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报刊摘录:反对马克思主义世界观对文艺的指导
东北工学院马列主义教研室
1957.11.00
许杰(华东师大中文系主任):他认为一个作家掌握马克思主义是可以外加的,认为知识分子的思想改造不一定长期地投入火热的斗争中去进行,也可以在文艺创作中去进行。(文汇7.20)
王化南等(沈阳文联右派集团)蹲在屋子里,隔着窗户也能体验生活。(沈阳9.12)
许杰(华东师大中文系主任):对于“生活是创作唯一源泉”这个客观真理,他却采取“二元论”的态度加以否定,认为“这也不是绝对的”,主张加强作家的主观,在“创作实践”中把生活“提高”。(文汇7.20)
钟惦棐(“文艺报”编委):他否认艺术家思想改造和马克思主义世界观的重要性,主张艺术家有“更大的自由”。(人民9.19)
陈涌(中国文学研究所研究员):文艺工作者的思想改造问题:陈涌强调艺术的实践可以改造作家的思想,他说“一个作家,在创作过程中,克服着他的材料,同时也克服着他自己,在艺术实践中也可以改造作家自己的思想的。”(摘自“文艺报”57.23号)
冯雪峰(作协副主席):和胡风相同,冯雪峰是不赞成强调世界观的作用的。1936年,他以“吕克玉”的笔名发表在“作家”月刊上的“对于文学运动几个问题的意见”中,就提出了这样的论点,认为强调正确的世界观就是“机械论的老调”。他又说:“作家和一个人一样,读社会科学书固然是重要的补助,但主要的应当在他的生活上,在他对于历史的和当时的事象的关心和分析上,在他对于例如莎士比亚或巴尔札克的作品(两人生平都来不及读到马、恩二人的著作)的研究上,在他对于题材的摄取上,在他写作的过程上去获得‘正确的世界观’”。(人民8.28)
冯雪峰(作者):从下去体验生活的时候开始,作家的思想就受着教条主义的束缚,下去后要看什么,要发现什么,要表现什么,都有一定的框框,这叫做“创作的指导思想”。(“文艺报”57.17期)
黄药眠(北京师大中文系主任):在领导思想方面,对世界观与创作的关系,有简单化的理论,……根据我们很多同志的理论,彷彿无产阶级的世界观有了,就可以解决创作问题。(人民8.14)
张默生(川大中文系主任):学文艺理论要先学唯心的后学唯物的,学唯心的圣经最好。(文汇7.29)
石天河、流沙河等(四川文联):马克思主义、社会主义现实主义就是教条主义,是产生公式化概念化的根源。(光明8.9)
刘绍棠(青年作者):忠于生活真实,就是忠于当前的生活真实,而不应该在“现实底革命发展”的名义下,粉饰生活和改变生活的真面目,这种生活真实,必须具有时代的特征和时间的痕迹,而不能把一九五七年的真实等同于一九六七年的真实。但是这也不是说要摄影式的忠实生活真实而是应该从“静”中看到“动”地忠实生活真实,不过它首先是基于“静”,而不是基于“动”。(“文艺学习”57.5)
刘绍棠(青年作家):继承现实主义传统,就必须清除教条主义宗派主义的理论和影响,就必须承认,只要作家具有和不断加强共产主义世界观,那么他们的创作方法是可以不同的,用定义制造一个统一的创作方法,是束缚和窒息作家的创造性的。(“文艺学习”57.5)
刘绍棠(青年作者)苏联作家协会章程,对于社会主义现实义的定义做出了规定,给作家制定了一个统一的创作方法。……
显然,这个创造作方法不是首先要求以当前的生活为依据,不是忠实最现实的生活真实,而是去从“现实的革命发展”反映和描写生活,同时这种描写又要结合着“任务”,这就使得作家在对待真实的问题上发生了混乱。既然当前的生活真实不算做真实,而必须去发展的描写,结合着任务去描写,于是作家只好去粉饰生活和漠视生活的本面目了。因为社会主义社会的困难和阴暗面,都是暂时的,可以克服的,那么,从“现实的革命发展”来看,当然是应该不写的了。这样一来,现实主义的“现实”两个字的意义,还剩下了什么呢?
生活中的许多细节,它只是组成生活内容的因素,本身并不具有什么教育意义的。但是经过以教育意义为标准的取舍和选择后,所剩下的也是干巴巴的教育意义了。
令人啼哭皆非的是:在这种定义和戒律的检验下,伟大作家的经典名著,竟无法及格,而那些粉饰生活的公式化,概念化的作品,则最合标准。无论是“从现实革命发展”的描写,或是高级的教育意义亦即是高度的思想性,抑或是正面人物,反面人物,和更上一层楼的理想人物,应有皆有,五味具全。所没有的,却是最起码的艺术感染力,而它的寿命的短暂,并不比一则新闻通讯来得长。(“北京文艺”57.4月号)
刘绍棠(青年作家)文学艺术则必须基于当前的生活的真实,因此,它不仅要真实地突出地反映生活中的优越面,也还必须真实的恰当地揭示生活中的落后面,这才是现实主义实事求是的态度。这才是现实主义忠实于生活真实的精神。(“北京文艺”57.4月号)
雷山(“春雷”编辑):大胆暴露无产阶级黑暗面。(辽宁8.14)
梅朵(文汇报记者):他说 此处所说以写光明为主,是指整个文学艺术的状况而言,并不是就每一部具体作品而言。”至于“具体”到每一部作品就完全“不必”了,这就是说从抽象的理论上来讲,他拥护“写光明为主”,具体到每一部作品就不必“写光明为主”了,就可以暴露缺点为主了。谁要驳他,那就是公式,就是教条,就是“使讽刺喜剧,悲剧的样式排除在文学艺术的范围之外”了。(文汇8.23)
| 来源:《右派言论选辑》,社会主义思想教育参考资料之二,东北工学院马列主义教研室编,1957年11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