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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共中央高级党校普通班第十九支部整风和反右派运动的总结
1957.11.00

（一）

我们一致认为：全校的整风和反右派斗争，确实贯彻了中央严肃慎重的方针，运用了群众路线的方法，坚持了摆事实、讲道理、以理服人的说理斗争，生动具体地体现了理论联系实际的原则。斗争是又尖锐，又稳当，又深刻，又系统，取得了巨大的成绩，积累了丰富的经验。

我们支部的斗争，在校党委这一总的精神领导下，在领导小组的具体指导下，从今年5月份起，经过大鸣大放，展开了对于“八类问题”大是大非的争辩，进而集中地批判了右倾思想，迅速地掀起了反右派斗争的高潮。到今年11月份，6个多月的斗争过程中，在不断克服右倾思想和温情主义的基础上，对于支部的实际状况进行了反复的认真的分析研究，由浅入深，步步深入。整个运动的发展是健康的、正常的，达到了预期的目的，成绩是很显著的。

大家都深刻而具体地感到：这次斗争，是一次有历史意义和世界意义的事件，它的影响是深远的。它的收获也是极为丰富的。其中最主要的收获是：

1、在运动过程中，我们支部根据校党委的指示，对全支部的思想政治情况进行了认真的研究和分析，反复地清查了自己的队伍。虽没有清查出右派分子，但着重地批判了严重右倾思想，挽救了犯有严重错误的同志。经过联组和支部严肃认真而又耐心的多次帮助，两个犯了严重错误的同志基本上认识了错误；错误较多的一些同志，也得到了小组同志们较多的帮助。同时，我们还积极参加了片的和全校的对于右派分子的批判斗争，揭发和清除了隐藏在党内的右派分子，特别是混入高级干部队伍的右派分子，从而纯洁了党的组织，巩固了党的团结，增强了党的战斗力，提高了每个同志的阶级警惕性和对于敌人的识别能力。

2、每个人都受到了一次极为深刻、生动、具体的阶级教育，批判了各种错误思想，澄清了许多模糊认识，提高了觉悟，增强了党性。运动中，每个人都进行了程度不同的次数不等的自我批评。在许多重大问题上，如党的领导的正确性和重要性，社会主义改造和社会主义建设的伟大成就，以及有关民主、自由、法制、独立思考等等的问题，都进一步辨明了是非界限，清醒了头脑，增强了阶级观点，提高了阶级分析的能力，坚定了无产阶级立场和世界观；更加深刻具体地理解到过渡时期阶级斗争仍然是存在的，而且在一定的条件下，阶级斗争还会尖锐化；具体体会到必须在政治战线上和思想战线上取得革命胜利的严重意义，认识到过社会主义的“关”是不容易的；更加深刻具体地理解到巩固无产阶级专政的重要性和加强党的领导的决定意义；更认识到维护党的利益，服从党的组织，彻底清除形形色色的资产阶级个人主义的重要性和和迫切性；更加深刻地体会到党中央和毛主席领导的英明正确，党的各项方针、政策、措施的正确性；对于维护党中央的领导威信，坚决地执行党的决议指示，也进一步提高了自觉性。同志们认为：“这几个月的斗争，也是理论和实际更加紧密结合的一次生动的学习，在过去一年理论学习的基础上大大地跃进了一步。”有的说：“这是一生最深刻的一次阶级教育”。

（二）

这次斗争，使每个人都经受了一次严重的考验。对于整个支部来说，也是一次组织上和政治思想上的大检查。结果证明：支部的组织状况是好的，政治思想的主流是健康的。但是，这决不是说，我们一切都很好了，没有什么问题。事实不是如此，在政治思想上，确实暴露了不少问题。就涉及到的问题来说，在不少问题上有模糊认识，在有些问题上有错误意见，有的错误甚至是很严重的；就具体人来说，某些问题上的模糊认识是普遍存在的，一部分同志在某些问题上有明显的错误，个别同志的错误是很严重的。这就是说，我们既不能因为暴露了许多问题而忘记了我们支部的基本状况是好的，也不能因为肯定了我们基本的和主导的方面，而对我们暴露出来的问题有任何忽视，特别是这些问题出现在我们这样一些干部的身上，作为党在各个方面的中层领导骨干来说，对它的严重性、危害性和危险性必须有充分的估计和警惕。今天的主要危险不是估计过分了，而是估计不足和警惕不够：

暴露问题是解决问题的开始，是认识问题的初步。总的看来，这次斗争中，我们支部在政治思想上暴露了以下一些主要问题：

1、阶级观点模糊，对过渡时期的阶级斗争理解得不够具体，不够深刻，对整个阶级斗争的形势估计不足。从对这次反右派斗争形势的估计和认识，就足以说明这一点。对于资产阶级右派有组织有计划有纲领的进攻，在没有看到主席的“事情正在起变化”一文和人民日报“六八”社论之前，整个支部29个同志，可以说几乎全部是估计不足认识不够的；5月底到“六八”社论之前，右派的进攻已经明目张胆和十分露骨的时候，仍有30％——40％的同志认识不清，警惕不够；到“七一”社论之后，对反右派斗争的性质问题仍有23.3％的同志认识模糊，仍然有人认为这一斗争的性质属于人民内部矛盾，处理的方法也应该是“团结——批评——团结”。为什么情况是这样的呢？在哪些主要点上使人们的认识模糊起来了呢？综合起来主要是：（1）有些人对于无产阶级和资产阶级的矛盾，对于过渡时期的阶级斗争，只有一般概念上的理解，实际上是不了解；（2）有的对于“百花齐放，百家争鸣”的方针要以社会主义的利益为前提，还不大明确；（3）有的对党关于大规模的阶级斗争已经基本结束的指示，理解不全面，甚至误解为阶级斗争已经完全结束或熄灭；（4）有的对正确处理人民内部矛盾问题的理解缺乏阶级观点，表现了某些形而上学的观点。看不到在人民内部矛盾中包含着阶级矛盾，非对抗性矛盾中也可能隐藏着对抗性矛盾，而且有的还可能转化为对抗性矛盾。特别是由于我国的社会主义革命是在和平的环境里采用和平改造的方法进行的，资产阶级，特别是资产阶级知识分子，在民主革命中长期作为朋友，今天仍有政治地位，不少同志又没有和资产阶级进行面对面直接斗争的经验，也很少亲身感受过他们的欺压和剥削，对他们的阶级本质认识不够，憎恨不够，往往容易忽视和模糊了尖锐的阶级斗争，而表现出不同程度的右倾思想或右倾情绪。甚至个别同志在有些问题上丧失了阶级立场。

2、对于无产阶级专政问题缺乏真正的深刻理解，实质上低估了或忽视了党的领导作用。根据同志们的检查看来，原来对“民主”、“自由”、“法制”等等问题的阶级界限含糊不清、不够明确的情况，虽有程度不同，却是相当普遍。有的同志对于右派分子攻击国务院副总理没有民主人士的问题的反驳不是那么理直气壮，甚至感到理亏；有的对企业的公方代表制问题表现动摇，认为可以选定几个点给资本家试试；好象关于无产阶级专政问题、党的领导权问题可以让步，可以商量，可以妥协。有的对“胡风是不是百家争鸣第一家”的问题感到难以辩驳，似乎反革命也可以乱说乱动，自由争鸣了。有的把右派当作人民内部矛盾，认为也适用“团结——批评——团结”的公式，好象既然划为“内部”，就可以胡作非为，肆意破坏攻击，我们也只能用同志式的态度团结他们。另一方面，不少同志存在重业务、轻政治的倾向，甚至忽视党的政治思想工作。有的不愿做党的工作，不关心政治大事。有的单纯技术观点，严重的不问政治，不订或不看党的报纸，甚至反而抱怨“政治脱离业务”，说党是“外行”，“不能领导内行”。认为党对行政业务部门的正确领导是“干涉过多”。虽然，我们没有人主观上想要否定和放弃无产阶级专政和党的领导，但是不能不承认，实质上却表现了对于无产阶级专政问题的忽视、轻视或动摇；表现了对于有关党的领导权的忽视、轻视，甚至否定。看不清今天形式是和平过渡而实际仍处在十分复杂的社会主义革命过程中，看不清今天正处在形式不同而实质有时甚至是十分尖锐的阶级斗争中。往往只看到表面上和和平平，顺顺当当，就误以为今天革命已经完成了，阶级斗争已经过去了，留给我们的任务只有钻业务、埋头搞建设了；以为资产阶级再不可能夺取我们的政权，就麻痹起来了，看不到我们所以不断扩大民主生活的目的，正是为了继续巩固我们的无产阶级专政，误认为我们的无产阶级专政已经完全巩固，不但不需要继续加强，而且可以放松对敌人的警惕了，民主、自由的阶级界限就有些模糊了。显然，这和客观情况和实际需要是不符合的，这种错误思想如继续存在，就要导致严重的后果。

3、对于1956年的社会主义改造和社会主义建设的高潮和大发展，及其在整个社会主义革命中的重要意义，认识不足，估计不够。有的怀疑党的领导和党的方针政策的正确性，甚至提出极为错误的意见。对于在社会主义革命中取得决定性胜利的1956年，相当一部分同志较多地看到了工作中的缺点错误，对伟大的成就估计不足；约有30％左右的同志对社会主义改造和社会主义建设中的某些问题提出了怀疑，表现了动摇或认识模糊；个别同志在对1956年的成就的基本估计上，甚至提出了与党根本相反的错误看法，说：“去年没有一点不是冒进的，而且是有计划按比例的冒进。”事情本来是好得很，他却说糟得很。革命形势大发展了，向前跃进了，这是一件十分令人兴奋鼓舞的事情，为什么一些同志不但对此估计不足，而总是站在一边指手划脚，抱怨指责，抓住某些缺点错误津津乐道，甚至加以夸大渲染，或者借以根本否定成绩呢？这当然不是偶然的。这是思想落后于形势发展的右倾思想和右倾情绪的表现；是资产阶级和富裕中农抵抗社会主义改造和社会主义建设的资本主义思想在党内的反映。

4、政治思想上的衰退现象。一般表现是：安于现状，缺乏朝气和上进心，对自己要求不严，对政治斗争缺乏应有的热情，有的甚至对于阶级斗争兴趣不高，漠不关心。有的借口“身体不好”或是“年纪大了”等等，过多地注重个人生活；有的对于个人的名誉地位、级别待遇等等，斤斤计较。显然，这种思想的实质，是一种资产阶级个人主义。这种思想的主要特点是，它经常顽强地表现自己，只是形式不完全相同，更多地是以一种消极的态度出现，散布一些消极情绪或悲观情绪，同情或支持消极言论，从各个方面流露或表现自己的不满。这种思想的产生，主要是共产主义的革命人生观不够坚定，缺乏终生为人民服务的思想；或者是缺乏共产主义的远大理想，在民主革命胜利之后，就以为革命成功了，背上了包袱，不愿再继续前进；或者是因为个人的某些要求和欲望得不到满足，就心怀不满而消沉下来。今天，革命形势大大向前发展了，党对每个党员的要求更加严格了，这种思想目前已经远远地落后于革命的要求，它对党对革命起着一种消极腐蚀作用，如不深自警惕，切实改正，急起直追，那么，从思想上到组织上完全掉队的危险就会随时增长。

5、在不同问题不同程度上的对党不满情绪，以及自由主义和绝对平均主义思想。一部分同志对党的组织和党内生活有模糊或错误的看法，主要表现在对直接上级组织和领导人，以及对党内民主生活和党的干部政策等问题上。自由主义和绝对平均主义思想也在一部分同志中有所表现，特别是自由主义。如政治上不负责任，信口开河，或者是对错误的现象不作斗争等等。产生这些问题的起因，或者是工作中受到批评或处分而思想上不认识错误；或者在历次运动中因为历史问题或其他问题受到牵连而缺乏正确认识；或者是个人的名誉地位欲望没有得到满足；或者因为骄傲自满，自以为是而认为别人没完全按照自己的意志行事等等。总之，它的根源是一个，都来自于资产阶级个人主义，只是表现的方面和表现的形式各不相同。对党内民主生活的不满，也主要是认为自己的意见不被尊重，觉得表现自己和按照自己意志行事的机会不多。很明显，有了资产阶级个人主义，不仅个人和党的关系的位置摆不正，就是在认识问题方面也会失去清醒的理智和客观、全面的标准。轻则一谈问题总是牢骚满多，重则对党的方针政策发生怀疑动摇，甚至表现严重不满。当着顺利的时候，党的利益和个人利益相一致的时候，或者错误思想受到打击和压抑的时候，可以积极一时，老实一时。但是，一旦土壤气候适合的时候，或者不那么如意的时候，一有风吹草动，就会发作，甚至与坏人共鸣。可悲的是，也许正当理直气壮，自鸣得意，自以为正确的时候，却愈陷愈深地堕入了严重错误的泥坑。当悔恨自己早不该对党不老实，不听招呼时，才发现自己在错误道路上已经走得过远了。真正的危险和值得深思的也正在里。

以上五个问题，只有我们支部在这次斗争中暴露出来的几个主要问题。但也足以说明我们的思想状况是多么值得警惕！革命性质转变了，已经由民主革命进入了社会主义革命，这是一个历史性的转变。一般说，我们也都知道这一点。但是，一遇到具体问题，特别是在严重的考验之下，却一再表现出：我们的自觉性是很不高的，思想转变是很慢的。形势大大的发展了，认识总是跟不上。虽然程度不同，这种情况的存在，却是普遍的、大量的。正因为如此，就对我国有史以来的和具有世界意义的最伟大、最深刻的社会主义革命，认识不够，体会不深。这个革命不只要消灭一切剥削阶级，而且要彻底消灭产生剥削阶级的任何私有制度，是从经济生活直到风俗习惯的一次大革命，当然也就必不可免地会遇到一切剥削阶级的多方破坏，也会遭到小生产者和千百年习惯势力的严重抵抗。我们对这一点也认识不深刻、不具体，也就必然对整个过渡时期的阶级斗争形势估计不足。再加上我们往往过多地看到资产阶级长期作为朋友，今天还有一定的社会地位，还有一定的知识和管理经验，又敲锣打鼓，举手拥护社会主义，已经划为“人民内部”，可以改造成为自食其力的劳动者等等。因此，不知不觉麻痹起来了，阶级观点和阶级界限有些模糊了。忽视了资产阶级作为一个阶级来说，它是剥削者，和我们的根本利益是对立的，只要不被彻底消灭，它的阶级本质就决定了它不会完全没有反抗。我们对于资产阶级的阶级本质认识得不深刻不具体，对于过渡时期的阶级斗争在我国的具体条件下表现出来的具体形式和特点缺乏正确的理解，而往往过多地注意了我国资产阶级可以改造的一面，模糊了它的阶级本质，这样，对于无产阶级和我们党的领导作用，对于巩固无产阶级专政的严重意义，也就必然会缺乏真正深刻的理解，甚或表现为轻视、忽视。也正因为如此，对于社会主义改造和社会主义建设中的各项措施，不是提高到作为消灭阶级、消灭剥削以及可能产生剥削的一切私有制度的必要措施来理解，而是把它与整个社会主义革命的性质和任务割裂开来，孤立地当作一般性的具体工作去看待，因而就必然低估了甚至看不清它的伟大成就和极其深远的影响，也就必然过分地纠缠在某些个别的或局部的缺点错误，甚至有意无意地把它们加以夸大化。当然，那些在政治思想上表现衰退的同志，在这样的革命斗争中，处于一个怎样不愉快的地位，可能起些怎样不良的作用，更是不言而喻的了。

另一方面，我们也可以看到，在我们支部里，资产阶级个人主义思想比较严重突出的虽是少数，但是，形形色色、或多或少的资产阶级个人主义思想，几乎是每个人身上都有。由于对革命性质和阶级斗争理解的不深刻，对资产阶级个人主义的严重危害性及其与社会主义革命的不可调和性，认识不足，警惕不够，因而实际上对它常常采取原谅态度，缺乏原则精神。资产阶级个人主义思想不仅使人变成鼠目寸光，只关心个人私利，不关心革命利益和整个形势发展的庸人；而且，它可以夺去人们清醒的理智和客观、全面的分析能力，使人陷入主观、片面的狭谷，对形势作出错误的判断和估计。纵然这种思想在发展程度上还没有走到反党反社会主义的地步，但是，既然存在着这种思想，在两条道路的斗争中，不是软弱无力，就是模糊不清，动摇不定；甚至也可能发展到和敌人呼应共鸣，当俘虏，投敌叛党。由此可见，资产阶级个人主义的世界观和无产阶级集体主义的世界观是互不相容的。只有完全的无产阶级立场观点，才能清醒地、客观地、全面地、本质地掌握事物发展的规律。在两条道路的斗争中，资产阶级个人主义所代表和所维护的，决不会是无产阶级革命的利益，它是这个革命的敌人。在你死我活的尖锐斗争中，自己的营垒中是决不能混杂着敌人的；在政治思想战线上，思想上的敌人也是一样。社会主义的“关”所以难过，不只因为这一关逃不过，躲不过，非过不可，而且因为不能夹带任何资产阶级的私货。今天和资产阶级的任何斗争，都意味着同时是甚至首先是和自身的资产阶级个人主义思想作斗争。要在社会主义和资本主义两条道路的斗争中，不作逃兵，不作叛徒，而作一名坚强的战士，就必须和自身的任何资产阶级思想残余，任何资产阶级个人主义的表现，作最彻底的决裂。

（三）

这次斗争，对于每个人的教育都是极为深刻的，心得体会和经验教训也是很多的。各个人都写了总结。我们感到最深刻的和值得特别提出的是：

1、在个人和党的关系上，必须老老实实，把位子摆正，坚决服从党的利益，彻底改造自己，清除资产阶级个人主义。只有忠心耿耿地为了党，相信党，在任何大的风浪中才不会迷失方向。我们都看到，资产阶级个人主义是人们犯政治原则错误的主要根源。一个老党员所以堕落成为资产阶级右派分子，也都是资产阶级个人主义由小到大、由不甚严重到极为严重，经过一个由量变到质变的发展过程，而走上了反党的道路的。有的同志已走到了危险的边缘，应该彻底醒悟过来；有些同志资产阶级个人主义比较严重，已经犯了一些错误，也必须坚决加以清算；而更多的同志，今天虽然没有犯错误，但也决没有任何理由忽视和轻视自己的资产阶级个人主义思想。从我们支部现有29人的家庭出身和个人成份来看，出身于地主、富农、资产阶级等剥削者家庭的约占45％左右，出身于小资产阶级家庭的约占48％左右，个人成份为学生的约占65％左右。这就说明，我们的资产阶级个人主义思想，是有其深厚的阶级根源和社会根源的。虽然我们绝大多数同志都经过党的长期教育和实际斗争的锻炼，但是这些旧的思想影响还没有根除，加上长期以来我们是从事于民主革命，思想上虽也知道资产阶级个人主义不好，但在一般情况下，常有原谅情绪，对其危害性和危险性认识不足，常常不能严肃对待，彻底克服的决心也不够。如果说过去还能勉强过了民主革命的关，今天就根本不行了。我们必须十分警惕起来，承认自己还改造得不够，下决心继续改造自己：①继续加强学习，进一步巩固和明确共产主义的人生观；②深入实际，深入群众，参加体力劳动，同群众打成一片，同甘苦，共呼吸；③积极主动地参加党的组织生活，接受党的教育和群众监督。

2、必须把错误和错误思想消灭在萌芽状态，错误不能积累，错误思想不能放任，对错误思想不能有任何的忽视、轻视和原谅。我们看到，任何严重错误思想都不是一天形成的，任何人犯严重错误也都不是偶然的。它们一般都是由小个人主义到大个人主义，由对某些个人不满到对组织不满，由对下级组织不满到对上级组织不满，直到对整个党不满。资产阶级个人主义的欲望是永无止境的，真是“人心不足蛇吞象”，不彻底根除它，它总是会发展的，而且总是要顽强地表现出来的。被它迷了心窍，可以使你走到身败名裂的危险境地。党比你自己更了解你，听党的话没有错。不要放过一个微小的错误，要一点一滴地改造自己。

3、认识错误的过程，是个立场转变的过程，要真正认识错误，必须彻底转变立场。错误的形成往往是有个过程的，所以，犯错误的人认识错误，也往往是需要一个过程的。这个过程，实质上也就是一个立场转变的过程，不解决立场问题，就不能真正认识错误。这个过程的长短，取决于立场转变的快慢。这里有两种态度：一种不是自觉地从根本立场上认识错误，解决问题，而是迫于形势，不得已进行一些检查，但基本上仍站在资产阶级个人主义立场上，总是想把错误说得少些、轻些，压得紧些就检讨得多些好些，压得松些就检讨得少些差些。有时看来承认了错误，似乎解决了问题，但是不深刻不彻底，所以进步不巩固。有时回头一想，又觉得不是味道，企图推翻。这样至少改正起来很吃力，很困难，很缓慢；或者一时是不说什么了，实际上是含着所谓“委屈”情绪把问题隐蔽起来了，积累下来了。但是，肚子里没有消化的东西是会反胃的，遇到适宜的土壤气候，就可能发作，犯更大的错误。另一种态度是老老实实地承认错误，认识错误和改正错误。虽然也不是那么容易，但是在党组织和同志们的耐心帮助下，放弃个人的得失顾虑，完全从党的利益出发，经过真正的艰苦努力，就会逐步深入地解决问题；有时看起来解决问题似乎慢一些，但是比较踏实，改正起来，阻力也会少些。我们认为：应该欢迎后一种态度，避免前一种态度。

4、分清矛盾性质，对于不同性质的矛盾采用不同的原则对待；思想问题必须用处理思想问题的方法解决，既要严肃对待，又不能简单急躁。在反右派斗争的同时，对严重的右倾思想进行严肃的批判，这是完全必要的。这不仅可以挽救本人，教育大家，也为分清是非，孤立右派分子所必须。所以，反对右倾思想是反右派斗争必不可少的组成部分。二者是有联系的，但是，又有原则区别。从思想实质来说，严重的右倾思想也是资产阶级思想的一种表现，必须严肃批判，原则问题原则对待，不能含糊。但从错误的性质来说，还是一个思想问题，仍然是内部问题，必须坚持“团结——批评——团结”的方针，以治病救人为原则。这就必须首先分清矛盾的性质，确定不同的对待原则。同时还必须明确，思想问题的解决，常常不是那么平坦，那么轻易的，有时要经过多交反复和极尖锐的斗争。一般是从开始完全不认识错误，到感觉有问题，进而感到问题严重但又认识不清，再到想三怕四顾虑重重，直到开始比较正确地对待错误。最后解决了问题，仍然还会有斗争，甚至有反复。这是无产阶级集体主义的思想和资产阶级个人主义进行斗争的过程。这说明资产阶级个人主义经常是顽强地坚持阵地，不肯轻易缴械。对这一点不能有任何轻视或低估。否则就容易产生两种偏向：或者简单急躁，忘记思想工作是个很细致的工作，需要极大的耐心和艰苦细致的工作；或者过高地估计了解决问题的程度，放松了警惕和更刻苦的努力。

这次斗争，对我们教育很深，收获也很大。但是，这还只是整风运动的前两个阶段，我们还必须到工作岗位上去继续参加整风运动的后两个阶段，进一步提高自己，改造自己。犯了一些错误的同志，经过这次斗争，得到了帮助和挽救，基本上认识了错误，但是决不能有任何自满或三心二意，决不能放松警惕。认识错误只是改正错误的开始，改正的过程中还会有斗争，而且有些认识今天看来仍需要继续加深，这都需要更多的刻苦努力。对于大家来说，现有的收获也还只是个初步，对于整风的主要内容——官僚主义、宗派主义、主观主义问题，以及资产阶级个人主义、自由主义、本位主义、平均主义、民族主义等等，虽然启发很大，也还有待进一步检查和解决。这都需要我们根据这次斗争的经验，在已有的基础上，作更大的努力。特别是在今后工作中和学习中，都要注意贯彻理论联系实际的原则。因为这次我们都深深体会到：理论学习必须注意结合实际斗争，才能对理论原则领会深刻，才能巩固；实际斗争中也必须注意结合理论学习，才能使实际斗争发展健康，成果巩固。

来源：中共中央高级党校校部办公室编印《中共中央高级党校普通班新闻班整风和反右派运动的支部总结汇编》（内部材料，不得外传），1957年11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