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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观察》编辑部反右派大会所揭发费孝通和黄沙关系的材料
1957.07.10-12
一、费孝通、黄沙制造谣言，互相吹捧，进攻新观察
我从美国杂志上看到一条新闻，说匈牙利事件后不久，赫鲁晓夫曾为出兵问题秘密到过中国，我问费孝通，费说毛主席的意见是放弃匈牙利，如果赫鲁晓夫是到中国来商量，就不会有第二次出兵了，是美国造的谣言。
（11日大会黄沙的交代）
费孝通在苏州对张凤珠说：“黄沙是我最得意的学生，”并问：“他在你们编辑部是不是一位得力的干部了”又说：“如果你们编辑部不重用他，我到想把他调到我这里来，他和我很合拍。”
（张凤珠10日大会揭发）
黄沙对张凤珠说：社会主义还没有建立起一套东西，资产阶级已建立起一套完整的东西来了；资本主义已经一百多年，社会主义才四十年。
（10日大会张凤珠揭发）
听外文出版社的同志说，苏联不同意我们的看法，我看到赫鲁晓夫答美国记者问，我从他避而不答的态度，认为赫鲁晓夫不同意我们的看法，并说毛主席很孤立。
（黄沙11日大会交代）
费孝通写了“早春天气”，他说毛主席说他写的很好，又说毛主席说过，要“交锋”就交几百回合，我回来就对戈扬同志说毛主席说他写得很好等等。
（10日大会黄沙交代）
费孝通的“内蒙古”在新观察上发表后，黄沙在编辑部传播说：“毛主席称赞费孝通的内蒙古文章写得非常好。”
（曾获10日大会揭发）
有一次黄沙讲道：“毛主席提倡百花齐放，百家争鸣，但得不到人支持，国内国外很孤立，赫鲁晓夫对美国传真记者对这问题避而不答表示不赞成。”
（张凤珠10日揭发）
赫鲁晓夫的态度，我是从报纸上看的，我又听费孝通说过，过去毛主席解我们的围，现在我们要解毛主席的围，于是我就引出来毛主席很孤立，对好几个同志讲了。
（黄沙11日大会交代）
我在办公室说储安平在发言后，接到很多拥护的信，也是费孝通告诉我的。
（黄沙10日大会交代）
费孝通在光明日报上发表的“早春前后”其中有一段是替黄沙鸣不平，因为黄沙寄回几篇稿子没有用，费孝通说是因为：“口径不对，暴露太多”所以编辑不用。
（戈扬张祖道揭发）
有一次我问费孝通，人民日报能不能代表毛主席的意见，我说人民日报大概不，因为毛主席批评了人民日报，他说人民日报至少作表中宣部的意见，由乔木主持，乔木不支持主席，现在看不出谁支持主席。
费孝通还和我谈，蒋南翔说高级知识分子吃共产党的饭，蒋南翔居然说出这样的话，我以后见了他，他不理我，我也不理他。于是我就和戈扬同志谈起，蒋南翔原来是很好的，他都能说这样的话，可见这不是个人问题。这样只有把知识分子和工人农民分开。
（黄沙11日大会交代）
费孝通有一次向我建议，说高级知识分子没有东西看，你们新观察能不能办成给高级知识分子看的刊物，不要多发行几千分，一万分就行了。
（黄沙11日大会交代）
“为西湖鸣不平”一文，他告诉我说毛主席说前面一篇很好，后一篇不好，他说是因为我删了一段删坏了。
（黄沙11日大会交代）
费孝通去苏州前我问‘鸣放’不起来是什么原因呢？他说我是不怕的，毛主席给我打过保条，我大鸣大放，要是他们斗争我，我就跑到中南海去。我把这些话回来也告诉了戈扬，意思是要多‘鸣放’。
（黄沙12日大会交代）
费孝通在苏州跟张祖道说：‘蒋南翔和钱伟长搞得不好，有一次记者来访钱伟长，钱说你敢登不敢登，记者说敢登，于是钱伟长一谈就谈了一天。
费孝通在苏州跟张祖道说，苏州鸣放得不好，从他们的情况看来党和群众关系很恶劣，党员90％不好，只有10％是好的，知识分子90％受群众拥护，只有10％是不好的。
（张祖道书面揭发材料）
费孝通在苏州和张凤珠、张祖道谈，你们可以搞一篇杂文，题目是‘骑在墙上的人’，现在有一种人专替党和群众砌墙，墙砌得越高越好，他可以骑在墙上两边说话，像胡愈之就是这样的人。我写的‘早春天气’要不是毛主席说好，那些骑墙的人早就斗争我了。
（张凤珠、张祖道13日大会揭发）
费孝通在苏州接到储安平电话，说6月1日改版，约他写一篇文章，他要我们（张凤珠、张祖道）给出题目，我们给他提了些农村的题目，结果他却写出了一篇‘早春’前后。费孝通还说，我一定支持这个老朋友，他改版给我打电报来，你们戈扬从来没有给我打过电报。
（张祖道13日大会揭发）
二、最近和费孝通的来往
费孝通到苏州后写信给黄沙，叫我去苏州帮助他拍照。后来又打来一个电报叫我。
（张祖道交待）
5月31日，费孝通从苏州回来，我到车站去接他到新观察来，向他谈北大闹事情况（他在六教授会上的发言，是我供给的材料）费孝通很感兴趣。
（黄沙交待）
黄沙于6月1日再去北大（已去过两次）又特别仔细的看大字报。看完又找过去同学李健吾（生物系）和田玉英（历史系），晚上到清华大学刘世海处去住（刘世海是清华大学图书馆长，黄沙同学）第二天到林学院。晚上黄沙又到费者通家里。很晚才回到新观察。
（朱行、张祖道揭发）
6月4日戈扬同志请费孝通和储安平吃饭，费孝通到新观察来黄沙也和他见面。
（黄沙交待）
6月7日张祖道和张凤珠各写一分材料是在苏州采访的肃反案件，交给黄沙转费孝通。
（张祖道交待）
费孝通6月7日下午到新观察来，他说要见周总理去，要我详详细细谈北大情况。因为办公室很吵，他把我用汽车接民族学院他的办公室里去谈，他问得很详细，关于人的具体名字他也问。他问反驳林希翎的都叫什么名字，我说不知道。他还说：“你们过去闹反饥饿，不是没有饭吃，而是为背后有东西。你说他们现在的背后是什么？”我说：“现在总的说是现在人和人的关系失调，父子不像父子，朋友不像朋友。夫妻不像夫妻，这失调即肃反已登峰造极，人受不了。这时候总爆发了。他说：“要放，是关不住了，共产党要硬关，共产党以道义得天下，硬关要失去人心。”
我告诉他说我们要发一篇北大闹事的文章，他说：“戈扬能扛得起吗？徐铸成是周总理送上车的，给了“铁卷”的，储安平到光明日报去是李维汉拍着胸脯保证的（是给了上方宝剑）你们没有“铁卷”，戈扬能扛得起吗？”
（黄沙在11日大会交待）
6月10日抽掉的“北大闹事”稿时，下午费孝通来一趟，到晚上，费孝通又来一趟，到黄沙屋子里说要写一篇文章：“言者无罪，有过必改。”
（萧获揭发）
欧阳栢回来后，约在6月29日，有一个星期天我和黄沙还到费孝通家里去过一次。
（张祖道交待）
反右斗争很久以后，约在6月29日，黄沙和费孝通还到北海公园去吃过一次茶。
（朱行揭发）
约在6月26日这天晚上，费孝通打电话问黄沙戈扬请他吃饭是哪一天，说要在民盟交待这件事。不知道是不是费孝通给他打暗号。
（齐兰贞揭发）
我4月从南方回来，只和费孝通见两次，他就去苏州了。
（黄沙交待）
黄沙从福建回来，至少和费见过三次，我记得费来过两次，黄沙又到费家里去一次。
（萧获揭发）
我4月回来，去看一次费孝通，给他谈了我的看法，就是记者干吗的？那篇文章的说法，他答应写一篇“记者来访”，以后他来信说，写不出来了，结果就由我来写。
（黄沙代交）
| | 来源:《揭露和批判章罗联盟的军师——费孝通》中央民族学院整风办公室编印，1957年8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