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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民主同盟反右派斗争的基本情况
中国民主同盟副主席 高崇民
1958.01.26

本盟中央和各地方组织于去年六月中旬开始反击盟内资产阶级右派分子的斗争，七个月以来，盟中央和地方组织普遍深入到各基层的反右派斗争已取得巨大胜利。现在本盟中央已对中央委员会内右派分子进行处理。全国各级地方组织反右派斗争基本上胜利结束。现在我代表中央整风领导小组就本盟反右派斗争的基本情况，向中央常务委员会扩大会议报告，请予审议。

一

章罗联盟的反共、反人民、反社会主义的罪恶活动，激起了全国人民的无比愤怒。1957年6月8日“人民日报”社论“这是为什么？”发表以后，全国各地的工人、农民和进步的知识分子，风起云涌地对右派分子展开了一场激烈的政治战线和思想战线上的斗争，本盟中央亦于6月11日起开始对章伯钧、罗隆基的阴谋活动进行揭发和批判。这时，全国人民密切注意本盟的动向，希望我盟向左走，不要向右走。从盟内来说，许多盟员和地方组织也纷纷开始反击右派，并要求盟中央立即表明立场和态度，同盟内右派分子划清界限，领导全盟跟右派进行坚决的斗争。中央常务委员会于6月18日召开中央常务委员会第十三次(扩大)会议作出决定：(一)本盟最基本的政治立场是走社会主义道路，接受工人阶级和共产党的领导，拥护人民民主专政，这一政治立场是坚定不移的，丝毫不能动摇，全体盟员都要为坚持这一政治立场而进行不懈的斗争。(二)号召全体盟员对章伯钧、罗隆基反共、反人民、反社会主义的荒谬言行尽情揭发和批判。(三)盟的组织应该加强对盟员和盟所联系的群众的政治思想工作。(四)立即开始在盟内进行整风。决定中并指出：盟内整风应从中央做起，再由省市一直到基层，逐步推进；在整风期间，停止发展组织。6月25日，中央常务委员会第十五次会议又通过了“关于盟内整风运动的补充指示”，指出盟内整风的主要内容是根据毛主席的六项政治标准来检查、批判和揭发盟内右派分子的言论行动，并自即日起成立中央整风领导小组和中央整风办公室，领导全盟整风。接着各地方组织也纷纷成立整风领导小组，进一步展开各地方组织的整风工作。

中央整风领导小组成立后，就积极展开反右派斗争。章罗联盟这个反动政治集团，以章伯钧、罗隆基两个在中央负实际责任的副主席为首，在过去一个时期内，曾经控制了盟中央的领导实权，篡改了盟的政治路线和组织路线。这种情况是严重的。因此，中央的反右派斗争，首先就把锋芒针对着章罗联盟，特别是章罗联盟的组织者和领导者——章伯钧和罗隆基。自6月中旬开始，到8月底为止，我们先后召开了九次整风反右座谈会，揭发和批判章伯钧和罗隆基的反共、反人民、反社会主义的罪恶言行，并责令章、罗坦白交代。经过这九次座谈会的揭发和批判，章伯钧已表示低头认罪；罗隆基虽然还狡辩抵赖，而他的罪恶活动已被大量揭发。他们的丑恶面目已完全暴露，在群众面前陷于孤立。各地方组织也纷纷展开全面的反右派斗争。过去被右派蒙蔽欺骗过的盟员，很多惊醒过来，参加了反右派斗争，从而在中央和各级地方组织内，邪气下降，正气上升。

但是，在反右派斗争的初期，全国地方组织的情况不一律。有的地方还没有展开斗争；有的地方展开了，但斗争软弱无力，有些同志表现了温情主义和右倾思想；有的地方刚刚开始就草率收兵。一般说来，基层的反右派斗争，尚未展开。为了动员全盟深入地普遍地展开斗争，我们于9月13日在北京召开全国整风工作会议，出席会议的，有中央和地方整风领导小组负责人以及由中央整风领导小组推定的有关人员。在整风工作会议上，史良副主席代表中央常务委员会沈钧儒主席和中央整风领导小组，作了“全盟动员起来，把反右派斗争贯彻到底，展开全面整风，过社会主义关”的发言，经过热烈的讨论，大家一致同意这个发言。参加会议的同志，还听了中共中央统一战绩工作部李维汉部长在招待出席各民主党派全国整风工作会议代表的茶会上所做的“各民主党派进行根本的自我改造”的报告。这个报告，解决了反右派斗争和一般整风中的许多重要问题，提高了我们的思想认识，使我们对资产阶级性的政党要真正成为为社会主义服务的政治力量，必须接受社会主义改造这个道理，有了更明确的认识。

在这次整风工作会议上，通过大会发言和小组讨论，大家进一步认识了反右派斗争的方针、政策；交流了各地的斗争经验；明确了反右派斗争和一般整风的关系；反复讨论了许多带根本性的问题，例如，民主同盟的性质问题，资产阶级知识分子的两面性问题，改变政治立场和改造思想的关系的问题，在社会主义革命阶段左、中、右的政治分野重新改组的问题，等等。这次会议使我们大家在认识上都有所提高，为全盟贯彻反右派斗争、展开全盟一般整风提供了有力的思想武器。

全国整风工作会议结束以后，中央的整风工作，主要是继续进行揭发和批判右派头子的斗争，特别是对罗隆基的斗争。罗隆基虽经中央多次的说理斗争，依然继续顽抗。他写信给沈主席和郭沫若先生，进行狡辩：否认他曾经主张成立“平反委员会”；根本不承认章罗联盟的存在；并说他的反动言行只是思想问题，不是罪恶活动。为了彻底驳倒罗隆基、批判章罗联盟，中央充分发动群众参加这个战斗，于12月21日、22日和23日，连续举行驳斥罗隆基批判章罗联盟的大会。在大会上，有94位同志作了系统的发言。发言内容，按其性质可分别为四类。第一类是关于国家根本制度的，例如人民民主专政问题，民主自由问题，肃反问题等等，指出罗隆基对国际国内形势的荒谬估计，彻底揭发他企图推翻人民代表大会制度，反对党的领导，为反革命分子‘平反’，从而推翻国家根本制度的阴谋活动。第二类是关于知识分子的，例如知识分子的思想改造问题，知识分子的地位问题，应当谁领导谁的问题等等，彻底揭露了罗隆基利用知识分子作为政治资本向党进攻的罪恶言行，指出我们同罗隆基之间的斗争是知识分子走社会主义道路还是走资本主义道路的两条路线的斗争。第三类是关于“长期共存、互相监督”方针的，彻底揭露章罗联盟如何歪曲党所提出的这一正确方针来达到他们反共、反人民、反社会主义的目的。第四类是关于章罗联盟阴谋活动的，彻底揭露章伯钧、罗隆基如何利用民盟的合法组织来向党、向社会主义猖狂进攻。这三天大会开得很成功。连续三天的说理斗争，不仅把章罗联盟的罪恶活动暴露无遗，也把罗隆基的狡辩驳得体无完肤。在大量的罪证前面，顽固的右派头子罗隆基开始表示低头认罪。12月26日，他向大会作补充交代，承认了下面三点：(一)他提议人大和政协设立的委员会就是“平反委员会”；(二)他同章伯钧在盟内领导工作上的合作的确形成了“章罗联盟”；(三)他“企图把民主同盟造成一个大党，同共产党分庭抗礼，这绝对不仅是思想认识上的错误，而是章罗联盟有纲领、有组织、有计划、有步骤的阴谋活动。”最后，中央又于1958年1月19日在北京召开批判章罗联盟大会，在这次大会上，史良副主席代表中央委员会沈主席和中央整风领导小组作了“章罗联盟批判”的报告。这些大会，不仅在政治上驳倒了右派，也教育了盟员群众，使大家在大是大非上更明确地划清了敌我界限。这些是这几次大会的主要收获。

在中央，除章伯钧、罗隆基这两个右派头子以外，还有大批右派骨干分子控制了一些重要机构，如中常委兼中央高教研究委员会主任曾昭抡，中常委兼中央宣传部长黄药眠，中常委兼中央文教部长费孝通，中常委兼副秘书长和办公厅主任叶笃义，中常委兼中央联络委员会副主任潘光旦。还有一些中委和候补中委，也是章罗联盟反动纲领的忠实执行者，如中常委钱端升，中委吴景超、刘王立明，候补中委陶大镛、李键生、浦熙修等。对于这一批右派骨干的揭发和批判，主要是由北京市基层组织来进行的。经过基层组织多次的揭发和批判，最后北京市委员会在10月9日、20日和27日召开了三次批判大会，每次均有一千多人参加。大会对右派骨干分子曾昭抡、费孝通、黄药眠、吴景超、叶笃义、钱端升、钱伟长、潘光旦、陶大镛、陈新桂、浦熙修、李健生、吴春选、冯亦代、赵文璧等十五人进行说理斗争。这些右派分子在大会上作了书面交代。这次大会使到会的同志更加深刻地认识到盟内右派分子的罪恶活动和丑恶面目。

全国其他地方组织，在全国整风工作会议以前，已先后展开了反右派斗争。全国整风工作会议结束后，全国二十四省(市)组织和济南、青岛两个市组织，都先后召开了全省、全市的整风工作会议，传达全国整风工作会议的决议和精神，学习李维汉部长的讲话和史良副主席的发言，讨论如何进一步深入展开反右派斗争和转入一般整风的方针和步骤。各地方组织的整风工作会议，使同志们更明确地认识到盟的组织和成员的面貌，认识到组织改造和成员改造的必要性，同时也批判了反右派斗争中普遍存在的温情主义和右倾思想，从而使反右派斗争更普遍地深入展开。

各地整风工作会议结束后，各地组织在当地中共统战部及基层单位中共党委的指导和支持下，普遍地进行了以下几项工作：第一，扩大整风领导机构，加强领导力量。在全国整风工作会议前，有少数地方组织忽视中间分子工作，左派脱离了中间派。全国整风工作会议以后，这一缺点得到了纠正。各地组织大都认真地执行了团结中间、争取多数的方针，对中间分子予以充分的信任，吸收他们参加整风领导机构，担任一定的工作，发挥了他们反右派斗争的积极性。广大的中间分子，在反右派斗争中受到了深刻的教育，开始向左转。第二，开展基层的反右派斗争。在全国整风工作会议前，各地组织的反右派斗争，大抵都只在领导机关内进行，市组织和基层组织的反右派工作没有展开。全国整风工作会议以后，大部分省(市)和县(市)组织的整风领导机构，对于基层组织的反右派斗争都作了全面部署。各地基层组织，普遍成立了整风领导小组或工作组，深入地进行反右派斗争。例如上海、甘肃、山西、四川等省、市，或定期召开基层反右派斗争情况汇报会或经验交流会会，或定期书面汇报的制度。除此以外，不少省、市组织整风领导小组的负责人和工作人员，有的经常深入基层了解情况，帮助基层同所在单位党委加强联系，有的帮助基层分析盟员的政治情况和解决其他工作上的问题。目前全国各地基层组织反右派斗争进展的情况，大体上是这样：高等学校已经全部结束；中等学校接近结束；中央机关和各省、市级机关、团体等基层组织，亦已基本结束。各地情况虽然不平衡，总的说来，1957年年底已到基本结束阶段。还未到基本结束阶段的，只是少数地方。如上海市，因反右派任务特别繁重，还有不少基层须在今年第一季度内才能完成任务。又如陕西的宝鸡，四川的岳池等县，因反右派斗争开始较晚，一时尚不能结束。第三，举行反右派辩论大会。很多省(市)委员会，都召开了多次有成百上千的人参加的反右派辩论大会，针对一些首要的右派分子的反动论点和罪恶活动，用摆事实，讲道理的办法，系统地、深入地进行辩论，从理论上彻底打垮了右派分子，使广大盟员进一步看清右派分子的罪恶活动和丑恶面貌。第四，核实右派分子的材料。各省、市组织对领导机关中的右派分子的材料，进行了调查、研究和核对的工作；供领导上进行定案处理时掌握标准尺度的参考。

经过七个多月的斗争，我们揭发出来的右派分子，计有中央委员和候补中央委员59人，约占中委、候补中委总人数的三分之一。全盟各地组织揭发出来的右派分子，截至1957年底为止，共计3，378人，占全体盟员人数10．5％。

就右派分子担任盟内重要职务的情况而论，计有中央委员40人，占全体中委149人的28．5％，内有副主席2人，中常委11人，占中常委37人的35％；有省(市)委员会主委、副主委30人，占全体主委、副主委总数100人的30％；有县(市)委员会主委、副主委74人，占全体主委、副主委总数230人的32％。

经过多次斗争，这些右派分子，大多数交代了问题，表示低头认罪。但有个别的右派骨干分子，依然顽抗，如上海的彭文应，经过七个月不断的斗争，他还继续顽抗，决心要把罪行带到棺材里去。

总的说来，各地组织都已经打垮了右派分子向党、向人民、向社会主义的进攻，取得了巨大的胜利。目前绝大部分组织正在进行总结，并准备处理右派。中央则已就中央委员和候补中央委员中的右派进行严肃的处理。有部分组织已经转入一般整风。全盟的政治面貌已基本上改观，盟员同志在政治思想上有相当大的提高，为盟组织的根本改造准备了有利条件。

二

经过七个月的斗争，我们在政治上和思想上都有很大的收获。

第一，本盟端正了政治方向，恢复了革命的政治路线。中华人民共和国成立以来，盟接受共产党的领导，以共同纲领为自己的纲领，以后又接受过渡时期的总路线，参加制定中华人民共和国宪法，在团结和教育资产阶级知识分子使他们接受社会主义改造、参加社会主义建设这方面，作了一定的工作。应该说，本盟基本上执行了共产党领导的革命路线。从这方面说来，已经不同于一般资产阶级的政党。但是，由于盟的资产阶级性质的社会基础仍然没有改变，盟的成员和所联系的群众，主要是资产阶级知识分子，因而“总的说来，仍然是资产阶级性的政党”(见李维汉部长的讲话“各民主党派需要进行根本的自我改造”)。社会主义改造高潮以后，盟在章罗联盟的控制和影响之下，一度迷失了政治方向，右派路线占了统治地位。经过半年多的斗争，我们彻底地揭露和批判了章罗联盟和它的骨干分子以及其他右派分子们的反共、反人民、反社会主义的阴谋活动，使他们的罪行大白于天下。右派分子分化了，彻底地孤立了；他们在中间分子中的政治影响基本消失了；他们再也不能在盟的各级组织的领导机构上发号施令了。盟的组织和盟员开始摆脱了右派的控制和影响。从中央到地方，建立了以进步分子为中心，没有右派参加的领导机构，领导全盟在政治战线上同右派作你死我活的斗争。在斗争中，盟和广大的盟员同志，在许多带根本性的政治问题上，同右派辩论，粉碎了他们的纲领，驳倒了他们的论点。辨明了政治上的大是大非，在反右派斗争中，左派提高了，中间分子也进一步向左转。这样盟的政治面貌基本上改观了。事实证明，盟内出现大批右派分子，是一件坏事，但是我们盟把右派的反动面貌暴露出来，从而打垮了右派，端正了盟的政治面貌，这又是一件好事。经过斗争，右派分子斗臭了，盟给以严肃的处理之后，盟组织的落后的阴暗的一面，大大减少了，革命性这一面，成为盟的主要的一面，盟的根本改造，就有了巩固的基础了。

第二，反右派斗争教育了广大盟员，特别是中间分子，在一些带关键性的问题上，提高了认识。这些问题当中，最主要的是：“接受党的领导”和“走社会主义道路”。过去，我们对这两个原则是认识不够的。右派分子口头拥护，实际上反对，那是他们的两面派手法，这里不再去谈他。就一般盟员来说，固然有一些同志在言论上和行动上都坚持了这两个原则。但是，很多同志对于这两个原则，只有抽象的认识，一遇到具体问题，有时就离开了这些原则，对于党和政府的政策和措施，在某一具体问题上赞成，在另一具体问题上又反对。这说明我们对于“接受党的领导”和“走社会主义道路”，思想上并没有真正解决。根本的原因就是我们还没有把自己的资产阶级立场改变为工人阶级立场。在这次反右派斗争中，我们受了一次极其深刻的社会主义教育。我们站在社会主义这一边，彻底批判了右派分子的各式各样的反动谬论，辨明了大是大非。许多活生生的事实，使我们体会到，离开党的领导离开社会主义道路，就会不自觉地在思想上甚至在行动上做右派分子的俘虏。不少中间分子，在大鸣大放中引右派为知己，在不同程度上受右派分子所迷惑，在这一次激烈尖锐的反右派斗争中清醒过来了，痛定思痛，深深地体会到，必须在实际行动中坚持这些原则，才算真正认识这些原则。有许多曾被右派蒙蔽过的同志，检讨了自己的错误，勇敢地积极地投入战斗。经验证明，打垮右派的过程，同时也是提高我们自己的过程。

第三，反右派斗争使我们对于资产阶级知识分子的改造问题有了进一步的认识。在反右派斗争之前，不少人过分强调知识分子进步的一面；以为知识分子经过各种运动，已经改造得差不多了；以为大多数知识分子加入了工会，已经是工人阶级的一部分。右派分子利用这一点来反对知识分子进行根本的自我改造。这一次，右派给我们上了一课，使我们对我们自己重新估计。右派分子说：知识分子经过五大运动和三大改造，已经改造好了，党和政府应该“礼贤下士”，“三顾茅庐”，不是有不少知识分子听了很高兴吗?右派分子说：“今天的主要矛盾，是马列主义的小知识分子领导小资产阶级的大知识分子”，不是有不少知识分子点头称是吗?右派要党退出这里，退出那里，不是有不少知识分子随声附和吗？一直到党指出右派的言行是反共、反人民、反社会主义的阴谋的时候，大家才大吃一惊，醒悟过来。右派的这些谬论，正是资产阶级立场观点的具体表现。右派的进攻，使我们对知识分子有了更正确的认识，正如邓小平同志所指出的那样：“就我国目前的情况来说，多数的知识分子是资产阶级和小资产阶级家庭出身的，所受的教育也是资产阶级式的”。这就是说，我们知识分子，多数是资产阶级知识分子。资产阶级知识分子，必须进行脱胎换骨的自我改造，才能与新的经济基础相适应。

第四，反右派斗争也端正了我们对民盟性质的认识，提高了我们的自我改造自觉性和政治责任感。民盟的社会基础，是一个资产阶级性质的社会基础。就盟的组织成分而论，基本上也是资产阶级性质的。盟员中，有工人阶级立场的，为数不多，大多数处于由资产阶级立场向工人阶级立场转化的过程中。过去，有些同志过高地估计了盟的组织成分，说民盟已经是一个社会主义性质的政党了，不愿意正视盟的社会基础和组织成分中的资产阶级性质。在这次反右派斗争中，我们更清楚地认识到一般知识分子的资产阶级性质，也更清楚地认识到盟的资产阶级性质，这就大大地有助于民盟组织的根本改造。这种根本改造，已成为当前盟的严重的政治任务。反右派斗争开始以来，大多数同志对盟的工作更为积极了。盟员同志，90％以上投入了战斗就是一个明证。很多同志认识到知识分子存在的弱点以及盟的性质和任务，克服了种种资产阶级个人主义的看法和想法。有的同志过去本来对盟的工作不甚积极，在反右派斗争中积极起来了，他说：“从前没有看到右派的可恶，没有看到自己具有落后思想感情的可怕。现在看清了，深深地感到斗争的必要，感到自我改造的必要，对盟的工作觉得非好好搞不可。”盟员同志们的自我改造自觉性和政治责任感经过斗争有所提高，这也是斗争的一个重要收获。

三

我们反右派斗争的这些收获，是由于我们紧紧地依靠党，在全体盟员同志共同努力之下获得的，今后我们也要紧紧地依靠党在全体盟员同志共同努力之下，展开全盟的一般整风。

目前，我国各阶层人民在共产党领导下，深入地开展着一次生气勃勃的全民性的整风运动。这次整风运动，是要解决我国社会主义革命和社会主义建设中若干带根本性的问题。通过群众性的辩论，胜利地解决人民内部的各种矛盾，就会大大地促进我国的社会主义改造和社会主义建设。这是一场政治战线上和思想战线上的社会主义革命运动，是具有重大历史意义的。

1956年社会主义改造高潮到来，经济基础的改变，反映到盟内来，是政治分野的重新改组，一小部分人在政治上抛弃了资本主义立场转到工人阶级立场上来，坚决拥护党拥护社会主义，成为社会主义革命的左派；另一小部分人坚持资本主义立场，反对党的领导，反对社会主义，这是资产阶级右派；绝大多数是中间派，这些人还没有在政治上和思想上得到必要的改造，在许多问题上，特别是在社会主义和资本主义两条道路的斗争的问题上摇摆不定。中央在1957年9月召开的全国整风工作会议上已经提出，要在反右派斗争取得胜利的基础上，进行一般整风。现在，从盟中央直到基层组织，除少数地区以外，基本上结束了反右派斗争。为了使盟适应社会主义新时代的需要，真正成为为社会主义服务的政治力量，我们要通过以改造政治立场为中心的整风运动，在全盟进行“破资本主义立场，立社会主义立场”的教育，对盟员个人和盟的组织进行彻底的社会主义改造，过社会主义关，这是盟在社会主义革命阶段的历史任务。

反右派斗争是有重大政治意义的社会主义革命运动。一般整风是又一次有重大政治意义的社会主义革命运动。尽管一般整风和反右派斗争性质不相同，后者是对敌斗争，而前者是进行自我教育，解决人民内部的矛盾，但是从政治上来看，两者是同等重要的。反右派斗争的胜利为一般整风建立基础，而一般整风则是为巩固反右派斗争的战果。全盟同志在反右派斗争取得巨大胜利之后，鼓起同样的干劲，为争取一般整风的胜利而努力奋斗吧。

来源：《中国民主同盟中央常务委员会第十七次(扩大)会议专刊》，中国民主同盟中央办公厅编印，1958年1月。原题为：“中国民主同盟反右派斗争的基本情况：高崇民在中央常务委员会第十七次(扩大)会议上的报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