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团内右派分子麻采的反动言行
中共云南省委整风领导小组
1957.09.03


简历:


男,27岁,山东安邱人,家庭出身工商业,本人成分学生,汉族,共青团员,云南省歌舞团团员(乐队拉小提琴)。曾读过高中;1949年9月考入成都艺专音乐科,当过学生会副主席兼学习部长;1955年10月分配来云南任现职。

他原名麻福星,因崇拜尼采,故改今名。其祖父曾在杨虎城部下任过团长,并曾任过伪县长,公安局长,解放后被处以群众管制半年。其伯父与父亲解放前均经商,开有小型化工厂一个。他自己说:“因小时处境优越”,“曾把尼采的‘伟大思想家将以被误解的程度以成其伟大’象征自己,认为一切真理为了自己”。解放前曾想自杀过,56年又自杀未遂。在艺专时,恨器乐系杨主任,要拿小刀杀他。并公开说:“我是否定一切权威的自由主义者”。接近落后同学,划分新老同学界限,破坏团结。他在各项运动的检查说:“对尼采崇拜得五体投地”,“许多好的东西从不合逻辑里产生出来”,“疯狂就是天才”,“一棵树它越想追求光明,超出一切把枝叶伸展到高空,它的根就必须越向黑暗、罪恶的深处插下去”。“我希望黄昏和黑暗作为自己的安身地”。解放后,在各种运动中,均被指作重点检查。


一、在鸣放中的反党反社会主义观点


(一)反党反领导


1.为人民服务是不可能的。

2.共产党是残酷的流血主义者。

3.马列主义在中国是“削足适履”。

4.讲原则就是“虚伪的教条主义者”。

5.团的组织简直是袍哥组织。

6.解放后骂蒋介石和解放前骂共产党没有区别。

7.喊共产党万岁是长期封建主义和帝国主义带给中国的奴隶性。

8.蒙古独立是给苏联。

9.毛主席到苏联是商量“卖国计划”。

10.唱毛主席象爹娘肉麻,是奴才意识。

11.买地主的藏书为死去的阶级作着悼念性的努力。

12.党为“小人当道”,象王安石的“狐群狗党”,以后就是清一色的党天下。

13.党员是朽木不可雕,但象演“升官图”。

14.党支部没有党的气味,党中有党,派中有派,与国民党没有两样。

15.我在学校里和在这儿都象后娘养的,党对知识分子就是这样,因为我不是党员。来云南工作是“充军”。

16.文化局没有文化,歌舞团不懂歌舞。

17.团里象商店,有老板、店员、帐房先生。资本主义的经理还知爱才,歌舞团爱的是奴才。

18.领导不学无术。

19.团长都要懂业务。


(二)仇恨社会主义制度


1.世界上没有什么幸福、信任、同情、温暖。

2.生在新社会怀着绝望和恐惧!

3.觉得生活疲倦了,十七、八岁时还有些幻想,可是现在我是追求什么呢?

4.我想念着7年前的姐姐,7年不见了,已经互不了解,如果我死在云南,恐怕她也不会掉下一滴眼泪来吧!本来生活就是开玩笑。从生物学的观点来看,人死了也不过象死条狗一样,只有把自己看得太值钱的人才会悲伤!

5.又是房租水电,够整那样?这就是社会主义的优越性!

6.社会主义制度的优越性在这里没有起作用。这个环境恶劣简直窒息人,感到人生灰暗,自杀过,逼我另走一条路,此乃逼上梁山,狗急了还要跳墙,故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现在变得尖酸刻薄,是几年来生活教育了我。


(三)贩卖资产阶级的文艺观点 反对党对文艺的领导


反对文艺为政治服务


文艺要服从政治即不成其为文艺。艺术为政治服务是否定了艺术,是“斯文扫地”。

不愿看报纸、电影,认为是没有一点“艺术价值”的政治宣传,不屑一估(顾)的。认为绘画除画毛主席象外,别无出路。因此舍弃绘画考音乐科。


否认文艺的政治标准,认为艺术是歌颂个人痛苦的


我学音乐就是发抒自己的那种悲观情调,并且把“表现个人痛苦”看成艺术的最终目的。

在文艺上,我的一个基本观念就是“去歌当哭”或“痛苦是艺术的源泉”,那就是说,这种艺术是歌颂个人痛苦的,是拒绝为人民服务的。


反对党对文艺的领导


领导不学无术,又不学马列主义。三花脸虽然戴了乌纱帽,可是人家一眼也看得出来。小人当道,壮士寒心,王安石变法失败了,因为信任的没有一个好东西,尽是些狐群狗党。

反对文艺的工农兵方向

文艺工作者和“梨园”一样,觉得自己的出路与旧社会的戏班子的人一样,供人娱乐,与妓女何异?


反对学习传统、学习民间


今天不是民族化,而是普及西洋乐器的问题。搞的人很少,怎么可说民族化?现在谈民族化是空谈,等提琴普及了,才能谈民族化;西洋乐器在中国人的眼里不是外国乐器时,才能谈到民族化。

向民间学习的高潮中,我抱着厌恶和嘲笑的态度,说这样盲目的学习是危险的。中央提出中央乐团三年赶上国际水平,不管底下的提高,叫底下向民间学习,这是路线上的错误。



二、在鸣放中的表现及活动


整风运动中与一伙人策划,自己出面向党进攻。说他“本来不想参加党的整风”,因抱着“唐·吉诃德的精神”而终于参加了。我知道提了这些意见对我没有好处,但破釜沉舟,在此一着,如果提了(意见)还是杳无音讯,不如散伙。他并以反对三大主义为幌子,迷惑群众,争取群众,对主张正义的人则采取打击,进行人身攻击,出匿名壁报,写讽刺诗,说对他的反驳“是领导上的主观主义”,“是报复”“是镇压”,到抵赖不了,作假检讨,耍赖,耍狗熊,并要挟说:“给我早点下结论,需要处分劳改就痛痛快快地处理”!最后才表示低头认错,愿意检讨,并开始交代与李自敏(党内右派分子)等的一些问题。

在鸣放中他在壁报上发表赠马绍云(共青团员,曾写文章反驳麻,麻看后,即写此诗)诗二首:


其一


读罢琳琅意境新,鸦啼翠柳岂鸣春?

和风吹得游人醉,细雨洒教头发昏。

指鹿为马成今古,混说黑白妙乾坤,

巢堂坛者既称圣,何劳泽畔苦行吟。


其二


春城风雨看缤纷,竟把鱼目乱伪真,

堪比黄花应自爱,却向虎唇捋须根,

浮躁凌漓成本性,喜笑怒骂岂顾身,

不问琴书为向隅,愿作孺牛负千斤。


来源:《揭穿右派分子的丑恶面目》(内部资料 注意保存,中共云南省委整风领导小组办公室编印,1957年9月3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