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右派分子王岚的反动言行
中共云南省委整风领导小组
1957.09.03
简历:
官僚地主家庭出身,其父系伪国民党中将,在四川任伪忠县县长时,曾迫害过我进步人士,带领反动军队追击过我红军(二万五千里长征时),解放后并有现行破坏活动,于1952年被我人民法院判处死刑,在四川镇压。王本人于解放前曾参加过“三青团”任队长(亦说是分队长)。解放后1950年在四川参军。自其父被镇压后,王即抱着刻骨的阶级仇恨,在部队时曾以其色相腐蚀我党员干部(先后与二人发生不正当男女关系,皆为王本人主动)。1954年转业来云南人民出版社,又与一部队党员乱搞,肃反中刮过她的风。现任人民出版社助理编辑。在群众中一向是伪装做“工作积极”,许多人还弄不清她的真象,还同情她婚姻上的“不幸”。其反动观点,大部分是以所谓的个人遭遇进行“哭诉”的掩饰下散布的。鸣放前后,王即四处收集材料,准备为其父进行倒算。
整风中的反党反社会主义言论
(一)对共产党的诬蔑和攻击
党是宗派主义小集团
我认为共产党是宗派主义的小集团。
我不同意一定要入了党入了团才是政治生命,这种提法的本身就包括了宗派主义在里面。
我觉得搞革命,搞工作就是政治生命。群众也在搞革命嘛,也还不是有政治生命,不一定把入了党入了团才当作政治生命。
我觉得党员不一定比群众强,提出入了党才有政治生命,我思想不通,所以我提出不一定入了党入了团才有政治生命。
出版社领导与被领导之间是有墙的。哪些是亲信的,哪些是不被亲信的。我认为我不是被亲信的,所以我不愿找王起同志。
党员、党组织还不是为了名位私利打算
就我看到的党员来说,还不是为自己的私利打算,看不出他们的高贵品质和觉悟来,我所知道的人就是如此。不为自己私人利益打算的人在我看来是没有的。
很多党组织、党员都是为了名位私利打算。我们社里胡国章提出要给李玉仙进一级;蒋子文专计较个人得失;王起同志不容易接受别人意见;对小段的斗争是蒋子文主持的,因为小段提他不配当编辑组长。不少人口头叫为人民服务,思想上有好多个人打算,都是个人主义,我对党中央、毛主席提不出他们为个人打算,因为我不知道。就我接触到的许多人,他们都是为个人打算的,为人民服务只是肯在嘴上叫,思想上还不是为个人打算。因为都是有个人打算,而党组织是由个人组成的,党组织还是会有个人打算的。
政党是争权夺利的,革命是个政治口号
政党是争权夺利的。革命是个政治口号,理论同实际是有距离的。如斯大林的错误的确很严重,错杀了好多苏共中央代表,社会主义国家也有错误等。在批评上,理论同实际不结合,同志间很不关心。组织和同志们的关系是抽象的。许多人口里叫为人民服务,思想上好多都是个人主义,都是为个人打算。
共产党做的没有说的好
共产党理论和实践就有出入,做的没有说的好。说是全心全意为人民服务,就没有人这样,每个人都有个人打算。过去我曾和张健说过:黄继光是真的,总不是我所看见的人。又说是批评与自我批评,就没有谁能这样,只是到了运动,才搞一下。说是要发扬自下而上的民主,不打击报复,实际上不是这样,自下而上的民主发扬不够,还有打击报复。
建党唯成分
对于发展党的问题,我觉得党中央虽然没有这样规定,可是唯成分论、宗派主义的情绪自然存在。农村党员与机关就有差别,机关干部也不一定觉悟比之太低,但就不能入党。
攻击积极分子,说党培养了一批人性不完美的人
看一个人,除了政治外,还有生活嘛!运动中培养了这样一批人,人性在他们的身上没有完美的表现出来,连朋友都不交了,否则又是批判关系复杂,把政治当作生活的全貌。现在入党的动机不纯的很多,大部分人想把入党作政治资本,向上爬,这与领导上的措施是分不开的。
人事干部清一色
人事干部清一色的问题,非要党员不行,好象当了人事干部就可以掌握别人的命运,这就造成特权思想。人事工作今后群众(非党团员)也可以搞,不一定非要党团员。
(二)公开说不热爱社会主义
对社会主义我不热爱,对资本主义我只是从书本、电影、小说上看到,也觉得不好。……要走社会主义的路,但对我又不那么的热爱,思想改造不改造,还不是要到社会主义。总想,想搞什么就搞什么才好。
(三)仇视社会主义民主 响往资本主义民主
自由与纪律、民主与集中很无情
在民主与集中、纪律与自由的问题上,我觉得集中是通过纪律来表现的,很无情,在婚姻问题上觉得这样规定,我感到很无情。……在集体行动、婚姻自由等问题上,还是响往资本主义与极端民主化。
婚姻不自由,政治上受歧视
婚姻政策是明文规定的,自由恋爱就可以结婚,而事实不如此,有段时间既不能入党,也不能跟一些党员结婚(当然这种规定已取消了)。但我想不通……象我这类的人受到此遭遇的很多,表面上是干部,实际上不如此,跟个党员结婚就说不行,这是政治上的歧视。……现在也要门当户对,剥削阶级出身的子女就不同了。而组织上同意的就极力凑合,其他的就施加压力,使之拆散。
在党领导下,个性不能自由发展
我觉得在党领导下,个性不能自由发展,一切事情个人很少做得了主,都是由组织决定。自己好多愿望不能作主。……大问题都是由组织决定,强制性很大。
个性自由,在我看来,是想做什么就做什么。把恋爱从属于政治我是不满的。在人性上应完全不受束缚,要做什么就做什么。
(四)诬蔑和攻击历次政治运动
诬蔑党不管人死活
我50年参加革命,51年就说我有政治问题,这帽子一直到现在都没有摘下来。……对这些具体的党组织来说,我觉得很不服气。在这个运动中是被怀疑的,在另一个运动也是如此,在这种情况下,叫人发挥积极性很难,根源在于这些人不管人家的死活,因为他也是被信任的。
污蔑政治斗争伤感情
我觉得太强调政治条件了,政治斗争对某些人来说是没有感情的。党是执政党,要发动一部分群众去斗争,是很容易的,但很伤感情。肃反中发动群众轰一阵,压一阵,我感到无情。
那时自己产生过离开革命的思想,感到革命政治斗争实在没有感情。我在外边听到有一个人跑到公共汽车下压断腿;听到翠湖里边吊死人。我想不通,想到伤感情,我感到政治斗争是残酷无情的。
对肃反问题的攻击
历史政治问题,以前屡次运动中都没有搞清楚……肃反中对我又审查,虽没有当反革命,但我认为又审查,以后来个运动会不会又审查。所以觉得阶级斗争政治斗争是复杂的,对政治不感兴趣了。
肃反中我不是反革命,对我进行了斗争,我感到很伤感情。大家都说我是反革命,在当时又不敢讲,我感到无情。×××的问题我觉得不大,一下子就是两年。×××、×××等是不是都搞严了,现在才让他们又回来,我也觉得搞的不对,觉得重了。后来×××回来了,就证实了我的想法。
我认为党工作中是有缺点的,自己的缺点也是党的缺点所造成的。
为反革命父亲翻案
我父亲没有多大罪恶就被镇压了。
我父亲只是个挂名参议不干事,又没有什么实权,也没有什么反革命罪恶,就被镇压了。因为被镇压,所以跟党员结婚就不行。
我父亲不是当权派,只是个挂名的顾问参事,罪恶不大。听到他被捕时,感到感情上有些过不去,他过去剥削的钱供我们读书,养活我们一家,为什么我们能参加革命,罪恶让他独自去受。55年至56年政府对一些反革命宽大处理以后,我拿我父亲同他们比较一下,认为他的罪恶都是解放以前的,没有多大罪恶,是不是判重了。另外对于革命的一些规定,我也是联系到父亲,我感到党是怀着阶级的怒恨。
歪曲这次整风运动
……这次运动我对党中央有些怀疑,这次与以前都不同,先是说整风,后来反右派,现在搞到群众头上来了。怎么这样搞呢?另外党支部主要是以王起个人的意见为意见。特别大家都不敢给王起提意见,这是大家计较个人得失的结果。
……这次整风我们机关迟迟未动。我认为机关怕别人提意见。后来又是反右派,现在是整到群众头上来了,先说是和风细雨,现在也是大会斗争,没有和风细雨的味道。
来源:《揭穿右派分子的丑恶面目》(内部资料 注意保存,中共云南省委整风领导小组办公室编印,1957年9月3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