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滕海清同志在元月8日下午4时在听取乌盟革委会主任周发言同志汇报工作后的指示
1969.01.08

（记录稿未经本人审阅）

一

党的八届扩大的十二中全会公报发表以来，全区形势发展很快，形势很好。这主要是毛主席的及其重要的指示、林副主席的讲话，十二中全会公报的精神与广大群众直接见面的关系；是广大群众掌握毛泽东思想，由精神变物质的结果。应当看到，情况发展是正常的，全国都是这个情况。

十二中全会以后，毛主席、林副主席讲话以后，出现了大好形势。在大好形势下，怎么认识形势？是大好，成绩是很大；但工作中也有缺点，也有支流。如何看主流，肯定主流，在这样的前提下，有步骤的克服支流。领导群众运动，要遵照毛主席的最新指示的精神，把群众充分发动起来，落实毛主席的最新指示。毛主席讲要抓紧清理阶级队伍，这段就是这样做的，是按毛主席的指示，毛泽东思想办事的。应当看到，按毛泽东思想办事，整个形势就好。为什么十二中全会以后形势发展这样快，群众发动得比以前任何时候都更加广泛，更加深入，所有农村、牧区街道居民等方面的群众都发动起来了，这种力量就大了。进一步把群众发动起来，不是盲目的发动，而是按照毛主席的最新指示，按照无产阶级司令部的战斗号令发动群众的，大方向是正确的。现在要紧跟大好形势，乘胜前进。领导思想跟不上大好形势，大好形势就会冒一下又下去。现在，要巩固、发展大好形势，这是当前应当注意的问题。

运动发展不平衡是正常的现象，各个地区的领导力量，工作经验，不可能五个指头一样长，不可能一刀齐，平衡与不平衡，平衡是相对的，不平衡是绝对的，运动总是波浪式前进的，一浪过去又来一浪，群众运动就是这样。我们要抓主要方面，有死角，有落后的单位好解决，毛主席讲，今年上半年文化大革命搞的差不多，差不多不是什么都解决了，元旦社论提出完成公报提出的各项战斗任务。还有个收尾工作，还有事情做，不平衡没有什么关系。

目前，应当看到，群众发动起来以后，从革命会内部揪出来不少坏人，不要简单看这个问题，这是群众革命性的表现。我们的群众，有这种的革命精神，就不怕出资本主义。因为群众敢于革命，你搞资本主义的东西，搞资产阶级的东西就不行，群众就会起来反对。我们革委会整个是好的，但有坏人，起码是有些人群众不信任，当然不是揪出来的都是坏人。这样把这些人搞出去，革委会就纯洁了。但最大的问题是群众的革命性强，这是最可贵的。尽管不是十分准确，也没有什么关系，现在不做结论，可以搞清楚。群众的行动是好的。群众并不是想把革委会搞垮，而是把坏人揪出来，把好人留下来。至于敌人想把革委会搞垮是另一个问题了。群众对革委会是爱护的，应当表扬与鼓励群众的革命性，当然也要强调科学性和组织纪律性，但是，没有革命性，科学性和组织纪律性也没有用了。

目前形势应当如何看，反右还是防左，应当实事求是。整个文化大革命以来一直是反右，66年文化大革命开始以来，都是反右，有从敌人方面来的，党内的走资派，叛徒、特务搞的，我们有些同志跟不上形势，思想右倾。十二中全会公报一发表，群众就发动起来了。目前说来反右是主要的，有“左”的地方，问题不是孤立的，大方向是对的。不是左点就是右点，但大方向是对的。有“左”和右都应该从正面讲清，不是说“左”就对了，“左”和右都不对。内蒙古日报社说的用意是好的，应当从正面讲。支流问题从整个说来是极少数，主流是好的，把大量的敌人揪出来了，整个内蒙地区现在挖出了XX万多，这2个月，超过了前两年的一倍。当然，不能只从数量上讲，但这也是广大群众紧跟毛主席的伟大战略部署，清理阶级队伍的结果，这是很大的成绩。“左”的问题，有。要作分析，应当从正面讲清，不要指责人家，应当肯定大多数单位是按毛泽东思想办事的，个别单位掌握政策不准，对毛主席对敌斗争的政策理解不深，在对敌斗争中热情高，阶级斗争和路线斗争觉悟高，对阶级敌人有仇恨，革命性强，但水平跟不上，所以，应当从正面讲，不要批判这个问题。毛主席的每一最新指示，我们也不是一下子能理解好的，领导也是跟不上的问题，何况广大群众呢？出现一些支流，只要领导上一讲，广大群众是完全可以接受的，领导一讲怎么做对，怎么做不对，不要批判，要保护革命群众的革命积极性。过去有的同志思想一直右倾，现在转过来了，想立新功，有些“左”的行动，有的做过了头。对他们也是进行教育的问题。敌人搞形“左”实右是少数，大多数是掌握政策不准，搞一些武斗，出发点是好的，想快点见成绩，向敌人战斗，斗争积极性高，对敌人恨，这方面多，要保护群众的积极性。领导也有责任，没有把政策讲清楚，不要上下埋怨。

任何群众运动不可能四平八稳，一点乱子也不出，这种想法是天真的，怎么可能呢？领导要指出方向，方向对了，不要把问题看重，把支流看得过多，就危险了，被支流迷住了眼睛，又会犯右倾机会主义的错误。当然我不是说支流越多越好。正确的看法应当是肯定运动的成绩，支流是少数，只要领导讲清楚，群众经过实践，活学活用毛泽东思想，是能够克服的，也是不难克服的，不要把支流看得了不起，不要给群众泼冷水。有些人往往把支流扩大，这是不对的。我们应肯定主流，正面讲支流，否则会使群众思想混乱，辛辛苦苦干了几个月，搞的对不对。领导那样讲，用意是好的，但群众不容易接受，怎么转法？怎么看待出现的毛病？从领导讲，是领导的责任，不是群众的问题。说领导不积极也不是，领导是积极的，没有经验出偏差。群众有缺点领导也有偏差，主要的是要学习毛主席的一系列指示，关于对敌斗争的政策来解决，不要上下埋怨。

二

“内人党”的问题，是整个清理阶级队伍的一部分，不是整体。

清理阶级队伍要把所有的叛徒、特务、反革命分子都清理出来。“内人党”只是一小部分，从组织上看，“内人党”是很大的一部分，但人数还是少数。挖“内人党”与清理阶级队伍是一致的，不能挖了“内人党”其它都不搞了。群众提出有没有这么多，这看如何理解，必须调查研究乌兰夫在内蒙20年的历史是干什么的，乌兰夫在内蒙20年，就是反党叛国，反对毛主席，反对社会主义的20年。“内人党”的组织这样大，长期以来，一直没有发现和破获，进一步证明乌兰夫反党反社会主义，反毛泽东思想铁证如山。因为他是总头目，他自己搞反党叛国，用共产党作为公开招牌，把他的人员安插在里面。不了解乌兰夫的历史是不可理解的。为什么在社会主义、无产阶级专政条件下，长期没有破获，最主要的原因是乌兰夫保护的，是乌兰夫反党叛国的基础和力量，只有彻底摧毁“内人党”，才能彻底摧毁乌兰夫反党叛国的反动社会基础。要不是清理阶级队伍向纵深发展，怎么能搞得出来呢？“内人党”有很大的势力，“内人党”问题不解决，内蒙的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就不能夺取彻底胜利。从党、政、军，真是三里五界都有“内人党”，他们掌握了一部分实权，特别是混进了军队，有的权被他们夺去了，不把这个权夺回来怎么得了？他们搞反党叛国、搞修正主义、搞资本主义复辟。现在不但在军队里有，还被他们夺了权，有的已钻到革委会里了，革委会里有这些反动家伙，这个领导班子怎么能是“三忠于”的领导班子呢？他们是些反革命的头目，把他们挖出来，特别是把反动政变组织力量挖出来，意义是很深刻的。是否有那样多？今后会搞清的，而宽一点的可能是领导的问题，有的单位派性作怪，有的领导不清楚，群众热情高，也有的是敌人故意把水搅浑。这些情况都存在，没有什么不可以解决的。

革委会写了几条，发下去讨论摸索一下。乌盟搞了这么多，X万多，占300万的比例不算多。（周插话说：统计不一定准确）问题不在于几万，而在于的确揪出了大批坏人，敌人是越来越少，不是越来越多，你说搞清了没有？不一定，有的搞清了有的不一定搞清。目前我们的策略应该：挖重点，打击主要的打击首要骨干，从这方面搞，就好了。群众发动起来后，不应该杀车，要突击骨干以上的，一般的，不是叛徒、特务、反革命分子，可以采取正面教育，提高路线斗争觉悟，把罪恶算在乌兰夫的帐上，因为乌兰夫长期反毛主席、反毛泽东思想，群众没有很好用毛泽东思想改造自己的世界观，上了乌兰夫的贼船。现在应该把仇恨记在乌兰夫身上。开个动员大会，公开动员，与“内人党”划清界限，争取从宽处理。对首要分子要抓紧，你们需要有个分析，有些不是骨干，但是叛徒、特务、反革命分子也要抓紧。特别是对工人、贫下中农、贫下中牧，一般干部、出身好，过去表现不错，历史没有问题，加入了一般党徒，还是要挽救他们。

集宁地区揪出的“内人党”不少是汉人，这个问题值得注意，有没有那么多，要调查一下。当然，汉人也有加入“内人党”的问题。应该怎样理解呢？不难理解，其他地区也发现有这种情况。我们不能从民族界限来理解，应该从阶级界限来理解，是反革命不是那个民族的问题，当然有的问题是自觉的，有的是不自觉的。中国人也有汉奸的，给外国人当特务的，他也不是日本人，很多是受骗的。（这一段与乌盟传来的记录稿有区别，是电话询问陈小庄同志后更正的。）

我们向中央汇报，准备讲一下“内人党”的问题，乌兰夫是有组织、有计划的搞的。有些算是证据，乌兰夫的讲话算是证据，是指导思想，他们打的共产党招牌干的是“内人党”的事情，所以不容易发现。在社会主义条件下，反革命分子总是打着红旗反红旗的，欺骗群众搞背后活动，过去我们警惕不高，不容易发现，同时也被老“内人党”欺骗。搞“内人党”是抓重点，这个问题要研究区别对待。

三

革委会有的班子瘫痪了，有的垮了，坏人不一定那样多，这是好事还是坏事，我看是好事。有些革委会建立的时候是合股公司，按派性的需要成立的。总的情况当然还是好的，混进了坏人也不奇怪，革委会成立后虽然有整顿，但没有这次那么大，这是好事，是革委会巩固、发展完善的必然过程。目前干部可以搞三几个人，把工作支持起来。揪出来的有的不是坏人，但现在马上让他们工作有困难。每个单位要有几个精悍的人，今后慢慢充实起来，吐故纳新都有个过程。革委会还是采取调整、充实、加强的办法。调整就是把力量调整一下，一个革委会要有几个人抓工作，充实就是要加强一些新生力量，有一些可以补充一下，到春节后，革委会的吐故纳新工作就差不多了。大队比较不难解决。这样抓革命、促生产什么问题都好解决了。

农村文化大革命就整个来说，一个还是要掀起学习毛泽东思想群众运动的高潮，这是总纲，是挂帅的问题，一个是解决领导班子的问题。一个是要开展清理阶级队伍必须要开展革命大批判，在此基础上，把今年生产搞上去，农村突出这几个问题，其他问题条件成熟就可以搞，如整党等问题，下放科室人员和精简机构 ，到大队公社就有什么了不起了，主要整党，清理阶级队伍搞的差不多就整党，在整党中还可以继续清理阶级队伍。根据巴盟情况，公社、大队班子不好的要派宣传队进去，好的就不用再去了，搞重点，搞落后的单位。

这一段，清理阶级队伍的高潮基本过去了，革命大批判也搞的不差，1月底以前还是要抓紧清理阶级队伍，狠抓革命大批判，来一深挖猛批，肃流毒，把大批判要专门形成一个阶级的高潮，主要解决几个问题：不光是批判刘少奇的“阶级斗争熄灭论”“三自一包”乌兰夫的“三不两利”等，而革命大批判在机关特别是解决解放干部的问题，该打倒的坚决打倒，该解放的大胆解放，革命大批判不解决解放干部的问题，到什么时候解决解放干部？在干部中要把阵线搞清，现在都把干部搞出来，90％是否都是打倒对象，不是死不改悔的走资派，不是叛徒、特务、反革命分子，内人党骨干分子，犯有一般错误还得按照毛主席的教导解放他们。这个工作任务很重，一年来解放干部的情况不好，主要是与清理阶级队伍不深入，革命大批判不深入有关系的，特别是旗县以上机关不解决就不好办，因为没有问题的不多了么！

干部解放以后，还要考虑去向，到那里去，旗县、盟里干部比较多一点，要早考虑去向，我想出路一个去生产建设兵团，这个不会太多，一是加强基层，有的是否可以去当大队长，当公社的什么干部，主要是到农村去，也可到工厂去，加强工厂，当工人，还可以抽调一部分力量加强教育界，加强中小学，加强基层，教育界的力量不行。干部要下放到基层去，再一个可以下放到国营农场、牧场去，最后一个还有一部分，是否可以办一个小型的“五、七”干校，小规模的，活泼一点。首先要搞好骨干！有的干部也可以去锻炼。有的干部进机关后没有去锻炼过；有的犯了错误马上不能工作，可以给一点出路；也可以安置一些没有地方去的老弱病残到农场安家落户。“五、七”干校要有骨干，干部去劳动锻炼，犯错误的在劳动中改造，也是安置部分老弱病残。干部出路问题，就是叛徒、特务也不能都判刑，也可下放到农村生产队交给群众监督劳动，管制劳动，搞劳改农场不行，都去“五、七”干校也不行。这些问题都要考虑一下。你们现在搞了大学校，到3、4月份还可以到“五、七”干校去劳动，清理阶级队伍差不多了，最后是整党，大批判在那里搞也行。大批判子孙万代都可搞，不合理的东西都可以批。清理阶级队伍、大批判在2月底大致是高潮，阵线基本清楚了，大批判把几个问题都解决了，有条件的就可以整党；家里准备写个规划，只能参考，没有这么具体。现在整个内蒙地区最困难的是干部问题。

四

最后一点：

目前工作的纲是毛泽东思想挂帅，一个指挥部、三个队（工人宣传队，解放军宣传队，贫下中农（牧）宣传队）。毛泽东思想统帅一切，统帅指挥部，没有好的指挥部，毛泽东思想就贯不下去，下面主要靠几个队，各个单位的工作可以自己安排，紧跟毛主席，今年上半年差不多按这个去做。

上半年主要是清理阶级队伍、大批判、解放干部，整党是个关键。下放人员容易解决，干部不解放是麻烦事。“内人党”还是抓首要，农村的支书与机关、军队的支书有区别，看他罪大罪小来区别。除了骨干、坏分子以外，主要办学习班进行正面教育，这个问题牵涉整党问题，如何整党，掌握细一点，农村就是有内人党，不摧毁不行，一般党徒坚持正面教育，党籍问题支书以上的不能保留，一般党徒可看其表现，主要抓骨干，大多数还是坚持正面教育。“内人党”在四清中发展了一些积极分子这就麻烦了。那时很可能是蒙骗群众，用了很多方法。

工宣队、贫宣队、解放军宣传队要有个专门班子抓这个，指挥不好会出问题。你组织力量要跑面，蹲点是不是要有那样多的力量，要及时发现问题及时纠正。

各级革委会内部要有明确分工，参加革委会应全力以赴搞革委会的工作，支左人员可以调动，参加革委会的人员不能随便调动，否则那还得了，应该属于革委会领导。革委会的干部要精悍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