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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人民低头认罪重新做人: 吴百亨在温州市人大会议上的交代
吴百亨
1957.08.23
各位代表:
我是一个城市贫民出身的,有些资金开办药房起家。用剥削、统治、勾结官僚、依靠官僚等卑鄙手段办了几个工厂,我一向打着“实业救国”的招牌,掩护自己丑恶的面貌,迷惑人心。我曾经受过奴化教育,崇拜欧美生活及其政治制度,在“四·一九”事变时做过汉奸,认贼作父。并以武装组织对抗共产党,数十年对党和人民犯下了滔天罪行,现在我将一贯来反党、反人民、反社会主义几个主要方面作出交代,向人民低头认罪。我把我的罪行分为二段,一为解放之前;一为解放之后,先讲解放之前:
【靠招摇撞骗贩卖毒品起家 吴百亨是祸国殃民的罪人】
(1)起家史。我17岁时,在普益药房做过学徒,过了十年,自开百亨药房,搞了几十■■制药品,吸病家之血,并与医师勾搭,如医师的处方有向我药房购买时,订好年终三七分赃还送礼物。还卖吗啡、红丸等毒品,祸国殃民,更恶毒的把自制药品中的“血之母”放入吗啡,“肺■■”放进可代因,使病家服了我的药,就会上瘾,非用我的药就不能减轻病痛,实在把病人的命运掌握在自己的手里,只顾私人暴利,祸国殃民,在所不计。
在抗日阶段,我曾经参加过宣传游行,把自己说成要用实际行动抵制日货,但是,我暗地里却无耻的运进大批日本原料,改头换面,如臭虫药、良丹等。因此,我就大发不义之财,后来就开办了工厂,延长工时,残酷地剥削工人,并对同业中的小工厂“以工厂为中心周围三十里的专利权”,排斥他们、打击他们,以致使他们倒闭。象这样被我排挤的中小炼乳厂有六、七家。对世界药房用明放暗抬办法,使他倒闭。代表们,我就是用贩卖敌货毒品,残酷地剥削工人、榨取劳动人民血汗,用卑鄙无耻手段来排挤同业中、小工厂起家的。我是一个大恶霸、大流氓。
(2)“实业救国”。我获了这样不义之财以后,开办了工厂,那时,就背着“实业救国”的招牌,到处撞骗,使许多人为我所迷惑。因此,温州、上海的人一时都为我所骗,上海约有40多万元的定货,甚至如纸厂的纸、机器不知在何处,而定货却定下不少。1948年时,银根紧张时起初有贮蓄部的设立,即地下钱庄,后来我就开起元大钱庄吸收很多存款,本地人以为我办实业的,甚至肩挑小贩劳动人民的钱也骗下来。我现在检查当时,我背这块招牌是比较响亮好听,把自己伪装成为一个真正的爱国工商业者的样子,容易撞骗,我实际就是表面上抵制日货,骨子里却是贩卖日货,亲日崇美。表面上是“实业救国”看起来好象是为人民打算着想,实际上是贩卖毒品、祸国殃民的大骗子,投靠帝国主义、做汉奸,依靠官僚资本,勾结官僚势力,欺压劳动人民,作威作福,剥开我“实业救国”的外衣,就可以看出我是一个卑鄙无耻的民族败类。
【 认贼作父甘愿做大汉奸 勾结官僚残酷镇压工人】
(3)“民族气节”在“四·一九”事件中。我过去都把自己伪装成一个有“民族气节”的人,现在,剥开我的外衣,是一个认贼作父的大汉奸,我曾参加维持会,在城里也派谢超剑、王勉驹去联系,为什么我会做汉奸呢?这是我因为一直受着奴化教育,亲日,并因为城里有财产,西山也有财产,所以做出了这卑鄙无耻的勾当,敌人退后,我就被监禁入狱,当时我家被劫后,就在翁来科家设法营救处,有范、王、谢、陈、宋等主持,并电来科,后据来科称,当时即挽请陈钟声向蒋鼎文处救援,后无音讯,我又具呈伪第三战区,后来伪第一军风纪巡察团到温州审后开释,我在释放后,还进行行贿勾当,有牛奶20箱送给黄绍竑,及伪第三战区钟某,又送伪陶副司令(名字忘了)西山窑业厂批发部股票500元,进行行贿勾当。并在胜利后,崇拜日本人技术,请黄绍竑介绍,向顾祝同处要4个日本战俘技术员,到温州时,百般献媚,殷勤招待,屈从战俘意思欺压工人,例如,有一次,有一个工人不留心把野口的半成品倒坏了,我就屈从战俘的意思,竟把工人开除。
我的重洋轻土思想很浓厚,对敌人无仇恨,做了汉奸,认贼作父,从事行贿勾结,还说自己有“民族气节”,实在是一个民族的败类。
(4)勾结官僚镇压工会。
1.我在解放前不仅用残酷的手段来剥削工人,并且勾结官僚欺压工人。胜利后2年伪浙江省主席沈鸿烈来温视察,因余森文的介绍,而借住我家。那时在西山窑业厂,洪云金拟成立工会,我恐统治不成就乘机向沈鸿烈请求从缓,沈鸿烈即同意,转告伪县长暂缓成立,并以黄金一两左右偿还洪云金的工会亏款,威胁利诱,这个工会就没法成立了,被我扼杀了。在百好厂方面,亦勾结吕律用势力镇压工会,并将工会领袖杨上虞开除,百好厂工会的活动就被镇压下来,以上都是勾结官僚镇压工会的罪恶。
2.第一次沦陷光复后,伪浙江省主席黄绍竑来温州视察我各个厂时,我就乘机拍马,来时请吃大菜,去时送他白塔炼乳,我的意图就是说倘若主席与我有密切交往,本区几个县长与专员就会与我接近听我的话,便于达到自己的罪恶目的。果然,在这段日子里,县长如吕律、张绍舞、张宝琛等就达到我的统治的目的。具体事实除上面所例的外,再补充下面事实。
3.当吕律在温州任伪永嘉县县长时,吕律时来我家谈天,有一天我与吕律谈起,我西山窑业厂正需要一个厂长,当时吕律就说,你需要厂长吗?我可以将孙国樑调给你用。我说可以,当时我的思想存在着如果利用伪政府人员来当厂长统治力量更大了。果然,他来之后,工人就不敢活动,我的残酷统治目的就达到了。第三次沦陷时,吕律是伪永嘉县长,驻在枫林,那时枫林紧张时,他将他的家属避居我沙垟厂,计有他的父亲及他的妻子与儿女等,并供给他们伙食。我就是这样勾结官僚,镇压工人运动。
4.在第三次沦陷时,年关过不去,那时我的家属及西山厂员工等都避居沙垟厂内,我派厂长邵元烺去平阳向张绍舞借来法币800元左右(详细数字记不清,订两个月偿还),因我与黄绍竑有关系,他就顺从我的意思。
5.同年百好厂无糖接济,那时糖蔗将熟,我就异想天开,电请黄绍竑借80万斤谷子,借到之后,当时农民因为田种糖蔗后,缴纳田粮就没有谷子,因此,我就向农民以谷子换糖蔗杀价,不仅剥削工人连农民也被我剥削了受到很大损失,残酷到这个地步。以上是我勾结官僚的大例子,我是欺压工人与农民的大罪人。在抗战期内伪××总司令李墨庵亦到过百好厂,我乘机拍马,请他吃大菜,我都如此拍马逢迎达到我罪恶的目的。
【组织反动武装反共反人民 这样的“资本家”全国少有】
(5)关于武装对抗党的问题。抗战开始,百好厂就有抗日自卫队的组织,长枪约有百余支(向伪瑞安县府借来),工人同志受训的约有200人左右,原来是抗日自卫的组织,有一次伪瑞安县长陈成对我说,你厂自卫队训练得不错,将来陶山有“匪乱”时,你这些自卫队给我用,我就满口答应,果然后来陶山有党的部队活动,接伪瑞安县府电话,着我厂大队长带队“协剿”。我厂的大队长与工友们就出发了,到了半路,接信称已平息折回。到了胜利后,我更明目张胆把两个厂的碉堡造起来,备枪支装毒瓦斯。雇用保镖,和党敌对,我非但在思想上一贯来反党反人民,并且行动上组织武装对抗共产党,成为反动派“围剿”共产党的帮凶。
(6)解放前,我因各个厂经济困难,挽黄碧如介绍向叶芳借黄金约10两左右,他的爱人离开温州时,我无款还他,只得将乳糖价约3两黄金先行折还,余7两金票,他在沪向王纯侯抵借,以后该7两黄金分期介还给王纯侯。(1954年冬叶芳在杭州参加政协时,在招待所里我约他了解在苏北劳改中的反革命分子王滨海的事,究竟有多少刑期,系上海陈永菁的爱人)后来参观苏联经济文化成就展览会时,叶芳向我借200元,我叫暄茶送去100元要他写收据,他很不满意,大发脾气,到处说我坏话。今年3月间,他来温视察,又据梅冷生说叶芳对我很不满,因此我就摆酒请他,那时思想上系讨好出发,席间他谈到农业合作化没有优越性,农村里搞得一团糟……,农民没有饭吃,山上所有松树都砍了,茶树、柚树亦砍了,粮食很恐慌,农民就会造反了,时局若一紧张,西南两溪一定会先起来造反。农民赌风很盛,农民纷纷要退社,并殴打社长,还谈到他自己是个起义军官,对解放温州有功劳,现在他部下尚有很多人未得到政府安插,对政府很不满,他有意来煽动我们对党和政府不满。由于我一贯来反党反人民的立场,对他说话很注意,在思想上起了共鸣,觉得合作化是有问题,有怀疑。在反右派斗争初期,我不肯揭发他,这并不是什么温情主义,正因我和他一鼻孔出气的,同是站在反党反社会主义的立场。
【向特务头子表明忠于反动政权 在台湾另营一窟居心究竟何在】
(7)在1949年解放前5天商校屠白麔来说:我有消息,解放军不日来城,吴枚恐有问题。听后,吴枚因自己有罪责,即带妻子杨善因及职工何培善一起逃避台湾,乘黄伯韬家属的机船(因黄伯韬的儿子系吴枚同学),当时我因无现款,即给他带去货品瓷器一批及小量白塔炼乳,约100余箱,计老人民币2208万2600元(民改时,已经交代过),路费他即向杨家岳母在地下(系本处工人郑如迫、林崇满去掘)掘来银元200元,银角1050角,我因为本处困难万分,即向杨家在该款下,分借到银元100元(解零星债),银角600角(内有400角交西山厂刘文鉴给工人作临时遣散路费的,200角解另星债,该款借来已还杨家一部分,系宋津梁经手)。以上系逃资的事实,当时我逃了这批物资是给他维持生活的,1949年下半年他来过两次信,我亦回过一次,信的内容一是关于零星债务问题;二是他交林祖兴带来200支配尼西林,结果给海匪劫了,希望我以后彼此不要通信,以免麻烦,到今天止,都未通过信,去年向组织联系,叫陈权熙到香港写信和他联系,希望他回大陆,我亲笔写信交权熙等吴枚到香港时交他,以免检查,结果权熙在香港等一个月左右,毫无音讯,只得回来,我的亲笔信也带回来,一切经过情况,已由权熙向组织上作过回报。去年下半年余毅夫先生由香港回来,据说吴枚酿造厂失败,现在经营泡泡糖糖果厂,情况还好。当时我的思想,他既然还好,就让他留在台湾好了,没有心思叫他回来,这实际上就是另营一窟,使我们在台湾也生下了根,倘若这不是另营一窟意图,那为什么不再叫他回到大陆呢?为什么留在那里也可以呢?这因为我对蒋介石的统治没有仇恨,是愿意在蒋介石统治下生活的,留恋资本主义社会,希望资本主义复辟。6月间,有永强寺前街何恒发三房布店何守唐,其子亦在台湾,接到他子家信,内附吴枚家属照相三张,请他父亲转交给我,并无吴枚信,三张照相收存在家中附此交代。
(8)在1948年,特务头子毛森到温州寓中国银行时,该行行长孙成以电话约我去该行与毛森谈话,在座工商业者约4、5个人,当时时局已紧,他问我态度如何并问我工业情况,我就将各厂情况告诉他。并说我经营工业已将此身贡献国家,没有惧怕,谈后就回家了,以后他在温日子里,我都没有碰面(没有和他吃酒),我和毛森谈话,我所讲贡献的国家是反动政府的国家,因一贯来站在反动立场,我愿服务于反动政府,做它的帮凶。
(9)约在20年前我西山厂前面屋夏巨珍,因党的关系,被反动政府扣押,他的母亲要求我为他作铺保,我说可以,事前如何接洽我不知道的,以后他的母亲拿来一张已经写好的保结,叫我盖一个厂印及我的私章,作为铺保。手续办好,他就释放了,其余情况我不明白。我觉得此事关系甚大,有详细查明的必要,请求政府派员查明是否是我从中接洽任何事情,以明罪责至盼。
我是一贯反党反人民的,但是我对别人反说自己是一个纯粹的工商业者,不问政治。揭开我的外衣,实在是一个狠毒的一贯来反党反人民反社会主义、有政治野心、有计划有步骤的反动分子。在反动政府时期我曾经当过汉奸,当过伪镇长,当过伪省参议员。现在把我在解放后的一切在政治上、经济上的阴谋活动,揭穿向人民作交代。
【用三光手段破坏生产 到处挑拨居心很恶毒】
(1)解放后我的各个厂劳资斗争就开始了,当时我就抱着极端对抗的态度,采用“三光”的手段来破坏生产,用光、卖光、散光。所以当时生产就不注意了,吃点卖点,开始时先卖旧铜烂铁及原料,后来连好的整部机器也卖了。工人也一批一批的散了,这就是我有计划的用“三光”政策破坏生产,来反对党的领导。此其一。
(2)在1949年年关时,我厂经济困难,工薪无法照发,因此我就将百好厂的炼乳向银行抵借、以解西山工人的工薪,当时银行不同意,我说奈何奈何。当时西山工人说,吴某人没有话说,他已将百好厂的货品拿出来为我们抵押借款,这是银行不是。因此大家推派代表向政府理论。结果,我记得曾启光同志与卜明市长和银行再行协商,而得到解决。代表们!这是多么毒辣地向党进攻,把自己应负的责任,推得一干二净,挑拨工人们对政府闹意见,挑拨工人与政府的关系来达到反对党的领导。此其二。类似事件很多,如在劳动局解决劳资纠纷、处理债务事件上亦是破坏政府和群众的关系。
(3)在土改运动中,我把厂的经济困难当作盾牌,竟是破坏政策,将田卖了十余亩,房屋卖了几十间,不想用其他方法来克服困难,并制止诉苦的员工家属,并资送反革命家属逃往台湾,包庇地主住在厂中,以上一切的违法行为,是破坏政策,故意利用经济困难以达到反对社会主义的制度的目的。此其三。
【照顾反革命留恋蒋介石 一心想再骑在人民头上】
(4)在镇反阶段,反革命官僚资本家翁来科被镇压。我情绪很不安,这是因为我与他有千丝万缕的关系。解放前经济来往密切,我依靠他的资本进行企业活动,来科利用我厂的成品白塔、瓷器给他包销获取高额利润,互相勾结,剥削工人,吸取劳动人民的血汗。将解放时,他知道自己罪恶大,逃至上海,1951年合营时,我与曾启光同志到上海接洽合营工作住在大东旅馆,他来时,启光同志曾劝他回温州,他总借题推托,畏罪始终不来。到他枪毙后,一年左右他家经济困难,我有5次都拿30元给他补助,我还暗中间接给他10元买棺材。同时我与反革命分子范介生(现已解除管制,过去是我各个厂的法律顾问),关系密切。当他在上海被监禁保释在外养病时,我借给他两次20元,为什么我对反革命分子照顾得如此周到呢?因为我与他们是一鼻孔出气的,一贯来都站在反动立场,包庇反革命分子破坏镇反运动、与人民作对。此其四。
(5)抗美援朝时,由于我一贯来的反动立场,解放初期时局很紧张,我觉得时局不稳定,对反动政府还留恋着,对债主说:“人情留一线,日后好相见。”意思说就是还有复辟的希望。债主中如陈鸣皋、阿杰、胡方文等,教会中如徐汉民、伊文波、顾今吾、方泽夫、王东焕等传达美国之音,还说:抗美援朝就是以卵击石。企图使人们失去信心,使人民的力量瓦解,破坏抗美援朝运动,反对党的领导。此其五。
(6)三反、五反伟大的运动扫除了旧中国几千年留下来腐朽的污毒,为我国建设奠定基础。但我当时对这个运动,毫无认识,当运动展开时,我乱认赃款约9亿元之多,并还认为运动太过分,就到处放火,歪曲政策,破坏运动。此其六。
(7)民改阶段。党和政府对我的教育,我没有真正的认识到,也没有认识到自己腐朽丑恶的本质必须要改造,只觉得自己经理的威风打垮了。因此民改的时候,虽工人同志给我宽大过关,但是我的反动思想,依旧存在,原封不动。有一次,我在工友面前说,我总有“翻身”的一天。很明显,我所讲的“翻身”,就是企图资本主义的复辟,仍旧骑在人民头上作威作福,这种想法我时常存在着。过了一二年后,我与林子标说,社会主义一切建设都好,就是思想及言论没有自由,我所说的自由,就是让反动的言论及思想也有自由。就是用资本主义的观点来攻击社会主义制度,抗拒社会主义改造,在这些地方可以看出我的企业已得到改造而我个人仍旧抗拒改造,抗拒走社会主义的道路,留恋资本主义,幻想着资本主义的复辟。此其七。
(8)清产核资。关于西山两个厂的清产核资问题,清估时,政府再三叫我提意见,我口里说满意……,但内心非常不满,并说,“一切牺牲,在所不惜。”口是心非,抗拒改造,到处放火,向党进攻。华东会议上放过火,杭州会议上放过火,在温州有些同志面前也放过火。用打软拳的方法向政府进攻,企图抗拒社会主义改造,破坏政府威信。政府为了实事求是,公平合理,费了许多力气。由民建工商联组织一个调查组,专门下厂了解,结果,都根据新造的标准价折了旧,研究起来,并非估低,而是估高。因此将纸厂的抄纸机,还减了一些。经过这次调查后,还是放火,说,这个厂可惜在温州,如在上海的话,当不只值这许多钱。这就是我玩弄手法向党进攻,抗拒走社会主义道路。此其八。
【各种阴谋活动不离其宗 抗拒改造反对党的领导】
(9)鸣放阶段。在市政协发言中关于金洪振同志的工资事,我就批评了党员干部“言而无信”。这就是向大家说,政府没有信用,资本家还守信用,煽动群众对党不满。企图削弱党在群众中的威信,最后推翻党的领导,又用“前事不忘,后事之师”的招牌向侯荣昌厂长及陈世勤部长发泄旧恨,用报复手段向党进攻,实际上这是我反党反人民的表现。我在公私关系上,在各个企业单位上都搞得不大好,思想上有寄人篱下之慨,党员同志对我的教育帮助,我都认为是恶意打击,不服从党的领导,这就是要推翻党的领导,抗拒走社会主义的道路。
在发言中关于李康年20年的定息问题,表面上说自己不同意他的主张,但是我还说他提意见的精神很好。因此我的狐狸尾巴就露出来了,实际上是同意20年定息的建议,根本没有认识到剥削可耻。不肯放弃剥削,抗拒改造。
我又说:请政府“用人勿疑,疑人勿用”,实际上是把资本家没有发挥积极性的原因,用“用人勿疑,疑人勿用”这句话概括起来,把这个责任推给政府,把自己推得一干二净,恶意的向党进攻。
(10)对党员戒备。由于我一贯来反党反社会主义的立场,抗拒改造,满脑子资产阶级反动的思想,所以就避免同党员接触,因为一接触就会露出尾巴,暴露出自己反动的真面目,怕他们戴帽子,用“敬鬼神而远之”来掩护自己反动的面目,对抗党的领导,抗拒走社会主义道路。
(11)关于民建政纲问题。我认为民建是一个党派,应该有它的独立纲领,为什么以共同纲领为会章呢?这因为我有浓厚的资本主义意思,羡慕西方国家的“民主”,处处留恋资本主义,企图使民建离开社会主义,引导向资本主义的方向发展,推翻党的领导,与党唱对台戏,不分秋色,使资本主义在中国复辟。例如我说,民建领导人不能代表资产阶级苦衷,讲共产党好话,依附共产党。这就是露骨表现出我要推翻党的领导。
(12)对苏联的看法,过去我对苏联的看法是“非我族类其心必异”,这就是以资本主义的眼光来度量社会主义国家的■■关系,我完全没有认识到我们的关系:团结、友爱、平等互利、民族独立、互不干涉内政的,■■为象资本主义国家一样,为了自己利益,互相竞争,互相排斥,但苏联对我国建设无私的真诚的帮助,完全粉碎了我的恶意诬蔑。其后果煽动了人们对苏联的怀疑,破坏了中苏团结。
(13)关于章乃器谬论■■性的问题。章乃器说中国的资产阶级在高潮后就没有两面性■■人的共性。我对他的说法很赞成,本年春间,在杭州听过江华生■在省政协的总结报告,关于■■性问题,他说现在资产阶级的■面性还存在,因为剥削尚未完全消灭。当时我就用章乃器的谬论为根据,认为他的说法是教条■不客观的。资产阶级如果没有两面性的话,资产阶级与工人阶级就没有本质的区别。所以这就■反对接受工人阶级的领导和社会主义改造。因此我当时和章乃器上下呼应,完全是反党反社会主义的,是抗拒改造,想把资产阶级拖回到资本主义的道路上去,根据我一贯来反党反社会主义的事实,证明我只有消极的一面性。
章乃器说中国的资产阶级是红色的。我听得很过瘾,我一向自以为是实业救国,有民族气节的爱国工商业者,到处宣扬。■在剥开我的外衣,就可以看出我是一个勾结官僚欺压工人的大■子,做过大汉奸的民族败类,一贯来进行着反党反人民反社会主义活动的罪人。
(14)侮辱女性。我违反了婚姻法,又侮辱了女性,解放以后计有以下几个同志:解放前:宋、张、夏、陈、陈。解放后:蔡、陈、李。
【承认丧尽天良是一大罪人 表示痛改前非请大家原谅】
(15)通过这次反右派斗争的学习,经代表们的帮助和■发,使我认识到自己是一贯来反党反社会主义的丑恶面目。我一向打着实业救国的招牌掩护我■的罪恶历史,暗地干着罪恶勾当,使许多人民被我所■■;我还伪装自己有民族气节的人,■是剥开这外衣,我的原型真暴露了,是一个认贼作父的大汉奸,丧尽良心的民族败类;我还自认为是一个不问政治的人,事实上解放前后的活动,完全证实我一贯来反党反人民反社会主义,■政治阴谋的,并在解放前还做过伪镇长、伪省参议员。解放后政府不念旧恶,在企业上、■■上、经济上、身体上都照顾得很周到,仁至义尽。但我忘恩负义,以怨报德,在各个运动中,用狡猾手段抗拒改造,破坏运动。并有计划的有纲领的全面向党进攻,企图推翻党的领导,妄想资本主义复辟。我对人民■■下了滔天罪行,现在我要向人民低头认罪,痛改前非,重新做人。
(文中【 】的小标题是本报编者加的)
来源:《温州日报》1957年8月23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