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右派言论——攻击保密制度
中国人民大学 吴景超 王新 朱荣庭
1957.05.00


“国家统计局过去所搜集的资料,多在保密的招牌下冻结起来,以致人民对于这些材料,无法利用,实为一大损失。统计局的内部资料,几乎全部可以公开,而不会为国家招来损失。(个人意见,除国防及外交资料外,其他都可公开)现在对于公开这些资料的障碍,是思想上的障碍。即若干领导,思想中还存在‘民可使由之,不可使知之’的封建残余。(我不说是资产阶级思想残余,因为在资本主义国家内,我们所说的许多保密资料,都是公开的)这就造成在人民内部,有一部分人处于非常有利的地位,他们看得到这样或那样的资料,而另一部分人则什么资料也看不到。我建议,首先把统计局内部人手一册的那本统计手册,整理付印,然后把内容逐渐加以丰富,使全国人民,都可享受统计的果实。”(中国人民大学计划统计系教授 吴景超)


“保密应放宽,不要限制太严了,实际有许多并非保密的东西也保密了。许多材料一般干部不能看,只有党员才能看,使教员很难联系实际,也是造成教条主义的原因。”(中国人民大学马列主义研究班研究生 王新)


“一切文件、活动都应该公开,没有秘密的必要,因为大规模的阶级斗争已结束了,不必先党员,后团员、群众。”(中国人民大学 朱荣庭)


“向宗派主义冲去”

“我们要丰富知识!我们要看更多的书!

“资料室旁有满房子的所谓‘内部资料’一日本人无知撞入,竟流连忘返,次日又欣然前往,不幸为保管大员看见,盘知我是学生后,把我驱将出来,并疾声厉色曰:‘内部资料’。

“退一万步来说所谓‘内部资料’亦不外‘毒’与‘密’。‘是毒’!而毛主席要我们识‘毒’为何‘毒’以决策而攻‘毒’,‘是密’高等学府人大的学生,然而馆中的科学文献却对他们‘密’起来,岂非荒唐乎,‘内部’激我愤慨!我怒斥宗派主义是陆薄,是时代的遗尘!”(中国人民大学贸易系学生 大字报)


“更屡见不鲜的是很多应该能够给党外人士看的文件,而他们不能过目,因为这些文件是内部文件,有些文件(?)非党同志不必要看是对的,我赞成,但我不明白这个‘内部’的含义是什么和他的外(?)是怎样确定的,难道维护党和国家利益并为其奋斗和工作的内部人仅是(?)那些用秘密的内部文件中只言片语炫耀自己的少数党员和积极分子吗?”(中国人民大学哲学系 大华)(大字报)


“保密范围太宽,很多政策都要保密,连实习的工作,时事政策的抄录都作为保密本收回去,我们是司法工作者,为什么不信任我们,简直没有把人当人,干脆别培养我们,送到边疆去开荒。”(中国人民大学法律系学生 魏式昭)


 来源:《高等学校右派言论选编》(中共中国人民大学委员会,1958年8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