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右派分子汪天一的反动言行
北京政法学院 汪天一
1957.10.00


汪天一1929年冬在铁路专科学校学业,后在中东铁路任过副站长、站长和哈尔滨总站替班站长。从1935年日本侵占中东路起,汪一直担任旅客站务员。解放后曾在苏联影片输出公司充任雇员。1955年5月被解聘,同年8月来本院工作。

据检举,汪天一在日伪时和日本宪兵队一曹长关系密切,后者经常到他家去。又据5个铁路职工(都是汪的同事,其中2人系汪自己认为能证明他历史情况的人)分别来材料说:汪在日伪时带有日本宪兵队的工作证。一个工友说:他亲眼看到汪在和一个日本兵吵架时拿出一个证明来吓住了日本兵。并说:汪天一除非是日本宪兵队的人,不然日本兵是不会怕他的。汪还常常到日本宪兵队去跳舞。某人曾问汪怎样进去的,汪拍拍自己的口袋说:有这个东西(指日本宪兵队工作证)走遍天下。曾有二个职工说:当时大伙都认为汪是日本宪兵队的狗腿子(即特务。)此外,有人检举汪还是国民党党员。

汪天一来我院后,工作不负责,能力又差,却屡次争工资,达不到目的,就不满,要求调动工作。


汪天一经常散布反动言论,污蔑中伤新社会和新制度。


(1)污蔑诽谤社会主义制度:


他曾对好几个同志说:“这个社会太黑暗了,许多人都不满。我有一个同学原在国际书店工作,因为受压制而想到外国去,希望借此能摆脱目前这个社会。我也很想离开这个社会,要不是有老婆孩子的拖累,早已经离开了。”他对人说:“你们年轻,只看见好事,而我是经过几个朝代的,能看透这个社会的本质,不会被表面现象所迷惑。”他还经常造谣说:“解放以后医院里患神精病,高血压症的人特别多。到政法学院以来,我的头发也白了不少。”“现在城市人民连豆腐都买不到,农村里的老百姓则连最起码的饭都吃不上,在伪满和国民党时代最穷的人,也可以吃到豆腐。”“我很了解情况,所以买不到豆腐吃,是因为政府把黄豆运出口去了。”他常强调农民生活苦说:“很多人为了混碗饭吃,不辞劳苦地徒步到很远的地方去买一点土豆到北京贩卖,晚上露宿街头,其实也赚不到几个钱,不过总比在乡下挨饿要好些。”


(2)歪曲污蔑党的政策,挑拨党群关系:


“中国自己还要过多地援助别国,不但对人民民主国家,还援助埃及印度等国家,这不是国际主义。”有一次政协会议讨论节育问题,汪便说:“共产党什么事都要管,连生孩子也不例外。”意即新社会里,人民没有了自由。

他不止一次地挑拨一位非党同志说:“你这样积极,成分又这样好,可是为什么到现在还入不了党?”他还常这样说:“某某党员本来很好,他很愿意和我们接近,可是社会上存在某种风气,某种东西,以致影响他和我们接近。”


(3)散布反动言论:


“苏联既然大公无私的援助中国,是无条件的援助,为何贷款还要有利息?”汪对匈牙利事件很感兴趣,他认为苏联红军第二次出兵是干涉匈牙利内政,不对。


整风期间的反党反社会主义言行


(1)诬蔑肃反运动和人事审查是侵犯人权。


“我认为肃反是应该进行的,但范围太广。有的甚至没有抓到敌人,倒反了自己人。我虽没赶上高潮,但已够不愉快了。政法学院根据什么查我的历史,肃反在我的心里没有负担,因为我没有问题,但很不愉快。肃反对同学搞得太凶,逼得人自杀,发疯。学生跳楼后,有的党员说‘死一两个不要紧’。无论怎样,肃反对象都是中国人,即使是敌人我们也要改造他。政法学院本身不懂法律是很难理解的,只根据传来的证据就侵犯公民。”後来,人事处根据汪天一提出的责问,在整风简讯上发表“汪天一的历史应该查”一文,他接着又嚣张地声明说:“人事处所发表的材料属事实,我要负法律责任,如果不属事实怎么办?是否可以这样做?是否象人事处所说的,为了对国家负责,对汪天一负责,是值得考虑的。”


(2)污蔑、丑化和攻击党及党的政策,企图推翻党的领导。


汪天一说:“院领导的职权似乎没超过中央,但又超过了国务院。我来学校时要求600分工资,定了570分,工资改革时,领导上听从了‘红人’余叔通之流的话,说汪天一不行,和学校情况结合不来,就定成了现在的工资(保持原工资),我提意见人事科躲避我。中央政策是有级别的保持原级别,我有级为什么不保持,我认为学校和我耍皮赖,我想问一问领导,我是否缺德?”汪又挑拨说:“学校把教研室当成冷热货,不一律看待,对俄文就不重视,从来就没有检查过俄文教学。领导对个别幹部也是当成冷热货,用着时热一阵,不用时放在一边不管了。”

汪天一说:“骂党,反对党的人才正派,否则就是歌功颂德者。”“每个运动对党内和党外人士都有教育意义,‘党棍’是指无才能,专靠党吃饭的人,凡这种人不管什么都拿党作护身符。‘棍’字本身我认为只是指某某具体人说的,而不是指党说的,一般说:在运动中对那些开口是党,闭口是党的人说,这个‘党棍’的名词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党棍’并不能说是对党的侮辱,所谓‘党馄’那就是指下面的具体人。”他还亏奖赵日月(写党棍大字报的右派分子)勇敢,并要求培养这种人。汪还说:“我校党委会是一个分赃集团,本来有一笔钱应由人事科分配。可是结果却被以××为首的少数人瓜分了”。

汪天一经常说:“老幹部拿高额工资不合理,他们的工作能力不强,如果说他们对革命有过贡献,那我主张按革命经历发给他们津贴,这不算在工资之例。”有人公布“官太太”的工资表时,汪对站在旁边的一位同志说:“Bom amo mamebal!”(看,这就是材料)。他把工资表抄录下来,回办公室说:“要到财务科去询问工资改革前这些人的工资额,写张大字报贴出去,让人家知道底细好作一个比较。”他又捏造说:“我的工资压低,以前我体谅学校的困难,没有多加计较,如今才知道原来是被这些‘官太太’们剥削了,埋头工作的人得不到应有的报酬,而不作工作的人却得到高额工资,说实话,我现在工作不怎么起劲了,我才不象过去那样埋头干了,因为多作少作都一样。”

汪天一还公开提出:①用民主投票方式改选所有委员会。②对党员进行法制教育,使他们懂得法律面前人人平等。③所有人事部门(党委人事部门除外)要派‘正派’的非党人士参加,解除现在不正常气氛。


(3)整风中继续诽谤新社会。


5月25日教师座谈会上,汪天一说:“我虽然年令不大,但已经历过四个社会,我感觉今天国家的客观政治空气太浓,压力太大,(由于历次民主运动造成),非党人士无路可走,尤其是对中年和老年同志。从医院的统计数字看,精神病、神经衰弱、高血压的最多,这是很危险的,现在的风气非改不可。我认识一同乡,是个国家幹部(她的身份说明她是有一定觉悟的。)就因不满这个社会而又脱离不了因而自杀。


(4)煽动、挑拨群众向党进攻;污蔑和歪曲党的整风。


汪天一曾鼓动大家说:“旧话说,不打不成交”并说“党员第一,团员第二,民主党派的成员第三,群众最后,群众也应该成立一个群众中央委员会向党提意见。”他还唆使右派分子祁文斌向党进攻,他说“老祁怎么不写了(大字报),材料不是有的是吗?政法学院是墙高沟深的,领导上官僚主义,蒺藜狗子(指积极分子)就乱汇报,这次得连蒺藜狗子一起拔!”工资表贴出后,汪又向祁说:“这是谁搞的?高明!你去会计科查查看,还有谁把他添添。”然后又把祁拉到一边说:“别忘了,还有补助呢!这得加上。”祁後来就要求公布领补助费的名单。汪还向祁说:“老祁,快发薪了,告诉会计科,不能给这些‘官太太’发薪了,即使发也得按56年调薪以前的发。”祁果然到会计科按汪的意思去说了。汪挑拨某甲同志说:“你看‘官太太’不作事一个月拿多少钱,而你整天辛辛苦苦这么卖力,又拿多少钱?”反过来他又对某乙同志说:“你的工资比某甲、某丙都低,某甲工作懒懒散散,却比你多拿很多钱,我整天坐在这里,谁多作工作,少作工作,我是清清楚楚的。”

汪天一向同志们推荐文汇报的“向共产党进一言”的文章。他还宣传说:北大有一教授提出“马列主义已经过时了,”让同志们去看。汪还造谣说:“街道现在搞得很厉害,如有人揭发这样的情况,派出所里有熟人的人,迁户口就很容易,别的人要从乡下迁到城里就不行。”他并说:“机关里都搞起来了,某某机关里贴出一张大字报,骂共产党是法西斯。”

汪在鸣放初期从报上见到民主人士说有职无权的问题时,就说:“民主党派就象灶王爷,只是做个摆样。”他又向一同志说:“现在正在拆墙填沟,以后要拆铁丝网(指积极分子)你有鲍忠汉这样一个当铁丝网的同志可不光荣。”马寅初在报上发表主张墙和沟应该从党内党外两面拆,汪不同意说“党外人士根本就没有筑过墙,挖过沟。”

“每次运动党员都是积极分子,为什么党员在这次整风中不带头呢?”“整别人是粗风暴雨,整自己是和风细雨。”“有人不敢放,就是因为有‘诱敌深入’一举而歼之的顾虑。”在反右高潮时,汪散布说:“不管怎样非党人和共产党在立场、认识上、感情上都不可能完全一致(一条心),如果不是这样就不合乎辩证法了。”


 来源:《北京政法学院右派分子言行汇编》(第2部分)(北京政法学院,1957年10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