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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力做好整改工作，争取全民整风运动完全胜利
李荒
1957.11.22

(这是辽宁省省委书记处书记李荒在中共辽宁省第一届代表大会第二次会议上的报告)

同志们：

我代表省委向大会做“大力做好整改工作，争取全民整风运动完全胜利”的报告，讲大会予以审查。

(一)

我省整风是五月开始的。八月以前主要在省、市、地级的领导机关、民主党派、高等学校、科学技术界、新闻界、文艺界进行的。整风一开始，资产阶级右派即发动了猖狂进攻。大约有一个月时间，我们只听不驳。六月中旬转入反右派斗争。现在，这些方面的反右派斗争已经取得了决定性的胜利，陆续转入了着重整改阶段。八月中旬，省委根据青岛会议上毛主席的指示，对全省整风作了新的部署，随后全省的工人、农民和其他劳动人民的整风和社会主义教育运动迅速展开。现在全省范围内的全民性整风运动正在向深广发展中。

资产阶级右派分子的进攻，集中在反对党的领导和社会主义制度上。他们提出各种谬论，妄图从思想上、政治上和组织上取消党对国家工作的领导，否定我们建国以来的各种工作成就，想引导中国走上资本主义道路。曾经有一个短时间，他们的荒谬言论，迷惑了相当一部分人，这就更使他们得意忘形，猖狂嚣张。

反右派斗争是一个政治战线上和思想战线上的社会主义革命，经过这场斗争，无论党内党外，无论干部和群众，都受到了一次最深刻、最生动的政治教育，大大提高了社会主义觉悟。领导干部并从这场斗争中学习了如何走群众路线。

“必须相信群众的多数”。大鸣大放大争大字报，是整风的最好形式，找到了这种形式，我们一切事情都好办了。在整风开始时候，许多领导干部不敢大鸣大放，顾虑很大，主要两条：一是怕乱，一是怕下不来台。事实证明：绝大多数群众是拥护党、拥护社会主义的，他们愿意讲出自己的意见，把事情办好，而不想把事情搞乱的。相信这个大多数，就不会乱，也不会下不来台。

“要去掉温情主义”。温情主义党外有，党内也有。它是反右派斗争的主要思想障碍。有了它，右派分子站在眼前也看不到，看到了也下不得斗争的狠心。六月八日到七月八日一个月中间，我们全省揭发出右派分子很少，就是因为温情主义在作怪。以后根据中央指示，着重批判了温情主义，斗争立即有了迅速的发展。这是一项很重要的经验。

“大力争取和团结中间分子”。中间分子在资产阶级和资产阶级知识分子中占多数，他们有两面性，既没有放弃对旧社会的依恋，也不敌视社会主义，是右派分子和我们争夺的对象，我们所说的政治战线上和思想战线上的社会主义革命，就主要是使他们去掉动摇性而能死心塌地为社会主义服务，把党对中间分子的领导权巩固起来。中央指示，在斗争中要依靠左派，争取中间分子，打击和孤立右派。我们执行了这个指示。这是取得反右派斗争胜利的根本关键。

摆事实，讲道理，展开大辩论，是驳倒右派的最好方法，也是锻炼自己的最好方法。对右派斗争是否狠，对中间分子教育是否有力，主要决定于反驳右派时说理是否充分。这是比较难做的，而又是必须做好的。

在中央的正确领导下，我省半年多的整风和反右派运动，是正常的，健康的，并且已经在政治上思想上取得了显著成效。

通过要不要党的领导，要不要走社会主义道路这场大是大非的辩论，反驳了右派的突出谬论，孤立了右派，争取了中间分子，锻炼了和壮大了左派。中间分子和左派的变化，也是很明显的。左派的政治觉悟更加提高，学会以理服人和分别对待的斗争策略，同中间分子的关系有明显的改善。中间分子受到了很大教育，一般的都和右派特别是极右分子划清界限，一部分中左分子上升为左派，向党大大靠拢一步。当然，还应看到，由于反右派斗争的深度不同，中间分子和右派划清界限的程度也不相同，有的单位好些，有的单位差些，对某一右派分子好些，对另一右派分子可能差些，对右派某一荒谬论点认识清楚些，对另一荒谬论点可能认识模糊些。这就要求我们在整风运动下一步对资产阶级思想还要进行系统的批判，并在以后工作中加强对中间分子的长期教育，以坚定他们走社会主义道路的决心，彻底改造他们两面性的立场。

反右派斗争深刻地教育了各级领导干部，端正了政治方向，批判了各方面工作中的右倾思想。许多干部在基本完成了社会主义三大改造之后，把大规模的群众性阶级斗争已经基本结束了解为阶级斗争已经熄灭，把人民内部矛盾突出起来了解为我国内部不再存在敌我的矛盾，不懂得在过渡时期中“无产阶级和资产阶级之间的阶级斗争，各派政治力量之间的阶级斗争，无产阶级和资产阶级之间在意识形态方面的阶级斗争，还是长期的，曲折的，有时甚至是很激烈的。”由这个错误的观点出发，就对反革命分子惩办不严；对刑事犯罪分子，误认为是人民内部矛盾，只强调教育，不敢打击法办；放松思想政治工作，埋头业务，非政治倾向有所滋长；过高的估计了知识分子的进步，只强调对他们团结，忽略对他们的改造；知识分子成堆的单位，有的党组织放弃政治领导，对资产阶级思想不敢进行批判或者批判无力，甚至为“外行不能领导内行”、“小知识分子不能领导大知识分子”的谬论所吓倒。所有这些脱离无产阶级立场的右倾思想，在反右派斗争中都受到了批判。文艺界反右派斗争，打退了由伪满文化汉奸、国民党反动文人、堕落了的文艺青年和党内右派分子的联合进攻，端正了文艺为工农兵服务的方向，巩固了党的领导权。各民主党派经过反右派斗争，都已形成以左派和中左分子联盟为核心的领导小组，这是他们进行一般整风和整顿改造组织的巩固基础。农村经过大辩论，批判了富裕中农的资本主义思想，坚定了广大农民走社会主义道路的决心。城市和乡村中地、富、反、坏的破坏活动都受到了有力的打击，曾经嚣张一时的赌博、斗殴、求神讨药也都销声敛迹，社会秩序安定，人民群众称快。总之，所有开始了整风的部门和单位，都正气上升，邪气下降，正在开始出现充满革命朝气的焕然一新的景象。

从机关、学校、厂矿企业和农村的群众大鸣大放中，大量地揭露出我们工作中的各种缺点，有些是很严重的。正象中央整风指示所指出的：“几年以来，在我们党内，脱离群众和脱离实际的官僚主义、宗派主义和主观主义，有了新的滋长。”群众所提出的批评意见，绝大多数，即百分之九十几是正确的和善意的。开展这种群众性的批评和自我批评，大大有利于党的整风，也提高了广大群众的主人公责任感。在这场最广泛的社会主义民主运动中，工人、农民和其他劳动群众的政治积极性空前地高涨。各工矿企业都是出动率上升，劳动生产率提高，生产计划提前和超额完成，很自然地做到整风、生产两不误。农村中经过以粮食问题为中心的社会主义大辩论，有百分之九十的成年男子和百分之五十的成年妇女受到了教育，从思想上认清了统购统销政策是对国家和农民都必需的，我省农村粮食的留量是完全够吃的。同时，今年秋收进展快，割打细致，基本克服了过去那种损失浪费和偷盗庄稼的严重现象。积肥比去年同时期增多一、二成。秋翻地面积比去年也大为增多。无论工人和农民在整风中都是生产情绪空前高涨，现在一个规模壮阔的工业和农业的生产建设的新高潮已经开始出现。

我省军区部队的整风也收到了明显的效果，查出了一批右派分子，这对部队巩固有重大意义。在官兵关系上，军民关系上，都有不少改善。某些官兵由于不甚了解党的政策和不熟悉地方工作情况而对合作化、统购统销、工农生活差异等发生的糊涂观念，已经开始得到澄清。

前个时期的整风和反右派斗争，虽然取得了很大成绩，那只是给整风的全部胜利创造一个良好的基础；为了争取全胜，还需要继续做更大的努力，使运动进一步深入，不应草率收兵，不应前紧后松。反右派斗争取得胜利的单位要大力进行整改工作，切实克服官僚主义、宗派主义和主观主义。反右派斗争正在进行的单位和斗争不深不透的单位，还必须再接再厉，定期结束第二阶段，以便及时转入整改阶段。另外，在县级党政机关、中小学校、公私合营企业、手工业和市民等方面的整风，目前只有少数开始了试点，需要在下一步中有计划地有准备地分批展开。对个人主义、自由主义、无政府主义、平均主义和民族主义等错误思想，还应该在下一步作好系统的批判。特别在前个时期中还存在不少缺点，主要是某些方面有粗糙现象，一部分领导干部了解情况不及时、不系统，忙于开会汇报，亲自深入基层和具体指导不够。这些都应加以纠正。所有这些问题，说明我们的整风运动下一步的内容更加丰富，任务也更加繁重，任何松劲思想都是毫无根据的。

(二)

反右派斗争是解决敌我矛盾的，我们已取得了决定性的胜利，为正确处理人民内部的矛盾扫清了道路，但是，反右派本身并不能消除我们工作中所存在的缺点。转入着重整改阶段，就是要克服我们领导机关和领导干部中存在的官僚主义、宗派主义和主观主义，以正确处理人民内部的矛盾。因此，在全省范围的反右派斗争取得决定性胜利后，我们就要以反右派的那股狠劲来改进工作。如果有的同志，经过反右派斗争之后，不是更清楚地看到自己的缺点，竟反而看不见自己的缺点，那是十分错误的，不符合党的整风要求的。

由反右派斗争转入整改阶段，必须有坚决的态度和坚决的措施，不要犹豫不决。凡是所揭发出来的右派分子已经孤立了，多数已经低头认罪了，即使还有个别的死硬派未低头认罪，应是斗争彻底了，这样的单位就要马上转入整改阶段。

我们省的整风运动是分期分批进行的，进度不一。省、市、地级的领导机关、民主党派、高等学校、厂矿企业和农民群众，这些方面，现在都正处在着重整改阶段中(在整改阶段中仍然有继续反右派斗争的任务)。因此，大力进行整改是我省整风运动当前的主要问题。

在进行整改工作时，还需要发动群众大鸣大放，掀起另一次大鸣大放的高潮。我们对群众的口号是大胆地放、坚决地放、彻底地放，对领导干部的口号是大胆地改、坚决地改、彻底地改。不敢让群众大鸣大放，不坚决地依靠群众来改进工作，正象不坚决地进行反右派斗争一样都是右倾思想的表现。

在某种意义上讲，整改工作比反右派来得更困难，需要有更大的决心。要充分认识到，我们各方面工作中确实有很多缺点，很需要点起一把火来烧掉这些缺点。我们需要这样的勇敢精神，敢于正视自己的缺点和错误，勇于向自己的缺点和错误进行斗争。

改进工作，必须领导亲自动手。各部门、各单位都应以负责同志为主，建立专门小组，对群众所提意见，进行研究，按问题性质、轻重缓急，作出改正计划，有领导有步骤地去实行。按问题涉及的范围和处理难易来看，大体有这样几类：属于本单位职权以内，比较容易解决的，应当及时解决；不能马上解决的，应当订出计划，指定专人限期解决；牵涉较广而又比较重大的，应当发动职工群众大家研究解决。这类数量最大，约占百分之八、九十。超出一个单位职权范围以外而属于一个地区内的，应报请当地党委协助解决。属于中央才有权处理的问题，应积极提出自己的意见，但必须经中央批准后才得实行。

中央指示，整改应集中于：克服宗派主义和特殊化倾向；从制度上和组织上改变那些不合理的规定；在人民内部扩大民主生活，继续健全民主制度。就全省范围来说，我们应当从着重解决下面三个主要问题上来实现中央这个指示。

(甲)以革命精神，彻底改变各级党政机关和企业事业单位的机构庞大臃肿、非生产人员过多的状况。我们一定要对组织编制实行一次革命，把紧缩机构、减少脱产人员、下放干部摆在整改工作中的首要地位。这样做有三方面的重大意义：(1)克服脱离实际、脱离群众的官僚主义和主观主义；(2)大批干部在生产劳动中受到锻炼，从而建立一支为共产主义事业奋斗的经得起风险的干部队伍；(3)节约大量的人力物力，加强劳动战线，加强基层，加强建设。一年来虽然我省党政机关进行了精简，但是很不彻底，许多企业事业单位尚未进行此项工作。全省由国家供给的工薪人员中直接生产人员占百分之六八，非直接生产人员占百分之三二。从企业人员情况来看，中央国营厂矿企业非生产人员平均占百分之三四；地方国营平均占百分之二九；商业系统的管理人员和服务人员平均占职工总数百分之三一；国营农场管理干部占职工总数的百分之十五。从这些数字中完全可以看出问题十分严重。这种情况如果再不下最大决心加以改善，显然是极其不利于社会主义事业的。

各地党委要以革命精神、革命办法，领导各部门各单位坚决进行紧缩。初步计算，全省可以从现有非生产人员中减下二十万人左右。必须采取发动群众，大鸣大放大辩论的方法，集思广益，因地制宜，各部门以革命精神订出紧缩方案，报请上一级或上两级领导机关批准执行。

实施紧缩机构的主要措施：

第一，从新体制出发，研究改变现有的一些不合实际需要的规章制度，明确划分上、下、左、右的业务范围。原则上是领导机关不应包揽过多的具体事务，而要充分发挥基层组织的作用。

第二，机构设置，不宜分工过细，坚决裁并重迭机构，减少层次。省委和省人委都考虑把现有性质相近、关系密切的部门合并一些，同时省委多数部委可以取消处科，省人委各厅局可实行两级制。各市、地、县机关可以仿行。各企业事业部门，也必须周密审慎地研究现有机构设置是否合理，裁并那些不切需要的机构。

第三，各事业企业单位，应以革命精神确定非生产人员和生产人员的最低比例，大量裁减非直接生产人员。

第四，严格限制领导干部的定员，提高质量。各级党政机关的部门负责人，一般配备两人，最多三人。事业、企业单位也可以仿照这样规定，这样才能抽出得力干部加强薄弱环节和充实基层。

第五，改进业务，减少公文、报表，简化办事手续，以便把领导干部真正从文牍事务中解放出来，提高工作效率，并便利群众。

第六，把各系统机构编制由按条条控制的办法，改变为由当地党委统一领导，因地制宜。但是，如有突破国家规定的计划、指标和定额等情况，则必须报经上级批准。

紧缩工作必须全面考虑，瞻前顾后。但是，这不应作为不坚决实行紧缩的借口，不应因此就在编制上打长头，留后手。当然对某些近期有较大发展的事业、企业，要照顾他们将来的需要。

妥善处理缩紧下来的二十万，实在是一件复杂而艰巨的工作。根据统筹兼顾，适当安排的方针，以积极的态度加以妥善处理，绝不可草率从事。安置他们的主要出路是“上山下乡”，再辅之以其他办法。我们的口号是：为了过好社会主义这一关，坚决改造自己，到劳动战线上去，到农村去，到基层去，到国家需要的各种岗位上去。这次下放人员的安置和处理的原则和方向，主要是：

第一，动员和组织大批干部到生产岗位去直接参加劳动。这是使干部受到锻炼根本改造自己的主要方向。安置下放人员，工业、商业等方面容量有限，惟有农业生产战线容量最大，不会有困难。因此“下乡上山”的道路最为广阔，而农村也迫切需要有文化的人前去参加建设。应号召下放人员作长期打算，到农村去安家立业。党员团员要在“上山下乡”经受劳动锻炼这一伟大创举中，发挥自己的模范带头作用。

第二，有计划地抽调一批骨干，加强薄弱单位、薄弱环节和充实基层：(1)农村，主要是加强县乡两级；(2)文教战线；(3)地方工业；(4)财贸企业的基层；(5)手工业等其他薄弱部门和薄弱环节。为着加强和充实基层而调出的干部，必须具备符合需要的质量，不应滥竽充数。

第三，近一、二年中从工人、营业员提拔起来的干部，应动员一批回到生产中去，务必使他们了解，干部能上能下，能脱离生产也能回到生产去，这是党的干部工作路线的一个重要方面。但要防止过多地下放工农干部，否则就脱离了我们组织建设中培养工农干部的基本方针。

第四，老弱病残分别不同情况去处理。

第五，凡适合退职退休条件者，动员其退职退休。对于原属不合理的勉强安插的人员，群众不满，而家庭有赡养能力者，经领导批准，可以退职回家。

第六，凡不适合当干部的干部家属，应动员说服他们退职，参加家务劳动或者农业、手工业等生产，并可参加街道工作等社会活动。因家属退职而使本人生活确有困难者，由群众公议给予适当补贴。

第七，举办几所工农文化干部学校，招收由于紧缩编制而紧缩下来有培养前途的优秀工农干部，予以培养深造。

第八，组织和扶助各机关紧缩下来的人员创办事业、企业，如服务业、饲养业等。这既有利于社会，又安置了人员。但应注意不要与民争利。

第九，对于长期拒绝分配工作、无理取闹、屡教不改的分子，可以开除一批，以纯洁国家机关和工人队伍。

第十，在处理下放人员时需要注意这样几点：对革命历史久的老同志、劳动模范、工农干部、复员转业军人，应有适当照顾，不得排斥和歧视。但对回乡后表现恶劣违法乱纪的复员军人，可提交县以上军事机关审查，给以告诫，严重的和屡诫不改的，可以取消其复员军人资格，由乡或社监督生产，或者作其他适当处理。在下放充实基层时，应尽可能照顾专业。对参加生产人员应照顾家乡和夫妇关系。

紧缩机构，下放干部参加生产劳动和到基层工作，将在全体人民中发生长远的重要影响，这是一项复杂艰巨的政治工作和组织工作。它既关系到几十万人的切身利益，又需要打破许多旧思想和旧习惯。我们一方面应当看到：广大劳动人民是热烈拥护这项措施的；另方面还应当看到：这项措施必定要碰到来自各方面的困难和阻碍。各地党组织应下最大决心，向所有人员广泛深入地做好思想教育，要形成一种社会舆论，认为到基层去，到生产劳动中去最光荣，一切没经过革命斗争锻炼和生产劳动锻炼的人，都应当到劳动大学去锻炼自己，改造自己，过好社会主义这一关。动员紧缩的方法还是大鸣大放大争，发动大家讲心愿，讲困难，经过讨论，明辨是非，解除各种顾虑和打破错误思想。在思想成熟的基础上，普遍号召，自愿报名，掀起一个声势浩大的群众运动，然后经过组织批准，分批下放。

(乙)切实克服领导机关和领导干部脱离实际、脱离群众的严重现象。群众在鸣放中对各级负责同志有一个共同性的批评，就是和群众接近太少，对群众中的问题了解不及时，不甚清楚，了解后又不能迅速解决。我们固然应当承认负责同志都很忙，但是一般是忙于主持会议、听取汇报、审批文件和办理事务，而不是很好深入群众，也没有经常注意思想政治领导。这就是抓到了次要问题，忽略了主要问题。我们必须诚心诚意地接受群众这种完全正确的批评，下决心改正这种严重的缺点。

密切联系群众，任何时候都是我们党最根本的原则。共产党员一定要和群众打成一片，同甘共苦，呼吸相通。但是，我们有不少干部，缺乏群众观点，骄傲自满。看不起群众，遇事不和群众商量，甚至强迫命令，引起群众不满。不少党员干部不愿同非党群众和党外人士来往，有来往也是一般性的应酬，不能谈心，使党外人士觉得我们对之冷淡。所有这些，都是宗派主义的表现，应当在整风中很好克服，至于部分党员政治衰退，闹个人的名誉地位享受以及腐化堕落、违法乱纪等现象，更为广大群众所反对，值得我们严重警惕。

领导机关和领导干部，要建立起深入群众、了解情况的制度。可以大致提出这样的要求：省委、市委、地委书记每年应有不少于三个月的时间深入基层；县委书记每年应有不少于五个月的时间深入基层；其他负责干部可以按此标准作出相应规定。这就需要各级负责干部很好改善工作方法。负责干部在每次深入基层的时候，应作系统的调查研究，有计划地了解和总结一个工厂(或车间)、一个合作社、一个学校、一个商店的情况和经验，亲自获得第一手材料，借以提高领导水平。另外，县以上负责干部还可以和基层单位建立固定联系，作为自己了解情况，指导工作的一种方法。

领导干部参加体力劳动是密切联系群众的一项重要措施，从实行以来，已经收到很好的效果，不仅鼓舞了群众的生产积极性，而且产生了移风易俗的作用，必须继续坚持下去。现在一般做法都是定期参加半天或一天，今后除此之外，还应在生产繁忙季节，分批抽调机关干部，帮助群众连续作几天生产劳动，在劳动期间和群众同吃同住同劳动，以便进一步熟悉群众生产、生活情况，真正同群众打成一片。

党员和非党群众、党外人士要建立亲密联系，主动地接近他们，关心他们的工作、学习和生活，帮助他们解决困难，倾听他们的意见和要求，多同他们谈心，使他们敢于讲出心里话，和我们成为知心朋友。我们必须牢牢记住：“共产党员要善于同群众商量办事，任何时候也不要脱离群众。党群关系好比鱼水关系。如果党群关系搞不好，社会主义制度就不可能建成；社会主义制度建成了，也不可能巩固。”

要经常注意发扬民主，开展自下而上的群众性批评，使一切领导干部都能受到群众的监督。“在机关、学校、工厂，都可以把大字报逐步变成经常的发展批评和自我批评的形式。”

提倡艰苦朴素作风，发扬党的艰苦奋斗精神，反对铺张浪费、追求安逸享受的倾向。党员要成为勤俭建国、勤俭办一切事业的模范。干部同群众生活不要相差太多。必须坚决取消形成干部(主要是共产党员)特殊化的一些规定和制度，对于争工资、闹待遇等不健康现象，要经常予以批判克服。

加强社会主义统一战线工作。“在社会主义革命时期，需要一个新的、为社会主义服务的统一战线。认为各党派再无作用的意见是错误的。”

(丙)除了对于资产阶级的右派观点必须给以致命的打击外，我们还必须对其他带有普遍性的错误思想进行批判。对于个人主义、自由主义、无政府主义、平均主义和民族主义等，在前个时期中，由于时间较短和集中力量反右派，还没来得及批判。系统地批判这些错误观点，是这次整风运动所必须完成的重大任务之一。这项任务，在整改阶段中，特别在第四阶段中，必须很好去完成。我们所要争取的整风运动的完全胜利，就包括着反右派斗争的胜利，整改工作的胜利和改造思想的胜利三项内容。只有对资产阶级错误思想进行了系统的打击，摧毁资产阶级思想的阵地，才是真正取得了整风的完全胜利。

在机关、学校和企业中，应该根据本身具体情况，结合着整改工作，以和风细雨的方式，继续展开大鸣大放，对个人主义、自由主义、无政府主义、平均主义和民族主义，进行有力的批判。在批判中，应该允许坚持不同的意见，并且应该启发人们敢于讲出真心话，敢于进行争论。只有争论得深入，是非才能辨别得清楚，才能使大家受到最深刻的教育。辩论方法，仍然是摆事实，讲道理，防止简单化。辩论会一般规模不宜过大，以使大多数人能在辩论中发表意见。为了使辩论深入，有必要阅读一定文件，主要是毛主席的“关于正确处理人民内部矛盾的问题”，其他文件可以根据需要，自行选择。经过反右派斗争，群众对进行这种辩论可能有若干顾虑，主要是怕发表了错误意见被当成右派分子，对此应当随时进行正确的解释，使之清除。在第三阶段中的任务是着重进行整改，这种大辩论应在不妨碍整改条件下进行。第四阶段中则应集中力量进行这种大辩论。

中央宣传部关于在高等学校和中级以上党校设立社会主义教育课程的方案，已经中央批准下达。除各高等学校应当根据这个方案组织开课外，县以上党政机关、军队团以上机关和各企业的主要干部，在整改工作基本结束后，也应根据这个方案，有计划地组织干部学习文件。学习方法是精读文件，结合自由的充分讨论。对缺乏自修能力的干部，要以适当方式，给他们讲课，并组织他们结合实际进行讨论。

除以上这三个主要问题外，各方面和各单位都应对群众提出的问题，加以分类排队，分别轻重难易，定出步骤，依靠群众，以坚决彻底的精神加以解决。高等学校的整改，应以教学工作改革、提高教学质量为主要内容，同时贯彻执行勤俭办学的方针，整顿学校的行政管理工作，文艺界要整顿文艺队伍，调整和精简文艺刊物，以革命精神组织作家到农村、厂矿和连队中，深入群众，参加实际工作，同时应根据群众所提意见切实改正党对文艺领导上的缺点，贯彻执行“百花齐放、百家争鸣”的政策，巩固党对文艺工作的领导。军队整改重点是整顿关系(官兵、军民、上下)、整顿思想作风、整顿纪律三方面。

现在，分别就厂矿企业、农村中的整改工作，提出以下的意见：

工人们特别是老工人，最关心的问题是怎样搞好生产。在大鸣大放中工人所提意见，大体是：有关企业的经营管理方面的占百分之四十左右；数量最多，居第一位；有关各级领导干部作风方面的占百分之二十左右；有关生活福利方面的占百分之二十左右；其他占百分之二十左右。所有这些意见，一般是正确的意见占百分之八十左右，出于善意但是有很大片面性的错误意见占百分之二十左右，反党反社会主义的反动意见，大多数单位在百分之一以下，少数比例较大的单位达到百分之二。

厂矿企业前个时期的整改，确实用了很大力量，也得到一定成绩，但是，已经解决的一般是比较容易解决的若干具体问题，还留下很多带根本性的重大问题有待处理。下一步就要着重解决有关生产和工作的重大问题，这就是贯彻勤俭建国、勤俭办企业的方针，挖掘生产潜力，整顿和紧缩管理机构，修改各种不合实际不切需要的规章制度，慎重处理有关职工生活福利问题。这要比前一时期复杂得多，费力得多。因之，我们必须积极依靠工人群众，克服困难，用革命精神去把这些复杂而重大的事情处理得好。

为了使整改工作做得好，做得彻底，真正收到实际效果，在各方面出现焕然一新的局面，必须纠正几种不利于整改的错误思想和错误作法。从目前情况来看，还有少数领导干部不注意整改，对群众意见不重视不研究，认为都是些“老问题”“鸡毛蒜皮”，“困难太多，无法实现”，个别单位甚至把工人所提意见的记录给丢掉了。有的领导干部，在整改中追求形式，只注意处理问题的百分数而忽略实效，甚至把对某些问题仅只表示一下态度也当作解决了问题。有的领导干部，主观上很努力，但是方法不当，零碎敲打，就事论事，抓不住要害，于是也就收效很少。还有的领导干部，处理问题不慎重，对一些不正确意见无原则迁就，这不但没有解决了矛盾，而且增加了新矛盾。

整改工作，势必先易后难，不可能在较短时间内一次把工人所提意见都处理完毕，这就要有计划地分几批进行。整改一批之后，再让工人提意见，再改一批，可能需要这样反复几次才行。企业的整改工作，还必须和迎接、推动生产新高潮结合起来。对于领导干部和党员思想作风方面的问题，要首先改，并且态度要坚决，行动要迅速，成效要显著。对于生活福利，应首先解决那些不花钱或少花钱就可办好的迫切问题。对于那些情况较复杂、牵涉较广的问题，有的可以由领导上提出方案，组织大家讨论，加以补充修正；有的可以组织大家想办法、出主意，而后由领导上集中起来。“专题鸣放”，就是一种依靠群众解决问题的好办法。对于重大问题的整改，在求得领导与群众认识一致的基础上，可以召开职工代表大会，通过决议，宣布执行。这样狠狠改进一批，就便于发动群众继续提意见，使整改工作步步深入。有关职工工资、奖励和其他福利中不合理问题的处理，因为事关广大群众的切身利益，应当仔细研究，切忌急躁草率。最好放在大辩论之后，有了思想基础再处理，这样比较稳妥。总之，一个根本原则，整改工作必须走群众路线，特别是要依靠老工人。

企业的整风中，工会和青年团，应在党委的统一领导下，很好发挥自己的组织作用，动员职工开展批评和自我批评，积极对领导提出意见，协助行政解决企业中存在的各种问题。同时，工会、青年团也应当听取群众意见，克服自己工作中存在的官僚主义、宗派主义和主观主义。

财贸系统的整改工作，主要是提高经营管理水平，提高服务质量，在作法上大体和厂矿企业相同，除充分发动和依靠职工外，还应当依靠人民群众，经过整风后，应根据需要与可能建立起人民群众的监督制度。

继粮食问题大辩论之后，以合作化为中心的社会主义大辩论，在全省农村中已普遍展开。继续深入开展农村社会主义教育运动，搞好这场大辩论，并结合这场大辩论搞好整社工作，这是我们农村冬季的一项重大的政治任务。各级党组织一定要加强领导，把运动搞得深透。

为了做好下一步运动，要求切实发动群众，依靠群众。通过鸣放和辩论，进一步批判富裕中农的资本主义思想和个人主义思想，以巩固农村的社会主义思想阵地，同时还要批判党内的右倾思想，批判某些干部的本位主义思想，彻底揭发生产办社工作中存在的缺点和问题，从而切实整顿农业生产合作社，整顿党、团组织，改进干部作风，以改善党群关系，纯洁党的队伍，巩固合作社，巩固统购统销政策，更好地发展农业生产。

大辩论应以合作化问题为中心。“要不要人民民主专政和民主集中制”和“工农关系(主要是农民生活有没有提高)”两个问题，应结合合作化问题进行辩论。从思想上解决了两条道路斗争的根本性质的问题，再进一步对有关整社的问题，如干部作风、执行政策、组织整顿、经营管理等进行辩论，分清是非。干部对群众的正确意见必须诚恳接受，对群众的错误意见也要适当解释，以肯定成绩，纠正缺点，改进工作，密切干群关系。

整社工作，应本着边整边改的原则进行，不要等待一切辩论结束后才作。整社的内容和要求，应着重四点：(1)整顿干部的作风。应批判干部的资本主义、本位主义和个人主义思想，以提高干部的思想水平，提高干部的领导水平。应注意克服干部的不民主、遇事不与群众商量，甚至是强迫命令等作风，以进一步发扬民主，贯彻民主办社，健全民主制度。对有严重资本主义思想和违法乱纪行为的干部，则应分别情节轻重，加以适当处理。对上中农在社的领导成员中占的比重大，或比例虽不大但占据了社的主要领导职务(社主任、队长、组长)的，则应加以改选和调整，以进一步贯彻阶级路线，树立贫农、下中农的领导优势。(2)整顿社与队的组织。社、队规模，多数是适当的，但少数规模过大或过小而不利于生产的，则应加以适当调整。(3)整顿互利政策。主要是贯彻统筹兼顾、合理安排的原则。从生产上和收益上进行适当照顾和安排，使生活困难的社员和减少劳动收入的社员，都能“各尽所长，各得其所”。(4)整顿生产管理。要总结两年来办社的主要经验，以加强劳动管理、健全生产责任制，发挥社员劳产积极性。为此，应建立“统一经营，分散管理”制度，做好社、队分权，既要防止本位主义、分散主义，又要上下分工，互相配合。应进一步推行三包(或两包)超产奖励制。应制订明年生产计划和五年到十年的发展纲要，作为大家的奋斗目标。关于整党和整顿干部作风问题，可分别性质召开专门会议进行检查，并认真提出改正措施，将处理结果告诉群众。关于整社方面的问题，可先在党支部领导下，组织有群众代表参加的小型会议，分别研究，提出方案，然后经群众普遍讨论，提交到代表会议通过实行。

农村整风最根本的目的，就是为了搞好农村生产，而搞好生产需要有个劲头，就是革命的积极精神。为了争取明年的大丰收，争取全省合作社在三年内达到富裕中农的生产水平，我们必须把冬季农田基本建设的高潮热火朝天地发动起来。整风运动必须紧紧结合冬季生产运动来进行，两者必须是相互配合，相互推动，以达到两大高潮，整风运动的高潮和生产运动的高潮，争取两大丰收，思想政治上大丰收，生产上大丰收！

对工人、农民的社会主义教育，应根据中央所规定的主要题目，结合本身的实际情况，以大鸣大放大争的方法，组织大辩论，以达到提高他们社会主义觉悟的目的。这种大辩论是解决人民内部矛盾的，辨清人民内部关系中的是非问题，许多问题涉及到个人的切身利益，必须有充分的准备。一方面要训练积极分子，组织起展开大辩论的骨干队伍，另方面要把已经暴露出的思想问题加以研究，选定突出问题作为辩论中心内容，既不要太抽象，使大家无从讨论，也不要太琐碎，达不到从根本认识上解决问题的目的。估计到有些问题，超出本单位范围以外，要使对错误意见的批驳做得有说服力，还必须很好搜集材料。这些准备工作，现在就应着手进行。在企业中，大字报仍是一种很好方式。但是大字报比较说理不充分，还要组织辩论会、座谈会。这些会一般不宜规模过大，以便于大家充分发言。老工人、贫农、下中农的亲身经验，最能说明新旧对比，也最生动，最有说服力。因此，辩论中应多注意运用他们现身说法的回忆、对比方式。应当允许不同意见的争论，不要怕错误的反面意见，并且要善于启发提反面意见，这样可使辩论深入。在进行辩论时，一定要坚持摆事实、讲道理的以理服人的态度，防止可能的简单粗暴。必要与可能时，可以举行一些生动具体的展览会。党委要加强对大辩论的领导。经过反右派斗争和整改工作，对辩论的胜利进行创造了好条件，但也应当估计到还有新的困难，不应有所疏忽。党委应及时深入了解情况，研究问题，具体指导，交流和推广那些成功的经验。

凡是有反右派斗争任务的单位，无论尚未进行斗争的，正在进行斗争的，或者需要继续进行斗争的，都必须坚决执行中央指示：“应该把反右派斗争进行到底。要继续反对右倾情绪，但是现在也要防止打击面过宽和简单粗暴的危险。要注意严格掌握划分极右分子、右派分子和中右分子的界限，始终注意审定所属单位的右派分子的名单，对划分不当的必须随时纠正。要十分注意团结中间派的工作，并且注意争取右派分子起义，和帮助其中已有悔改表现的人逐步改造”，我省各厂矿企业的反右派斗争，九月以后都在为了发动职工大鸣大放的情况下，有意识地中途停下来，一般说斗争还不深不透，遗留问题不少，在整改阶段中，特别在整改基本结束后，还必须以大力来进行反右派斗争，可以和工人中大辩论同时并进。斗争中既要掌握中央指示的分别对待的原则，又要防止和克服温情主义，不使右派分子蒙混过关。现在已经在这方面发生的松劲情绪，应当注意纠正。

(三)

经过资产阶级右派分子进攻的考验，证明我们党的基本队伍是好的，受得起大风大浪，是有战斗力的。但是，也暴露出我们党所存在的严重问题：有些党员堕落为右派在党内的代言人，变成叛徒；有些党员右倾思想严重，对党有严重不满，在反右派斗争中表现动摇；还有些党员资产阶级个人主义严重，丧失革命意志，违法乱纪，道德败坏。而暴露得更为普遍的问题是我省党组织中存在有严重的官僚主义、宗派主义和主观主义。

在第三、第四两个阶段中，要特别抓紧党内整风，除了着重反对官僚主义、宗派主义(包括地方主义、本位主义)和主观主义外，还要彻底批判右倾思想，批判个人主义、自由主义、无政府主义、平均主义、批判民族主义。“除了叛徒和严重违法乱纪分子这两种人，在整风中保护一切党团员，用大力用诚心帮助他们改正错误缺点，改善工作方法，提高工作能力，提高政治水平，提高思想水平”。

结合整改，结合思想教育工作，整顿党的基层组织，纯洁党的队伍：对党内右派分子应该开除党籍；对混入党内的各种坏分子，严重的违法乱纪分子，不可救药的腐化堕落分子，有严重的资产阶级个人主义而屡教不改的分子，要清洗出党；对政治衰退，丧失革命意志，消极落后，不起共产党员作用，经过教育仍不悔改的，要劝其退党或清洗出党。在整顿党的组织时，必须掌握既严肃又审慎的原则，防止“左”和右的偏向。对于预备党员转正，要进行严格审查，尤应注意此次整风中的表现。与此同时，还要将工人特别老工人中和高级知识分子中经过整风考验够党员条件的人，吸收一批入党。

我省青年团组织在资产阶级右派分子进攻中，暴露出思想教育和组织建设上许多严重缺点，甚至有的团员成为向党进攻的急先锋。我们应对这些问题充分重视。但是，一定要看到，大多数团员是好的，经受住了考验，全省团组织，在各级党委领导下做了不少工作，成绩很大，对于这些不应动摇。今后，各级党组织应进一步加强对团的领导，很好发挥它的助手作用。经过整风，应对团组织进行认真整顿，对犯错误的团员的组织处理应比对党员稍放宽一些，应该更着重于教育。团的干部要大批到生产战线上去受劳动锻炼，以改造青年团系统的干部缺乏生产劳动锻炼和斗争锻炼的现状，并为今后团的组织建设打下更好基础。

全省的整风运动应争取明年“五一”节前结束。不论开展的先后，各方面各单位的整风，都必须既要抓紧时间，防止拖拉，又要搞深搞透，争取全胜。现在，中央对整风的有关问题都有了明确的方针、政策，而各地党委对领导整风都已取得了经验，因之这种要求是符合实际而可能做到的。

(一)县级机关整风，现正在陆续开始。他们开始较晚是因为前个时期必须抽调大批干部下乡领导农民的整风。目前各县的任务仍然繁重，农民整风运动正在深入发展；冬季生产和农田水利运动已经展开；征粮购粮工作目前阻力很大，基层干部的本位主义很严重，用多种多样的办法来隐瞒产量，致使有些地区现在任务还没落底，情况不容盲目乐观，必须加强领导，多方努力，以保证按期完成。在这种情况下，县级机关整风想等待一个比较空闲时间再进行，显然是不可能的。现在没有开始的县份，必须按照各单位不同情况立即分批展开。县级机关整风开始后，不应当放松对当前各项工作的领导，切实做到整风不耽误生产和工作。这是可能做到的，农民整风所收到的政治效果和领导农民整风所取得的经验，就是最有利的条件。县级机关的整风，也必须采取大鸣、大放、大争、大字报这种形式，并且实行边整边改。不要把县里所存在的问题看得简单了，从已经暴露出来的领导上的缺点和资产阶级右派的言行两方面来看，省市机关所暴露出的问题，在县里也是存在的，只是程度上可能有些不同。县委必须以最大努力把整风领导好，深入各单位了解情况，研究问题，给他们以及时的具体的帮助，切忌一般化的作法。

(二)我省中学和小学教职员是一支庞大的队伍。这支队伍中大多数是好人，但其思想政治情况很复杂，从大鸣大放中看，反党反社会主义的右派言论，并不少于高等院校的教职员。另外还有一批反革命分子和坏分子混入了这支队伍里，为非做歹，违法乱纪，残害青年儿童。党在中小学校的基础也是薄弱的，学校领导上也还存在着很多缺点。因此，我们必须在这次整风运动中，揭露和纠正学校工作中的官僚主义、宗派主义和主观主义，揭发和打击右派分子，使广大教职员受到教育锻炼，提高觉悟，确立社会主义立场，成为名副其实的人民教师，同时把那些品质恶劣的分子清洗出去，从而把这文教育队伍从思想上、政治上、组织上加以根本改造。中等学校教职员整风，各市开始较早，各县多在最近刚刚开始，一般可采取机关整风办法，在农村的学校还可在不误教学的前提下，参加农民的社会主义大辩论。对领导特别弱的单位，党委应派专人前去直接帮助。小学校数量大，很分散，领导薄弱，又没有进行过肃反。据此特点，少数已开始整风者应继续进行，务求取得整风和反右派的完全胜利。目前尚未进行整风的大多数小学校，除了在农村的学校现时即可参加农民大辩论外，可以考虑都在寒假中集中起来进行。为了得到较充分时间，小学可提前一个月放假，共有两个月的假期来进行整风(所有小学教职员还必须进行肃反，另做具体安排)。那些较早开始整风的小学校，如还有未解决的问题，也要在寒假中集中进行补课。各地党委对中小学整风必须加强领导，教育行政部门、共青团和工会，应在党统一领导下积极参加这一工作。在清洗各类坏分子后的教职员缺额，从机关、企业下放人员中选择适合者补充之。经过整风后，弄清了教职员的政治面貌，应注意发展党员，以利党组织加强对学校工作的领导。

(三)公私合营企业的整风，要达到两方面目的，一方面是揭露和孤立资本家中的右派分子，打击资本家抗拒改造和侵蚀工人群众的活动；另一方面是提高工人群众的思想政治觉悟和组织性纪律性，以很好地担当起领导阶级的责任。同时，要改善合营企业的经营管理。合营企业一般是党的基础差，领导干部弱，而且企业中问题较多。有的市合营企业与国营企业同时开始了整风，有的市刚刚在试点。合营企业中资方人员以参加工商联和民建会的整风为主，同时在本企业中也参加鸣放和听取职工对他们的批评。为了加强领导，党委应派出工作组给合营企业以具体帮助，但应避免包办代替。整风中同样要大鸣大放，边整边改。合营企业中领导干部和职工对整风的思想顾虑，基本同于国营企业，应注意克服之。

(四)手工业、运输业合作社的组织状况和政治状况，比起合营企业来还要复杂。合作社整风的目的，是揭露和批判原有小业主和一部分富裕的独立劳动者的资本主义倾向，制止他们中某些人的破坏活动，坚定大多数社员走社会主义道路的积极性。合作社整风同样要大鸣大放大辩论。要批判各种反党反社会主义的言行，对掌握了领导权的反社会主义分子经过辩论后一定要撤换。属于反革命分子和其他坏分子的，必须严肃处理。注意防止行帮的派别斗争和打击报复。党委应派出帮助合作社整风的工作组。工作组应注意走群众路线，防止包办代替，要发扬工人和贫苦独立劳动者的积极性，团结比较富裕的有技术的社员。整风要和整社结合，经过整风，进一步贯彻执行勤俭办社、民主办社的方针，整顿组织，改善经营管理，巩固合作社。

(五)工商界的整风运动，经过工商联和民建会去进行。工商界骨干分子和一般资产阶级分子可以一起进行整风，并和所在企业机关密切结合。合作商店、合作商业小组和小商小贩的从业人员必须在整风中受到教育，不要象过去几次运动那样把他们漏掉。工商界在整风中对党和政府领导上所提的善意的批评意见，我们应重视，并经过分析研究后接受其正确的部分。这是有利于改造工商业者的。在整风的后期，各级工商联要进行组织改造。

(六)关于在少数民族中进行整风和社会主义教育问题，中央已发出专门指示。我省各民族的政治、经济、文化发展水平基本上已彼此接近。少数民族绝大多数是杂居和散居的，在机关、企业、学校参加工作的已有相当大的数量。少数民族的农民也绝大多数参加了合作社(多数是民族联合社)。因此，我省在少数民族中进行整风和社会主义教育，一般应结合他们所在的机关、企业、学校和合作社的整风一道来进行。除参加一般内容的辩论外，他们还应就有关民族问题，有领导地组织专门的座谈、辩论。对于少数民族的上层分子、各方面的代表人物和少数民族干部，可以按市、县为单位采取召开民族事务委员会扩大会议，或少数民族代表会议等方式，让他们提意见，展开讨论，明辨是非。通过辩论，要使得少数民族的干部和群众辨清民族主义立场和社会主义立场的大是大非，了解大汉族主义和地方民族主义都是资产阶级思想，有害于社会主义事业的，因而必须克服在少数民族中近年来有所滋长的地方民族主义。在辩论中要把民族感情和地方民族主义很好区别开，不应混同。整风中还要适当地进行反右派斗争。少数民族比较集中的地区，党委第一节记要亲自掌握这次整风运动。

(七)市民整风，也应尽早开始。由于各行各界均按系统进行整风，市民主要是各界的家属。他们的阶级成分不同，所存在的问题也不同。市民的整风同样是使他们受一次深刻的社会主义教育。整风方法，可以根据他们的思想情况，定出题目，让他们提意见，展开大鸣大放和大辩论。市民整风的步骤可按不同情况分别规定。有的可先在居民小组长以上的街道干部中进行，然后再推广到市民中去，这样便于掌握思想情况和取得经验。有的也可以对骨干稍加训练后就在群众中进行。职工家属集中居住又属于同一个企业的，他们整风，或以厂矿党委领导为主，街道协助，或以街道为主，厂矿党委协助。完全居住在厂矿内的家属整风，则应由厂矿党委领导。居住分散的则应由地方党委领导进行。市民和职工家属的整风中，应注意动员原来家在农村的人还乡生产，以增加国家财富，并减少城市消费人口，一举两得。

(八)对右派分子的处理，现在就应着手研究方案。对于右派分子组织处理的总原则是：“只要他们不当特务，不再进行破坏活动，也给他们一点事做，也不剥夺他们的公民权。”这就是采取严肃和宽大相结合的方针。对右派分子的组织处理是一项细致的工作，应该很好研究，各市、地委应挑选出一批人定出处理办法，作为标本。对于右派分子的组织处理，还应按干部管理职权，经过审批。在处理右派分子时，可以提交群众讨论，根据统一的标准，提出具体处理意见和建议，而后再由领导决定之。

全省范围的整风运动，按明年五一节前结束这个要求，大体作以下这样安排：

第一批开展整风的单位，有省、市、地级的党政领导机关、大专学校、科学研究机关、中央各部驻沈阳的管理局、新闻出版界、民主党派和工商界一部分上层人物、少数国营厂矿企业，可以在十二月或明年一月转入第四阶段。第四级段研究文件、批评反省，大约需要两三个月时间。这样，这些单位就能在明年三月底结束整风运动。

大多数厂矿企业、财贸系统、城市区级机关、文艺界、卫生界、工商界、公私合营企业应争取大体在明年一、二月间转入第四阶段，四月底结束整风运动。

农村整风必须在明年春耕之前结束。

军区部队的整风，也应在明年四月底前结束。

县级机关整风，大体上大鸣大放和反右派斗争要用两个月，着重整改阶段(仍继续有反右派斗争任务)要用两个月，第四阶段也用两个月，这样在明年四月底也可以结束整风运动。

各地的中学和小学，应很好使用寒假，由党委调派干部，加强领导，依靠群众，争取明年春季开学以前结束整风运动。

城市居民、职工家属、手工业和运输业合作社、装卸工人、小商小贩等方面的整风，也应争取明年四月底进行完毕。如果拖迟，很可能由于别的任务到来，或者全国整风运动均已结束，就会象过去几次运动一样，把他们漏掉或者草草进行一些教育。

这种时间上的安排，很显然是比较紧的，要求我们更加紧张工作，很好地总结和吸取前个时期的整风经验，加强领导，掌握政策，严防草率从事。

来源： 《社会主义教育课程参考文件》，中共中央第一中级党校图书资料室编，1958年8月第一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