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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运动往何处去？”座谈会上的发言
武汉大学 程千帆
1957.06.04

(原编者按：这个材料，是根据武汉大学政治学习委员会办公室所提供的材料选编的)

6月4日在报刊联络站所举办的“运动往何处去？”的座谈会上的发言（记录）

第一，自从同学大鸣大放后，运动显然起了大的变化，增加了新的血液，同学们很英勇，今后运动不能忽视这个力量，有人看见过漫画中讽刺，觉得似乎有问题，我认为目前运动进展的很健康，与历次运动比，这次运动很正常，群众有理智，也很有节制，虽然个别地方看来有点脓疮，但是主流是正确的，同学们丝毫没有错，不要气馁。

第二，运动往何处去？往解决矛盾的地方去。目前群众很积极热情高，做法很正直、英勇，领导走在后面；某张大字报上写××同志是保守牌牙膏，这很对。有很多问题由于某种原因不便向群众宣布，领导在唱双黄，先拿一套试一下，如果能通过就算了，不能通过就出第二张牌，例如合作社签名问题，其本质在宗派主义，相信不学无术的人，反对正直的老教授，这次先由陈洽卿作检讨，看来很深刻，但里面隐藏了很多的问题，群众不满意，张希光只好出面解释，他的这次讲话比以前任何一次都要流畅得多，可见事先有很好的准备。又如对×××夫人问题，两个二年前我就向王任重提过，在群众的意见提得没办法的时候，党委才决定将她调到党委会，这一来群众又愤怒起来了，昨天下午才不得不调到卫生科，这也是一套把戏，关于党员福利金问题，昨天宣布全部退掉，这是唯心主义的工作方法，有困难的人就不应该退，而有的人，如×××，×××（四年升十一级）就应该退；我对刘真同志为首的党委会是信任的，但觉得他对有的问题也处理得不漂亮，我以为党员应该真正与“三害”作斗争，很多党员是深受群众爱戴，而有的党员对别人是n-1甚至n-n，对自己是n+1，对人是马列主义，对自己是马虎主义。

第三，我们是为了帮助党整风。大家是为了帮助党整风，假使党能更好的领导建设就要对坏人坏事作斗争，对不合理的政策，制度要加以改革，几年来民主生活很不够，徐懋庸统治时代的武大是“无声的武大”，我们提意见是没有用的，××（刘真）继承了他，不理采，如能把群众的积极性发挥，五年计划可以四年或者三年完成，徐懋庸走后，××（刘真）继承了他，积习未改，至今仍有×××这样的小徐懋庸，今后，应当有一个民主传统，党才能更好的去领导人民。

来源：《右派言论选集》（湖北人民出版社，1957年9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