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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低音”群魔
中共云南大学委员会
1957.09.00
“低音”是化学系一年级右派分子反党基地,发出了强烈的阶级复仇的声音。在第一期创刊词“释低音”中唱到它的出现是因为“党团员压得他们不敢引吭高歌,只能发出低八度的音”。这就是说,“低音”一开始便表明了它的反党立场。接着它又唱出“大提琴在乐器中音虽低,但作用很大”。这就表明在右记调子大合奏中,“低音”声称要起到“大提琴”的“很大作用”。事实作证,“低音”在后来,的确是成了反党、反人民、反社会主义的急先锋。
群魔魁首——邵济永
“低音”主编,群魔魁首邵济永是一个双料右派分子,出身官僚地主家庭,从小沉溺于大少爷的醉生梦死生活,他的曾任伪四川省教育厅股长的反动父亲死后,又靠着任伪万县城防司令、反动旅长的二叔,依然过着呼奴使婢的日子。反动家庭对他进行的是“光宗耀祖”的教育,资产阶级学校向他灌输的是“升官发财”的思想,所以这位大少爷,解放前便满脑袋装满了极端个人主义的东西。解放后他投机参军,被分配作通讯员工作,他心怀不满,大发牢骚,说他被“大材小用”。1952年转业到重庆百货、专卖等公司当售货员,他更反感,愤恨不已,说这是“冤屈人材”。因而工作中消极怠工,能拖就拖,又恶性不改,曾骂哭同志。直到1955年才伪装进步,混入团内;考来云大后,故态复现,留恋少爷生活,把他家比做巴金“家”中的高家,摆出少爷架子,把自己当作“红楼梦”中的贾宝玉。在平时大弹其反动调子,寝室里大哼其黄色歌曲。对昆明师范学院一付灰色对联“做n阶导数,解高次方程,读两句公式定义,尽学我点线面体。借k位良朋,邀几个醉翁,话千古稗官野史,那管他春夏秋冬。”则更是赞不绝口了。在班上,他还高唱“自由”,说什么“学习凭自由”、“思想改造也要凭自由”。经常违犯学习纪律,任意辱骂老师,破坏集体活动,阻挠班上工作,团内组织生活,上期七次中只参加了两次,组织提出批评,同学颇有意见,但他一概置若罔闻。为了抗拒组织教育,怕受纪律处分,在1957年3月逃避斗争退出了团的组织。退出团后,还公开威胁,谁提他的意见,他要“一个头换三个头”。这个反动的“头”,从此更加深和坚强了他的反党意识。
群魔嘴脸个个丑恶
全国整风开始之后,一向消极的邵济永,立即积极起来。首先充当章伯钧、罗隆基反党谬论的传声筒,跟着叫嚣“民主党派不能发展青年,长期共存是不可能”。我校右派分子胡永文提出“我要控诉”后,他更得意忘形,马上提笔写了“学生科拿话来说,学生会拿出主张”一文,大哴“黑幕必须揭开”,对胡永文公开表示“衷心的同情和支持”。并四出鼓吹,叫团员“起义”,号召“一切正直的有良心的人们,对胡永文事件不能熟视无睹”,勉励他的喽啰要以“草木篇”作者流沙河的精神起来向现实斗争。这些活动,当然填不了他的个人野心,于是八方活动,招兵买马,积极物色反动人才,各处收集反党材料。作为魔营主帅的邵济永便千方百计,费尽心机,组织成了反党的右派小集团。下面便是这座魔营的阵势:
魔营副帅符于豹是一个阶级复仇分子,个人野心家,老牌右派分子。出身地主家门,父亲曾作伪乡长、伪团总,独霸一方,解放后被镇压。一母罪深被斗死,一母畏罪而自杀,他的哥哥姐姐皆属不法,几遭斗争,他自己因分散财产,被发觉追回。解放后,投机参加工作,后又作了革命的可耻逃兵。他曾幻想建立一个政党,声言“要以一个工人阶级政党代替另一个工人阶级政党”。在中学即参加过反动小集团,肃反中亦被审查过。来云大后,他姐姐还写信给他,叫他“好好学习,将来为家庭报仇”。他哥哥被斗致疯,他因此想过要弄活人心子给他哥哥服食。不折不扣,符于豹一家,皆是人民的死对头;名符其实,全是吃人心肝的魔鬼。
魔营大将徐××是一个两面派专家,右派分子中的狗头军师。出身大地主,其父亲解放后抗拒劳改,畏罪自杀。徐认为他父亲死得冤枉,家庭成分划得不对。从中学至大学,一直奸狡险伪,两面三刀,逢人说人话,见鬼吐鬼语。肆意对党进行污蔑、攻击。
魔营骁将李×,解放前后皆是一个小恶霸。他反动的地主父亲,被判劳改十二年,叔叔是伪军官,堂哥是伪团长,现在仍在台湾,与人民为敌。他是哥老会老么,在学校打人,骂人,恶霸成性。还想为父伸冤,到四川省人民法院告状。
魔营悍将何×,是一个旧社会过来的罪人。解放前他离开地主家庭之后,参加了反动军队,肃反中受到审查,对党极其不满。
魔营偏将康××,是反动言论的广播台长。姑父是三青团的骨干,解放后,因不能再过他小少爷的寄生生活,对社会主义大为愤懑。一贯乱吹乱擂,散布反党言论,在思想建设时他还说“以后你们每周开一次会,我就每周发一条谬论”。
魔营喽啰则多是出身地主、官僚、资本家家庭,有的是“情场骗子”,有的自称“不关心政治”,有的抽过大烟,有的作过小偷,有的品质下流,有的一贯落后,乃至有共青团的逃兵等。
群魔出洞张牙舞爪
邵济永用尽欺、吓、诱、拉的伎俩,收罗了一切有阶级复仇情绪的、有极端严重个人主义情绪的及所有对党对团不满的人,组成了这座魔营,“低音”右派小集团也就由此产生。邵一面操兵演马,教练部下;一面通过他的密友,反动刊物“牛虻”的积极参加者廖×,与“牛虻”拉搭上了关系,又通过“牛虻”主编老号右派分子曾定华与大民主罪魁姚忠得以结识,从而与姚忠主编的大民主司令部“小小民主”刊物挂上了钩。邵尊称“牛虻”为“老大哥”,乞求“小小民主”给以支持和援助。6月7日,“低音”降生,曾定华、廖×即亲临会场,指示:应从大闹党委会,告发党、团、班会干部下手。狗头军师徐××即依此订出编辑方针为:“先搞大头头,大头头垮了,其余的小区区虫就动不起来,胜利就是我们的了。”曾定华在会上,还当场宣读了事先拟好的“反对化一党团干部压制鸣放”一文,表示“老大哥”的关心。后来当“牛虻”要企图篡夺历史系四年级班会领导权时,“低音”主帅便立即联名写了“支持历四改选班会”,当右派分子六开志吼叫着要把大字报贴到云南日报门口去时,群魔魁首又即忙发出了“禁令两条”一文,反对学生会“设立意见收集组,专门收集转达同学们对校外各机关单位的意见”的决议。这几个难兄难弟,就是这样狼狈为奸,大干其反党勾当的。
群魔为了“争取”群众,制造“舆论”,更是手舞足蹈,昼夜奔忙。邵济永掌握全盘,符于豹等拉稿审稿,命令徐××、汪××刺探党、团内的情况,密令梁××盯视党、团员行动,杨××专门报告女同学中党、团员情况。因此徐就披着班干部的皮子,讨好卖乖的拉拢团员徐××,用请看电影吹捧手段接近团小组长甘××,了解团内动态,还企图通过团支委赵×,团员班长曹××,进一步打听党内、团内消息。阴谋布置就绪以后,群魔同时大肆叫嚣。邵济永狂吠:“从前党团员整群众,我是团员,现在群众整党团,我老早退了团。”他们污蔑“党委会官官相卫”,“李校长升为校长是因为审讯胡永文有功”,把党员班长骂为“慈禧太后”,把团员班长骂为“左右丞相”,把积极分子骂为“牛头马面”,把不愿与他们同流合污的人骂为“胆小鬼”;说没发表意见的党、团员是“装聋卖哑”,说发表正确意见的党团员是“转移视线”、“别有用心”,并号召同学要“行动起来,摧毁班上独裁的统治”,说班上争论是“恶毒的阴谋”,是干部“惯用的压制民主的伎俩”。呼吁大家“反对阴谋的讨论会。”说和风细雨是帮助党“藏垢纳污”。邵济永策划着要改选班会,企图抓夺班委会职权。6月8日班上决定召开继续鸣放、明辨是非的大会,邵先发令,“低音”全部人马,不于到会;后改变主意,指示“去参加可以,如是明辨是非,则全部退出会场,使他们的会开不成,使党、团、班干威信扫地”;最后又变动计划,要求群魔在会上大施魔法,包揽会场,果不其然,会上群魔发言,一个紧接一个。会中团员徐其亨,起立发言,力争大鸣同时应有大争,立即遭到群魔的四面围攻,处于孤立。会上真是黑气四溢,魔雾弥天。但他们叫哴“春风来到,寒气未消”。叫嚣着要把鸣放搞得更大,在当时群魔盘踞的情况下,化一同学中真有“党团员就是犯罪的代名词”之感。
群魔现形 一网打尽
魔鬼终怕降魔杵,右派分子怕人民觉醒。“低音”群魔才一露头向党进攻之时,便曾遭到党团员和正直同学们的回击,魔洞“低音”的周围,便不断贴出过“要百花齐放,百家争鸣”、“是谁在压制争鸣”、“定理两则”等十多篇批驳文章。6月8日人民日报“这是为什么?”的社论,像一轮太阳,把这群魔鬼照得眼跳心惊,张惶失措。群魔深知自己魔法不高,灭党无望,于是打算再回魔洞,重整旗鼓。6月10日“低音”便停止演奏,宣告短命呜呼。但魔心狠毒,临终前还吐毒气,说“低音”是由于“党团组织百般刁难”,因而被迫停刊。符于豹指示喽啰们说:“一定要坚持!停刊是有压力,不然我们的动机就被暴露。”我校随全国反击右派的浩大声势,掀起了反右斗争浪潮。邵济永看到再起已不可能,于是大叫“共产党支持不住了,要收了”。并且一直逃会,暗地指使符于豹、徐××注意发现会上漏洞,准备钻空子,并叫群魔在三天停课的最后一天逐条反驳同学意见,他暗中得意的说:“胜利就属于我了!”可惜,美梦不长,好景不再,我校为追击右派,继续停课,再后乃至公布免考,同学们都挺身投入反右斗争,化一也出现了反右刊物“高炉”。“低音”群魔心慌意乱,掉魂失魄。魔中喽啰不少开始动摇分裂。他们便先后躲在翠湖公园、利锋茶社、校外公路、司马巷里、大众游艺园等地,几次相商对策,订立攻守同盟。邵济永则继续玩其逃跑喜剧,演了“雪地追踪”(“8”字形的逃跑路线)和“百货商店的秘密”(半夜不归,躲在百货公司的空木箱内,被人民警察发觉交回。)符于豹亦企图潜逃,从火车站上仍被抓转。邵、符见逃跑不了,回到班的会上,不是耍死,便是装呆,不是抵赖,便是狡辩,乃至气势凶凶,拍桌打掌,疯狂咆哮,要去法院。这引起了全班同学无比愤怒。7月1日会上便收列103份抗议书,几十份书面发言,表示抗议。这时,“低音”中不少成员头脑有了清醒。廖××、邢××、李××、汪××、邓××等都起来揭发检举了邵、符主魔的反动罪恶;继后,翁××、姜××、王××也开始转变,暴露了与邵、符等的反党关系;装病的徐××见逃避不了斗争,也迫而交待了一些东西。“低音”右派小集团,至此已溃不成军,群魔气焰,现在则烟消云散。而邵、符二帅,仍不低头认罪,邵还魔气十足的向符说:“怕什么,没有办法时,可以打烂仗,我去擦皮鞋,凭你那手字,可去刻腊纸。”看来顽抗态度颇为坚决,但随反右高潮的出现,两个主魔是失魂落魄,坐立不安。邵曾求符“要跑一起跑,不然你走了,我更难办。”再一看,这个已“瓦解”的小集团,是接近“冰消”不远了。
来源:《右派言行集(下集)》 (全校学生中部分右派言行),中共云南大学委员会编,一九五七年九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