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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谦同志在山西省委贯彻中央五十五号文件工作会议上的讲话
1978.10.31
(王谦，时任山西省委书记。此讲话根据纪录整理，未经本人审阅)
同志们：
省委召开的全省贯彻执行中央五十五号文件的工作会议，开了九天，明天就要结束了。这次会议主要是贯彻中央五十五号文件。几天来，同志们联系实际，进行了认真的学习和讨论，领会中央五十五号文件精神，解除了顾虑，统一了思想，统一了政策。会议开的很好。省委相信，只要认真贯彻执行中央五十五号文件的精神，就一定能够把安置和下一步的改正工作做得更好。这里我讲几点意见供大家参考。
一、 要正确理解华主席、党中央决定全部摘掉右派分子帽子的重大意义，正确对待摘掉右派帽子的人。
文化大革命前，在毛主席领导下，已经分五批给右派摘了帽子。之后，由于林彪、“四人帮”的干扰，把这个工作搁置起来了。有十几年没有正常进行。如果没有林彪、“四人帮”的干扰，这项工作早已结束了。现在粉碎了“四人帮”，华主席、党中央提出抓纲治国的战略决策，在这样的大好形势下，华主席和党中央提出全部摘掉右派分子帽子，是一项重大的政策措施。在摘了帽子之后，做好摘掉右派帽子人的安置工作，再进而做好对于过去错划了的人的改正工作，落实党的政策，是我国政治生活中的一件大事。我们发现有些同志，在做这项工作时，还有不少思想问题、思想顾虑和说法。有许多怕。有的说摘帽子、安置还要改正，是不是重用了坏人。也有的怕说为右派翻案，怕否定了反右斗争。为什么会出现这么多怕的思想呢?一方面说明了林彪、“四人帮”假左真右的流毒还没有肃清，反革命修正主义路线的影响，在我们头脑里还有反映。本来这是中央的决策，是执行中央的决定，还有什么可怕的呢?!中央这一决定是正确的，主要是我们有些同志还有余悸，所以还需要联系实际，深入揭批林彪、“四人帮”的罪行，打好第三战役，深入批判林彪、“四人帮”假左真右的反革命修正主义路线。另一方面，也说明了我们有些同志，对于华主席、党中央高举毛主席伟大旗帜，继承毛主席遗志，贯彻党的十一大路线，作出全部摘掉右派分子帽子的英明决定，还认识不足、理解不深。这一决定，是五届人大、十一大以后的一项措施，我们同志的一些想法，说明我们学习不够，认识不够。为什么要全部摘掉右派分子帽子呢?
反右斗争已经二十一年了，文化大革命前摘过五批，如果不是林彪、“四人帮”的干扰，早已全部摘掉了。现在我们粉碎了“四人帮”结束了第一次文化大革命，进入了社会主义革命和社会主义建设的新时期。在十一大和五届人大之后，采取这一重大措施是完全必要的。为了完成新时期的总任务，就必须调动一切积极因素，团结一切可以团结的力量，为实现四个现代化做出贡献。毛主席经常教导我们，搞革命，搞社会主义建设，总是人多一些好。华主席、党中央决定把右派分子帽子一次摘掉，是重大措施，是完全正确的。
一九五七年反右派斗争的伟大胜利，是一场政治战线和思想战线上伟大的社会主义革命。同志们都记得，五七年，毛主席、党中央提出整风，资产阶级右派趁机跳出来向党进攻，储安平、林希翎都跳出来了，什么章罗联盟呀！搞什么政治设计院，什么轮流坐桩，要共产党下台，猖狂的很哪！正如毛主席曾经指出的，不打胜这一仗，社会主义是建不成的。对反右斗争的伟大胜利，在我们思想上是不能产生怀疑和动摇的，这一点要充分肯定。
摘掉右派分子帽子，是党对右派分子采取教育改造政策的伟大胜利。经过二十来年的改造教育，大多数人有了转变，说明毛主席改造右派分子政策的胜利。全国四十几万，从一九五九年到一九六四年已经先后五批给三十余万右派分子摘掉了帽子，丢下十几万，如不是“四人帮”干扰破坏，早已摘完了。我们山西共一万多人，文化大革命前，已摘了七千多人，还有二千多，这次全摘掉了。
全部摘掉右派分子帽子的意见，是毛主席、周总理生前就提出来的。一九七五年，在特赦释放全部在押县团以上军政人员时，毛主席、周总理指示，摘掉章乃器的右派分子帽子，产生了很好的影响。当时考虑到右派分子经过长期的教育改造，绝大多数有了转变，表现较好，就准备全部摘掉右派分子帽子，由于“四人帮”的干扰破坏，毛主席、周总理这一无产阶级政策，未能实现。
全部摘掉右派分子帽子后，化消极因素为积极因素，促进了安定团结，巩固了无产阶级专政，已经显示出它的重要作用和巨大影响。从我们省的情况看也是如此。中央十—号文件下达后，在全省各阶层人们中，引起了强烈的反响。党内外的广大干部群众一致拥护华主席、党中央的英明决策。许多摘掉右派帽子的人及其家属心情激动，万分感谢华主席、党中央，高兴地说：“一人摘帽子，全家有奔头”。摘掉帽子人的亲友奔走相告，互相庆贺。过去这顶帽子戴上，有很多问题，招工、招生、参军都轮不上他们的子女，这次摘了帽子，全都高兴，纷纷表示，今后要更好地为实现新时期的总任务贡献力量。有些划为右派分子的人，多年来一直不认罪，这次宣布摘帽后，态度有明显转变，说华主席、党中央给了他们第二次政治生命。也有人想利用摘帽机会，捞点什么东西，不是右派，硬争着要顶右派帽子。给“五一六”平反的时候，也有这种情况，说：“奇怪！奇怪！真奇怪，‘五一六’帽子争着戴”。这些人是另有想法的，是少数人。多数是好的，是真心实意感激党和华主席的。党中央这一重大措施，不仅在国内，而且在国际上，在台湾同胞，港澳同胞和海外侨胞中，也引起了极大的注意。国外和港澳报刊发表了一些评论和消息，普遍认为这是我们党在全部释放战犯和在押国民党军政人员之后，又一英明措施，一些摘掉右派帽子的人，他们在港澳和海外的亲属、朋友来信，称颂华主席的英明决策，祝贺亲友获得新生，有的表示要回国看看他们。这些都充分说明了华主席、党中央关于全部摘掉右派分子帽子的决定，是非常英明的，是非常正确的。既然他们那样高兴，国内外反响又那么大，我们的一些同志又何必还要有那么多顾虑！怕这怕那的思想是完全不必要的。
右派分子摘掉帽子后，相应地产生了一个如何正确对待摘掉右派帽子的人的问题。中央五十五号文件讲，右派分子摘掉帽子后，不能再叫人家“右派分子”或“摘帽右派”、“摘帽人员”，文化大革命初期把这些人赶走了，后来战备疏散时，也把这些人赶走。以后就不要再叫人家摘帽右派了。人家有名有姓吗！这不仅仅是个称呼的问题，更重要的是一个政治待遇的问题。有摘帽“右派”有戴帽“右派”，反正你是右派，工作、提职、提级、奖金、入学、参军等等，都受到影响，如果那样搞，摘了也等于不摘。文件中说：“在提职、提级、调资、奖励、授予职称等问题上，与其他职工一样对待，不要歧视他们”。要很好地注意一样对待，不要歧视，就是说再不能用过去的看法对待他们和处理他们的问题了。山西大学、汾西矿务局等单位，调整、提拔了一些确有真才实学的摘掉帽子的人当工程师、教授、付教授、讲师，说明他们是贯彻执行了中央文件这一精神的，希望同志们都要按照中央的这个精神去做。只要对他们不歧视，能够和其他职工一样对待，就可以很好的团结他们，使用他们。
二、 认真做好摘掉右派帽子的人的安置工作，落实党的政策
安置工作是一项政策性很强的工作。安置工作做得好坏，直接关系到党的政策能否得到落实。这个工作不是可作可不作的，也不仅仅是解决摘掉右派帽子的人的生活困难问题，从全国来说，它是关系到调动几百万人的积极性的问题。在摘掉右派帽子的人中，多数是知识分子，有很多人是中学教师，小学教师，有的是大学讲师、教授，是有专长的，应该看到他们的知识和专长，这是社会财富的一部分，不应该嫌弃他们，要团结他们，要化消极因素为积极因素，把安置工作同发挥他们的专长结合起来，使他们更好地为实现四个现代化服务。
如何进行安置呢?中央五十五号文件已做了具体规定。根据中央的精神和我省的实际情况，省委作了讨论，提出了具体意见，同志们在会议中也讨论了安置问题上的若干具体政策。回去后要把这项工作抓紧，需要安置的，要尽快安置。摘掉右派帽子的人当中，不少是有用之才，有一些人懂得科学技术，会几国文字，把他们放在科技部门，发挥他们的一技之长，有什么不好？平遥有一个人给我来信，说他懂得几国外语，年令七十多岁，其它的干不了，还可以搞些翻译，到图书馆把那些外国资料翻译过来，让更多人看到。要在农村我也是个包袱，还吃队里的粮，懂几国文字这种人现在很少，要安置使用。有些高级知识分子，高级工程技术人员，还让他们当保管。管房子，用非所学，不能发挥他们的业务专长，这不是落实党的政策。这些人要让他们当保管，管房子，管生活，他们才干不了呢。摘掉右派帽子，就要安排适当的工作，发挥他们的作用和业务专长，才是真正落实政策。这些人很多不在编制数内。在安置中，工资、编制、指标，中央文件上已经明确讲到了，省委已经讨论了，有多少，给多少。不能工作、生活困难的，也要救济。要使他们生活过得去，有着落。对需要安置工作的人，本着 统一领导，统筹安排的原则，由所在县以上组织、人事、劳动和民政部门负责解决。对这些人如原处理单位需要，就在原单位安排，原单位不需要，可以调外单位安排。为了把这项工作切实抓紧、抓好，各级组织、宣传、文教、统战、公安、民政、劳动、财政等部门一定要密切协作，互相配合，主动承担任务，不要互相推诿，互相扯皮，不要矛盾上交。
三、 在安置工作基本结束之后，要做好对过去错划人的复审、改正工作。
贯彻中央十一号、五十五号文件，做好安置工作的同时，对错划了的人要实事求是地进行复审，做好改正工作。我们考虑这个工作还是有步骤好，先安置，后复审，然后改正。需要改正的，都要主动复审、改正。不要人家提出来你就复审，人家不提你就不复审。要都复审。总共一万多人，死了的也要复审，经过复审，需要改正的，就给人家改正。要组织一部分力量，首先复审，然后改正，这才能显示出我们党的伟大。进行复审、改正，是和毛主席、党中央对反右斗争一系列指示精神完全一致的。也是贯彻十一大路线五届人大精神的具体体现。我们共产党人是辩证唯物主义者，坚持唯物论的反映论，坚持实事求是，按事物的本来面目认识事物，处理问题，这是无产阶级党性基本要求。我们要敢于坚持真理，也要勇于纠正错误。坚持“有反必肃，有错必纠”，要实事求是，落实政策。所谓实事，就是事情是什么，就是什么；求是就是认识嘛。实事求是，这正是体现了我们共产党人大公无私，光阴磊落的政治品质。通过改正，我们纠正和否定的是危害革命的错误东西，得到的是广大干部和群众的拥护，是参加新长征的积极性；是坚持实事求是，按党的原则办事的优良传统作风的恢复和发扬，这样，我们党的威望才能更加提高，我们的事业才能更兴旺发达。
在改正中，要坚决按照中央五十五号文件规定的“凡符合划右派标准而定为右派的人，是摘掉他们的右派帽子的问题，不是改正问题”这才叫坚持原则，是非分明。同时对凡不应划右派而被错划了的，应实事求是地进行复审，错了的就要给纠正。改正也好，不改正也好，要在最主要的方面把问题查清楚，所谓主要问题，就是在根本立场上是不是反对社会主义和反对党的领导，这是区分两类不同性质矛盾的主要标准。要严格掌握，错划多少人，就改正多少人。你那个单位错了十个就改正十个，全划错了，就全部改正。不要因为改了，就说你也错了。在我们党的历史上，也有这种情况。如在延安整风时，我们地委有一个班搞了几十个特务，结果都不是，全平反了。三天三夜我们那个班搞了百分之七十的特务。都是给国民党干了?一想不对，又用三个月的时间给甄别了。在反右斗争中，对一个人要看他的全部历史，如果在根本立场上是反党反社会主义就是右派，如果只是说了错话，对某个领导说了些不满的话，根本立场上不是反党反社会主义，划错了，就给人家改正。当然，时隔二十多年，机构人事变动很大，有的档案丢失，做好这项工作有很多困难。有困难是事实，但也要做，而且还要做好。特别是在文化大革命中，有的人把档案材料抽掉、销毁了，以为占了便宜，实际上是吃了亏。不管怎么样，不管有多少困难，也要多做调查，实事求是把问题弄清楚，无非是多组织些力量，多花些时间吧!只要我们严肃认真，积极慎重，按照中央政策认真去做，困难是可以克服的，工作是能够做好的。由于改正工作还缺乏经验，希望同志们注意不断总结经验，研究改正的政策界限，正确掌握哪些是需要改正的，哪些是不应该改正的。工作步骤上，要先解决安置，后落实改正。情节不太复杂明显错划了的，可以在安置的同时改正。可能在工作上提出一些问题，要实事求是的加以解决。现在人还在，开些座谈会，做些调查研究，是可以得出结果来的。这是落实政策中很重要的一项工作。各级党委特别是县以上的各级党委，要组织些力量，各单位的领导都要重视起来，列入党委的重要议事日程，认真做好这项工作。改正要有严格的审批手续。
四、 加强党的领导，做好宣传教育工作
全部摘掉右派分子帽子，对他们进行妥善安置，实事求是地做好改正工作，是一项严肃的、政策性强而又十分复杂的工作。各级党委一定要有一名负责同志亲自抓这项工作。重大问题，党委要集体研究讨论。要调一些作风正派，政策水平较高的同志做这项工作。
要看到全部摘掉右派分子帽子，在社会上引起了强烈的反响。那么，对摘掉右派帽子的人的安置和被错划的人的改正，将会有更强烈的反应。因此，我们一定要做好宣传教育工作，把思想统一在党的方针政策上来。晋中、大同安置工作走在前面，原因就是他们的宣传教育工作做得好。但有些单位，领导不够重视，有的参加会议的同志，在来以前，连中央五十五号文件都没有看过。省直个别单位接到开会通知之后，才赶忙传达五十五号文件，这怎么能把工作抓好呢！所以，希望同志们回去后，一定要抓好宣传教育工作。推动这项工作的深入开展。
其次，贯彻五十五号文件是全党的事，都应该关心和支持这一工作，特别是有关部门，如组织、宣传、文教、统战、公安、民政、劳动、财政等部门更应该学好五十五号文件，应密切协作，互相配合，主动承担任务，该那个部门解决，就那个部门解决，不要互相推诿，不能踢皮球。
最后，还要注意做好对摘掉右派帽子的人和错划了予以改正的人的思想教育工作。鼓励他们努力学习，改造思想，要向前看，不要向后看，在各自岗位上，为社会主义事业作出贡献。也要注意有的人，本来自己有错误，当时划右派事实确凿，符合标准，但他今天借口有人打击报复，要翻案。对这种人要教育，使他们正确对待自己的错误。山西大学通过谈话，做细致的思想工作，进一步推动这些人的思想转变，提高他们的思想觉悟，积极工作的经验很好，大家都应这样做。总之，要总结经验，随时推广，把这项工作做好。
来源：根据文件翻印件打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