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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河南省文联机关鸣放座谈会上的发言
河南 钱继扬
1957.06.13
(钱继扬：作家，河南《奔流》杂志编辑部副主任)
谈谈感情，可以有利于消灭隔阂。谈三个问题：
1．肃反问题：不能全面谈，只谈个人观感。肃反是必要的，查出反革命并弄清广大干部的问题。但我感到是粗暴了一些。一年功夫，如果写小说可以写十来万字。有些言行在于为了搞清问题，是必须的；有些不是如此而在侮辱人，令人寒心。并不是每个肃反干部都如此。我感到寒心，也可能那些同志感到还不够狠心。今日想起来已如一场恶梦。也可能那些同志的行为与党联系起来，就感到党怎么那么残酷，那么会折磨人，从另一方面想，弄清问题，也是一场喜事。必须承认，党是对得起我的。
2．党群关系。我同意苏主任与栾星的一些看法。在三圣庙时工作虽忙很愉快。特别是岳明同志经常到文联谈谈，他对知识分子的看法与陈局长不同。自到自由路与文化局合署办公之后，气候变了，我去陈局长处聆过两次训，别未去过。与文化局党员没谈过话。谁负责任多少，还很难说。那几年与党员谈心很少，每日只是上班回家吃饭。自搬郑州之后即开始肃反，那又是一番景象。文联以前有党员，如周玉迅等，他们不能不受陈局长的影响。这些人历史上有问题，更加上三反时发现的集团，当然不能不存戒心。但我希望党考虑一下，几年来的工作是谁作的？更多的恐怕还是这些集团的人。再者，几年来党对他们又帮助了些什么？我还有怀疑，肃反中是否丝毫也没有报复情绪。我听说有人讲如集团头子赵悔深与军师李叔英在河南可能比在武汉惨得多。郭小川听说苏主任肃反中情况很奇怪，我想这应该和文化局党组织领导文联整风，和陈局长有关，当然李根红的情况大家都知道，我无意见，听说肃反后调整干部，预备调整成清一色，根红走我无意见，李枫与赵连崐的走是不必要的，听说也要调我走。调来的人我无意见。以上是几年来的大体情况。党群关系不仅表现在内部也表现在对外部。如对老姚。前些时发老姚稿子我就顾虑。栾星谈到为文艺工作者请命，我以前不出门，这次出去跑一圈才知问题严重。我想这也是党群关系问题，苏主任党外人士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而党员应该多说说话才是。话剧团说文联党员和文化局是一气，不会替我们说话。这话也有些道理。储安平以“党天下”概括一切显然不对，但以个别地方看，如文化局，恐怕有这情况。
3．两点希望：一、希望党群之间能开诚相见，讲真话。文联党组应教育党员应如何与非党群众打交道。我在编辑部应是有职有权，但是总觉得有人在监视我。如果这事不存在而只是我疑心，以后就不再怀疑了。树立主人翁感，很重要，我感到文艺上没有什么大秘密，有些东西是可以叫知道的。这样子也可以利于树立主人翁感。关于思想改造。上边给党员提意见，这些缺点我也有，但是很少有人批评我。上次整风有人说苏主任不是党员没法批评，不是党员也有缺点，不批评也不对；二、栾星说应守正不阿，也就是正直。这是为人的最高标准。希望今后文联少一些阿谀奉承的人，少一些言不由衷的人。就可以使党群关系可以好一些。
| | 来源：《苏金伞右派集团言论与作品》（河南省文学美术工作者联合会，1958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