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章全文:

给九三学社复旦支社的信
复旦大学 中肯
1957.06.20


九三学社复旦支社全体社员同志们:

我怀疑你社突然来一个所谓对王恒守揭发和批判:

王恒守过去的论著也好,意见也好,批评也好,肯定的说都是中肯的,因此我对你社的这种所谓揭发和批判认为倒是“蛮横”的。真是欲加之罪,何患无词。

希望你社深思一下这一动机由何而来。

你社对王的揭发批判一通,外界是否能服?请你们社内不必再组织如此会议了。

告诉你社所有同志们,看报的也都是明眼人。

你社一定会认为这“揭发批判”的反应很好,的确我也相信假使你社邀请外界人士(无论那方面的)座谈的话,一定会一致举手赞成啦,拥护啦!我也可举双手赞成,但希望你社能多多深思一下:这是口服,抑是心服。(但我已深感不能停留在口服上)

希望你社有些同志对“第三方面”的“指示”也好,批判也好必须心服,不要枉失九三社员。

我是个普通工人(解放前也是个普通工人),今天生活很好很安定,我很爱护带有广泛科学界人士的团体——九三学社,今天因为有许多同志认为你社这样做法不当,与其说是揭发批判不如说是在围剿王恒守,实际的反应,辩解是无效的,为此写信提醒你们!勿盲目受人指使。


 工人中肯敬上
六月二十日

敬爱的王恒守教授:

我是一个爱科学因而爱你的人。为了使我能够为你说公正话,希望你能助我将此文转登。


 您未来的学生

(略)


王恒守教授的一些论点是合理的,如像由受学生敬爱的导师来治理学校,无疑的对学术来说是起推进作用的;又如批判思想搞通了,那么工作学习都会搞好了的说法也是完全正确的,不应以发言者的优缺点去反驳发言者的言论,这是不合逻辑的。其实就是关于阶级的划分,它也只是对人的一种划分,是否可以用一种标准去衡量一切是值得研究的。当然这是应从定义和分类去着手研究的,如果应该修正,那么修正也是完全必要的和好的。

(略)

用免职用反党反苏去限止(制)少数敢言者发言是可耻的,这样做可以使人口服而不能使人心服。(略)他们所以如此,只不过是为了自己的政治利益,这一点是很明显的。

最令人不满的,是农民的生活,仍然处于贫困状态。

(略)

如果说农民和工人的比较说得过去,那么和那些丰衣足食的干部来比较又怎样说得过去呢?

(略)


 来源:《毒草集——批判右派思想言论选辑之一》(复旦大学校刊编辑室,1957年8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