给我大谈特谈起来了,他说,唉呀,象你这样就好了,实际上这是很平常的事情,很平常的共产党员,很平常的态度。我今天是不是对你们有一点吓唬你们的态度呀,有一点吧?(众:没有)如果有,你们可以批评,可以批评,也可以打倒,烧成灰,不一定死了才烧成灰,活活的烧成灰,我不反对。
好,今天跟你们谈什么事情来啦,最后总要有个目的吧,一点目的都没有吧?就是希望你们福建革命大联合快一点,将来8·29、革造会、促联、革联这些组织还是要归口大联合,最后,只有这样才能解决,因为如果搞大杂烩,谁晓得夹杂一些什么玩艺!我以前好象说过吧,我们彼此都不认识,可是我们都参加8·29和革造会,那么里面都夹杂着很多坏人,不能说很多啰,总是有一些坏人啦,你平时又不认识他,也不在一块工作,他就干了许多坏事,说我是8·29的,我是革造会的,我是促联的,我是革联的,这个你就替他背包袱,你要替他负责任,所以,必须要按行业、按系统、按班级实现革命大联合,这样坏人才能暴露出来。我刚才说了福建好多好话,但是我那天跟我们几位同志(指在座的韩先楚、刘培善、廖海光同志)谈过,福建可能是一个隐藏坏人不少的地方,因为对面就是台湾嘛。蒋介石会放你吗?不会对福建不做工作的,他要破坏我们的工作,有些坏人就钻进来啦,还有过去。比方说,你们福州,过去是官僚军阀出了不少的,他们是不是已经改变啦,是不是真的改变啦?希望他的儿子、他的女儿不要受他们的父亲母亲的影响。还有走资派,以叶飞为代表的,我不是因为他对不起我,不是什么个人对不起的问题,没有什么个人恩怨,在福建他是一个走资本主义道路的当权派,(众:打倒叶飞)好啦好啦,不要喊口号啦,把我的话打断了,我不是不赞成打倒,你们已经把他打倒了嘛,老早打倒了嘛,就是要充分揭露、充分批判。他这个人啊,才是不懂得群众啦,才是不懂得接触群众啦。他的生母是菲律宾人,并没有回来,他后来的养母是本地人,南安人。56年那一年我听说他的养母在他楼下住,我就去找他的养母聊聊天,用土话,我也说南安土话,他跟他母亲讲话也用翻译,说他不会说本地话,可是我就没有用翻译,我就直接和他母亲谈话,他是一个非常脱离群众的人,我也跟他说过,我说你在福建做工作,不熟悉福建话,不能接触群众,完完全全、彻头彻尾脱离群众的一个人,瞎指挥,什么事情也不懂,这原来我就说过的。韩先楚同志63年就跟我谈过这个事情,我跟他的意见是一样的,不过韩先楚同志补充了一点意见,说他老婆给他出主意,我倒没想到。我和他老婆只见过一面,他老婆听说是一个军阀的女儿,听说很会出主意,她不是教育厅长吗,福建高考每一年都考第一,有好几年,我上回说过了吧,都是假的,福建人那有那么高的文化?首先象我这样的文化就很低,普通话都说不来。怎么年年都考第一,这才怪啦,这是叶飞的老婆搞假的,从此以后我就有所了解,唉!我说他老婆可能就是有一点名堂的,有点会出主意的。现在他老婆在那里啊,在福州?舒舒服服地过生活吧,照拿工资天天逛街,不能逛街,可是也照样过舒服的生活,你们也不批判,不揭露,也不审查,不调查,到她家庭可以调查一下,她怎么会到新四军去?她是河北人,怎么会到新四军去?所以这个也是怪,我不了解为什么河北人跑到新四军去。还有些走资派,可能还有旁的问题,象梁灵光,这些人都舒服得很。他正在看你们打架,看看你们吵架,他在旁边看得挺舒服的!你们不批判,不揭露。我上回就同意批评范式人,你们不批评便吧,一批评就揍,拳头就来啦。黄国璋这个人我历来是有保留态度的,就是有问题的。我家乡有个人,在抗日战争时,年轻人糊里糊涂,说是共产党嘛,就参加了。我从来当面不跟他说这些事情的,我碰到黄国璋不谈这些,今天跟你们说一下,他们大概杀掉了很多的革命青年。这一个阶段,曾镜冰,还有其他人杀了很多革命青年,黄国璋有责任的。但是我从来跟他见面的时候,都是客客气气的,也没有打他,更避免谈这个问题,因为谈这个问题,好象我这个人狭窄得很,我家乡的人被他们杀了我就要计较,其实,我根本不计较。他一个革命的青年热情的跑到那里去了。所以说,所谓“老区”是有阴谋的。我说了不晓得多少遍了,全中国都没有什么老区,只有你们福建有老区,这是福建的耻辱!可耻的、耻辱!(有人说:最近省农总司还在福建班搞什么严正声明,省农总司就是老区)那不要这么凶,你们好好跟他们谈嘛!给他们谈,象我一样,跟黄国璋你看我不是也好好的给他谈吗?也没有打他,也没有什么骂人!可是你们把黄国璋听说打得一塌糊涂,是吗?听说你们就把黄国璋打得一塌糊涂啦,又打范式人。我赞成点他的,就打了。黄国璋大家可能知道,晓得我对他是有意见的,保留态度的,也打了,为什么一定要打?(有人说:他坏)啊!要揭露他,对啦,韩先楚同志说,要他交待材料,(有人说:还有人在保黄国璋)啊,黄国璋就不要保了嘛!(众鼓掌)我觉得范式人、黄国璋象这些人都不要保。但有一些人有错误,风格不高,毛泽东思想很少,也有这样的一些老干部,毛泽东思想很少,你们要帮助他站出来,是不是啊?福建就找不出一个站出来的老干部啊?这样也不好嘛!都是坏人,那也不能这样说。啊,有缺点有错误,甚至错误很大,但是要采取帮助,一看二帮嘛!毛主席的方针,一看二帮。上回我跟韩先楚同志谈过,商量过,说你们福建省革命委员会的成立,还是由下而上先搞起来比较好。现在听说,福安搞起来了,是不是,福安搞起来了是吧?南平也搞起来了。
南平什么时候改成南平呀?南平原来叫延平,延就是延安的延,什么时候改的,恐怕是国民党改的吧,可能是国民党改的,还是改成延平吧,纪念郑成功嘛!郑成功做延平王。不要说我们福建人都是坏人啊,好人也有。郑成功就算是一个好人,台湾就是他去占领的,那个时候荷兰人占领了台湾,他把荷兰人赶跑了,那个时候明朝有个人在福建做皇帝,被清朝赶了,在南京做皇帝那个人被清朝抓去了,后来在福建就扶了一个皇帝是隆武帝。这个时候有扶他的人,一个是黄道周,六十几岁了吧!他也没有带过军队,也没打过仗,后来,他就要打仗,但义勇军到处收集了一大批义勇军,到了安徽、江西到处收集义勇军,我就给他起了名字,那时不叫义勇军,到处收罗一批人,收罗一批群众,组织了一个军队,也不会打仗,碰到清朝的军队,一碰就垮,结果他本人也被逮捕了,在南京割了脑袋,他是东山人。这里有东山人没有啊?黄道周晓得吗,是东山人,有东山人没有?(答:有)晓得黄道周不晓得?这个算是好人嘛,是爱国的嘛!(有人说:不大理解)不太理解。这个郑成功是反对清朝的,是抗清的,抗清,所以你不要说父亲是怎么样儿子一定是怎么样,不一定。我就给你们介绍一下,郑成功的父亲原来是一个海盗,海上的大盗,他有很多的船,他也到过日本,在长崎娶了老婆,生了郑成功。那个时候福建这个皇帝,明朝这个皇帝隆武帝,主要的实力靠这个郑芝龙,是郑成功的父亲,可能你们不大知道这个事这个人。郑芝龙就去跟清朝勾搭,清朝有个大官,是个叛徒洪承畴,所以那个时候,明朝朝廷里有两个比较大的官,一个是洪承畴,一个是黄道周,两派根本势不两立。黄道周证明他是好人,洪承畴就投降了清朝,带了军队到南京,就把黄道周杀掉了,郑成功的父亲就跟洪承畴勾搭。洪承畴是南安人,你们晓得吧?听说过没有?南安什么地方?(有人说是石井)嗯!什么地方?石井是郑成功吗?(有人说是英都)是英都,英都对了,洪承畴是英都人,当了大刽子手,一个福建人就是被他杀了的,一个福建人就被他勾搭去,投降了满清的。郑成功那时候只有一、二十岁。非常的不满意他父亲,看他父亲抵抗不积极,他是积极的,他是很积极的,后来福建这个皇帝封他做延平王,并且改了他的姓,不要姓郑了,姓朱,朱元璋的朱,明朝不是姓朱吗?因此福建人就有那么一个土话,大概闽南人知道了,南安人有吗!南安人有吧!就叫郑成功不叫他名字,也不叫他什么官名,就叫他国姓爷,闽南人就叫他国姓爷,所以到台湾的时候,台湾一直叫国姓爷,不叫做郑成功,所以现在欧洲人,因为不是把荷兰人赶跑吗,荷兰人只晓得有个国姓爷,并不晓得一个郑成功,现在欧洲的历史写上了这一笔,都叫国姓爷,不叫郑成功,可笑不可笑!郑成功也犯了一个错误,我跟你们说一下,犯了一个什么错误呢?骄傲的错误。他父亲投降了,他不投降,这是对的,他跑到泉州来,召集他父亲过去的那些部下,组织了还有他的亲戚朋友,就抵抗清朝,后来占领了厦门鼓浪屿,厦门鼓浪屿不是还有郑成功的遗迹吗,有没有呀?(众:有)原来我在集美学校读书的时候,还有个郑成功故垒,比较长的一个堡垒,现在保存几块石头了,盖了五层大楼是吧,存下几块石头叫做郑成功故垒!这件事情我对陈嘉庚是不满意的。郑成功故垒本来是很好看的,我还写过一篇游郑成功故垒记,对吧?我在集美学校读书时写过一篇文章《游郑成功故垒记》。小孩子,那时只有十几岁,小孩子写的文章,游这个故垒而写的这文章《游郑成功故垒记》。现在鼓浪屿还有吧,不过已经改变了,已经不是原来的样子了。后来就集中了兵力,跟江苏、浙江的张煌言两个人又打南京,清朝那个时候,正在打湖南,根本没有什么兵力,所以郑成功这个舰队,是帆船不是什么汽船,你们现在好象不大清楚,是帆船,不是汽船,把这个舰队一直开经过舟山群岛、崇明岛,一直开到南京去,就占领了南京,没有完全占领,就到了明太祖的墓,郑成功就祭墓,大哭一通,可是闽南人呀就糟糕,以为占领南京了,就天天演戏,天天吃酒,天天排宴席。我们这个闽南人跑到南京去,从来没见过这世面,天天演戏,天天喝酒,排宴席,清朝又派了一个奸细,姓梁的好象是,派了一个奸细到他这个部队就投降了,都投降了。郑成功有个大将,姓甘,甘什么辉,名字我一下子记不起了,这个人就告诉郑成功,说这个人可能是奸细,不是投降的,郑成功就没有听他的话,骄傲。他在那里就通报消息,正当福建人在那里大吃大喝的时候,看戏的时候,来一下突然袭击,郑成功就匆匆忙忙把那些船赶快开走,打了一些仗就是了!原来劝他要有警惕性的那个人死掉了牺牲了,郑成功就大哭一通,哭了一顿,大哭一顿,牺牲了郑成功的这个重要力量,损失很大,就回到厦门来。我跟你们讲过没有?(众答:没有讲过)开了一个军事会议。这个给你们现在什么促派、革造派4·2Q可能有点帮助吗?他开了一个军事会议,说是厦门呆不住了,厦门、金门保不住了,要找一个地方,到了菲律宾有很多福建的华侨,台湾那边除了荷兰人、本地人以外还有福建人,他们过去占领过的,他父亲占领过的这个地方台湾。开军事会议,讨论的结果,说菲律宾太远了,那个时候叫吕宋,不叫菲律宾,说吕宋太远了距离太远了。说要打呐打台湾,要打就打台湾。最后郑成功就采纳了这个意见,打台湾。台湾是他原来熟悉的地方,占领了台湾,可是因为吕宋,现在叫菲律宾的那个地方,这个大岛,因为还有很多福建人,他就要去搞暴动,也失败了。他占领菲律宾失败了,占领台湾成功了,把荷兰人赶跑了。我刚才说郑成功是很好很好的,在我们祖国的历史上是有地位的啦,但是他犯了一个错误,就是骄傲,打到南京的时候,这个部队天天喝酒、看戏,你们现在是不是也这样呀?以为胜利了,敌人有奸细在里面他也不察觉,他的大将给他提醒了,他也不听,这不听人家的意见是错误的,他可以考虑考虑嘛!可以考虑考虑嘛!究竟是不是有奸细,他也不考虑,觉得不得了,是英雄了,当然是英雄了,可是清朝军队一下子就来了,他措手不及,打了个大败仗,但是好在郑成功他感觉到他犯了错误,郑成功的好处他感觉他犯了错误。他对那牺牲的大将哭,大哭一通,后来就占领了台湾。怎么给你们讲了这故事呢,啊,为什么讲到这个地方来了,我们这个同乡,有的时候说起同乡话。现在就是说你们要有个好样子,福建要有个好的样子,要比较快一点,搞大联合,比较快一点搞三结合,比较快一点成立省革命委员会。你看,现在全国好得很,大部分已成立了。(众鼓掌)可是你们就是一直闹别扭,对成立革命委员会没有兴趣。我跟韩先楚同志他们商量过,说是应当是泉州、晋江呀,革命委员会应当首先商量成立,龙溪、厦门、福州这些主要的地方,人口最多的地方,并且是闹得最凶的地方,要先成立革命大联合,搞革命三结合。(省红站起来说:他们不跟我们联合。革造会:省红是大老保,东海兵。)好了,东海兵在那里?东海兵也要给人家出路嘛!(众鼓掌)东海兵都是一些小孩子,又是我的朋友,我希望他们不犯错误,犯了错误就改正。改正嘛!东海兵的同志,要改正错误。(众鼓掌)我对东海兵最好了,最好了。我刚才说过了,要搞大联合,最好是一步一步来搞归口大联合,按系统、按行业、按班级搞大联合。(厦门“革委会”提出:革、促两派不与他们大联合)我已经说过了,你们自己商量,我不能包办代替呀!(这时厦门“革委会”说:他们说1月20日讲话没有提到和我们联合,所以不叫我们联合)说不要联合?我没有说过不要联合,联合起来对嘛!(众鼓掌)这里刚才说了,东海兵的同志,那是小孩子,不懂事,要学习,要拜老百姓做先生。(这时4·2Q有人起来说:他们在福州把4·20革造会打成反革命)不要说了,你们4·2Q我就批评过很多了,但是我也赞成联合你们嘛,(众鼓掌)可是不包括你们的坏人呀!(众鼓掌)您们的坏人自己揪出来!旁的组织不要帮忙,不要帮倒忙,(众鼓掌,有人呼:坚决听伯达同志的话)算了算了,我是给你们商量的,我不象你们那么武断,说的话就不能改变,就算数,就硬梆梆,就没有商量的余地,可以商量嘛!只要是你们几个重要的地方,象福州、泉州、龙溪、厦门这些地方,你们几派应当好好的商量,成立革命委员会,搞大联合,成立革命委员会好不好?(众:好,鼓掌)这样子,福建省的革命委员会就可以很快成立了。(众:热烈鼓掌)福建省革命委员会名单要跟你们商量,但是争名额我也不赞成。将来会发生争名额的问题,还有这个人可以当,那个人不可以当,我说是如果是不太好,让他当一当也可以,其实我们按照巴黎公社的原则,如果是不好还可以换嘛,当了革命委员会就一辈子当委员了?不一定一辈子当呀,可以换一换嘛。我们这个无产阶级专政就是象巴黎公社一样,就是这个代表选出来还是可以换的,选出来的革命委员如果将来他表现不好,还是可以换的,如果没有这些条件,就争名额,就这一派说这个人好,那一派说那个人好,这一派说是只能这个人,那一派说只能那个人,这样搞就搞不清,象一盘散沙一样,是不是可以这样干啊?我说,你们是太落后了。应当福州是迅速的成立革命大联合的协议,成立革命委员会,福州市的革命委员会。泉州应当迅速的实现革命大联合,成立革命委员会。漳州应当迅速的成立大联合的协议,成立革命委员会。厦门比较更单纯,因为只有两派嘛,革联、促联嘛,(厦门“革委会”又发言)这可以嘛,吸收一、二个嘛,(厦门又提出武斗事)现在就是要搞革命大联合。你们啊,(有争吵)我对你们说,我不能包办代替你们,你们自己去协议,(下面又争吵)我走了!我说我不能够包办代替,你们自己商量。要有商量的态度,毛主席不是说过:“以我为核心是最蠢的”,如果以我为核心就不能成立革命大联合,你们每一派都要有这个念头。说只有我最革命的,他不革命,他也说,只有我是最革命的,他不革命,又是什么老保。你们这个革命委员会如果搞起来,东海兵,我的好朋友不搞上一个二个怎么行呀!(众鼓掌)事实上,东海兵我一个也不认识,不过我承认他是我的好朋友就是了。你们连这一点肚量都没有,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就是要斗私批修,毛主席给我们说的。斗私批修嘛!刚才你们这样站起来这嚷呀,就是缺乏这种无产阶级革命派的风度,就是不要因为我这样说,你们两派又打起来,我不来还好,来了以后又打起来了。都要揭露坏人,你们又打起来了,这个学习班不要养成打人的作风,在这里都打,到福建去就不打呀?要这么成立革命大联合,革命三结合?摆事实、讲道理,要文斗不要武斗,这是毛主席说的嘛!(众鼓掌)可是你们福建人相当厉害,一武斗起来,就把人家眼睛挖掉,有的说是没有挖,总之不要触动人家要害,眼睛是要害。我们要保护以毛主席为首、林副主席为副的无产阶级司令部,保护革命大联合和革命三结合,正象和自己的眼睛一样,所以眼球是一个要害,你们把人家反对的人眼睛打坏了,是一辈子的事情啊!不能干这种事!(有人说刘桂忠来了)刘桂忠来不来我不管,有人说陈伯达有三个大狗腿,这三个什么大狗腿呀?打人家眼睛就不对嘛!说是福建有三个大狗腿,我跟他们都没有联系,什么三个大狗腿,刘桂忠是一个,因为我跟他说过几句话,就变成我的狗腿了,你们不要乱七八糟上纲啊!但是你们要说也可以。他们倒霉就是啦,跟我没有关系,我跟你们说什么三个大狗腿,跟我都没有什么关系,他们以后也不要给我送信,我避免福建的关系,跟福建任何人不来往,这样就没有狗腿了吧!今天我是不是代表福建三个大狗腿讲话?好,希望你们按照毛主席的教导斗私批修,实现革命大联合,实现革命三结合,成立革命委员会。现在有些地方,譬如泉州、漳州、福州,就比较要快一点建立起来,厦门比较快建立起来,好好替人民作一点工作。你们现在在这里吃饭,谁给你们饭吃啊!既不是韩先楚同志,也不是刘培善同志,陈伯达更一口饭都没有,老百姓给你们饭吃,你们想不想到!你们打得那么有味道,还说什么呢?就是这样的吗?就是要促进促进你们一下,就是要促进、促进你们一下吗?我们这四个人是促进会嘛!希望你们也变成促进会嘛!(众鼓掌)成为革命大联合、革命三结合、革命委员会的促进会,你们学习班(有人说福州打了5天了。有人说是造谣)你们要干就干,要促进就促进,你们要促退就促退,我不管了,完了。(众热烈鼓掌,高呼:永远忠于毛主席!永远忠于毛主席的革命路线!伟大领袖毛主席万岁!毛主席万万岁!)
你们拥护毛主席,很好,很好,但是你们要响应毛主席的号召,照顾大局,福建是国防的最前线,福建应当快一点成立革命委员会。
(当伯达同志离开会场时,全场热烈鼓掌,齐声高歌《大海航行靠舵手》。)
来源:福建省厦门革命到底联合总司令部八·二九厦门大学红卫兵独立团《挺进》编委会编《中央(首长)对厦门文化大革命问题的指示汇编》1969年4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