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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心源在四川省委第九次宣传工作会议上的报告
杜心源
1957.11.16
全省中等学校反右派斗争，经过暑假教职员集中学习，和最近一段时间的检查遗漏，已经取得了决定性的胜利。这一斗争的胜利，意义是很大的，收获是多方面的。通过运动，从全省中等学校教职员中共揭发出右派分子一千四百一十九人(占教职员总人数三万二千零八十五人的百分之四点四)，暴露了他们的凶恶面目，打垮了他们的猖狂进攻，广大群众特别是中间分子在斗争中提高了觉悟，和右派分子划清了界限，明确了用无产阶级的立场、观点看问题的重要性，认识到自己的立场问题还未解决，感到知识分子的思想改造是必要的，脱离党的领导是危险的。通过运动，学校的领导骨干受到了锻炼，进一步提高了社会主义觉悟，学习了走群众路线。现在全省中等学校大规模的群众性的反右派斗争，已经告一段落。但是应当指出，斗争还必须继续深入，全省有一百零一所中等学校未揭发出右派分子，显然有漏掉右派分子的可能；各校的整改阶段刚刚开始，很多问题尚待解决；对师生的社会主义思想教育也才开始进行；特别是多数学校中党的领导力量很薄弱，党的领导核心尚未形成，工人阶级的教师队伍，不可能在短期内培养起来，因此这一胜利还是不巩固的。
整风、反右派斗争对中等学校来说，是一次政治上思想上极其深刻的社会主义革命，同时也是对八年来中等学校工作的一次总检查。从斗争中证明了：资产阶级右派在办学方针上和我们有着根本的分歧。他们一直同我们争夺学校的领导权，企图占领中等学校这块阵地，想把学校拖上资本主义教育的道路。因此，必须把这一斗争引向深入，使学校进—步地贯彻执行党的社会主义教育方针。
当前中等学校教育的情况是：解放以来，由于我们执行了党的教育方针和对知识分子政策，对学校进行了一系列的改造工作，学校正起着深刻的根本性的变化。几年来在执行学校为工农子女开门的阶级路线上；在实施全面发展的教育方针和根据理论联系实际的教育原则，进行教育改革提高教育质量上；在改造老师思想、培养新生力量，扩大工人阶级的教师队伍上；在学校党的发展、思想建设上；在学校发展的速度和规模上，都有显著成绩，这是应该肯定的。
但是究竟要把学校办成什么性质的学校，将学生培养成什么样的人，在这个根本问题上，历来就存在着两条路线的斗争。对于这样一个教育战线上的阶级斗争，不少同志在思想认识上是十分模糊的。在执行党的方针、政策上，存在着某些缺点和错误；在为工农子女开门的工作中，存在着不够坚决和某些措施不当；在执行全面发展的教育方针上，片面强调了文化科学和书本知识。忽视政治教育和生产劳动教育，脱离实际，教书不教人；对于资产阶级知识分子的估计，有右倾情绪，放松了对他们的思想改造；对培养新生力量，阶级观点不明确，忽视了对工农知识分子的培养，又缺乏具体措施；对学校加派干部不够坚决，对在教师中建党重视不够。这说明当前中等学校的情况，和我国发展社会主义工农业生产的需要和劳动人民对学校的要求之间，还存在着很大距离。
党中央和毛主席指出，社会主义学校的教育方针是培养具有社会主义觉悟的、有文化的、身体健康的劳动者。根据这一教育方针，来检查我们中等学校的教育工作，就会发现许多问题，甚至于有些措施违背培养社会主义劳动者的目的。
目前各地中等学校的整风运动，正在转入着重整改的阶段，各地应该抓紧整改工作，围绕学校教育方针，抓住本校的关键问题，进行全面规划，采取切实可行的措施，有计划有步骤地将学校彻底地改造成为社会主义的学校。
我们怎样改革中等学校教育工作呢？
一、深入进行社会主义教育，展开一次关于教育方针问题的大辩论
贯彻执行社会主义教育方针，培养社会主义劳动者的问题，是学校教育中两条路线的斗争问题，应当通过目前各校进行的社会主义思想教育，展开一次关于教育方针问题的大辩论。对于要办什么性质的学校？为什么人服务？学校里要不要贯彻阶级路线？要不要党的领导？把学生培养成为什么样的人？对学生应该进行什么样的教育？要不要劳动教育和体力劳动？政治教育是不是教育的灵魂和核心？是不是要勤俭办学？这些问题的争论都是学校教育中两条道路斗争的反映。学校是知识分子成堆的地方，很多教师浸透了资产阶级的世界观和浓厚的资产阶级教育思想。如果这些根本问题不在这次整风运动中，展开大争大辩，明辩大是大非，社会主义教育方针就很难彻底贯彻执行。资产阶级的教育思想，不仅在学校中存在，在社会上，在学生家长思想上，在干部中也都普遍存在着。他们对于学校培养社会主义的劳动者这一方针，有不同程度的抵触。因此要贯彻执行社会主义教育方针，还需要在社会上大力进行教育和宣传。
二、革新和加强学校的思想政治工作
为了贯彻执行社会主义的教育方针，必须将学校的思想政治教育工作提到头等重要的地位。文化科学知识的教育和劳动教育、体力锻炼必须以思想政治教育为核心。三者密切结合起来，才能培养出大量的合乎社会主义要求的劳动者。
过去各地党政机关对于学校的思想政治工作曾一度注意不够；教育行政部门曾一度取消中学政治课；学校中的许多教师和行政领导把思想工作看成只是党团员的事；把书本知识教学当成压倒一切的中心任务，学校教育的整个过程，形成教书不教人的偏向；把政治课和一般课同样看待为书本知识的传授，脱离当前社会的实际和学生的思想实际，使政治课和学校的整个思想政治工作脱节，使学校的政治工作又和当前社会的政治斗争隔绝，使理论和实际脱离，甚至让思想反动的教师讲授政治课，使学生对马克思列宁主义和党的政策认为可以采取表里不一的两面派态度，甚至往往有不少思想反动的学生，政治课还考五分。
经过反右派斗争，说明了：教师和学生中的多数是愿意跟着共产党走和拥护社会主义的，但在右派分子猖狂进攻时期，不仅占教师多数的中间派在某种条件下会跟着右派分子，而少数学生也可能成为右派分子向党进攻的工具。成都二师闹事就是右派骨干分子彭霖荣煽动的，十九中学生李明炀竟为反革命分子冯元春作辩护。中学毕业生因不愿从事劳动生产而对党和政府不满者则相当普遍。随着反右派斗争的胜利，反动分子的嚣张气焰被打垮或有所收敛，在进行社会主义思想教育后，师生忽视政治、不大关心祖国前途和人类理想的思想倾向有所转变。但是许多教师特别是青年学生对于“没有正确的政治观点，就等于没有灵魂”这一真理的认识，还是极不深刻的。有些教师觉得“不学政治也能教数学、理化”，青年教师“先专后红”的思想十分严重，许多学生认为“政治是假的，考上学校才是真的”等。由此可见加强学校的思想政治工作，是学校改革中的一项极其重要的任务。思想政治工作的任务是“灭资兴无”，灭资产阶级思想，兴无产阶级思想。要达到这个目的，就必须联系师生的思想实际。特别是根据各校从反右派斗争中暴露出来的问题，进行系统的教育，才能有效地改变他们的立场观点和思想认识。
毛主席指出：学校的“思想政治工作，各部门都要负责任。共产党应该管，青年团应该管，政府主管部门应该管，学校的校长教师更应该管。”这就是说，这个工作，不仅要有学校、家庭、社会各方面的努力，更重要的是要求教师将它贯注到全面教学活动中去。党团组织要用极大的力量进行思想政治工作，并且把这一工作贯注到学校的全部生活中去。
对学生进行思想政治工作必须坚持正面教育的原则，总结过去的经验，将行之有效的一些基本方式，作为制度把它肯定下来：(1)政治课是对学生进行政治思想教育的重要方式，应当由党员、团员、左派担任，不能再让右派分子或政治思想复杂的人讲授，党员校长尽可能担任政治课，学校的政治课教学要和思想政治工作结合起来。(2)针对学生的思想情况，通过定期的周会、班会召集全校或全班的学生讲话，解决学生思想问题，提高他们的觉悟，并把它当成一种制度固定下来。(3)学生会是组织学生进行课外活动最广泛的群众团体，党团支部可以通过这一组织开展适合青年的各种有益活动。也可以召开学生代表会进行自我教育。只有党团的活动而无学生会的活动是不够的，应充分发挥学生会的作用。(4)班主任对学生的思想起着重大的影响，有许多教师存在着“教书不教人”的思想，都曾一度不愿意作班主任这项工作，右派分子就乘机毒害学生。反右派斗争后，应注意班主任的选择(党团员和政治教员应尽可能担任班主任)，班主任工作的好坏决定于他是否能以身作则，成为学生榜样，并经常了解学生的思想情况，与学生家长取得密切联系。(5)必须加强各科教师的思想政治工作，使他们能全心全意地通过他们的教学和课外指导来进行学生的思想政治工作。学校必须在当地党政领导下进行思想政治工作，请他们给师生作有关党的重大方针政策的报告；还要和当地合作社、工厂、企业取得密切联系，就近参观实习，参加体力劳动，和向工农群众学习。
三、加强劳动教育，将师生参加体力劳动定为制度
在学校中实行劳动教育，并且把体力劳动作为一个制度，这是社会主义学校的特点，是对旧教育的革命，是我们学校教育工作的一项新任务。因为“一切知识离开生产劳动，是不能得到的”，“不把教育和青年一代的生产劳动结合起来，未来的社会的理想是不可想象的”。我们现在的学制，从初中到大学，为期十六年的脱离劳动生产、脱离社会实际，培养出来和学生，不少的人只会读书，不会耕田，不地做工，不会办事，象在温室里培养的娇枝嫩叶一样，没有经过风吹雨打，如果再不让他们参加体力劳动，接近工农，是危险的。这样他们在思想和政治上就可能和工农劳动人民疏远，甚至反对社会主义。因此体力劳动和劳动教育，对于改造师生的思想意识，对于改变学校脱离生产的现象，对于培养学生独立生活的能力，对于克服他们轻视体力劳动、鄙视体力劳动者和剥削阶级的传统思想，对于树立劳动是无上光荣的工人阶级思想，对于体力劳动和智力劳动的结合，都具有巨大的意义和移风易俗的作用。
劳动教育的内容应该包括：劳动观点的教育、体力劳动的锻炼和劳动技能的培养。当前重要的是把参加体力劳动在学校中作为制度固定下来。建立劳动日制度，规定每月或每周参加一定时间的义务劳动，将每人的劳动态度作为考核学生学习成绩和教师工作的重要内容之一。一般学校应以农业劳动为主，城市的学校可在有关部门统一调配下参加城市建设和手工业劳动，学校的修建可吸收他们参加。但无论参加什么劳动，都不得影响生产和工人农民的正常收入。参加家务劳动和学校义务劳动，应当成为习惯。这去对学生的劳动教育，多是为了安排和处理不能升学的学生而作的，将劳动变成临时的突击运动，没有作为学校的根本方针去贯彻执行，没有当成一项基本的教育任务，灌注在长期的整个的教学过程中去培养学生的独立生活、劳动的能力，所以劳动教育的效果是有限的，甚至有的学生认为劳动教育是假的。直到目前，许多学生对安置他们从事农业生产，抵触情绪仍然很大，我们在这方面尚缺乏完整的经验。我们必须对此问题认真研究，摸出经验。
四、教学工作要与教育方针相适应
目前中等学校的课程，单纯为升学作准备，偏重于书本知识，忽视生产劳动的实习，脱离实际，违反理论联系实际和学以致用的原则。如文学教材中大量占用了古典文学，缺乏必要的应用文；在动植物和其他自然学科的教学中与工农业生产发展的实际联系不够；科目门类过多，份量过重(初中三年级多至十四门课程，齐头并进)加上教师水平低，教学质量低，使学生负担过重，消化困难；在教材的编排上，过分强调各科的理论性、系统性(如语文分文学、汉语，地理又分中、外地理、自然地理、中、外经济地理五门)，违反了由近及远，由浅入深，由具体到理论，循序渐近的教学原则，忽视地方性的教学内容与当地工农业生产中的实际材料，脱离学生的接受能力和实际运用；在教学方法上较普遍地存在着贯注式的空洞说教，对启发的，研究的，实验的，方法注意不够，不重视培养学生在学习中的主动性和创造性，其结果使学生死背条文，不了解实质精神和如何运用，更严重的是曾一度取消了政治课程和忽视劳动生产的教育与锻炼，在整个学习过程中，形成了教书不教人，和违背了为培养社会主义的有文化的劳动者的教育目的，也违背了全面发展的教育方针。
为了改变上述情况，使整个中等学校的课程设置，适应培养德育、智育、体育几方面都得到发展的社会主义劳动者的教育方针，就必须认真进行一次全面的调查研究和争辩，提出切实可行的意见和方案，属省的权力范围内的，由教育厅迅速召集有经验的教师和专家进行研究，制定办法，通知各校执行；如学制和重大问题，应当提出意见，报经教育部批准执行。目前我们认为可以执行的：
1、高初中政治课，讲授方法可遵照省委指示和参照教育厅编制的社会主义教育纲目，结合师生思想情况，和当前社会主义改造中的问题。进行教学和讨论。
2、文学、汉语可合并为语文课进行教学(师范学校的语言语文课本中多保留些语法内容)，同时在教材中删去一些内容不健康的和难懂的古典文学课文，增加必要的现代应用文，增加学生的作文次数；将高初中地理课程进行调整精减；历史课程应当减轻外国的和古代的内容；对动植物和物理、化学、地理等课程必须联系当前工农业生产问题进行教学；农业生产课、体育课等，必须和劳动生产结合起来。在所有的课程中，必须贯彻执行联系实际、学以致用的原则，使学生既能熟练掌握文化科学知识，又能掌握劳动技能，把教学内容和教学方法都统一在为培养有社会主义觉悟的有文化技能的身体健康的社会主义劳动者，这一教育目的上。
当前的教学工作中，应特别注意加强教学中的思想性，和联系实际，同时要切实能使学生掌握文化科学知识，既照顾到深造需要，又要照顾到生产劳动的需要。
五、贯彻执行勤俭办学的方针，树立艰苦朴素的作风
目前在青年学生中有一种思想倾向，好象一进中学门就准备长期脱离农村、脱离劳动生产，依靠国家供给，一心向往大城市，贪图享受，不愿意过艰苦生活。这种思想倾向虽然是来自资产阶级思想影响，但是应当承认这是与我们学校教育工作中的缺点分不开的。我们过去一方面对学生的学习目的和艰苦朴素的思想教育不够，另一方面在学校物质设备上和学生生活的优越，也助长了学生的享受思想。因此执行勤俭办学的方针，就不只是为了财政的节约，少花钱多办事，同时也是锻炼师生艰苦朴素和品德教育的重大问题。现在有许多学校校舍建筑造价偏高，脱离当地劳动人民生活水平，特别是有些中等技术学校，讲排场、铺张浪费、占用土地过多，建筑造价过高的情况较为严重，建议有关部门加以检查处理。
目前学生损坏、盗窃公共财物的情况相当严重，应当结合社会主义教育，发动学生自订有关遵守校规、加强学习和劳动的纪律以及爱护公共财物的学生公约。
据了解中等学校的非教学人员过多，是个普遍现象，在一般学校中占教职员总人数的百分之三十至四十。据成都市调查，有的初中占百分之三十六点七，有的师范学校占百分之四十三点七。学校行政组织应以短小精干为原则，校长教导主任都应当兼课，学校多余的人员，应进行调整，不适合学校工作的人员可下放一批从事劳动生产，或改作其他工作。
六、继续贯彻党的团结、教育、改造知识分子的政策，大力培养工人阶级的教师队伍
教师经过五大运动、三大改造，在政治上和思想上虽有不同程度的进步，但是大多数教师尚处于中间状态，他们浸透了资产阶级世界观，在政治上和思想上都没有完全过社会主义这一关。根据中等学校反右派斗争中统计：全省中等学校教职员中，左派占百分之二十三点三；中间派占百分之七十二点三；右派占百分之四点四。但是这个左、中、右的标准都是着重从政治态度上来区分的，至于资产阶级的思想，“特别是个人主义、自由主义、无政府主义、平均主义和民族主义等，有这些观点的不是一小部分人，而是所有资产阶级知识分子”。真正够称为无产阶级队伍的教师，在中等学校是少数。如成都市第九中学，六十五个教师中，直系亲属被杀、关、管、斗的就有二十一人，占百分之三十二点三(其中有杀亲之仇的九人，占百分之十三点八)；业务水平在中上以上的二十三人中，中右和右派分子就占十二人，占百分之五十二点一，左派只有三人，占百分之十三；六十五人中，“应变”教师四人，机关、厂矿丢来的“包袱”四人，社会知识分子就业的二人，共十人，占百分之十五点三。这说明目前教师队伍政治情况仍然复杂，工、农出身的教师补充进去的极少或者根本没有。过去对资产阶级知识分子估计不足，曾一度改松思想改造工作，对新生力量的培养缺乏明确的阶级路线、具体计划和有效措施。几年来中学建党工作进展迟缓，特别是对教师中建党的重要性认识不足，目前全省中等学校教师中的党员才占百分之六点三，而且大多数是年轻教师和从小学教师中提拨起来的，在学有专长的左派老教师中发展的党员数量很少。没有强大的无产阶级的教师队伍，党在学校的领导权，是不巩固的。
工人阶级教师队伍的成长，是来自两方面：改造现有的教师和培养新的教师。
现有教师中多数是愿意进步的，我们不仅目前依靠他们教学，就是在相当长的时间以内，他们可能仍是教学的主要力量，因此我们应当对他们从政治上和思想上进行改造，“要大力团结、争取和教育他们，纠正他们的错误观点，帮助他们实行自我改造，用妥善的而不是粗暴的方法使他们逐步脱离中间状态，站到工人阶级方面来。”通过这次整风需要对教师进行一次系统的教育与批判，继续遵照周总理指出的知识分子改造的三条道路，再加上体力劳动，使他们有机会接近工农群众，向工农群众学习，从劳动中改造自己。对于某些教师(如未经锻炼的青年教师)可以抽调他们到农业合作社去劳动一段时间，一般教师可利用寒暑假、农忙假，适当地组织他们参加体力劳动，以加速对他们的思想改造。对于红而不专或专而不红以及不红不专的教师，要从其具体情况和条件出发，分别制定培养、改造计划，争取在若干年或者相当长的时期，将他们之中的一部分，改造成为工人阶级的知识分子。对于部分从小学教员中提拨起来的，在业务上给予提高的机会。省教育行政学校和师资训练班担负着培养训练新生力量和改造现有教帅的责任，应把它认真办好。
建党工作，要首先把确实具备条件的优秀教师，接收为党员，同时应按“中央关于知识分子工作中三项组织措施的指示”的精神，继续从机关中抽调一批可任中学教师的优秀党员到学校任教，以便使这个阵地很快地得到加强。
新的中学教师的主要来源是高等师范学院(校)。由于在知识分子和青年学生中存在着轻视师范教育的资产阶级思想，影响到师范学院(校)的新生质量。据四川师范学院今年三月的统计，出身于剥削阶级家庭的学生占百分之五十五点五；出身于小资产阶级家庭的点百分之三十七；出身于工人和贫农家庭的只占百分之七点五。这些学生中，直系亲属被我杀、关、管的占百分之二十六点二(被杀的占百分之十三点七)，南充师专竟达百分之三十以上。这些成分，加上带来大量资产阶级观点，就必然会增加今后改造的困难。这种情况必须逐步地加以改变，因为师范学校的学生，工农成分极少，中等学校工人阶级教师的新生力量即无来源，今年暑假，省委曾指示师范学院招生，应严格审查，新生的政治情况比过去有好转，剥削阶级家庭出身的学生只占百分之三十六点四。今后必须下决心从工农成分中培养大批教师。师范学院(包括中级师范)如何保证工农成分新生的增加，教育部门应该提出有效的措施。
改进工人和农民的业余文化学校和工、农业余中学，使一批工农优秀分子得到深造，有升入高等学校的机会，这是生长工人阶级知识分子的一条重要的泉源。
整顿教师队伍。极右派分子尚无悔改表现时，应当停止开课。一般右派分子只宜担任一些技术性或自然科学的课程，不能再担任政治课。目前有些右派分子担任文学、历史、教育学等政治性和思想性很强的课程，要逐步调换。对于不够逮捕条件的反动分子，屡教不改和反党反社会主义分子，品德恶劣、道德败坏不堪为人师表的分子，应根据“国务院关于劳动教养问题的决定”，送他们去劳动教养。不合劳动教养条件者，应安排到生产中去劳动改造。老、残、病再无法担任工作者，逐步动员他们退职退休。但是必须经过研究，提出意见，请当地党委批准后执行。
七、在中等学校中应当进一步扩大工农劳动人民子女入学的比重
现在全省中等学校学生的数量已超过了四川历史上任何时代。在校学生已由一九五零年的十四万多人，发展到五十五万多人；近两年来，单是普通中学的招生数每年都是十七、八万人，比解放前全省中学生的总数还多五、六万人。在中等教育事业的发展中，学生的来源和成分也起了变化，工农成分逐年增加。据教育厅上期的统计，在中学生中，工农成分占百分之五十三点九。但是许多中等学校特别是有些城市中学，学生的工农比重增长较慢，部分中等学校学生成分变化很少，个别学校还有所下降。如成都四中，今年高中新生中工农成分占百分之十八点四。而在五五年是百分之二十点三。目前，剥削阶级子女在学校中的比重还是很大，据成都市四中、九中、八中的调查，占百分之四十至五十，在眉山中学的调查，在初中虽然占百分之十四点七，但在高中就占百分之二十七点七；而剥削阶级在社会人口中的比例，则不过占百分之十左右。这在前一时期来说是很难避免的，但是这种情况今后是必须逐步加以改变，否则显然是不公平的，同时也是和社会主义革命的发展不相称的。这说明学校为工农开门的方针还没有在所有地区的中学里得到全面的贯彻执行，不少干部对此认识模糊，还没有采取更多的措施来便利工农子女入学，甚至有一些措施反而妨碍了工农子女入学，使工农劳动人民子女入学比重的增加，受到了限制。
过去学校招生只重视文化知识(文化知识水平当然是录取新生的重要标准，但工农子弟目前考不过地富子弟。如眉山中学初中毕业生今年考入高中的，贫下中农子女只录取三分之一，而地富子女就录取了二分之一)，对阶级成分、政治品质和思想意识都未认真审查，对工农子女开门不够，甚至收进一些反动学生和流氓分子。中学生中，有杀亲之仇和直系亲属被关、管、斗的，高中一般占百分之十五至二十，初中占百分之五十。在中等学校中曾不断发现极端反动的学生，他们反对党，反对社会主义，散布反动言论，张贴反动标语，组织反动集团，煽动学生闹事；有的心怀刻骨的仇恨，表面勤学苦练，蓄意报仇。但是某些干部和教师却认为“青年单纯”、“子女无罪”，对他们姑息，甚至将其中有的人看作“好学生”、“优等生”。对于这些人是首先在劳动生产中去改造呢？还是用文化武装了他们回转头来反对我们呢？在这个问题上，许多人的思想认识是模糊的。大学生中的许多右派分子，就是由于中学审查不严混进的。这是应该记取的教训。今年招生，已开始注意了学生的政治审查，应定为制度，仿照中央关于大学招生的指示精神，对于：(1)反革命分子和坏分子；(2)思想反动、坚持反动立场、反党反社会主义的分子；(3)品质作风极端恶劣(例如一贯偷窃、严重的流氓作风等)，屡教不改的分子，均不录取。因之对中学生也应有审查，查清其家庭成分和政治情况，以便有所控制。对已招收的坏学生应加强教育改造，对其中屡教不改者，应作适当的处理。初中三年级以上学生应建立档案制度。
过去学校中在评人民助学金时，缺乏阶级观点，只看困难现象，不论阶级成分，不分析困难实质，往往补助了极反动的学生和有杀父之仇的敌对分子。如成都九中高中二年级学生林永耆，他祖父和父亲都被镇压，表现很反动，但每月仍给他人民助学金五元伍角。又如成都二中高中毕业生李廷法，他父亲被镇压；白学明，他父亲是不法资本家，这两个学生从初中到高中的学费，全部由人民助学金供给。今年这两个人都未考取大学，现在仍然住在学校，吃饭不缴伙食，不参加劳动生产。象这种例子是不少的。据教育厅的调查约有百分之二十五的助学金，用于剥削阶级家庭出身的学生(实际上许多学校要比这个比例高些)，相对地减少了对劳动人民子女的补助，增加了他们上学的困难，曾有人主张将助学金改为奖学金，奖励学习成绩好的，这就要改变人民助学金的性质，对工农子女是不利的，目前不宜采用。对人民助学金问题，各校都应进行检查，逐步调整。
原有中学，多集中于城市，分布很不合理，增加了农民子女入学困难，最近几年来已进行了若干调整(去年和今年新建中学有百分之八十五以上是在一般县城和农村，同时给一般城镇和农村的二百多所小学戴上了中学班“帽子”，工矿区也注意了新建中学)，但在贯彻这一建校方针时，在党内外都有过思想斗争，曾批判过所谓“城市文化区”和“乡村没有条件办中学”的观点。今年上期统计：全省学生有百分之三十二点七五在省、专辖市的学校里，有百分之四十三点一三在县城学校里，只有百分之二十四点一二在乡镇学校里。这种情况必须逐步改变。省委决定，中等学校在今明两年内，应着重整顿巩固，提高质量，个别发展；学校的发展应当面向农村和工矿区。各级教育行政部门应当对工矿地区中学加强领导，并在干部配备、师资和图书、仪器上予以照顾。逐步改变学校分布不合理的状况，增加农村学校的数量，提高质量。当前民办初中应停止发展，进行整顿。
为了贯彻执行培养工农知识分子的政策，中央最近指示，工农学校应当继续存在。过去工农速成中学，过多的招收了没有参加生产和劳动的家属和勤杂人员，这是一个缺点，今后主要的应当招收工人、农民中的优秀分子入学，以便为大专学校提供工农成分的新生和提高工农文化水平。
关于贯彻执行学校为工农劳动人民子女开门的各项问题，如招收新生和助学金等具体问题。建议省教育厅提出有效措施，加以改进。
八、大力加强党对中等学校的领导
从反右派斗争的实际情况来看，党在中等学校的力量是薄弱的：有百分之六十八的学校尚未单独建立支部，有百分之七点七的中学、师范没有党员，自分之九十五以上的党员都是四九年以后新入党的知识分子，工农成分极少，这次运动暴露了百分之二十左右的党员有程度不同的右倾思想，百分之零点六三的党员叛变堕落为右派分子，有不少党员立场问题没有得到解决，存在的三个主义的思想作风和个人主义、自由主义的思想，组织性纪律性很差，有极少数党员校长对县委的领导不够尊重，因此党组织在中等学校中能起堡垒作用的为数不多。如果不下最大的决心，通过这次整风，把学校中党员的政治觉悟提高一步，和采取有力的措施加强党在中学的领导，就不可能从根本上保证中学沿着社会主义的方向前进。
加强党对中等学校领导的关键，是在于下最大决心抽调一批得力干部，担任专、县文教科(局)长、中学校长或副校长。对此，中央曾发过多次的指示和通报，省委也经常督促检查。但是直到最近全省六百九十七所中等学校仍有八十五所没有党员校长，在今年年底以前一定配齐；专、县文教科(局)长有些配得较弱，还有一部分缺额，必要时可由宣传部选一部长兼任，以加强党对学校的领导。
在党的建设上，要坚持执行省委指示，尽快地在每个中学建立起党的支部。应特别加强对学校党员的思想政治教育工作。通过整风，彻底改正党员领导干部的官僚主义、主观主义和宗派主义的作风，批判党内的右倾思想和资产阶级、小资产阶级的思想，提高党员的思想觉悟，增强党性，使党组织在学校中真正起堡垒核心作用，同时应督促他们认真地钻研业务，争取成为“又红又专”的教育干部。
学校党支部，是党的基层组织，按照党章规定：“应当领导和监督本单位的行政机构和群众组织，积极地实现上级党组织和上级国家机关的决议，不断地改进本单位的工作。”学校支部工作的具体任务应该是：(1)监督学校行政对中央关于学校教育的方针、政策、决议和上级党委及行政部门有关学校工作指示的贯彻执行，以保证教学计划的完成；(2)经常了解师生员工的政治思想情况，对他们进行思想政治工作；(3)进行党的组织工作和党员教育工作；(4)领导学校中的共青团、少年先锋队、教育工会和学生会等群众团体的活动；(5)对学校民主党派及其他有代表性的人物进行统一战线工作。党员校长应在学校党支部的领导与监督下进行工作，党支部应当善于走群众路线，贯彻执行集体领导的原则，以发挥干部和群众的积极性。
共青团是党的有力助手，学校党组织应密切关怀和帮助青年团的工作，教育工会在学校中有着一定的作用，应加强对他们的领导。目前对教育工会的工作应当加以整顿。
几年来各地党委已逐步加强对学校的领导，今后我们应当坚持执行中央指示：“省委、市委、地委、县委和城市区委书记都要亲自研究一个中等学校和一两个重点小学，农村区委书记要亲自研究一个小学，取得经验以利于指导全盘工作。”经验证明：党委不管学校工作，就等于把学校交给资产阶级去领导，就会犯很大的错误。
当前各中等学校都应当坚决地、彻底的进行整顿作风改进工作。但现在只有少数学校抓紧了整改工作，开始形成整改高潮；多数学校是对浮在表面上的或突出的问题改正了一些，就觉得改得差不多了，这种认识妨碍了整改工作的深入；另一部分学校对整改重视不够，决心不大，或不知从何整改，学校的工作转变不大。为了使整改能收到真正的效果，应当遵照省委指示坚决的，大胆的发动群众继续大鸣大放，使整改形成高潮，彻底地改正我们的错误。
附：
中共四川省委批转省委宣传部关于省委第九次宣传工作会议的报告
一、从11月15日至26日，召开了省委第九次宣传工作会议，到会各市、地委正、副宣传(文教)部长及教科(局)长，部分县正、副宣传部长，中等学校党员校长，高等师范学校(院)党员正、副院(校)长共308人，……
最后，对当前中等学校的工作，作了如下这安排：
(前段略)
(三)中等技术学校(包括中级师范)的学生和高中毕业班的学生搞小鸣小放(高中毕业班放在下期开学后进行)，不进行反右派斗争，不进行大会和指名的斗争方式，只进行典型思想批判，即是对一些不良倾向或反动思想，分别类型，进行讨论批判，使学生明辨是非，以提高他们的社会主义觉悟。
中共四川省委宣传部报告
总字：133
主送：地委、省委宣传部
抄送： (共14份)本件9页
来源：根据文件翻印件打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