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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家乐的右派反动言论
昆明师范学院教授 于家乐
1957.06.00


[于家乐:数学系副教授兼副系主任、云南省民盟省委委员、昆明市政协委员]


一放、二收、三整


整风期间我思想发展情况大约有三个阶段,最初对整风是怀疑和顾虑,我曾引证过:春眠不觉晓,处处闻啼鸟,一片整风声,三害去多少?来说明我的看法,怀疑的因为是提了意见是否能改,我自己曾经提过很多意见,反映后未解决,所以怀疑。顾虑到不是怕说是反革命,而是何必如此!何必生闷气!提了意见你也不舒服,我也不舒服,彼此不舒服有什么好处?后来见到学校里大字报贴出来后,乱糟糟的,我觉得很没有立场,认为领导是否全“躺下”。后来发展情况,似乎有些“一放、二收、三整”,我对方院长说过,对这些人一批评,就又联想到是一放二收三整了。我曾这样想:“共产党啊共产党,过去我对你还有一点信仰,如果真是这样,我对你的信仰就一干二净了,所以我把反批评看作“收”和“整”了。

我想到现在没有什么可放,为什么形成这样的情况呢?


如果前面的假设是成立的那么后机的结论也不错


对葛佩琦的“要杀共产党人,不要共产党”等反动言论,于认为“不能只看这两句,应该把它同前面一段联系起来,如果前面的假设是成立的,那么后面的结论也不错,这个逻辑是数学的真理”。他还为葛佩琦的假设——如果共产党脱离群众,不改善生活——求证说:“我本人生活就没有提高。以西服做标准,解放前兼两个半专差,每个月两套西服;现在虽然做一个专差,仍然是两套西服。谈到党群关系,有人说群众与党员相遇,或则绕道而行,或则低头而过,我也如此”。

和赵毓英先生争论葛佩琦的反动言论时说:“按数学的推理,如果前面的假设是成立的,那么后面的结论也不错,在数学中有对有不对就是全不对”。

“党天下”就是宗派主义和特权思想的代名,为什么可以提到宗派主义、特权思想,却不能说“党天下”呢?

不走社会主义的道路,不一定就是走资本主义的道路,也许还有比共产主义更好的制度呢?

在讨论马名海的坐船谬论时,于一直看数学通报,听到批判马是反社会主义的言论时,于气愤地说:“你把人家的原意弄错了,你这种空空洞洞的下结论、扣帽子,要是你来给我做思想工作,我就给你打转去。人家说并不想毁掉这双船,这有什么不好呢?这很好嘛,不走社会主义的道路,不一定就是走资本主义的道路。也许还有比共产主义更好的的制度呢?我问你(对任戴礼)“你对现状满意吗?”


毛主席是“杀人不眨眼的魔王”


解放前听见共产党就瞪眼,解放后曾污蔑毛主席是“杀人不眨眼的魔王”。

党员今天是先天下之乐而乐,大权在我手,享福我在先,吃苦我在后。

党员有1200多万,50人中有一个党员,要说带动力不算小,但就是带动得不好,这恐怕不是工人阶级思想吧!

我看党团员不是起的带头作用,而是起命令作用。


思想改造是粗暴的,肃反是横暴的

罗隆基所说的成立平反委员会是有必要


思想改造是粗暴的,肃反是横暴的。

昆明某个中学的一个校长是共产党员,据说是昆明市三个先进校长之一,在肃反时把教师分成两派,站成两边,叫他的“积极分子”拿着棍子逼另一边的人承认是反革命分子,凡不承认的,就给一棍子,有个老师不承认,就给一棒,把耳朵都打飞了。这位校长还评为先进校长,提升为昆明市文教局副局长呢?肃反的事,别人都不敢说,据说新闻记者去访问受害者都不敢说,我看罗隆基所说的成立平反委员会是有必要。

思想改造是假的。如云大有个学生在思想改造典型发言时哭了,我认为他检查还很深刻,但实际上不解决问题。证明思想改造时哭一台就行了,那个都可以哭。


喜欢他的歌功颂德因而给以照顾

我是被压迫者,与当权者对立


“照顾”之意是否在于大家鼓鼓掌,说点“好话”,是否事先就喜欢他的“歌功颂德”,因而给以“照顾”。共产党有秦瓇卖马之势,主要在于搞人的“下马威”,那就是“有朝犯在秦瓇手,打一铜来骂一声”,这种对知识分子的看法是未考虑到他们的从属特性,而给以“打之、骂之、侮之、辱之”。

自己认为是一个被压迫者,所以感到与当权者对立,好的话听不进,坏话则容易听讲。我的命运不能掌握,如走不走由不得自己,所以在思想上会冒出我是被利用了的,想到不要我时,虽说不是一脚踢开,但与一脚踢开差不多。


来源:《云南省高等学校右派分子反动言论选集》(中国共产党云南省高等学校委员会办公室编印,1957.8.15),内部资料 注意保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