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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民主同盟中央常务委员会第十七次(扩大)会议记录
1958.01.26

时间：1958年1月26日午后2时半至6时

地点：北京政协全委会文化俱乐部

主席：沈钧儒 史良 　 记录：吕光光

出席常务委员：(按姓名笔划为序)

史良 叶笃义　邓初民　刘清扬 李文宜 李相符 沈钧儒　周新民　罗隆基 陈望道 胡愈之 徐寿轩　马哲民 高崇民　郭翘然 曾昭抡　华罗庚 费孝通 闵刚侯 黄药眠 杨明轩　楚图南　潘光旦 钱端升 萨空了

请假及缺席常务委员：

丘哲 辛志超 吴晗 沈志远 马叙伦 章伯钧　许杰　许广平 郭则沉 黄炎培 潘大逵 韩兆鹗

列席中央委员：

千家驹 寸树声 王德滋　刘开渠 刘承钊 刘思慕 刘王立明　吴执中 吴景超 吴鸿宾 李士豪 李馥清 杜光预　汪世铭　沈兹九 罗子为 罗涵先 金岳霖　陈先舟　胡一声　范朴斋　张云川 张志和 张国藩 张曼筠　张毕来 梁思成　莫乃群　彭迪先 童第周 喻德渊 费振东 冯友兰 冯素陶　黄艮庸　黄琪翔 杨一波 杨子恒 钱伟长

列席候补中央委员：

丘克辉 刘劲　吴春选　李健生　杜孟模　林仲易 陈新桂　陈鼎文 浦熙修　张纪域　张广标 陶大镛 郑文华

列席省(市)地方组织整风领导小组负责人：

戈福鼎 朱雨江　关世雄 毕生 成恒长 李柱 周世钊　吴昱恒 吴富恒 姜康 陈学铭 陈嗣虞 张光远 张壮飞　马建立 唐弘仁 夏继诚 秦西灿 谢高峰

列席北京市高等学校及机关盟员：

文金扬 王子泉 王雨亭 叶和才 叶苍岑 卢乐山 白寿彝　邓以蛰 乔丕成　孙承谔 孙渠 朱光潜 朱伯昆 牟揆中　吴克清 李酉山 汪金丁 沈一帆 芮沐 余胜椿 余肇池　周叔迦 邵循正 季镇淮 郑奠 陈士骅 陈宗器 陈遵妫　侯祥麟 高名凯 陆宗达 常任侠 张世英 张乔啬 曹孚　梁思庄 庄前鼎 滑田友 黄子通 褚圣麟 雷圭元 熊伟　赵擎寰 庞景仁 谢中峰 戴松恩 龚祥瑞

一、胡愈之秘书长报告：

今天是中央常务委员会第十七次扩大会议，事前通知在京及全国各地中央常务委员出席，并通知在京中央委员、候补中央委员，各省(市)整风领导小组负责人，北京各大学和机关一部分盟员列席。现在中央常务委员有二十五人到会，十二人请假或缺席。到会的中央常务委员已足法定人数。

二、沈钧儒主席宣布开会：

中央常务委员会第十七次扩大会议，现在开会了。我国目前正在进行社会主义革命，我们民盟也在经受着严重的政治考验。因此，这次常委会扩大会议非常重要，大家要以严肃认真的态度讨论和通过处理右派分子问题，并且要讨论在反右派斗争的胜利基础上展开一般整风问题。希望这个会一定开好。现在请史良副主席代我主持这个会议。

三、高崇民副主席代表中央整风领导小组作“中国民主同盟反右派斗争的基本情况”报告。(文件附后)

四、杨明轩常委代表中央整风领导小组作关于处理本盟中央一级右派分子的工作经过说明：

我代表中央整风领导小组就关于处理中央一级右派分子的工作经过，向中央常委会作简单说明。

(一)确定处理原则。中央整风领导小组根据本盟反右派斗争的具体情况，首先讨论了右派分子处理原则，再由各民主党派中央在政协双周座谈会上多次协商，通过了“各民主党派中央关于处理党派内部右派分子的若干原则规定”，主要是严肃与宽大相结合。2、根据右派分子情节轻重，表现好坏，参酌过去表现和今后作用，区别对待。3、1956年以前入盟的右派分子从宽，1956年以后入盟的右派分子从严。

(二)核对罪行事实。本实事求是的精神，根据右派分子交代和群众揭发，经中央与有关省(市)组织详细核对，然后确定罪行。

(三)进行反复讨论。中央整风领导小组推定杨明轩、周新民、闵刚侯、李文宜、汪世铭、罗子为、关世雄等七人组成小组进行工作，提出方案，由中央整风领导小组和参加中央反右斗争的部分盟员同志，多次反复讨论，然后由在京中委、候补中委，并邀各省(市)整风领导小组负责人来京共同讨论。最后于本日上午举行分组座谈，和右派分子一起讨论，取得同意。

现在向中常会提出“各民主党派中央关于处理党派内部右派分子的若干原则规定”和处理中央一级右派分子的决定草案，请中常会审议。

最后我还要提出一点意见。今天上午分组座谈，右派分子叶笃义表现态度极不诚恳，许多同志要求加重处分。我个人意见，根据严肃与宽大相结合的原则，仍照草案规定处理，以观后效。

是否有当，请公决。

五、李文宜常委代表中央整风领导小组提出“各民主党派中央关于处理党派内部右派分子的若干原则规定”。(文件附后)

六、李文宜常委代表中央整风领导小组提出“中国民主同盟中央常务委员会关于处理本盟中央委员和候补中央委员中右派分子的决定(草案)”。(文件附后)

七、讨论和发言：

1、徐寿轩常委发言(摘要)

我个人，同时受陈先舟、杜光预两同志的委托，表示对中常会关于处理本盟中委和候补中委中59个右派分子的决定完全同意和拥护。中央对于这59个右派分子的处理，采取十分严肃、慎重的态度。为处理中央一级右派分子，中央成立了七人小组。首先确定处理原则，随即核对案情，然后定出具体处分，最后进行反复讨论。今日上午还在有被处分的右派分子参加的分组会上讨论。现在将处分决定提到中常会讨论通过。我认为这个决定是十分恰当的。

右派分子向党、向人民、向社会主义进攻，激起了全国人民和全体盟员的义愤。不严肃处理右派分子，不足以平民愤；但在反右派斗争取得伟大胜利以后，给右派分子以有边的宽大处分，是对于社会主义事业有利的。所以严肃与宽大相结合的方针是正确的。中央对于这59个右派分子的处理是符合子这个方针的。

在这59个右派分子中，不仅他们情节轻重、态度好坏各有不同，而他们过去的表现也不一样，今后的作用更不会一样。所以对于他们的处分加以区别也是应该的。

这59个右派分子和其他右派分子一样，都是反动派，都是人民的敌人。现在他们得到党和人民的宽大处分，他们是应该有所感奋的。

他们都是本盟较老的盟员。本盟对于他们在政治上有责任进行监督和改造，所以在59人中，除李康一人外，把他们留在盟内。但是，他们是否能够改造，还要靠他们自己努力。

现在摆在这59个右派分子面前有两条道路：接受改造，社会主义大门对他们是开着的；坚持错误，则将自绝于人民。何去何从，由他们选择吧!

2、陈望道常委发言(摘要)

本盟中央处理中央一级中的右派分子的决定完全采取严肃与宽大相结合的方针，一方面很严肃地划清敌我界限与是非界限，同时仍敞开大门，鼓励和督促右派分子悔改前非，努力改造。一切决定都从六亿人民的利益出发。这样处理不但对右派分子是一次很好的社会主义的教育，对于全盟的一切成员也是一次很好的社会主义的教育。我除了完全同意之外，还希望我盟各地方的组织以后处理右派分子都能够像盟中央这样无微不至的贯彻严肃与宽大相结合的方针，同时也希望右派分子以后不要辜负党对知识分子的团结、教育、改造的政策，努力彻底改造自己，以期能够好好地为社会主义服务。七个月来的事实证明：党是反不得的，社会主义是反不得的，社会主义事业必然取得胜利，愿我们全盟更加团结更加努力地为社会主义事业尽我们的一切力量。

3、楚图南常委发言(摘要)

中央这次对于处理盟内中央一级右派分子的工作做得很严肃、很细致、很周到，我建议中常会通过中央整风领导小组提出的处理盟内中央一级右派分子的决定草案。

在高崇民副主席的报告里，提到关于七个月来盟反右斗争的基本情况，在政治上思想上收获很大，其中第三点说到资产阶级知识分子的改造问题，使我对这个问题有所认识，我个人得到的教育是很深刻的。

1956年社会主义改造取得决定性胜利以后，生产资料的资本主义所有制，已基本完成了社会主义革命，但是阶级斗争并没有完全结束，社会主义和资本主义两条道路的斗争，仍然是我国过渡时期的主要矛盾。这个矛盾主要表现在经济基础与上层建筑之间，而这个斗争，在知识分子来讲，主要是两个体系的思想斗争。

我们盟员主要是资产阶级知识分子，因此在生产资料所有制完成了社会主义革命之后，资产阶级知识分子对社会主义基础的抵触是存在的，所以借大鸣大放的机会，他们就猖狂地向党向社会主义发动进攻，因而盟出现了右派分子，这不是偶然的。但是由于党的领导、人民群众的支持、以及盟的努力，在盟内和右派分子也起了尖锐的斗争。在斗争里使我们认识了许多东西。通过斗争我们得到了锻炼，我们认识到资产阶级知识分子的两面性，以及在中国特定的条件下知识分子必须也可能接受社会主义改造。反对社会主义走资本主义道路的仅仅是少数的右派分子，大多数的知识分子都是愿意接受党的领导走社会主义道路。

同时我们也认识到了知识分子只有改变立场走社会主义道路，才有光辉的前途。只有中国共产党才是代表中国知识分子的根本的利益，和长远的利益，只有党才真正关心知识分子的前途。中国知识分子也只有在党的领导下接受改造，才能参加社会主义建设，才能发挥力量，对社会主义建设事业作出贡献。这也就是盟的光荣政治任务。我相信通过这次斗争，要提高我们的认识，改进工作，才能更好地完成盟的政治任务和历史任务。

4、刘清扬常委发言(摘要)

在党的领导下，盟从中央到地方在反右派斗争中，已经取得了巨大的胜利。本盟中央一级右派分子已经查出59人，全盟右派分子共有3，300多人，这样大的数字，以章罗联盟为首的右派分子的罪恶是严重的。我们盟对国家对人民也要负相当的责任。今天在党的领导下，从广大群众的协助，以及全体盟员同志的努力反右派斗争，我们已经把他们打垮搞臭了，这就是使他们再也不能用两面手法，欺骗人民和散布反党、反人民、反社会主义的毒素。右派分子不要党的领导，就是违反人民的利益，他们就是人民的敌人，他们已陷于孤立，使人民认清大是大非，而划清了敌我界限。

在这次处理中央一级的右派分子的过程中，中央同志和各地区远道而来的同志，都为了国家的长远利益，根据严肃与宽大相结合的原则，经过了仔细的考虑，然后才做出决定。我代表河北省组织，拥护今天中常会扩大会议所有的决定。

这次对右派分子根据他罪行的大小、表现的态度，历史的贡献以及今后的作用等，在宽大的原则上采取了公平合理的处理。现在问题是右派分子自己要怎样认识这一问题。

从人民长远的利益出发，决定采严肃与宽大相结合的原则，这是党一贯的政策方针。对右派分子从宽处理，这说明对知识分子的政策，党是一贯重视的，党对知识分子的思想改造和提高，是无微不至的关怀和帮助，这是党的伟大。经过七个月来的斗争，右派分子也应该有所觉悟，社会主义大门是向任何人都开着的，右派分子只要能脱胎换骨的改造自己，把知识贡献于社会主义建设事业而忠诚服务，就是你们的光明出路。假使不能理解到这一点，那是辜负了党。

我们今天对右派分子的处理，不论把他们摆在中常委或中委，这并不是要你们来领导谁，而是我们有责任对你们进行监督和改造的。我们今天要你们低头认罪，彻底觉悟站在人民方面来，社会主义和资本主义的两条道路，是由右派分子自己选择的，能不能摘下右派的帽子，也在你们自己。但谁还敢反党、反人民，不但共产党已具有强大的力量，不怕你们造反，广大的人民也是不会饶恕的。

5、邓初民常委发言(摘要)

我完全拥护杨明轩同志对处理右派分子的几点说明，我也同意盟中央对中央一级的右派分子处理的决定，因此，我建议中央常务委员会通过这个决定。

现在我提出下面几点意见：

1．经过党和盟对右派分子所犯的罪行，进行了详细的查对和研究，做出这个处理的草案是完全正确的。但是，右派分子的帽子并没有去掉，何时摘去，就要看右派分子本身的努力改造。我们也有这个希望。

2．处理59个右派分子，除李康一人开除之外，其余都留在盟内，有的还保留中央常委和委员，这有两种意义：

(1)右派分子摆在盟内好，还是摆在盟外好？因为还要继续监督和帮助他们进行改造，还是摆在盟内比盟外好。

(2)过去我们警惕性不够，现在不同了，摆几个右派分子作为反面教员是有好处的。

3．对右派分子的处理是严肃与宽大相结合的。我们与右派是敌我矛盾，是对抗性的矛盾。宽大是因为我们有好的条件，国内外形势对我们有利，所以不怕右派造反。

4．今天上午叶笃义在小组会表现不好，有的同志要求加重处理，我还是同意杨明轩同志的意见，保持原处分，以观后效。

5．七个月的反右斗争，两个月的处理右派工作，这些工作，对我们任何人来说都是受了一次极深刻的教育，因此，我们还得继续争取在党的领导下接受教育，改造和提高自己。

6、浦熙修候补中委发言

我真心诚意地感谢党和盟组织对我的挽救，对我的宽大处理。使我从右派泥坑里爬出来，看见了敞开着的社会主义大门。反右派斗争给了我永生难忘的极其深刻的阶级教育。首先反右派斗争使我这个敌我不分的人能够从政治上、思想上分清了敌我界线，和十年来毒害我最深的右派头子罗隆基划清了敌我界线，并且永远和他一刀两断，放下了这个肮脏的包袱后，才谈得到重新做人。其次，我因为受了右派头子罗隆基的恶劣影响，站在资产阶级反动右派立场上，一切从反面看问题，形成了罗隆基—浦熙修—文汇报编辑部这个民盟右派系统的公式，向党向人民发动了猖狂进攻，使党领导的社会主义事业遭受了极大的危害。几个月来的反省检查中，使我感觉到万分的惭愧和痛悔。但单是惭愧和痛悔是没有用的，我决心化悔恨为力量，用实际行动来表示我的真诚悔改，立功赎罪。

我今后决心在共产党的领导下，毫不留恋地丢掉资产阶级的立场和观点，树立无产阶级的立场和观点，并且决心长期地、无条件地、全心全意地到工农群众中去锻炼，和工农打成一片，建立劳动人民的思想感情，进行脱胎换骨的彻底地来改造自己。我还要努力学习马列主义，使理论结合实践，提高自己的思想水平，经过三年、五年后，能够改造成为工人阶级的知识分子，为社会主义服务。

这次党和盟组织对我的挽救与宽大处理使我永生不能忘记。在今后的日子里，我永远在党的领导下，盟组织的教育帮助下，走社会主义的道路。我保证今后接受党的领导，以及盟组织的监督，老老实实地服从组织的分配，进行学习、改造和工作，再不犯错误。我再一次地感谢党和盟组织对我的挽救和宽大处理。

7、费孝通常委发言

从罪行来说，我是极严重的。在盟内，仅次于章罗。在过去几年里，我利用盟的合法组织进行了一贯的反党反社会主义的活动，是章罗联盟里的骨干，不但出了许多坏主意，而且到各地方去点火放毒。当我在党的教育和群众的谴责下，看到了自己犯下了这样的滔天大罪，反叛人民所选定的历史道路，我是惊醒了，心里是痛的。事实是这样，我必须认罪。经过了大小几十次的斗争会，使我一步一步的更深入认识到自己罪行的严重。我曾经表示过，我既犯了这样严重的罪行，任何处分都不会是过分的。今天听到了整风领导小组所提出的处理办法，是出于我意外的。我感到对我来说是宽大极了。我衷心地感激党和盟。我体会到这是党给我重做新人的机会，又一度地用事实告诉我，只要自己努力，社会主义的大门是开着的。所提出的这些原则说得十分明白：党和人民对我们这些右派分子并不是采取惩罚，而是治病救人，要挽救我们。我回想起来，如果不是党及时的打击右派，像我这样的人，再像过去那样搞下去，堕落下去，结果是不堪设想的。这次反右派斗争是党挽救了我，在群众的揭发下，我的丑恶面貌全盘暴露了。我自己认识了这个丑恶面貌了，这是挽救我的第一步。这次处理是第二步，进一步给我以改造的机会。这次处理并不是摘掉帽子，我现在还是右派分子，还是人民的敌人。但是党用处理人民内部矛盾的办法来处理这个敌我矛盾，是为了要使我们已经自外于人民的右派分子重新投到人民的队伍里去。这就是今后这一段时期里我们这些右派分子必须认真进行的自我改造。党和人民已经给了我们这个机会，问题是在我们是不是能利用这个机会来自我改造了。党和人民已经不止一次地给我们以机会，过去没有改造好，丧失了机会，现在是看这一次怎样了。改造首先是在自己的决心。这次运动给我严厉的教育，使我认识到资产阶级知识分子，尤其是像我这种已经堕落成右派的人，不改造，不追上时代，和工农结合，绝没有出路没有生路，活着也没有意思的。虽生犹死。知识分子不经常自己改造，积久了，就必须大风大浪，吃些苦药。药是苦的，但是自己平时不努力，就得吃这服苦药。我现在才真正认识到过去思想改造的方法是完全正确的，大风大浪对于病根深的人是必要的。

我体会到这次处理办法的意义，不能再像过去一样恩将仇报。如果不加紧自己的改造，那就辜负了党又一次的伸手挽救我。我今天向盟保证，我一定要彻底改造自己，并请求盟给我不断的和严厉的教育，我有信心，从现在起一心一意跟党走，一定能脱掉右派分子的帽子，进一步成为劳动人民的知识分子。右派分子的帽子是我自己带上的，也一定要靠自己通过改造，把它摘掉。

再一次让我向党表示我衷心的感激，向盟保证我一定要重新做人，并请求组织上给我监督和教育。

8、叶笃义常委发言

应先向中央整风领导小组表示衷心感谢。今天宣布原则及对我处理感到宽大，今天上午在小组会上用几个字眼未能正确的表示我的思想，我说感到宽大和轻松愉快，我绝无感到不服的心理。

几个月来，我的神经一直是不健康的，反右派斗争以来，检查了自己的罪行，及其所发生的影响，完全是敌我的问题，今天党不但不以敌我矛盾来处理，而作为人民内部矛盾来处理，还保留盟的一定地位和责任。几个月来，我是七上八下，能否做人，今天给我重新做人的机会，我的恐惧，不安心，是放下来了，不是不服，也不是感到自己无问题了。

我争取在短期内，自己努力改造，要求组织对我的监督，争取站在同志们的行列，尽我的力量来为社会主义服务。

最后，我还是衷心的感谢组织对我处理的宽大及同志们对我处理的通过。

八、胡愈之秘书长宣读“中国民主同盟中央常务委员会关于在全盟开展一般整风运动的通知(草案)”。(文件附后)

九、主席史良就“中国民主同盟中央常务委员会关于在全盟开展一般整风运动的通知(草案)”提付表决，一致举手通过。

一○、主席史良就“各民主党派中央关于处理党派内部右派分子的若干原则规定”提付表决，一致举手通过。

一一、主席史良就“中国民主同盟中央常务委员会关于处理本盟中央委员和候补中央委员中右派分子的决定(草案)”提付表决，一致举手通过。

一二、主席史良宣布议程结束，预祝本盟一般整风运动取得胜利。宣告闭会。

来源：《中国民主同盟中央常务委员会第十七次(扩大)会议专刊》，中国民主同盟中央办公厅编印，1958年1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