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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生接见吉林省群众组织和军队代表时讲话
康生
1968.02.08


〖地点:京西宾馆。康生接见吉林省群众组织代表、专案组部分人员和军队代表。陪同接见时首长有:吴法宪、张秀川、陈锡联、宋任穷、李伯秋同志。根据记录由长春两大派四个革命群众组织和军队代表共同整理。未经首长审阅。〗


康生同志讲话


同志们好,同志们辛苦了,你们吉林省革命委员会很快就要成立了。你们能不能争取第十五名?现在已经有十四个单位了,看你们是第十五,还是广州第十五。要竞赛了。可不要落后。你们的条件是比较成熟的(吴法宪同志插话:吉林的干部条件比广州的好,解放得好一些)。代表回去了吗?(答:各地区的回去了,长春的没回去)长春的还没有回去。总理让你们把干部问题解决一下,所以你们不回去。现在一共还有多少人在这?(答:十八个。接着康老一一询问每个代表的情况。)

今天请同志们谈谈,到底你们革命委员会什么时候成立。你们有没有个打算?现在你们的形势很好。条件,基本上成熟。实现了联合解放军做了很多工作。你们自己按照毛主席的指示,先后达成几个协议?(陈锡联同志插话:三个。)这就很好。中央的同志和中央文革的同志。希望你们去掉派性,增强党性。对达成大联合协议。我们很高兴。这是吉林成立革命委员会的很好基础。你们吉林成立革命委员会,不经过革筹小组,直接成立革命委员会,你们还是比较先进的。你们虽然占十五、十六位,但有新的创造(吴法宪同志插话:还有河北)。河北也是不经过革筹小组,就是河北一个,其他的地方就没有了(陈锡联同志插话:还有辽宁。)那你们东北都是直接成立革委会了。黑龙江也没有经过革筹小组。黑龙江是东北的新曙光,你们这也是新曙光嘛,不经过革筹小组直接成立革命委员会是很好的经验。现在的问题是什么呢?想和同志们谈一谈。是干部问题。干部问题你们经过讨论有几个解放了。有几个干部这一派那一派有些意见,怎么能够很快地在这问题上达成协议,使他不阻碍革命委员会的成立。据联络员同志讲,阮泊生、郑季翘几派的意见还不完全一致,还有对宋振庭、宋任远的意见不一致,其他的意见不很大。这四个同志,我想在干部问题上今晚和同志们交谈交谈,帮助同志们把思想解放一下,不要因为这个问题阻碍革委会很快成立。首先毛主席语录中有这么一条。244页第三段:“必须善于识别干部”、“识别干部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善于识别干部,更不是一件容易的事。专案小组的同志懂得这件事的复杂性。”不但要看干部的一时一事,而且要看干部的全部历史和全部工作,这是识别干部的主要方法“。不光看干部在一个事上有这样的错误或那样的错误。要看全部历史。全部工作。大概我们革命造反派对干部识别最难的是不大容易了解一个干部的全部历史和全部工作,大都是根据文化大革命这个时期的表现。当然也进行了调查研究,但调查研究中对过去的环境时代不大了解。不大容易弄清。但这是个重要问题,不但要看一时一事,还要看全部历史和全部工作。这是主席的教导,应当说各革命组织对解放干部,取了很谨慎很严肃的态度。这是对的,但我想和同志们交换一下意见,首先第一个问题是要弄清什么叫革命委员会?我们解放干部是让他参加革委会的,参加革委会的委员、常委、主任、付主任。首先就要弄清楚什么叫革委会,过去常常有偏差的理解。我觉得黑龙江各派达成的协议有一个说明很好,我在各自都介绍了。黑龙江在这里解决问题时,几派达成的协议共有十二条,第三条中对革委会看法中写道:”黑龙江省革命委员会是我们伟大领袖毛主席亲自批准的革命三结合的临时权力机构,是全省无产阶级革命派浴血奋战的伟大成果。这个意思是说革委会这个组织不是各派的联合会不是各派的联合组织。也不是各派的代表会。更不是各派的联络站,她不是群众组织,她是临时的权力机构,这和你们长春公社、东方红公社、红革会的性质是根本不同的。她早在文化大革命中成立的新型的过渡的无产阶级专政的临时权力机构。是一政权性质的机构。你们成立革委会也不是联络站。也不是群众组织。她是权力机构。你们和黑龙江一样,也是全省无产阶级革命派浴血奋战的结果。“革命委员会是新生事物。我们必须爱护她。支持她。巩固她并使之不断完善”新生事物她不会一下子很完善,革命群众组织应该爱护她、支持她、巩固她。“绝不允许阶级敌人从右的或极‘左’的方面来动摇她,颠复她”。革委会成立了,就不允许阶级敌人、走资派从右的方面或“极左”的方面动摇她。颠复她。“对于革命委员会在工作中的缺点和错误。必须遵照毛主席的教导,从爱护的角度出发,提出善意的批评和帮助。”革委会是新生事物,工作中难免有缺点有错误,必须按毛主席的教导,从爱护的角度出发,善意的批评帮助她。“广大革命群众是革命三结合的基础。革命委员会的各级负责人。要突出无产阶级政治,永远坚持毛主席的革命路线,密切联系群众,虚心接受群众的批评和监督”。这就谈到了第二个问题,一方面革委会是个政权组织,另方面参加革委会的人是个什么样的人呢?委员或常委不是各派各组织的代表,比如说长春公社也好,红革会也好二总部也好。你们将来参加革命委员会。你们不是长春公社的代表,也不是红革会的代表,你们是吉林省一千七百万人民的代表,他不仅仅代表长春公社去参加革委会,他不是仅仅代表红革会去参加革委会,他的言论、思想、行动应该从一千七百万人出发,从一千七百万人的利益出发。因为她是临时权力机构,参加革委会的不是代表小团体的利益要求他代表吉林省一千七百万人的利益。群众也是这样要求的。在座的将来会有参加革命委员会的,你们必须弄清代表什么人。要象黑龙江协议所说的,要突出无产阶级政治,永远坚持毛主席的革命路线,密切联系群众,联系群众不是长春公社只联系长春公社的,红革会只联系红革会的。不仅要联系长春的,全省的都要联系,你们作了革命委员会的委员要有这个想法。大而从七亿人民出发,小而从一千七百万人民出发。你们参加的是政权机构,不象群众的团体,这就要求不要有任何的派性,力戒作派性的代表,小团体的代表。革命委员会的委员是这样的一种人。他是一个一千七百万人的临时权力机构的委员,不是长春公社、红革会的委员。所以第一个问题我讲什么是革命委员会。什么是革命委员会的委员。你们将要登上东三省的政治舞台。必须按毛主席指示去办,一点派性也不能有。邬孟庄同志。你是长春公社的代表。将来人家把你搞上去当革命委员会的委员。我这是随便说罗。如果长春公社犯错误你怎么办?你就不能说,我是长春公社的。我就包庇一下吧,也不能说我不能叛变。朝里有人好作官嘛。这就错了。你们要大公无私。如果红革会做对了怎么办呢?那你就要坚决支持了。因为你即是长春公社的代表,又是红革会的代表。是一千七百万人民的代表。你们当了权,有私就不行了。要大公无私。封建社会还有这一条,那是假的了。无产阶级政权的代表。应该真正的大公无私,你们长春公社也好、地院也好、师大的也好、红革会的也好,你们不能要求参加革委会的代表来徇私。相反地要来监督他,他要有私,如果不公,我选的代表我就特别有责任监督他,当了委员就不是长春公社的干部,是成了毛主席的干部了,如果说派,那就是毛泽东派了。他的地位有了突变了,他从群众团体变成专政机关的人了,眼光必须照顾到全体了。要识大体,要公正。革委会的委员主要是掌握主席思想凡是符合主席思想的就支持。凡是不符合主席思想的就不支持。部队支左不是有一条支左不支派嘛,革委会委员要支全体一千七百万人民,不去支那一派。包括我所在那一派。原则和部队支左是一样的,是支革命不支派。因为他已经成为专政机关的干部了。就象我们部队的干部是一样的。要支左不支派,支革命不支派。包括我参加的那个组织。我在的那一派。他有错误。我反对过去反对过我的那一派,他对,我也要支持。应该采取部队的态度。你们将来作革委会委员必须有这种态度,就是跟解放军学习。

今天我们伟大领袖毛主席批了一个文件。不久你们就会看到了。题目是“关于军队必须尊重、支持革命委员会的指示”。你们成立革命委员会时,解放军同志就要尊重,支持你们。如果你们还用派性作革命委员会的工作。而军队是要按毛主席革命路线支左不支派的,那军队怎么支持你,保卫你?这就不象样子。这是要向同志们交待的,现在同志们就要做思想准备的,一定要在毛泽东思想指引下,做一个新的革命的干部。

还有一个问题,你们各派解放干部中,这方面做了很多工作。看来吉林省解放干部是有条件的。几派也协商了,有些干部可以解放出来。有的干部还有些意见。我今天和同志们商量一下,不要在这个问题上阻碍革命委员会的成立。首先我们要认识对干部怎样看,比如说,长春公社要解放郑季翘。红革会、二总部要解放阮泊生。你们要解放的是什么人呢?首先,第一条,他是毛主席的干部,共产党的干部。不是你们各派的代表。不要要求他们成为你们各派在革命委员会的代表。这一条非常重要,你们解放的干部是毛主席的干部,中国共产党的干部,是要求他执行毛主席的路线和中央的政策,不是你们长春公社的代表,也不是你们红革会的代表。不然,如果你们犯错误。这个干部也一定会犯错误,这方面必须弄清楚。因此,不管你们解放那一个阮泊生也好。郑季翘也好,都不是你们的干部代表,是党的干部,毛主席的干部,是文化大革命全面胜利的干部,是三结合的干部。你们不要把他当成资产阶级的议员。他是这一党的议员。他是那一党的议员。这就要犯原则错误。他是什么干部,你们要求他去干什么,要他到革命委员会去干什么的?他和你们一样,是要为一千七百万人民服务的。他有派性,你们要监督他,批评他,如阮泊生有派性,首先你红革会要批评他,郑季翘有派性,首先你长春公社要批评他。你就说,是我保了你,你搞派性怎么行呢?我要对你负责。我要监督你。在这个问题上就不必争多和少。你解放几个,我也要解放几个,要从革命利益出发,能解放几个就解放几个,不能解放的不要免强。在这个意义上我讲,解放干部的思想。人选要从大局想,从原则想,不要把干部当成自己组织的。要看成党的干部,毛主席的干部。(吴法宪同志插话:按照毛主席干部政策解放干部是无产阶级革命派共同的任务。)因此,关于解放干部你们要看到毛主席最新指示,这不是对一个人的问题,这是对毛主席最新指示的态度问题,是不是坚决贯彻毛主席最新指示的问题。比如阮泊生问题,你们说有个党籍问题。光看这个问题不行。要看他的整个历史。我不认识这个同志,不能光看一时一事。郑季翘我接触过几次,这个同志是不是没缺点,没错误呢?那不是。人只要做工作,总会犯这样或那样的缺点错误。要看他的大体。他大体对陆定一的中宣部,对周扬的批判。他有他的长处,同志们,你们知道罗,他是批判了周扬从苏联贩卖来的形象思维论的。他和陆定一阎王殿中宣部是有斗争的。看干部重要的问题要贯彻主席的干部政策,缩小打击面,扩大教育面。你们打倒的不少嘛!赵林是个老叛徒、富振声,这是我知道的,我在莫斯科,他去,我审查的,这个人不但和陆定一的关系很恶劣,我估计他个人历史上也有问题,他从东北到莫斯科这一段有问题,还有李砥平,是叛徒。粟又文,省长,这个人是个“民主人士”,我接触过,问题很大。你们这方面两派成绩是很大的。总要相信毛主席这句话,绝大多数干部是好的或比较好的,要相信这一点。还有宋振庭、宋任远。宋任远我不认识,据说他在统战工作上反对李维汉、徐冰的路线,也执行过也反对过。就说郑季翘,他就没有错误?那是大体上来看。宋振庭这个人我有接触,是延安鲁艺的学生,这个人说过错话,写过杂谈式的文章,据说还有两本书,文化大革命开始时罢了官,这不要去看,我们要看这个人有没有他好的一面。五八年我到长春,他专门向我汇报了长影的问题,他对长影的斗争是坚定的,当然这是吴德同志领导的。这不但是对长影的斗争,这也是和阶级斗争分不开的。另外,他对陆定一宣传部和教育方面都作过斗争的,这个人你要抓他的错话错事随便都可以抓到的,但从大节上看,基本上还是反对阎王陆定一的。这个人大概是这样的。我打个比方,林付主席讲,一个人要做革命的一分力量,又要做革命的对象,宋振庭这个人反右斗争时他会是一分力量,反“左”时一定会成为革命的对象就是了。从这方面看他不是三反分子。所以凡是能够结合的,都要根据主席的思想来结合。今天报纸上有一篇评论:“放手发动群众解决好干部问题。”主席讲:“正确地对待干部是实行革命三结合,巩固革命大联合,搞好本单位斗、批、改的关键问题,一定要解决好。”又指出:“干部问题,要从教育着手,扩大教育面”。因此我就想,从毛主席革命路线、方针讲,宋振庭肯定有错误,但也有好的一面。宋任远有没有错误呢?但他也有反对李维汉、徐冰的一面,希望同志们思想要解放,坚决执行主席解放干部的指示。

同志们解放思想就有几个问题。有的会说:“我们文化大革命搞了一年半了,千辛万苦,调查研究,最后成了空的,我不白干了吗?”你们代表回去,有的群众要问你们:“你们怎么签了字?你们修了,成了陈独秀了,我们辛辛苦苦调查了一年,被你们否定了”。这个要向调查的同志讲,他们有很大成绩。没有他们的调查,反复的调查,怎么会使中央把革命委员会的干部弄清楚。不能否定他们的成绩,应当支持他们,他们做了大量工作。我们调查干部的目的是弄清是非,我们经过调查,进一步了解了干部,这是好事,并不是一年没成果。你们还有专案组,有这个人的专案,有那个人的专案。搞专案的,我放肆一点,你们要听我一点经验,这件事很苦的,轰轰烈烈的运动你不能参加,关在屋子里钻材料,一个材料接一个材料,钻得头晕眼花,跑了很多地方,结果是个空的,你说恼火不恼火?有时派性斗起来,还要武斗,还要挨打,但同志们,这件事情是个大学习。脑子里要经常有辩证法,来不得半点的主观主义。自己的材料不但人家否定,我自己也要否定,不断的肯定否定,对一个干部好不好,我们要负他的政治生命责任。这一点和戴个帽子、游街不同,你戴个帽子游街、坐喷气式,看样子很凶,只不过是肉体上受点挫折,但专案是定他政治生命是死还是活的问题,必须很慎重,必须有真凭实据,必须是经常辩证的,有时人家否定,我自己也要否定,这样脚跟才能站得稳。我的材料人家否定了,是帮助我,不是拆我的台。因为这个东西必须经过反复,必须实事求是,是关系一个人的政治生命的问题,责任很大。有个地方一个组织叫“抓叛徒兵团”我说这个名字不好,原来没有,叫你一抓就成了叛徒了,这个事情怎么得了?是对干部的政治生命不负责任。这种事情我用一个形象来讲,好象刀上跳舞,走钢丝绳一样,一方面思想一麻痹,就右了;另方面,稍微一偏,就特务如麻,草木皆兵,就“左”了。这两方面要经常注意。因此做专案的同志必须掌握主席思想,掌握辩证法。第二必须有明确的阶级观点。搞长了脑子就糊涂了,今天这里弄一个叛徒,明天那里弄一个叛徒,所有的黑材料都集中到你这里,哎呀,中国共产党叫伟大的、光荣的、正确的党,可是在我这里就是黑暗,慢慢地自己的立场就会动摇,搞出个刘少奇是叛徒,彭真是个叛徒,罗瑞卿是个特务,没有入党,陆定一是个叛徒,杨尚昆里通外国,安子文是个叛徒,一看两眼漆黑,还什么伟大,还什么光荣,还什么正确,所以说阶级观点不明确就会发生动摇,专案搞了半天,搞的不是那么一回事,并不是我白费了力气,我就没有成绩我自己思想老早就有两个准备,一个是,一个不是,调查材料时,人总是有点主观,如抓叛徒,就老往那方面想,总觉得这个象叛徒;如思想麻痹,就容易往另一方面想。必须实事求是。因此,专案必须与群众相结合,还要正面与反面相结合,要有高度的政治责任感。中央对六十一个叛徒的批示你们看到了吧?这件事中央很慎重的,对一个人要负政治责任的。由于环境的复杂性,有时弄错了难免,如延安审干有的就弄错了,后来就平反了。全国解放了,经过文化大革命,现在看来许多是对的,所以平反有时也有平反错的,这个问题要掌握政策。

青年团转党的问题,党的历史各个时期是不同的,不要拿你们现在这个标准去看整个历史上青年团转党,有时在历史上,在战争环境中,转党并没有履行什么固定的手续,他就参加党的工作了,参加党的会议了,就成了党员了。还有候补期问题,以前没有候补期,七大以后才有。开始时青年团转党也没有候补期,抗战以后把团取消了,才有候补期。这在各个历史时期是不一样的。还有自首的问题,叛变的问题、被俘的问题、情况很复杂,一方面立场要坚定,给敌人供出东西就是叛变,但在这个原则下要具体分析,有不同的情况,因此审查时就要注意了。所以,我们做专案工作的,第一,要掌握主席思想,辩证地看问题,千万不要主观主义。第二,阶级观点要明确,什么时候都不能对我们伟大的、光荣的、正确的党有丝毫的动摇。第三,要掌握政策,搞专案是很辛苦的,应当说你们成绩很大。在东北这方面成绩很大,黑龙江审查干部成绩很大,他们的报告中央转发了,辽宁在沈阳军区领导下,各派联合审查敌伪档案,成绩也很大。你们吉林这方面不够,因此,成立革命委员会以后,要抓这件事,根据黑龙江的经验和辽宁的经验,抓下去,要继续深挖,你们不要在专案上对干部争论不休,相反地,要提高你们的敌情观念,这一点,东北的同志应该特别注意,我觉得过去你们各派闹派性,搞武斗,敌情观念淡薄了,敌人利用派性,派性掩护敌人,你们想想,你们面临着什么,过去日本帝国主义,以后有国民党,美帝国主义,还面临苏修,朝修。苏修的特务活动、朝修的特务活动,在你们那个地方有长期的基础,最近我们知道朝修通过他的大使馆组织叛国活动,我相信你们那个地方一定会有。苏修在那个地方是很久的,这一点要引起你们很大的警惕,不要因为解放了干部,好象专案就白费力气了,也使敌情观念淡薄了,也不要由于实现了大联合,成立了革委会,敌情观念就淡薄了,相反地要加强敌情观念。很多地方成立革委会以后,敌人马上就跟上去了,你们要注意,一定要把苏修特别、朝修特务、叛徒挖出来,学习黑龙江,学习辽宁。你们已经做了一些工作,了解了一些情况,学习了很多本事,将来革命委员会成立了,你们就成了骨干了。敌人是狡猾的,上次我不是讲了吗?说辽宁东工把候志搞了去。我批评了一下,我批评他不是说抓候志不对,是说他不交给专政机关。这个苏修老特务,在苏联学习学很久,不但青年人弄不清她的问题,就是一些干部也弄不清她的问题,她多方面伪装,把自己伪装成反王明的,伪装成老干部。伪装老干部对党忠实,用这个假面具进攻毛主席的无产阶级司令部。第三,她伪装是一个受害者,她丈夫在苏联肃反时被搞掉了,实际上是她出卖的,反而说中国党不帮助她解决问题。她还装作检查错误来散布流毒。她已经活动二十多年了,像这样的人,你们弄不清她的问题,东工审问她,你越审问她就越放毒,所以要他们交专政机关,不是说他们抓的不对。在东北像她这样苏修训练的特务,并不是她一个,因此,你们必须提高警惕,千万不能放松。蒙修也在搞叛国的活动,朝修在搞叛国的活动,苏修在派特务,你们对这些,对日本的残余,对国民党的残余,要提高警惕,你们搞专案的,经过锻炼,这对反修、反特、挖叛徒是有利的。解放了干部也不否定专案工作。还有高岗啊,公安系统的汪金祥啊,情况复杂了呢。

就谈这些问题,把思想解放一下,把干部解放出来。最后提醒同志们注意,毛主席去年在给红卫兵的信中说:“无产阶级只有解放全人类才能最后地解放自己”。去年毛主席批天津延安中学军训经验时,又写了这句话。我对江苏的同志讲过,你们为什么不解放干部?干部解放不了,革委会不能成立。你们自己也解放不了。所以最后特别提醒你们吉林的造反派,只有大胆地解放干部,才能解放自己,才能把革命委员会建立起来。这是个关键问题。因为你们这个问题卡住,向中央的报告就不好写,成立革命委员会有一大堆事情,写报告中央讨论,请主席、林付主席批准,还有一系列的工作,干部问题这样挡住,就耽误了时间。所以大家要解放思想,对一个干部看错了也不怕,文化大革命没搞完嘛。要去掉派性,不要你提一个,我提一个,那样纠缠就没办法解决。希望同志们去掉派性,增强党性,解放自己的思想,同时解放干部,把主席的思想在自己的行动中贯彻。

你们自己再讨论一下,有个问题向同志们讲一讲,不要相信自己的材料一定就对,也不要相信人家的材料一定是错的。调查干部必须有这样一个态度,不然就会片面地、主观地看问题,就不会辩证地、全面地看问题,一分为二是个复杂问题,这里我不想多讲。一分为二,一切事物中间都是存在的,毛主席特别讲过这个问题。光争这一个就说是反毛主席的,不能这样做,这个矛盾你们要仔细的研究,你们看一看“矛盾论”,在材料上不要绝对相信自己的材料是对的,自己提的,容易偏重自己这一面。还有个问题要向同志们说清楚,不要完全相信口供,我们讲不能搞逼供信。他在一定的情况下讲的我们要分析,就是他自己讲的,我们要分析,在审查干部中,不要完全相信自己的材料,不要完全相信口供,各派都要这样子,即使我们自己的材料,也要反复否定它,口供绝不能完全相信,有时相信要上当的。

(红革会和长春公社代表汇报干部问题)

康老说:我看你们就是不愿意成立革命委员会,如果不愿意,就别争十五名了,作最后一名,人家调查的材料,你们不相信,你们调查的材料又一定叫人家相信,这要到什么时候才完?

阮泊生三八年总入党了吧,填表是真的吧,四八、五八、六八、三十年,三十年你们不看,就咬住那一个时期,这是不对的,主席不是说对干部不只看一时一事吗?可是三十年你们不管,这是有派性,说是没有,脑子里是有的,派性的危害可大了,像鸦片烟一样。

我举个例子,把你们代表的历史都写出来,我来抓你们的小辫子,一个一个地抓小辫子,保证抓得住。好吧,你们自己好好讨论一下,根据主席的思想,把派性去掉,何必那样扭住不放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