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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等学校对右派分子改造工作的几点经验
北京市公安局
1958.11.30
北京市高等学校内部共挖出右派分子■559名，反右派斗争以后。经过各种处理和毕业分配工作，目前留在学校的还有3,342名。这些右派分子，经过几个月来的改造，特别是社会主义建设飞跃发展的形势影响下，大多数都在向好的方面转变。据调查，目前低头认罪，能接受改造，在劳动、工作、学习和思想改造上表现较好的，已由年初的15％上升到■％；基本低头认罪，但没有显著悔改表现，处于中间动摇状态，表现一般的，已由50％上升到65％；坚持反动立场、抗拒改造或继续进行破坏活动的已由35％下降到15％。
高等学校对右派分子的改造工作，有以下几点经验：
第一，党委领导是做好改造工作的关键。北京师范大学、人民大学、矿业学院等学校，由于党委十分重视这项工作，一切有关右派改造的政策和斗争策略等重大问题，都经过常委会讨论后动员全党贯彻执行，经常的改造工作，也有一位书记领导掌握，因此，改造效果非常显著。这几个学校的好、中、坏比例已经达到好的占30％、一般的占60％、坏的占10％左右。而个别学校由于这方面做得不够，因而好、中、坏的比例现在还是9.3％、74.4％和16.3％。右派分子中的破坏活动，也大部分发生在后一种单位。事实说明，党委领导是改造工作的关键。党委领导，首先是掌握方针、政策和策略；其次是动员、组织全党和广大群众来做改造工作；再次是向右派进行教育、攻心的工作；在一定时间，一定场合，由党委负责同志亲自出面来进行，这样做效果很大。
第二，支部负责，专人管理，是实现改造规划的保证。彭真同志在我局四级公安干部会议上曾指示：改造工作要一直放到基层，由支部包起来。我们在实际工作中体会到，这个指示是十分正确和重要的。因为，支部对右派的情况了解得最直接、最具体，也最便于根据具体情况对每个右派分子进行改造。人民大学、矿业学院等在这方面已经取得了一些经验。他们的做法是：那个支部范围的右派，由那个支部包下来。包的内容根据情况而定，一般是“三包”，即：包教育、包监督改造、包预防犯罪，也有的是包生产、包教育、包改造。包的方法是：支部负责，专人管理。师范大学有的系把支部负责规/归纳为“五定”，即定期摸底排队，定期检查，定期汇报，定期总结，定期评比，并且把右派改造工作订入支部工作计划，作为支部工作评比的内容之一。在专人管理方面，一般都规定按一对一或二对一设立专门联系人，在党支部领导下负责对右派分子进行工作。联系人要政治立场坚定、有一定的政治水平和工作能力，能够掌握党的政策。任务是：了解右派的情况；经常对右派分子进行教育；发现问题、提出问题，向支部提出改进改造工作的建议。
第三，发动群众监督改造右派分子。右派分子的一举一动很难瞒过群众的眼睛，把群众（特别是中间和落后群众）充分发动起来了，我们就可以对右派分子的情况做到了了如指掌。同时，发动群众来做改造工作，声势大，压力大，能加速对右派分子的改造。有的右派说：“不怕联系人谈话，不怕书面汇报，就怕群众监督改造。”发动群众的最重要的办法，是反复宣传党的社会改造政策。使改造工作的重要性深入人心。在发动群众时，要着重解除两方面的思想障碍：一是部分党员和积极群众，对大部分右派分子可以接受改造这一点认识不足，认为这些人“狗嘴长不出象牙来”，不愿意对他们进行艰苦的改造工作；一是部分中间和落后群众，怕与右派接近后受影响或沾嫌疑，不敢理他们。同时，在群众发动起来以后，也要注意防止出现两种偏向：一是右的情绪和做法，譬如师范大学有个别群众听了宣传以后，对右派突然亲热起来，甚至有的叫右派为“同志”；一是有些群众由于对政策全面领会不够，有过左的情绪和做法，如师大有一个右派，因为有一次没有遵守生活纪律，群众就罚他出去积一万斤肥，积不到不准回来，结果这个右派跑了。为了防止发生以上问题，必须向群众进行深入的政策教育，同时，要适当地给群众提出监督的范围和要求，使他们有所遵循（有的学校把范围定为：思想改造、劳动态度、遵守纪律三项）。这些范围和要求，还可以订入爱国公约，以便于广大群众经常加以贯彻和检查。
第四，结合中心工作，开展政治攻势，是改造右派的有效办法。高等学校的右派分子，一般都有一系列的反动思想和观点，要彻底改造他们，必须首先粉碎这些思想和观点。这个问题在反右派斗争中，有的解决得好，有的只解决了一部分，更重要的是：他们还会不断产生新的反动思想观点，必须在长期改造中继续加以解决。有些学校几个月来始终没有放松这项工作，他们在双反、交心、勤工俭学等运动中都开展了政治攻势，效果很好。譬如交心运动中，几个学校都把右派组织起来，由党委书记亲自作报告，动员他们趁人民交心的机会，把自己的真心也交出来，只有这样，才能走上社会主义的道路。结果，有一批右派交代了过去没有交代过的思想。如人民大学右派分子刘宪忠，表现一直比较“老实”，但交心运动中交出，原来他一直“对共产党恨极了”，只是为了“把悲痛化为力量”才没有表现出来。个别右派还交代了企图行凶报复的思想。使我们对他们的情况，有了更清楚的了解。又如在向国庆献礼运动中，各学校搞出很多尖端科学成果，有的学校就组织右派参观（机密、要害不让参观），要他们讨论党是不是能够领导科学、是不是能够领导学校。对彻底批驳右派观点很有作用。
第五，区别对待，有紧有松和不断进行前途教育，是促使多数右派分子向好的方面分化的重要方法。所谓区别对待就是对好、中、坏三类在改造方法上要有所区别。对好的要适当鼓励，肯定进步，指出不够的地方；对坏的要加强管教，必要时要批判斗争；对中间的，进步时就肯定，倒退时就批判。有的学校把好、中、坏的分类方法向群众和右派公布，让群众评，也让右派自己评。有的学校召集右派分子开会，选择改造得比较好的现身说法，报告他们的思想转变过程和改造态度，党委再在会上肯定好的，批判坏的。这些做法，对促使右派分子向好的方面分化都起了一定作用。另外，对进行破坏活动罪该处理的右派分子，要大张旗鼓地公开处理。北京大学原来右派很猖狂，反革命组织、反动标语很多，经过几次打击，现有已经几个月没有出案子。所谓有紧有松，就是在改造方法上，该紧的地方要紧，该松的地方要松，不要简单化。有的学校实行三紧三松，即“内紧外松”，“政治思想紧、生活限制松”和“时紧时松”，对促进右派改造起了良好的作用。“内紧外松”，“政治思想紧、生活限制松”，是指我们在思想上对右派要警惕，改造措施要有力，预防犯罪工作要加强，但形式上不要造成紧张的对立局面，生活上可以放松一些，对他们身体上或经济上的困难，还要适当照顾，这对他们的感召力是极大的。“时紧时松”是指右派翘尾巴的时候要紧，低头的时候要松。譬如交心运动的时候，许多右派翘尾巴，把自己的言行与群众交心的思想对照，认为自己不应该定为右派等等，这时就要组织批判斗争，指明右派进攻与人■心的本质不同，把他们斗服。另外，为了使他们暴露问题，在必要的时候也可以有意识地放松一些。譬如在批判南共修正主义的时候，有的学校有意放松了一下，右派中就暴露了他们修正主义观点。
不断进行前途教育，对加强右派的改造信心和促进他们的改造有很大意义。据了解，有不少右派对改造认识不足，思想悲观消沉，他们有的说：“这一辈子也就是吃碗饭了”，有的说：“总路线很好，可惜我是‘线外人’，不能为总路线服务”。针对这些思想，有的学校由党委书记亲自作报告，指明右派只要认真改造，将来也可以成为红专兼备的人。因而大大加强了他们改造的信心，减少了悲观、消极的情绪。另外，矿业学院等学校已经每逢■节日召集右派分子开一次会，由党委作报告，讲形势，讲改造，讲前途。这对分化瓦解■和加速对右派分子的改造有很好的效果，同时，对保卫节日安全也很有好处。
第六，让右派分子订立自我改造计划，定期检查评比，是加强右派改造工作的必要措施。订立自我改造计划，不仅使右派分子有了明确的改造方向和要求，也便于群众对他们实行监督。订计划的一般方法是：自己写，群众评论,支部审查批准，然后公布交群众监督实行。改造计划内容要提出回到人民队伍中来的目标和措施。公布以后，一般每一个月左右派检查一次，同时让群众进行鉴定，指出要改进的地方，批判不够的地方。另外，有的单位还设立“右派分子改造园地”的专栏，把群众对右派分子的批评、揭发、鼓励以及右派分子在改造过程中的感想、认识、自我批评、互相揭发、挑应战等等。这对促进右派改造有积极的作用。
此外，经常组织右派进行体力劳动，让他们进行政治、时事学习也都是十分必要的。
来源：《人民公安》1958年第21期（1958年11月30日）
来源：根据文件翻印件打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