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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力日记摘录
中共中央高级党校 尤力
1957.02.15
(尤力：新闻班第三班第二支部学员男，入学前任新疆人民播电台副台长)
[原编者按：尤力自1963年到现在，共写了四十本日记，根据他最近交出来的九本日记（入党校一年来记的），里面记满了他敌视党和社会主义制度、恶骂领导、诽谤同志及其极端恶劣的资产阶级个人主义的思想品质。他准备把积累的这些“财富”，在将来写成文艺作品，进一步散布其反党反社会主义的毒素。现将从日记上摘录下来的一些内容，整理成五部分材料：（一）仇视党和社会主义制使；（二）对前新疆分局宣传部长赵守攻等同志的污蔑和攻击，以及他的斗争策略和斗争经验；（三）对与之相处的同志的侮辱和谩骂；（四）资产阶级个人主义的若干表现；（五）在反右派斗争中的策略。供同志们在讨论批判尤力的反动思想时参考。]
第一、仇视党和社会主义制度说社会主义国家已形成了新的统治阶层——工人贵族
一九五七年二月十五日
1．使群众见不到面——这是社会主义国家的一种危险和羞耻，关于在日常生活里面，不接近群众，不接近下级（下级很难见到上级），对下级干部摆出一付上级面孔。各方面特殊化（衣、食、住、行），跟大多数群众的生活距离悬殊。有特殊的权利。地位，权限，身份，存在的条件，都跟老百姓不一样，脱离大多数群众和下级干部，其至对立，形成了新的统治阶层——工人贵族，虽不占有生产资料，但在政治上，收入上多方面特殊的关系，仍然跟群众隔绝。不是不给这些人工作上应有的便利，一定要和困难的群众一样，而是不应该在工作需要的掩盖下发展起许多并非真正必要的脱离群众的生活悬殊状况，不跟群众见面，使群众见不到面。如果政策上再犯错误，当然可能引起群众的愤懑，发生波匈事件。
2．任何不好的事都有好的一面——波匈事件对我们是一个很大的教训。任何错误都可以从中得到教训，失败是成功之母，教训是如果一定脱离群众，那群众就会把……任何好事都忘掉，而专门来反对这些不好的事。如果不小心，不加强与群众的联系，小的错误也可能发展成大的错误，故要健全民主制度，贯彻集体领导，实行民主管理……从多方面展开反官僚主义、反专制主义的斗争，扩大各级人民代表会，加强政协机关对政府工作的监督，扩大机关干部对领导的监督，加强党对政府的监督，不让个人专权、个人独裁的现象为害，不让任何人设想自己可以有一种国家所没有给他的权力，他可以把个人利益放在群众利益集体利益之上，可以把个人意志强加在群众头上，横行霸道，作威作福。这样现象要坚决反对。
党群之间的矛盾
领导与被领导之间的矛盾——共产党领导干部和人民群众之间的矛盾：
1．官僚主义，主观主义和宗派主义。
2．脱离体力劳动，干部生活改善得太快——贵族化的倾向，群众生活改善得慢。
3．政治上的衰退——贪图享乐，不学无术。
4．民主生活不够——封建主义的特权思想严重。
* * *
为什么把矛头都对着共产党？为什么共产党成为“众矢之的”？对立面——领导被领导，是由于共产党在社会和国家中所处的地位——领导地位。
“一人飞升，全家享福”
衣（毛、呢）食（全聚德）住（高干宿舍小公馆）行（小包车）上脱离群众。（一人飞升，全家享福）
* * *
闹事的本质是什么——人民内部矛盾尖锐化。
一首诗
（按：尤力说此诗抄自某家报纸）
党群关系隔高墙
民主原来未发扬
深坐公厅听汇报
偏听偏信事堪伤
咒骂新社会为野蛮的社会
一九五六年十二月八日
睡觉，感触很多。处在这样的时代，真是情况比较复杂。既然如此，就只得看情况的发展了。
一九五六年八月十八日
有梁这一批反对派存在有好处，起监督作用，不过他们的武力威胁则是完全错局，必须给以沉重的报复（不过组织会处理他）。但这种人×是会做出这种糟糕事来怎办？……
生在这个野蛮的社会中、人群中，还得准备各种各样的斗争方法，仅仅一种或几种斗争方法是不成了。这怎么？就得准备。
一九五七年一月八日
“人类最普遍最丑恶的品质是嫉妬心理”
（从瘦人攻击胖人体会到的）
人的水平都差不多，劣根性，残暴，嫉妬，骄傲，无端攻击，这些东西难免不存在，那怕是社会主义国家的高级干部。所以需要我们去写那种伟大的人道主义的作品，去教人们友善，排除那些肮脏的应该死亡的东西。
至于我自己，当然非常有智慧，懂得科学，懂得理论，懂得世界上一切有用的知识，心地善良，而平时也不无端攻击和伤害任何不应该伤害的东西。我在平静地非常坚毅地冷静地分析一切眼前的事物。世界的事物，人的思想情感，并且汇集和注意这些材料，以便写伟大的有教育意义的作品。如果不能作到这点，那么伟大的作家，理论家，博士副博士，俄文维文专家，你是学不了的，应该冷静地分析。
这些人是无聊的，灵魂中有许多肮脏东西的，但都已经是高级干部，这也说明我们国家人的水平。试看我搜集的这种材料，以便将来小说之用。我要比别人深刻有作为。他们为什么恨胖人？方是因为自己无法胖（当然主观上愿意胖，但胃不好）故产生嫉妬心理，本质是嫉妬。安为什么？因其脑子不好，无法取胜，亦产生嫉妬心理，进行人身攻击来满足自己，安慰自己失败及无法取胜的心情。许也是因为嫉妬心理，在乒乓球无法取胜时悲观失望心理。武是自己瘦的嫉妬心理。陆是自己病而瘦的无法填满的嫉妬心理。可是对人进行无端攻击的人原来是最悲观失望的人。总是有点丑恶的嫉妬心理。最终归结起来在于嫉妬，人类最普遍的最丑恶的品质是嫉妬心理。这种心理可能是最顽强的敌人，一直延长到阶级消灭后的相当长的时间内，在一些较高文化水平的人的脑子里仍然盘踞且会明显地暴露出来。
对这些东西让他表现，这样可使我有所收获，否则本子上空空如也就是白费。
我高兴我有所收获，我在这样的环境中，这个环境中我自己作得非常正确，永远正确，而使某些人能无拘束的将他们灵魂中的丑恶表露就成，使我能记下来，作为财富，作为创作的财富，为了免去普遍的别人的嫉妬心理，最好不要暴露自己的就是，特别是不要向人家表现自己的优越性和优越感。
人们的这个普遍丑恶的品质，给人们自己自然带来很大的危害。有缺点的人……无法学习获得的人才嫉妬，越不善学习越落后，守旧，对前途绝望的人，嫉妬心理越厉害。这里是一条道理。
…………
第二、对前新疆分局宣传部长赵守政等人的污蔑和攻击以及他的斗争策略和斗争经验
对同志恶之如死人
一九五六年九月八日
……遇到幼稚的特权阶级分子怎么办？与之进行坚决斗争，碰到时如此。在平常则应集中精力于写作及真正的工作上，看起来对那些家伙也不能客气，应坚决与之斗争，也不要让他有好日过，绝不要让他称王称霸。幼稚小子，粗卤蛮横之人，如果不把他斗争垮台，人民还会有好日子吗？斗争，坚决斗争。当然精力并不往斗争上去放，精力集中于工作和学习，碰到手底下时狠狠地进行斗争就行了。太猖狂了，太称王称霸了，人民不会原谅他的。是非善恶各有各的下场，像我这种人他们是干瞪着眼而没有办法的。我蓄积着材料，将来终久有被揭露的一天。我深入去了解他们，看来要拿出和王志斗争的那种深入细致的办法不可了，社会在逐渐前进，前进路上的坏东西、肮脏的东西多得很。同时在斗争中也能督促自己进步，自己如果进步慢了，就会有人来欺侮你，看来这也是一种逼迫自己前进的力量，非得飞跃前进不可。现在估计这些人有两种可能：一种就是坏蛋，因为是坏蛋所以能下毒手做出坏事；另一种是错了，但错误也是坏人犯的多，好心肠的人是不会犯这样严重的错误的。咱们尖起眼睛注意就是了。咱们走着瞧就是了。我还需要很好研究这几个人的档案。我会用适当方式来与之进行斗争的。不过我的策略也是很好的。如果是坏蛋，他是不会真正学到任何马列主义的精神实质的。注意就是了。黑心肠的东西，看着吧！斗争正在继续，只要他们继续在害人，那么终久会有被揭露的一天的。混进党内来的坏蛋们。我得想办法适当的向党报告他们，作为备忘录存案，以便使正义的人们胜利，以便使恶棍的阴谋不得逞。应将赵、梁、崔等的罪恶给中央和区党委写一封信作为备忘录。注意研究这些人的问题，注意研究。相信这一定（点）就对了，坏蛋是终究要被揭露的。人为威信终久要垮台，被压制的怒火终久会有一天爆发出来。不过是应该更加细致而深入，绝不要说一些不必要的狂语，看来×（说）些佩服呀，什么呀是不必要的，对这种人恐怕斗争也是必要的。
事实逼着我，因此就应该加油学习，努力提高，看来党也给了我这样好的机会，提高的机会好。加油。学会俄文，别无话说。……
* * *
一九五六年九月十日
梁明是不好的，就比如地球上已经死了这个人，何必咀里头还要提他，提他在客观上的作用仍是提高了他。以后绝不要再提赵守攻、梁明、崔天、李达这种人，……他们这种人是在我这里是完全死了的人；提了没有好处，没有意思，可以去提别人。打击和报复都是无用的长（产）物，努力工作和学习，提高真正的水平才是有用的东西。
骂赵守攻是大坏蛋
一九五七年一月六日
遇到了伪君子的典型。
赵是最可恶的东西，他那样来折磨人，心胸坏透了，他一遍一遍地浪费人家的劳动，是个大坏蛋。和这个王八蛋在一起真够受，哪天设法到专家局同志那里去调查一下，（注：赵现任国务院专家局副局长）怎么党出现了这么坏的人？而且盘据了高位，而我则受够了他的折磨。这种人品质坏透了，德缺完了，是人面兽心伪君子的典型。我试着有时间来刻绘这个鬼东西，简直把下面干部当儿媳妇来折磨，而他自己刚是那个老刁婆。
* * *
……别人识不破的伪君子，终于为我所识破，我很高兴，而多少与他共过事的人都识不破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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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九五六年十二月十五日
……赫也是投机小人，有点挑拨与胡的关系，而张、高是投机小人，当面挑拨与林关系。阿是幼稚家伙，没有一点立场和见解；林则较有原则立场；但也表现幼稚；而我，超过这一批人水平之上很明显，这帮人皆非我的对手，……我已超过他们。……好了，也是作作助手，（注：指他是副台长）不好了，我屁股一拍走了，去提高水平去了，于我何损。孩子送回去，老婆上大学，我自找出路，于我何损。
* * *
林彪说：“在毛主席领导下工作不白费力气”。这句话真好。而我在赵领导下工作白费的力气太多了，这个浪费下面干部力气的毫无人性的坏领导，坏东西。……
说现在坏人得势，同志们欠他债
一九五六年九月十二日
给这世界上留下些什么？应该留下些什么。应该留下几部文艺作品，但绝不和梁等同流合污，我有透骨的锐敏，我可以看透梁等的缺点和肮脏之处。我只要用眼睛看着他这就够他受了，也不用我再动咀吧了。默默地竞赛吧。我和他是个优越性的竞赛问题，当然是和平竞赛的，而不是嫉妬的，不过他有嫉妬心，他想×碎他的竞赛者那不成，他没有这本事。有了梁、赵这一批人就可以完全防止我的腐化堕落，当我稍有一点被腐化堕落的引诱时，就想到赵、梁、崔等嫉妬者尚在，那我免得为他们所揪住，也就十分警惕起来，这是防腐剂。
恶毒心肠是要不得的，那种人迟早是会受到应有的教训的。而好心肠的人终久是会取得胜利的。坏心肠的人终久没有好下场。而好心肠的人必须非常坚强，这样在和坏心肠的人的斗争中才能取胜，才能够取得最终的胜利。力强心善。
……报复是无用的，不需要报复，让别人欠下我的债，我是要新生的。我是伟大的，我是不朽的，我不能与赵、梁、崔、李这些鼠辈们一般见识，不理他们就行了，各走各的路，各活各的人。厌恶他们那也肯定了的，无法改变。……至于赵、梁、崔等，他们是坏蛋，坏人得势，坏人当道。这些人欠我的债，而我则一点也没欠他的。和林的斗争也是不可免的，因为他和我所处的地位不同，这种矛盾就是不可避免的了。因为他级高，拿钱多，占便宜多，而水平不高，好事作得不多，因此斗争是不可避免的，这是他们自己造成的，除非他们自己纠正，别无办法。
* * *
一九五六年十月十日
收音机事情上处理得不好，被俊（电台服务部负责人）拿卡住了，很被动。这里也有很多教训。教育我非常慎重才行。否则要上当。此事怎办？冬天回去或明年回去时顺便问一下就行了，但以后不敢太简单化了。和那些人打交道真的同跟狼打交道一样。可得小心。
学俄文，可以更加隐蔽些而不要让别人知道为好。否则他们认为特殊，生嫉妬心理。有的虽不是嫉妬心，但也有胆怯别人多学了，而他少学了怎办？
……我正在思考和搜集他们的材料，以便上告或写成文艺作品或给王书记写信，给中央监委写信，给人民日报写文章，坚决斗争，一点也不屈服。他们是社会渣子，是混进党内的坏蛋……或幼稚小子。以后不谈自己病弱，免得得不到那些家伙的同情，反而遭受不好的待遇。
我所遇到的这个确实是一个很凶恶的混进党内的宗派主义小集团，这个小集团虽然形成的时间不久，但罪恶是不少的。应当多写材料给田、王，看他们是怎样被迫害的。对，我就这样。
在赵下面工作是非常倒霉的，下面工作的一切成果都成了他的。……
“战术”和“经验”
一九五七年一月十二日
韧性的复杂的战斗方式。
和赵、梁那样的斗争方法别人恐怕也是不易识到的，那是整那歪风的办法，平时对之沉默不理，表示冷淡轻蔑，待其进攻时则猛烈回击之，平时他又无隙可乘，抓不住我的缺点，事实上也是我们健全，而待他失去平衡遗下材料暴露出丑恶时则击之，他当然时常处于提心吊胆的境地。这种虚虚实实真真假假，有时当面说反话，他们不自觉，过后才能领会一二，但体会到时时过境迁，这种韧性的游击战真是使他们陷于被困迷惑的境地。使他完全处于被动无能的状态，谁叫他搞宗派主义。
一九五七年五月二十一日
和赵的斗争是比较困难而复杂的，……领导岗位，代表组织，党的政策要通过他才能知道，因此不要与之翻脸，也翻不过；另方面，他手下有那么一批昏头昏脑之人敢于作坏事，敢于胡作非为，而党的水平又是那个样，他的胡作非为的行为也受不到应有的批判。可能在赵的纵容下做出很坏的事来，因此还得适当斗争，还得暂时缓和矛盾，躲避开斗争，而说他们和别人矛盾，甚至内部去狗咬狗，这样因而是领导的。既保存了自己，又削弱了坏分子的坏心肠，让他受到事实的教育，因此是不容易的事。这也是对付坏分子的艺术，必须学会，否则也难于立足。
一九五六年十二月二十八日
和赵、梁斗争经验。
①应抓住本质——抓住后深刻分析，把道理讲得非常透彻，而不是反对其某些表露的问题，还应探索其未表露的，但实际上还有的东西，深刻的发掘加以通俗的尖锐的正面的反面的说破和解剖，作到由表及里、由浅入深、由部分到全体。
②一般是避免狂风，但被其咬住的应非常坚硬，使之咬不动碰掉其狗牙。不要有丝毫恐惧，有党中央，最后他们会一败涂地，我是最终是吃不了亏的。
“不惜拿起刀子和手枪”
一九五六年十月二十二日
万一如果生拳头斗争阶段怎办？那也没办法，那还是要斗，更加有办法，要求给予纪律处分，否则以拳头报复之。（这就需要经常锻炼保持有报复能力的有强力的拳头和强壮的身体）……如果事情一定发生到需要拳头时那也就只得这样，甚至不惜拿起刀子和手枪，一面控告、控诉，一面进行斗争。也可以组织力量进行斗争。
……教训是不能让别人爬在自己身上，……否则那些坏蛋仍会称王霸道，作威作福，拉屎拉尿起来。另外应教育下面同志尽量和坏人坏事作斗争，支持他们的斗争。总之，就是可怕，真正与之斗争起来也就不可怕了。
……估计回去之后斗争可能更要尖锐些。
……对赵也是有教训的，至于我，坏蛋们还能伤害什么吗？什么也伤害不了，我是伟大得像钢一样的人物，小小的毛虫能够损害我什么？只能暴露他们自己的狼狈而已，终久是一邦渺小的坏蛋，伟大的人仍然是伟大的，玉石上×××到沙里一洗仍然是玉石，坏蛋、朽木总是仍然是朽木。他们处心积虑的攻击和诬蔑，更加暴露出他们的无耻。那么的肮脏、卑鄙和无耻。
他要想办法让党内自相残杀互相伤害
一九五六年十月四日
不能以玉拚瓦，让瓦自烂去。
在梁等没有吃过互相残杀之亏，那好，如果这样就设法“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那就想办法让他们互相去残杀、去伤害。事实上只要我避开，自然有人与之相残杀和互相伤害的。他们宗派内部的矛盾也是不可调和的。但我绝不与之相挤，那样“以玉拚瓦”是合不着的，那就只有让他们去暂时横行霸道吧。横行霸道自然有他们的下场，我只管完全自己就行了，暴君曾经像尘土一样的落在地上，何况几个小毛贼子。
一种人凭民族，一种人凭老资格，两种人都以特权者自居，官僚主义作风自然增长，发展到粗暴，蛮横无理，压制民主，压制新生力量的成长，压制有能力有德有修养……。
……
在和赵、梁斗争中我还比较幼稚，应该很好发表演说，应该很好警告他们，很好争取群众，很好揭发他们的丑恶。
搜集材料，准备斗争
一九五六年十二月十四日
这一次我才认识到这个坏蛋，赵这个坏蛋，梁这一批坏蛋。这些坏蛋今后还会做出许多坏事，但最后一定没有什么好下场。我不能放弃和这批坏蛋的斗争，他们的马脚已被我发现，我一定要设法调查他们的坏事，记下来，详细记下来，专门准备一个本子，或者就在“日记”上记住，编好号码和顺序，以便将来揭发和写文艺作品。这批坏蛋们，他们是不弱的，应该和他们作最有效的斗争。好，我现在才知道他们地位的重要，我绝不离开新疆，不离开他们陷害我，打击我的环境。命运注定，我必须在新疆工作，责任注定，我必须收集这批坏蛋的材料。除了我，谁还能斗过他们，还能来注意他们的坏行为呢？我，只有我觉悟得较早，受害较早。各种害已经受过来了，各种打击已经受过来了。生在这个伟大的时代，光荣的任务自然落在了我的肩上。义不容辞。
为了新疆人民，为了乌鲁木齐二十万人民，我义不容辞的应该担起追查坏蛋，记录坏蛋罪恶，揭发坏蛋罪恶，并与之作斗争的责任。
我还应该调查赵和那个所谓“孤女儿”的关系。今后可留心的事太多了。再不能光为自己而不关心周围的事物和周围的人了。共产党员应该是为人民而活着，难道是只关心自己的动物吗？坚决致之，觉悟起来。
今天觉悟，就吼起来，完全彻底的改变自己。变自己为一个真正的共产主义者，作一个非常高尚的人，一个脱离××追求自己利益追求自己幸福的人。……我很快乐，希望以后每天发展下去，把此种真正的道××共产主义精神发展下去，每天都作点好事，这样就可以逐渐成为一个伟大的人，纯粹的共产主义者，一个道德高尚的人。
十二月十四日的晚上是得道的开始，真正的人和纯粹的人的开始。我想我的灵魂××真美丽。
苟得道，我得道，一直完全得道。苟日新，又日新，日日新。
他的“胜利”
一九五六年十一月二十九日
当然肯定不够公平，……大体上也差不多。因此，只能如此。现在生活上也不算太坏。只能如此。当然该斗时仍然要斗。
赵、梁、崔作了些坏事，但他们没有逃掉别人对他们当面编故事骂和背后挨骂及相见不理之态度。他们当然毫没有讨去什么便宜。至于我，仍然是我，而且正在不断提高，这就是对他们的教训。大家才听了个真。对我那几次的发言，一次比一次深刻而具体的讲了道理，赵是知道的，但他不敢公开出来听，他也不敢再继续斗下去了。那次就已经受够了。至于林，也比较幼稚。他也想耍耍威风，结果也是遇到了正面的或隐语的批评，便宜也是没有讨上什么。不过林是吃了主观主义的亏，还不是吃了坏心眼的亏。我是吃了什么亏呢？吃了方法不好的亏。（中间一段字迹不清——抄者注）教训，真正的教训就是这些。至于和他们的斗争，那是完全必要的，那是正气凛烈的，有力量的，是机智的，对自己锻炼上是有好处的，一点也没错误。
不知赵想到那儿去了。赵可能非常害怕，以为对他有很大的不满和威胁，那是因为他做贼心虚的原因。“做贼心虚”？是他孤注一掷继续作恶的原因，结果，却促使他的走卒们遭到一场意外的残败。我仍然是我，连一根毫毛也没掉。……我和孙的斗争，对林是有教育作用的。林和罗都脸红过，有些人碰壁之后，内心惭愧过，他们都得到了应有的教育。如崔、杜、林明、崔、侯、阿、赫、胡，他们都得到了他们应得的东西。就此，我仍然是屹立着。……我赠给他那样多的鼓励和美妙的思想。我的形象在一些人的心目中，确定是不能磨灭的。而那些人的坏形象，在一些同志的心目中，也是不可磨灭的。如果他们继续作恶，预料前途是不会美妙的。现在有些人，就如坐在火山上一样，如林、俊、阿、胡等。
一九五六年十一月三十日
他也不想想我们过去流血牺牲，受了种种苦刑，难道是为了捏一个称王称霸的人为上吗？那不行，我们的血不是白流的。我们的苦不是白受的。
如果说，这样作是吃了亏，那是我情愿吃这亏，而与特权分子羞与为伍。当然，我还应该找另外的出路，我去搞另外别的事情，搞别的更加适当的工作岗位。……我已经这样作了几年，锻炼出某些本事来了。今后将很好来处理一切的事。
一九五六年十二月四日
赵、梁这种人是不好的，他们不配作为共产党员，更不配作为一个领导人，仅凭资格吃饭是不行的，迟早他们要跌下来。他们作的事是缺德的，他们是昧着良心做事的他们是不得人心的。只能瞪着眼，瞧着他们的下场。好，我会看到这种下场的。
一九五六年十一月十三日
自己的某些优越条件不能向别人去说，那是引起嫉拓……落后的人总是有嫉妬心的，越落后的人嫉妬心才越强烈，因此，对落后的人也不得不警惕。
最大的危险就是这批人仍然是与赵、梁一样的态度对人，梁、赵尚在，林、林明等皆是得势之人，……何况因为我的正直斗争，而瑞所处困难境地及被打击的可能性也是完全存在的，因此这就要特别努力些了。
走些必要的曲折的路，不要单纯耿直，还应使自己复杂和必要的柔软而有弹性些。
关于和梁等的斗争那是不可避免的，斗争也许会更加尖锐起来。那也不怕，我是什么也不怕的。好，就这样。
赵、梁等不过是肮脏思想的牺牲品而已。
××和我斗争，试着伤害我的人从我这儿并未讨去给你的便宜，赵讨去了个“缺德”“他们缺的就是德”的帽子；梁讨去的是“称王霸道”、“特权阶级思想”、“人身攻击”、“试问你有什么特权”、“你的地位高吗”、“恶语伤人”、“太不像话”、“光脑袋的家伙”；林讨去的是“强迫命令……”；××讨去的是“不是对手”、“幼稚小子”；林夫讨去的是“事务主义的泥坑”、“统治者”；张俊讨去的是“高利贷剥削”；贾承益讨去的是“违反党的政策”；等等。……他们都讨取了应该讨去的东西，他们开了会，把人召集起来等着去向我讨取……。对于我在法庭上做了斗争，……受了一次法庭的考验，用舌击败了群徒，不愧为舌战群儒的诸葛亮和在来比锡法庭上用演说为自己做辩护的季米特洛夫的学生。一个人击败了群徒，这就是我们特长的地方。
第三，对与之相处的同志的侮辱和谩骂和那些“粗暴、狠毒、无能和幼稚小鬼”少打交道为妙
一九五七年四月十一日
张光幼稚小鬼，当然是恶作剧，其他的人也不一定善良。安是冒失鬼，脑子当然太简单，这种人会一事无成光打败仗。因为脑子太简单，他不能理解复杂细致的事物，只能够想到眼前极浅显的东西和道理，这种人当然不值得与之打交道。总之根据每个人的特点去建立必要的关系就对了，不要不适的深，也不要不适的浅，深浅适当就对了。许那人不知是外行（？）还是心不善，反正是某些地方表现得非常心不善，必须警惕，高度警惕，免得受害。
一九五七年四月十三日
可见许无所作为，他的许多主张是落后的倒退的，盲目的乱×的，警惕勿上其当。而武的动植物学知识是差的，不知道蚱蜢和蝗虫是一个东西的两个名字。至于安、文是不知道好坏的人。用事实教育这些人才是有效力的。一九五七年四月二十四日
张想分一半，那当然是做梦，花池在那放着，谁劳动才是谁的。也就是说那是劳动，将来有劳动果实，那也是劳动者享受起来才甘美，别的人享受则不一定甘美，难道连这一点它也不懂吗？那块地谁也拿不去……
黄以帽子压人，结果只有与之脱离，许心眼较毒狠，因而与之少打交道，安则紊乱××语无伦次，不值得与之打交道，……
一九五七年六月七日
这家伙（指张光）当然非常幼稚，我当然不与之计较的，不能时便罢了。张较粗陋些，此人带着农民的特点，最好少与之打交道。
最近生活过得不大……顺，张、许皆是粗卤之人，安也是头脑简单之人，和这些人打交道很不好，因此应该不与之打交道，要和细致的人打交道为妙。
一九五七年七月六日
许的主观片面爱给人扣大帽子，这些揭发出来是对他一个很大的教训。这是逼着我们身上说话不可的了。这事过了就又多了，我提出来是对的,否则简直不像样子。
一九五七年七月十三日
遇到了陈建堂、李久泽这样的幼稚小子怎办？
对陈建堂可以不理，不与之交锋，此人太幼稚粗暴糊闹。
你们是不学无术的幼稚小子
一九五七年六月二十一日
久经锻炼的人难道还会有怕影响吗？一定也不会受影响的。一定也不会的，当然我是最有主张的，无论在大事或者小事情上都是有主张的。打击只会使我增加力量，苏联本身就是在打击下成长起来的。当然打击者如果有何糟害，我可能幸灾乐祸而不×，那是他自取之咎。而我则一定也不伤害别人，我知道尊重别人。就这样加油去干，不过我也有时确有打击和刺激人之处。那不好。应戒。至于幼稚小子们那就根本不在我的眼下。
一九五七年六月二十二日
对一切人，不好的则疏远之，少打交道，这不是决斗的问题，不需要，也用不着和这些人决斗。
这些人是比较幼稚的，我是要偏重自修，在自修中提高，这是基本的原则。幼稚，这些人是幼稚同时不学无术，而且是很无能的。
自己是伟大的心胸宽阔的人
一九五七年六月二十二日
报上这问题非区别清楚不可。不管怎么样，这些人尚不是敌人，当然他们幼稚，因此只得暂时与之作一些必要的相处，而以自修为主。应有和风细雨，不要对他们太伤害了，当然我也是不怕别人伤害的，不过不必，何必与他们一般见识，少打交道为妙。要作善良的伟大的心胸宽阔的人。要善于抓中心的有价值的问题，而善于及时地抛开已经解决的问题。
又毒又傻的许等
一九五七年七月六日
许等又毒又儍，几乎都表现了出来，既无本事分析问题，又无本事抓住问题，还想用大帽子扣人，到现在又想缩了，迟了，看那一付又毒又儍的样子，别人能上当吗？当然不能，这些也是有教训的，看起来和这些人谈根本不能解决问题，还是让成熟之后写成文艺作品让人们去读吧，此在这里用嘴巴为好。说破了咀还不是无济于事，文艺作品的力量大。努力看完鲁迅全集，提高写作能力是最必要的。在平常还是学陆风、武英那种从宽处想问题，少一些无谓是非和钻研学术为好。
这些人不能长寿
一九五七年六月十一日
在复杂激烈的阶级斗争和是非斗争中坚持错误的人，被被害人斗争了或者作为石头搬掉了并不可惜。看起来这些不学无术偏激的人修养是极差的，也不一定能够长寿，何必与之相争。不争为妙。
他的策略
一九五七年六月二十一日
聪明的人是最善于分析问题的人，张的幼稚和嫉妬心理谁不晓得。当然我是知道的，不过我不揭发而已（事实上揭发了也无用处），对这种人只有用事实来教育。其实吃亏的终久还是那些幼稚而心术上有问题的人。当然这些人我在研究之中，其实只要看看，并在日常接触中稍稍留意就行了，这是附带的研究，最主要的研究还是集中在极有价值的东西上。他们处处打击人，而实际上则不学无术，我则集中精力的学习，而附带研究这些人的心理状态。必要时配合以适当的躲避态度，避免与之发生关系，也是避免利益冲突的办法，当然把“池子”（种西红柿的，抄者注）有意识地分开，这就完全保证了利益的冲突和纠缠。有一条原则，我是绝不以坏的东西去施人，甚至不还击人（当然得要看时机和具体情况和对具体的人）。
一九五七年五月九日至十九日
说话，要看情况，看场合，有些东西不合场合，不看对象那就会引起讨论。
……应站在党（字迹看不清）的立场来说话是怎样的。不行，不能迎合这些人的心理，但也不一定去忤逆他们，也可以作一点统一战线工作。毛主席、刘少奇同志他们始终不脱离落后群众，而把群众联系起来组织起来进行革命，并且取得了胜利。而在现在又要领导这些人来……斗争，过去的一套全部或者大部分闲起来了，这是个危机。虽然说和风细雨，死人仍是不可避免的，该死亡的东西总是要死亡的，那有什么办法？
和狼一块生活，要学狼叫
和狼一块生活，学狼叫也是必要的，这是很有道理的。
残酷的报复也是必要的
制服坏人坏事必须要有办法，必要报复的还得报复，让他受到教育。太人道了，太文质彬彬了，太善良了也是不行。某些必要的残酷报复也是必要的。
张光也爱以帽子伤人压人，采用何法呢？以帽子还帽子，规劝他不听，无济于事；不理之，不接近，还是最好办法。这样免得互相伤害。
心怀不善的和这种人不需要打交道的，如打，也就是互相利用一下，别无其他要事，因为他与打交道者之××伤害，因此以不打交道为妙，何必呢？还是与不互相伤害者打交道为妙。
脱离群众“似乎是应该的”
一九五七年一月十七日
对在宣传部和电台不接近群众原因之分析。
在宣传部不接近是因：①纠缠家庭生活无暇顾及——这是生活上的堕落。②不接近某些人，如赵、梁等则是因为他们很坏，因而不能接近，不愿接近。③对有些人——水平低的同志确实没放在眼里，因为未主动去接近，思想就无主动接近的准备。④工作忙，因赵浪费我的时间，同时我又要抓紧时间学习来充实自己，因而无暇接近。这样四种原因。其中对赵、梁等不接近是对的，应该坚持。应改进的是克服家庭纠缠，克服领导上浪费我的时间，正确看待那些水平低的同志，挤出时间思想上准备主动去接近他们。
关于在电台不接近的原因：①耳鸣——怕接近人家听不清话——自卑心理。②怕不会维族语，不敢接近。③怕群众困难多无法解决，也解决不了——解决不了也更应该积极想办法，身为副台长支书都怕解决了，不接近那别人该怎办？这是责任心不强。④工作杂多，剩的时间挤出作了学习之用。⑤思想上对那些同志不重视，不了解领导人应密切联系群众的道理。⑥家庭纠缠的时间很多。
第四，资产阶级个人主义的若干表现
对爱人的看法
所谓“实事求是”
一九五七年四月十五日
瑞，想起来对这家伙具有些不满意，对我原来是那样不好，……在一块时表现得那么不好，离开了又不知作何打算，如果这一次她仍不取得教训，如果在今后仍对我不好，那就很危险，这一次是原谅了她，她也应该取得些教训了。过去如果不是被困在临夏，试想我能那样求她吗，像我这样的人，我也得实事求是，在当时情况之下只得如此。……
瑞这家伙对我不大好，我也不在乎，这究竟不过是个小事，天下女人千千万，难道她对我不好就会影响我的什么吗？……大丈夫什么艰难困苦没有经受过……①和盛老五（皇亲国舅的统治者）较量过；⑦和最凶恶的爪牙们（×××、×××、×××）对立过；③和监狱的各色各样的敌人统治的力量斗争过，在那样艰难困苦的环境里生活过；④出狱后和国民党反动派的统治进行过神出鬼没的地下斗争；⑤走过谁也没有走过的从乌到延的路；⑥战争的环境……中锻炼过；⑦和赵、梁等那样的宗派主义分子集团斗争过；⑧和林等较量过。所有这些锻炼过考验过的人，难道能够在安置自己生活间题上找不出一条正确的合理的道路吗？……
“30往后谁还想着要她”
对付看过吧，再对付上五年，在这五年期间忍耐一下，30往后，青春不在，如果那时候对我仍不好，那时再解决不迟，现在对我不好，人家有拿把头，人家年青，要的人很多，30往后谁还想着要她，那时她也不敢拿把人了，再说那时候她也会对人生有些经验，逐渐脱离开幼稚状态了。
妻子的“任务”
一九五七年四月二十日
我们都尚没有避孕的经验，而她对于孩子拖累的威胁比我更加感到严重，因而反对怀孕也最激烈，因而……，而没有用避孕来解决问题，因此搞坏了和我的关系，×致到家庭的巩固问题，脑筋又伤了不少。
又想当我的妻子，但是又不够我的妻子的资格，因为完成不了妻子的任务，性生活的满足，小孩的满足……都完成不了，……可以原谅，回去先买上一个差不多的号码的隔膜就行了。当然，如果这几条部完成不了（性生活，生孩子），那就很危险了，那谁要上妻子有什么用处。那当然关系是会坏下去的。
施以压力
一九五七年五月二十日
对瑞总要进行教育，一点紧张也没有，那就难以达到教育目的，有点紧张，有点压力是对的，否则她总不好好考虑自己的缺点，不考虑如何对待自己的丈夫，不考虑如何来正确对待眼前各种问题。……
一九五七年五月十三日
对瑞的压力是否过重了些？那没办法，我就是不愿动笔那有啥办法。等我愿动笔时动笔好了。不过这样下去会逼得她跟上别人走了，是完全有可能的。当然她也得经过痛苦的斗争才行，然而，恐怕那样子问题就非常复杂了，因为两个孩子是难于处理的，她总不能带去两个孩子。过不得在一块就只得走了，但反过来看，她是愿意改善关系的。而我则不适当地疏远了她。这样关系是非常微妙的。另一条路就是逼她自杀，这样更是损失，这两条路都不好，都不走，逼她病，精神病的可能、意外事件的可能都会有的。①走掉，跟别人；②自杀——无路可走的；③得其它病；④得精神病；⑤因负担过重而发生意外；⑥虐待孩子或照顾不好孩子而发生意外；⑦终日生活不愉快。总之，各种不好的可能都会发生。而我这里仅仅会发生：①精神不太愉快；②精力不够集中——学习进度较差这些而已，别无什么损失。靠别人是不行的，主要靠自己。……失恋是能折磨死人的，因此应该去信，而我的信上早已表示了态度了，表示了我对她的不满和我的企望。说明了她应负的责任及我的教育目的。……
瑞，因为她对我不好，所以我不理她，不给她薪金，事实上她在自己打消人家给她去信的可能。甚至使我不能不断绝她家人的关系，她完全不知道道这种可能性，不知道事情的严重性和她的行动的危害性，事情现在只是这样，出现悲剧的可能也是有的，照这样发展下去，她是傻子，在不知不觉中得罪了人，使问题变得严重。不管这些了，我是遇到了这样的人了，只得按这样的情况来处理，别无话说。……
一九五七年五月三日
她……是最难办的，既幼稚，又不听话，那就只好由她去，……必要时指导一下，看到快跌到危险的泥坑中时拉她一把，免得使她一直深陷下去直到淹死为止。
考虑离婚
一九五七年六月十日
和瑞关系达到这种好坏难断的地步，瑞是不能不考虑一些问题的，看看到底那样对待自己的丈夫好不好，并且尝试单独生活之××境况，还有离婚后的生活怎办，看究竟离了好还是合了好，这种问题必须要考虑一下，否则今后仍然会是那个样子，必然又闹得不叫开交，这样逼一下紧张一下，一些问题让她脑子中转一下是有好处的。转北不转好，否则又会逼得我考虑是否走错了这一步路的问题，这一步路如果走错了，要我另走那是很成问题的，我已经走了这样深了，不过如果走错了，要我另走我仍然是会另走的。那有什么，失败走回头路走曲折的路的可能难道还少吗？当然是不会少的，逼得我非走那条路不可时，我还是要走的，不走也不成，当然我还得仔细分析一下，另外的路是否可以走，那条路是不得已的一条路。当然最好是不走曲折的路，曲折的路总是不大好的路，还是设法不走为妙。瑞有其两面性，一面是积极的好的，另一面是消极的不好的，好的一面在增长时则关系较好，反之，不好的一面增长时则关系变坏，在现阶段我得着了一个教育的机会，那就是事实的教育，加上不满的教育，这两种力量结合起来也许对其多少会起些作用。
说爱人应得到教训
一九五七年七月六日
我的瑞，每每看到别人幸福家庭时就想起了她，不是这家伙对我不够好，因此我对她的想念程度也就差些，当然，如果这一次她仍然未取得教训，那么今后是会让她得到应得的教训的，那我就得去爱另外的人。
一九五七年一月二十二日
现在的情况当然很明显，她仍然是属被动的一方，对我还有一定程度的依赖性，如果与我关系一旦转坏，她会首先受不了的，前功尽弃难以处理的终究是她，而我则比较容易处理的，因被打击的受害最深的仍然是她。
一切都是自己争取到的 对能来党校学习十分骄傲
一九五六年九月十三日
多少年中间，多少人中间，得到这样一个为多少人羡慕的研究经典著作的机会真不容易，试问谁不羡慕呢？恐在梁、林多少人简直是惊奇的，“怎么轮到你上了？”“尤力去呀？”可是这样的机会和期限也是很暂短的，只不过一年三个月或一年半而已。机会是太难得了——得的这样早；条件太良好了——这样设备齐全；环境空气新鲜。万事齐备，只待东风。……
林已参加革命多年也没有得着这样好的机会，而我已得了，应当很好学习，对这一点我是很满意的。有些事情是不能令人满意的，那是因为遇到了丑女婿，或者是那些人犯了错误，欠了债。那也只得如此，咱们走着瞧，各有各的下场。咱们看着各个人的下场就对了。
“时间是自己的”
一九五七年六月二十二日
我现在知道的真是太少了，许多东西都不知道，因此需要学习，多学习是关键问题，而不是其他问题，更不是和一些不相干的人作无谓的纠缠问题，那样浪费时间是非常可悲的。因此是要竭力避免的。谁和他们作那些无谓的纠缠，我有许多学习任务尚未完成，这是真的。事实上时间是自己的，要自己抓紧，那能和那些人去纠缠。
一九五七年五月二十四日
利用报告、开会和闲的时间来看书，否则是损失。
一切都是自己争取到的
一九五六年八月十四日
群众力量是伟大的。个人力量究竟有限。党过去对我并没有××培养，更多的是自己在那里努力奋斗，而这一次确实是党对我的培养。因而经过这一次对党的感情就更加深，这是物质的客观的实事求是的道理。
是的，自己可以无愧地说是土生土长起来的优秀的新疆本地青年，但可以不这样去说。
一九五七年五月二十一日
身体好，学习好，思想好，水平高，这许多是我要在这儿争取到的。
一九五七年一月二十二日
我就是有这样一个厉害之处，那就是：我有惊人的毅力，有惊人的超乎平常人的决心和毅力，因而能完成别人所不能完成的事情。……
不回去是对的，但应……抓紧时间来学习，提高自己来争一口气，否则将来更会被人踏在脚底下，甚至有人会骑在头上拉屎拉尿。
第五、在反右派斗争时的策略
但愿平安过关
一九五七年七月廿四日
发言先说了那么一些；是否会引起别人误会。误会为右派分子，或受了影响的分子，那怎办？必须作一次说明，说在明天必要的重复说一下，这样妙妙点点。引人入胜，将别人引入迷途甚为不好，宁可让他们去睡觉，那也不好，就是道理要讲清楚，又不要引起别人误会。
也许这一次的发言会有不良后果，不过不要紧这是自己批判的东西，如果别人想把已经批判了的东西拿出来作为小辫子，那是不行的，不过也得注意免惹出是非出来，但愿能够作到平安无是非，而平稳地迅速地向前迈进。
“五不说”
一九五七年七月廿九日
坏了，这次又有了一个教训，就是不敢自由主义的乱说了，说来说去自己没说的也弄成我说的了，如“螳螂吃螳螂”，这是方自己说的，也弄成我说的了。这是教训……。
五不说：①不说惹起是非纠纷的话；②不说政治性闲话；③不说伤害人的话；④不说不好的话、不美好的话、不艺术的话、庸俗的话等；⑤不说废话。
“只许增进关系”
一九五七年七月廿九日
只许增进关系，不许关系坏。只许增进关系，而不许破坏关系。这是定律。
遇到别人破坏关系时，可不理之，但记下来分析让他自己去惭愧。我只注意原则问题，大是大非问题，……无论如何，对任何人只许增进关系而不许破坏关系，划清的是思想界限，而不是人的关系界限，把人的关系破坏了，则一切东西都完了。
开展批评的人都是错误思想的牺牲品
一九五七年七月三十一日
因为七月份拉下些东西，八月份必须追赶进行。而七月份拉下的原因是由于放松了自我教育自我思想批判，因而有些蛮横的成份和闯祸后不自觉的继续乱闯，因而愈陷愈深，积重难返了。只有用八月份的时间来补偿，在八月份来追上。不要怪黄（支部书记）、许（支委兼组长），他们也是错误思想的牺牲品，郑、陈等也不过是错误思想的牺牲品，我自己不过也是错误思想的牺牲品而已。就这样，别无他话。
沉痛的七月。这一个月上了当了，把时间被纠缠上去了，真危险。八月要追，也很费劲。必须特别努力，实事求是努力，俄文、游泳不能放弃。
不再暴露问题，免被抓住小辫子
一九五七年七月三十一日
……对黄（支部书记）、许（支委兼组长）等是可以批评的，但是仍然要三思而后行。这个教训是深刻的。
“歌功颂德”一事错了就算了，何必又要提出来加深人家印象，不好，这是错的。够了，那些材料就已经够人家误解了。还敢再增加材料，让人家抓小辫子吗？现在他们抓：①副主席副总理问题；②运动中的态度问题；③与领导关系中的自我批评和深刻检查问题。
一九五七年八月八日
总之，不过是在支部大会上批评了支部吧，批评了几个同志的错误观点吧，不过是对赵有意见吧，不过是对梁有意见吧，不过是和林的关系不够好吧，再有什么。不过是有些一般的右倾思想吧，不过是在副主席副总理问题上有方、张有共同之处吧，还有什么。你还能抓到什么。……并且要注意以后绝不说过火过分的话而被他们所抓住。
一九五七年八月七日
1．不管郑怎样挑战，我绝不与之应战，因为，一哭鼻子；二骂人；三伤害感情。
2．不管黄、许怎样挑战，我也不与之应战，因为一，他会运用大会方式，二、他会说你和组织对抗。
3．不管别人怎样提我的名字，而我绝不提别人的名字，……。
对张光，对任何同志都是可言则言，不可言则分道扬镳，各走各的路，井水不犯河水，绝不互相伤害。一方面保证自己绝不伤害他，另一方面则躲避之使自己不受伤害。
“和支部战几个回合”
一九五七年七月三十一日
看起来还得与黄（支部书记）、许（支委兼组长）战几个回合，看起来也是非战不可的。不过双方都没什么便宜可得，我抓他的什么呢？没有什么可抓的，他抓我的什么呢？也没什么可抓的。因此要战的内容恐怕就是今天双方每人所说的话而已。一般说，没有功夫与之争辩的，我还有极重要的事情，……他做他的人，我做我的人，谁也没有与谁过不去的必要。
支部在分化我们
一九五七年八月八日
（按：方德同志在检查批判自己的严重右倾思想时，揭发了尤阻挠方作认真检查的一些言行，尤在日记中写道：）支部的工作在分化，而结果必然我被分化出来，支部达到了目的。当然方是受不了的，因此他提出来是必然的，提出来了好，这样我也可以有人帮助了。或者好些了，事实上互相影响是免不了的。我才认识到这个问题的严重性了。
大会搞，就麻烦
一九五七年八月八日
估计学校把那些调查来的材料都作了布置，那当然叫大家有个一了解、再去分析，不过也不怕，看情况检讨和说明。当然是要实事求是认真检查的，否则将来会栽大筋斗的，因此检查一下有好处。只要学校严肃认真真正能帮助自己解决问题为好。最糟的就是把是非弄不清，弄来一批似是而非的东西那就糟了。他咬住那些不放结果就不好办了。
那学校既然得在大会搞，那就比较麻烦。麻烦也得麻烦，那也没有办法，事已如此。
坏了！
一九五七年八月十四日
（按：尤第一次检查后，支部的同志们对他的检查表示极瑞不满，并进行了批评，尤在八月十四日的日记中写道：）坏了，现在问题严重了，怨自己，当初不警惕，结果走上了这样严重犯错误的道路，这是终生的教训。现在只有一条出路，就是彻底揭发（交代）和批判，自己的错误，否则就是一条死路。
一定可以混过的
一九五七年八月八日
（按：尤的错误思想暴露后，支部指出他的错误是严重的，尤认为这是打击他，他日记中愤恨的写道：）要想打击下我去，那是根本不可能的。监狱、旧政权，盛世才、国民党整个反动势力并未压下我，而我难道会被小小的错误者（指支部的几位领导同志）所压倒吗，根本不可能。（又写道：）我是在大风大浪的黄河中游泳长成的，难道我就游不出这廿多个人的小水潭吗（指他所在的党支部而言）？一定可以游出来。
来源：中共中央高级党校 校部办公室编印《整风学习讨论问题参考资料》第16期，1957年8月28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