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章全文:

同济大学右派分子污蔑整风、鸣放及反右派斗争的言论
同济大学
1957.05.00


(一)污蔑整风


建筑系助教 朱保良

“党自己不公开揭露和检查自己的问题和已揭露的问题的处理,这是不能乐观估计整风的关键。”(见校刊133期第三版)

建筑系毕业生 陶基振

在整风时说:“党员不整,我们把他们拖出来整。”

(摘自建筑系毕业生陶基振材料)

结构系毕业生 徐银平

“党对自己要和风细雨,对别人要狂风暴雨,自己究竟还是怕斗的。”

“整风的目的是党组织要进一步掌握提意见人的思想情况。”

(摘自结构系毕业生徐银平材料)

建筑系毕业生 施伯长

整风时看到首长参加义务劳动,他说:“这是给群众看看而已!”

(摘自建筑系毕业生施伯长材料)

道桥系毕业生 吴志刚

“党的整风是放长线钓大鱼,放了后就开刀。”

(摘自道桥系毕业生吴志刚材料)

卫生工程系毕业生 王承保

“三害是社会主义制度所造成的,应狂风暴雨来对待三害。”

(摘自卫生工程系毕业生王承保材料)


(二)污蔑鸣放


建筑系助教 朱保良

“党的政策到下层出了大偏差,所造成的恶果没有纠正,党的威信受到很大损害。群众有顾虑,最大顾虑莫过于言而无信,怕长钱钩大鱼吃闷棍。”(见校刊133期第三版)

校刊编辑室职员 唐玉白

“我怀疑在放鸣中,是否也分‘高级’知识分子和‘低级’知识分子或权威人士和无名小卒呢?——‘高级’或权威者可放,‘低级’或无名者则可‘压’。”

“党委向群众表示态度不够明确,还没有群众创造良好的‘鸣’的条件,开辟广阔的‘放’的园地,甚至党委本身对‘放’的方法问题还很欠解。”(见校刊111期第四版)

他在一次鸣放会上说:“说不报复是不可能的,试问,有几个党员布尔什维克化了?……(到时)我保证做一个帮助党整风的积极分子,报复我也不怕,因为解放以来,我一直是在陷害、打击、报复的情况下成长起来的,我有意见,意见很多,但现在时机不成熟……。”(见校刊129期第四版)

鸣放时污蔑党委说:“他们在这新的历史任务面前,没有经历过新的课题的锻炼,因为当(放)刚露一点头,就显得惶惑不安,怕闹事,怕着火,……”“而在客观上造成了在企图解决矛盾的同时又被矛盾所包围,在整三大主义的同时又以三大主义作了防盾。”(见校刊111期第四版)

学校办公室职员 刘迈男

鸣放初期,并竟自称“郐子手”,并煽动别人说:“你们大放,我支持你们。”(见校刊122期第六版)

教材科职员 徐文华

在职员鸣放大会上说:“党委把职员和工友分开开会,是有意分散我们的力量。”(见校刊120期第一版)

速中语文教师 陈怀璋

他在鸣放中说:“你们为什么要用笔名?(指向黑板报投稿)现在又不是评级评薪的时候,怕什么?我在澄衷(中学)时搞校长、教导主任,是抱着准备卷铺盖走路的态度的,教师是靠本领吃饭的,到那里都是教书,你们现在也应该如此。”(见校刊120期第六版)

“章伯钧、罗隆基现在遭到批判,在于他们太幼稚,认为共产党要大家鸣放,实际上是运用‘诱敌深入,围而歼之”的战役,是放长线的大鱼。”(见校刊121期第六版)

速中语文教师 余力容

他纵恿同学要鸣放(当时市委指示中小学生暂时不鸣放)说:“你们不应该象普通中学生一样,应该向领导上大放大鸣,我坚决支持你们向领导上提意见。”(见校刊117期第五版)

余在鸣放中的三个目的:

“1、首先要把那些优秀的帽子拉下来(优秀指去年评出的优秀教师、优秀教导主任、优秀职员。)

2、要把新入党的同志赶出党去;

3、要把他认为工资高的都拉下来。”(见校刊123期第四版)

鸣放时他对×××说:“你反本的机会来了,为什么还不起来讲话。”(见校刊119期第六版)

建筑系毕业生 邹宫伍

“希望党委能大胆地放手支持鸣放,然而孕育已久的花朵正要吐蕃的时候,却当头被官僚主义者剪掉了。”

“五月三十号下午,全校青年人怀着一颗期望热烈的心情,参加了党委召开的党团员大会,谁不期待得到党委的支持和鼓励,然而党委姜悦沐同志的讲话却是一盆冰冷的凉水,‘北大方式不适合我们同济,北大搞得太凶’,多么暂钉截铁。接着他(指姜悦沐同志)又说,‘假如膳团工友也来停工放,你们还吃什么,理发师也要放,你们理不理发’,言下之意,即你们要放,就不要影响生活。想借此恐吓,岂不有失党委身份。”

(摘自建筑系毕业生邹宫伍材料)

煽动右派分子出污蔑性的大字报说:“问题在于你干不干,要写我们供给你内容,为你保密,若党委找你谈话,我们一起去。”

“清凉剂”(污蔑党委不让同学鸣放的大字报)出来后得到一些右派分子支持他就自吹说:“我们领导了鸣放,同济放出来是清凉剂的功劳,是巨大的胜利。”到处高唱‘五月的风’的歌词:“五月的风吹到我们班上,朵朵花儿不开放,假如花儿要开放,一定要吃当头棒。”

(摘自建筑系毕业生邹宫伍材料)

铁路系毕业生 程印冰、王锦祺

“学校将右派分子迟文信留下来不去实习,是有意选中迟是肃反重点分子。”“系里不讲理,鸣放学习两不误,那有这么大的罪!”(指把迟留下)(摘自铁路系毕业生程印冰、王绵祺材料)

“只应‘放’,不应反驳,否则搞不好团结,是‘收’”。“被批评者不应参加(鸣放)领导,这次鸣放不要党支部领导。”

(摘自铁路生毕业生王绵祺材料)

铁路系毕业生 程印冰

鸣放时对一团员说:“你们党团员之间有很多意见,为什么不提。”乘机放火,拉拢团员。

(摘自铁路系毕业生程印冰材料)

卫生工程系毕业生 汪涵祥

在鸣放中班干部提出应防止一棍子的死的做法,他说:“这是‘保守’,群众经过了党团八年来的教育、培养,不可能有报复现象。……”反对这种提法。

并说:“对于一切牢骚应该放出来,所谓牢骚就是过去有意见受到压制,没有地方发泄,才把意见转变为牢骚。……”

他反对班上领导鸣放的核心组说:“鸣放组不是同学选出来的,就不能反映同学的意见,如由这个组来领导同学放,有压制民主的味道,只有全部同学中产生出来,才是民主的,才能更为取得同学的信任。……”以此迷惑群众,篡夺鸣放领导权。

鸣放时期煽动肃反中的重点同学说:“你可以到大会上去诉苦,你不要怕,现在民主党派都在大放大鸣。”“现在舒展(校内右派前肃反重点)写大字报(索魂)贴出来了,假如你有意见,也可写大字报。”

(摘自卫生工程系毕业生汪涵祥材料)

建筑系毕业生 葛奇龙

鸣放刚开始到处鼓动说:“你们还不行动,时间不早了,不要怕,……”

“葛佩琦讲得很勇敢,他说党为人民服务,服务不好,人民可杀共产党,推翻共产党……,这些话在中国人立场上讲是对的,不偏左偏右。”“葛佩琦没有共产党领导,人家也不会卖国的话很对。中国历史上几千年来,也没有共产党领导,中国也一直没亡国……。现在没有共产党领导,中国也不会亡国。”

“人民日报是‘扣帽子’的报纸。”文汇报则是“最正确的报纸。”

(摘自建筑系毕业生葛奇龙材料)

结构系毕业生 欧阳儏

“鸣放会吃亏的,共产党要报复的。”

“放时要吃二斤五香豆去放,这样放出来有力。”(指放屁)

鸣放时煽动右派分子说:“徐银平啊!像你这种人还没有资格去打抱不平……。”

鸣放时他说:“我不放,我不愿再受第二次打击。”(肃反中曾被批判过)

(摘自结构系毕业生欧阳儏材料)

铁路系毕业生 徐祈明

“现在是争鸣的时候,是我们帮助党整风的时候,肃反工作组成员是三大主义的爱好者,不应参加争鸣工作组。”

(摘自铁路系毕业生徐祈明材料)

结构系毕业生 王若瑟

“葛佩琦的言论一起来看是正确的,像共产党不好应该下台,群众应当起来反对,杀共产党的头。葛佩琦是出于好心,使共产党此后改进作风。”

污蔑鸣放说:“吃二斤豆,可以大放。”

工民建四学生董岗污蔑鸣放的黑板报稿登以后,罗应麟讲这篇文章可以投到人民日报去。王说:“这有什么用,现在报纸都是不可相信的。”

文汇报受批评后王说:“文汇报本是很好的一张报纸,现在糟了。”

(摘自结构系毕业生王若瑟材料)

卫生工程系毕业生 姚肇降

“鸣放大会的工作不要党团员领导,我反对党的基层组织。”

(摘自卫生工程系毕业生姚肇降材料)

结构系毕业生 苏尚沅

“鸣放是共产党开无线电,顺耳的开得响些,逆耳的开得轻些,甚至‘噗秃’关掉。”曾在鸣放中劝钱钟毅不要放,说:“放是‘寿头’。“老是叫别人放,我看你们党员每天开些什么会,先拿出来听听。”

(摘自结构系毕业生苏尚沅材料)

建筑系毕业生 曾宪忠

鸣放时他编了:“五月的风,吹在我们班上,朵朵花儿不开放,假如花儿要开放,一定要吃当头棒。”

(摘自建筑系毕业生曾宪忠材料)

结构系毕业生 董 岗

“鸣放是把绞索套在别人的脖子上,鸣坏了后,绞索一收,即归阴间地府。”解放日报发表葛佩琦的反共言论后,他说:“这是只许共产党人一家鸣,不许人家鸣的很好的说明。为什么要给他(指葛)一个闷棒呢?”“葛佩琦的说话亦有三分正确性,有些错误亦出于缺乏调查研究及偏激之故。”

“有不少人在争鸣中顾虑重重。”并说:“我不反共亦不是反革命,请不要把绞索套到我的脖子上来。”

“与其是夹着尾巴跟着别人鸣,倒不如不鸣的好,如若诸君不信,有诗一首为证”:

枷锁加索链,又要鸣和啼,

如为毒草放,将你处死地,

诸君如不信,葛君为先例。

“难道葛君真的反共、反革命吗?我看未必见得。”

“解放日报现在就处他‘死刑’似乎太早了一些。”

(摘自结构系里毕业生董岗材料)

铁路系毕业生 邱镕光

“建四的漫画(是一张讽刺打击党委委员的),据说是校方收去,还记了名,试问用意何在?”

“材专、水三、暖三问题提出后(材专是闹专业问题,水三、暖三是反对政治考试问题),至于未复,校方态度如何?可见至今官僚主义仍在。”

“一九五五年难忘的一年,对人侮辱,这种对人侮辱的人,应自问良心。这一年不单是被斗人所难忘,也应是斗人的人所难忘的。”

(摘自铁路系毕业生邱镕兆材料)

结构系毕业生 周知其

“在设计或者考试中间鸣放是‘转移目标’,有些错误言论提出后,全国反驳是否必要。”(摘自结构系毕业生周知其材料)

道桥系毕业生 周定中

在鸣放中一面说“整整党员干部。”一面又说“在运动中说话要小心,报复二字字典上未取消。”“整风是党中央提出的,党员是改正不了缺点的,鸣放中不要发言了。”(摘自道桥系毕业生周定中材料)


(三)污蔑反右派斗争


城建系助教 李铮生

反右派开始后,鼓励、安慰右派分子汪长风说:“光明的日子就要到来了。”(见校刊129期第四版)

速中语文教师 陈怀璋

“咒几顿章伯钧、罗隆基是不要紧的,因为他们是老政客,面皮厚。而骂储安平、王恒守是不应该的,因为他们是靠劳动,靠科学研究吃饭的。”

谩骂反右派的积极分子说:“这些话都是老政客,我最不要听他们的话。”

报上展开对右派分子的丑恶嘴脸进行揭发与批判时,他竟愤然说:“暑假本来我想订份报纸看看,现在我不想订了。”

反右派时他指示右派分子余力容说:“这有什么呢?三反、思想改造都是这样,你痛骂自己一顿就好了。”

自人民日报发表反击右派分子的社论后,他说:“从这几天的人民日报的态度来看,已使许多想放想鸣的人感到不寒而憟了。首先是大吹大擂发表卢郁文先生接到恐吓信的事件,接着是在大量发表批评储安平先生和葛佩琦先生的意见,加上‘反党’的标题,或类似这样意味的口气。但仔细体会葛佩琦先生和储安平先生发表的全文,还是对党提恳切的批评,其主旨不是在反对共产党。”

“最可怕的,是在刚开始鸣放的时候,许多知识分子已在顾虑‘钓鱼’,人民日报的做法不是在解除顾虑,竟象在证实这些顾虑。”

他为葛、储辩护说:“现在葛、储两位先生在发言中,可能是有‘失言’的地方,怎么就能够板起面孔,严厉指斥为‘反党’呢”?“我们(指党)再三强调整风运动要‘和风细雨’,不知为什么对葛、储两位先生的批评,就这样狂风暴雨?”他还说:“现在不是整风,而是在搞镇反和肃反了。”

“葛的发言,基本上是善意的批评,只是有些句子是可怕的,有对抗情绪,主要的我们要从这里研究出产生这种情绪的原因来,改进工作中的缺点,不应给葛戴上一顶‘反党’的帽子,让大家来整一下葛先生的‘思想’。”“储先生的‘党天下’的说法,是从现在存在的一些缺点中,提醒我们不要走‘党天下’的路,并不是否认共产党的领导。‘爱之深不觉言之切’,这正是储先生对党热爱的表现,一点也没有什么消极的东西在里面。”(见校刊121期第六版)

卫生工程系毕业生 王养洲

“反右派工作,可以先批判、揭露,再确定够不够右派资格。而不必先确定右派,然后一切言行往右派定义上套。因其本身是右派经批判及揭露后,必须出现右派面目。这样可以避免产生偏向。”

“在反右派前一阶段时期中,党是意识到资产阶级一定会向党进攻,因此先埋下圈套,通知党报,暂不反击。”

“如果不进行反右派斗争,中国不可能成为第二个匈牙利,不可能千百万人头落地。”

反右开始时说:“运动目的不是打出右派,反右派没必要。而是批判反动言论,划清思想界线,右派是逃不走的,批判后是右派的仍是右派,我们不要为了打击右派而反右派,假如没有右派是不是不反了呢?”

“你们不要为了反右派,拉几个人来斗。”

(摘自卫生工程系毕业生王养洲材料)

道桥系毕业生 沈国辉

反右派斗争开始时他说:“理论归理论,实际归实际,报纸曾说:‘言者无罪,闻者足戒’。既然如此,那又何必对这些人(右派分子)这样呢?”

“这个社会无啥讲头,现在就是乱扣帽子,假使在报纸上所说的是右派分子,我也情愿做右派分子。提意见要从六亿人民利益出发,我就不愿意。”“反右派是一种政治手段。”

葛佩琦说,没有共产党中国不会亡,杀共产党不能说不爱国。他说:“我同意。”当报纸登载六亿人民都反对葛佩琦的文章时,他说:“不见得,若说六亿人民都反对他(葛)的话,我就不是。”

“葛佩琦是不是右派分子还不能确定。”

反右派时他说:“章伯钧的儿子就是投机分子,这种政治上的投机分子是不少的,现在知心话难说了,今天讲了明天斗。”

(摘自道桥系毕业生沈国辉材料)

道桥系毕业生 熊寿彭

反右派时为右派分子辩护说:“现在提意见就成为右派了。”“章是七君子之一,过去对革命有功劳的,是受过考验的,难道这些人是反党吗?”

报登载揭发盛剑如右派分子的文章时,他激愤地说:“这种社会还有啥说头。”当报纸上驳斥陈新桂的“三大主义根源是无产阶级专政”的谬论时,他说:“这些问题还可以讨论,为何给人家戴上反社会主义的帽子呢?根本就是没有批判的反驳。”

反右派时熊说:“现在报纸只会扣帽子,事实根本说不出,只登与自己有利的文章,(指工农反驳右派的文章)而相反的文章就不登,根本也不敢登。”接着一位同学对他说:“你写一篇文章去指责报纸好了!”他说:“我写一篇文章大骂右派一顿,一定会登,而其他根本就不敢登,要不就也给我戴上一顶右派帽子,我可吃不消。”

反右派学习开始时,他说:“现在不问政治最好,我现在就是这样。”

(摘自道桥系毕业生熊寿彭材料)

结构系毕业生 严公正

“给汪长风戴上右派分子帽子想不通,汪长风的错误言论是出于偏激情绪,其心理可以理解。”

(摘自结构系毕业生严公正材料)

建筑系毕业生 葛奇龙

反右派时,企图模糊群众说:“我是没有信仰,没有主义的,我是摇旗呐喊的人。”“共产党是整人家,是整民主党派的,现在收了。”

(摘自建筑系毕业生葛奇龙材料)

结构系毕业生 吴恒兴

要求黑板报编委将右派分子周知其污蔑肃反的文章以鲜明之地位刊登,说:“这样好的文章,应让大家都能看到。”

(摘自结构系毕业生吴恒兴材料)

建筑系毕业生 王 森

他对右派分子说:“你们把我打击一下,检举一下,可以作为你们的政治资本。”

(摘自建筑系毕业生王森材料)

建筑系毕业生 邹宫伍

“葛佩琦的言论,‘是传世真言’,要向他学习。”

(摘自建筑系毕业生邹宫伍材料)

结构系毕业生 徐银平

右派分子钟亮明写了许多反动的文章,他说:“假使钟亮明不出第二期,我找他出。”

报上登出孙大雨污蔑好人的文章后,他说:“像孙大雨这种人有胆量,我支持他,我叫大雨,我叫大风。”

(摘自结构系毕业生徐银平材料)

卫生工程系毕业生 邹湘安

他对右派分子说:“光提反面意见,对你不利,也应提一点正面意见。”

当一同学揭发右派分子说:“你说从人民政府袋里捞出一分钱也是困难的。”邹就对这个同学说:“你这话可重,这样一说,姚(右派分子)的反党反政府成了肯定的事实了。”

同学批判右派分子检查不深刻时,邹说:“你这话讲得不对,因为你第一个发言,对后面影响很大。”处处为右派辩护。

在反右派斗争会上说:“工作组的态度是对徐家基(右派分子)道德的进攻和心灵的摧残,‘真卑鄙’。这好像是逼供。”

“反右派斗争会使人对党更不满,这样可能发生匈牙利事件。”

(摘自卫生工程系毕业生邹湘安材料)

结构系毕业生 宋开爽

对报上的右派言论很欣赏的说:“海燕迎太阳,英勇无阻,今已为百花盛开季节。”反右派时说:“这样反批评是给‘鸣’‘放’之花浇以沸腾之水,枯萎凋谢。”

(摘自结构系毕业生宋开爽材料)

道桥系毕业生 周定中

反右派开始后说:“以前要别人提意见,现在报纸就乱扣人家帽子。”

“汪长风向党提意见是帮助党整风,党马上替汪长风戴上一顶‘右派分子’的帽子,这样就是叫大家不准鸣放。”

“把好人都戴上右派分子的帽子,右派分子多了,对党亦没有好处的。”

把批评揭发汪长风的人说成“不够朋友,没有义气。”(摘自道桥系毕业生周定中材料)

建筑系毕业生 张鲁英

反右派时在党组织生活中说:“我们党的缺点(你们)知道吗?你们(到会党员)晓得不晓得群众情绪?”“我们班上是没有反党反社会主义的言行的。”企图削弱同志们反右派斗争情绪。(摘自建筑系毕业生张鲁英材料)

结构系毕业生 欧阳儏

“这次反右派斗争,都是在大教授、民主党派中反,下一次不知会换到谁。”

“党的反右派斗争是气量狭小。”

石景山工人驳斥右派言论后,欧和一同学说:“明日保你鞍山等地工人也要发表。”(意思是共产党事先布置)

“孙大雨的硬骨头,对革命有过功劳,不应当在报上这样骂他。”

“要看报就要看文汇报。”

“龙云过去是土皇帝,现在大家批判他为右派分子,他真是没有办法。”

(摘自结构系毕业生欧阳儏材料)

结构系毕业生 周知其

周看了葛佩琦的反共言论和储安平的“党天下”后,认为讲得对,并在同学中大肆宣传说:“国家要党领导,学校也要党领导,这还不是党天下是什么?”

反击右派开始后,他说:“共产党在收,不许人民讲话了……。”

写信给右派分子钟亮明说:“目前局势对我们不利,不要再硬干,手段应放巧妙些,先放下来作些假检讨,等过了反右派斗争这一关再来。”叫钟亮明将二人策划的信件烧毁。

(摘自结构系毕业生周知其材料)

道桥系毕业生 韩炳权

对报纸揭发右派分子历史表示不服说:“这是翻人家的底牌,现在一犯错误,就是成为一贯的了。”

(摘自道桥系毕业生韩炳权材料)

建筑系毕业生 王炳俊

反右派时他说:“凡是对他们(指党员)有意见的人,就成了右派分子,我们班上就是几个人(指党员)搞起来的,批判时只有几个干部讲话,别的同学根本都不响。”“反右派学习是个人成见。”

“右派分子落在我身上,我就要骂赵向毅(党员),画我的漫画,我就要撕掉;谁开会批判我,我就打他。”

拒绝参加小组批判会,说:“根据我情况,该开除就开除,该坐牢就坐牢,坐牢比开小组会还好。”

“孙大雨检举潘汉年和杨西光等为反革命,无论如何精神是好的”。反右派时,他说:“正确的就是右派,右派分子中知识分子最多。工人、农民,只是听别人讲讲,自己没有见解,可见工农是无知的。”

(摘自建筑系毕业生王炳俊材料)

铁路系毕业生 徐祈明

反右派时他说:“不扬名后世,就遗臭万年。”

(摘自铁路系毕业生徐祈明材料)

道桥系毕业生 吴志刚

民主党派人士驳斥右派分子,他说:“这些人是政治上的投机。”

“这次反右派学习是党委想出来的,否则他们吃了饭就没有事可做了。”

“党的运动像病疾一样,像Sin曲线,二年一次,这次如挨不到自己,下次总要挨到自己。”

反右派学习时,他对党支部书记说:“我要好好学习,跟着共产党走。”但对别人却说:“若不是为了饭碗,真也不参加学习了。”

(摘自道桥毕业生吴志刚材料)

结构系毕业生 苏尚远

“解放前报纸、杂志还可登些反面意见,而解放后有反面意见和报纸稍偏歪些,就不能容忍,如现在的右派分子、文汇报,就是一例。”

报纸上揭发储安平、章乃器等的右派言行时,他说:“过去还是党的朋友,今天来斗他们实在是太狠,章伯钧比较[此处有一字不清]佬(因章在某次发言中说,如果……你们可以判罪)而章乃器比较有骨气,因他能对于驳斥他论点的人进行辩论。”

报上发表工人反对右派谬论时,他说:“现在有几个工人 出来反对了。”(意思是说这是共产党耍手段)

注:“[此处有一字不清]佬是[此处有一字不清]语指无能。

(摘自结构系毕业生苏尚沅材料)

卫生工程系毕业生 徐家基

“坚决打倒右派。”

(摘自卫生工程系毕业生徐家基材料)

结构系毕业生 邱玉山

反右派时说:“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

对葛佩琦反动言论,竭力支持说:“唉!我也是这样想啊!”

污蔑党报说:“没有什么好看,只有光明日报和文汇报还有意思。”

(摘自结构系毕业生邱玉山材料)

卫生工程系毕业生 祝聚采

“孙大雨没有错,就是检举错反革命分子,这也无所谓。”“葛佩琦言论没有错。”

“反右派是党中央怕了,再一放,则党员对中央又不满,中央和毛主席就失去了一切支持力量。来一次反右派斗争,使党员开心一下。”“反右派只是‘戴帽子’、‘钓鱼’,党的领导是法西斯。”

“开会(指反右派会)不是宪法上规定的公民义务。”

(摘自卫生工程系毕业生祝聚采材料)

建筑系毕业生 施伯长

反右派时对右派分子说:“没有关系,说理么。假使这一次与肃反一样,同学是不会支持他们的(指班级组织)。”

(摘自建筑系毕业生施伯长材料)

结构系毕业生 欧阳儏

他和苏尚沅对王若瑟、刘傅声讲:“你们只是在团内批判,仅仅摆摆小摊头而已,而我们则是要开百货商店。”(指要大班进行批判)

(摘自结构系毕业生欧阳儏材料)


来源:同济大学马列主义资料室编印《右派分子言论汇编》第二辑(内部资料不得外传),一九五七年十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