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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智在政协广东省委员会机关干部反右大会上的反省交代
1958.02.15
【政协广东省委员会机关干部从1957年7月开展反右斗争以来,至1958年1月间,先后在本会和平解放台湾工作办公室(四办)揪出右派分子本会常务委员兼该办公室主任张显岐,秘书组组长林侠子,组员徐智;在社会知识分子工作办公室(三办)揪出右派分子该办公室主任李则谋、副主任钟锦棠,秘书组组长陈孝伟,组员李玉、徐福海、张羽、吴曾让;在学委会办公室揪出右派分子该室工商界讲习班工作组组长梁伟;在秘书处揪出右派分子总务组组员蓝中青;在本会委员工作组秘书组揪出右派分子该秘书组组长林志光等共13个右派分子。他们被打成所谓的“张显岐、李则谋右派集团”。】
我以负罪之身,表示愿意向人民低头认罪,因此,把我参加四办以张显岐为首的反共反社会主义的右派小集团的罪行,向人民坦白交代如下:
由于我和张显岐、曾其清、钟世谦、林侠子等平日各怀对党不满,而臭味相投,志同道合,共同组成右派小集团。它是有组织、有计划、有纲领的。它的阴谋目的,主要矛头指向统战部和党员领导同志,要党员领导同志下台,以达到与党对抗。它的活动是利用平日三三两两或者饮茶等方式进行串连活动,借以集中攻击火力的。
一、对统战部、统战政策的攻击是曾利用三三两两交谈串连活动而攻击的。
鸣放期间,有一天午饭后,在四办钟世谦曾污蔑饶部长说,他在工商联代表会工作时,在戏院与饶部长打招呼,采都不采,说饶部长是对地位高的人才看得起的,像我们这样没有地位是瞧不起的,以后再也不敢与他打招呼了,挑拨对饶部长不满,又污蔑马皓处长谓他在工商联代表会议工作时,因搬家私,要汽车运输,去向马处长请示,话尚未说完,即叫出去,谓马处长官架子大,以后也再不敢与他接近了。
曾其清曾对我污蔑党说:他在抗战初期即协助中共党运输军火,叶剑英同志、云广英同志都清楚的,解放前又已参加革命,还以经济支持革命工作,解放后,是由组织派去香港搞工作的,现在只当个省政协委员,还比不上一个参事,表示对统战部不满。林侠子也认为他没有代表性,又不是起义人员,对他统不上的,而认为统战工作是统上不统下,表示对统战部不满。
通过这些交谈串连之后,在鸣放会上,也就集中火力向统战部、统战政策和饶部长等进行攻击。张显岐在民革支部鸣放会上指示大家多向统战方面提意见,并要张穆把民革支部鸣放会上向党进攻的材料,是夜加以综合整理,次日早交给张显岐带去统战座谈会上向党进攻。曾其清在三、四办小组会议上说他在解放前对革命有贡献,解放后,却得不到应有的照顾,迟迟没派出工作,以后派出工作不过是一个省协委员等对统战部不满的说话。钟世谦也在三、四办小组会上攻击饶部长官架子大,看我与他打招呼采也不采;又攻击马皓处长官架大,向他请示,话未说完即叫出去。我在三、四办小组会上也乘机攻击饶部长官架子大,白鸽眼,看上不看下;马处长也官架子大,统战部贯彻政策不力,统战政策是“统上不统下”。并通过我平日与陈孝伟交谈串连后,鸣放期间他在民革支部,三、四办小组会上,省参鸣放大会上,大肆攻击统战部,和说统战政策是“四统四不统”,大家一唱一和向统战方面攻击。
二、对省协、省参领导攻击,也曾利用三三两两交谈、串连及饮茶等活动然后向党进攻的。
张显岐由于饶纪绵的评薪问题,何衍章被扣押问题,尤其对四办业务分工问题的批示,经常在各种场合对叶春同志进行攻击,说他主观、急躁、个性强、官僚等,林侠子也经常发出对叶春同志不满的叫嚣,对四办业务分工的批示就和张显岐一唱一和污蔑攻击叶春同志。
通过这些交谈串连之后,在鸣放时,张显岐就在民革支部说,省协党员中叶春同志最差,主观、急躁、个性强、官僚、宗派主义;在三、四办小组会上说,叶春同志的缺点,三天三晚说不完,来对叶春同志进行攻击;曾其清也在三、四办小组会上说他在解放前对革命有一定贡献,解放后只安排为一个省协委员,还派他去旧四办只当个组长,表示对叶春同志不满;林侠子也在三、四办小组会上攻击叶春同志,说主观、急躁、官僚、宗派、个性强不适合搞统战工作;我也在民革支部会议上污蔑攻击叶春同志在省参不尊重吴仲禧副主任使到省参主任副主任有职无权,又在三、四办小组会上攻击他主观、急躁、个性强、官僚、宗派主义等等;同时通过我平日与陈孝伟交谈串连,陈孝伟在民革支部,三、四办小组,省参鸣放大会,和大字报上更猖狂恶毒攻击叶春同志说:“两眼朝天,两副面孔,在他领导下的机构是漆黑一团”等,我们就这样一唱一和对叶春同志进行总攻击,企图要他下台。
又如张显岐在鸣放前有一晚学习完(星期三晚),约钟世谦去饮茶,并由钟通知我一齐去,在占元阁楼下亭子饮茶中,张显岐极力攻击苏主秘不遵照他的意见提升何衍章和罗百先,谓何衍章是始兴起义的副团长,对革命有一定贡献,又谓罗百先虽然在科普工作犯错误,但不要停止看人,他在四办表现就不错,谓曾对苏主秘提出建议提升他们,而且还特地约苏主秘到占元阁饮茶谈这件事,苏主秘居然说,如果知道谈这件事就不来饮茶了,以此污蔑苏主秘多么官僚、主观、脱离群众。企图利用饮茶活动指示我们向苏主秘进行攻击。
在鸣放期间有一天上午,张显岐叫我和张穆在省协礼堂左边横门谈,张穆首先提出,肖老这次真差斗(意思谓在统战座谈会上肖文与彭饶帆嘈架及肖文前在统战座谈会上说他当省参副主任是有职无权,反来又说有职有权),民革支部一些人也就认为省参一贯由主任秘书所把持,主任、副主任是有职无权的。张显岐接着说这一定是苏翰彦代写的发言稿,当面交带张穆向肖文查问第二次发言稿是否由苏主秘代写的,谓如查实是苏翰彦代写的发言稿,他就要带头狠狠地整苏翰彦同志一顿。继续指示我们向苏主秘进攻。
三、对民主人士“有职无权”的攻击,平时也经过三三两两的串连。
去年鸣放期间我曾在四办和曾其清、钟世谦、林侠子等一起谈民主人士有职无权问题,我把徐舜英捏造的所谓她当民政局副局长是有职无权的事例搬来污蔑民主人士当了主管还是有职无权的,当时他们一致同意这种看法。以后我在四办小组中说,郑荫桐在交通厅当副厅长有职无权,还被人称为肥猪,及说曾天节当交通厅长要部汽车来坐都不行,来说明民主人士当了领导,是有职无权,又是党群关系的墙沟,来对党诬蔑攻击。林侠子也说党群是有墙沟的一唱一和向党进攻。
四、对高等学校党委制的攻击,又有串连活动。
当右派发出“外行不能办内行事,要求取消高校党委制”的谬论后,曾其清和我曾在四办交谈这个问题多次。首先曾其清提出谓不懂科学知识来办高等学校,确实有问题,办不好的,因此,认为外行不能办内行事,取消高等学校党委制有道理;并谓大家经过7、8年的思想改造,思想都已大大提高了,改为校务委员会,一样可以贯彻执行党的方针政策。以后有人反击“取消党委制”谬论时,曾其清在报纸看见李瑚、李振中反对取消高等学校党委制的发言,又对我说:李瑚、李振中又不是在高等学校工作,怎知高等学校的情形。我们利用交谈串连活动来攻击党委制。
五、利用民革省协支部进行反共活动。
民革省、市委尚未布置鸣放,省协本身也还未布置鸣放,张显岐在民革支部布置鸣放,以便向党进攻,决定鸣放后,我曾二次事先通知陈孝伟准备鸣放向党进攻。在去年6月7日晚支委会上张显岐认为民革支部鸣放会过去两周向党进攻不够劲头,要求大家加强火力向党进攻,并阴谋指示要向政协党员、党支进攻。张穆等还叫嚣不但要向在省协工作的党员干部提意见,并且要向陶主席、饶副主席、党员委员、省委、省统战部等“提意见”,企图在省协另开辟新战场,并以更广泛的姿态进攻,而我参加了这些阴谋的罪恶活动。
我之所以投靠这一右派集团,主要由于我自己的反动立场还没有转变,反动思想、反动观点还牢牢记在脑子里,社会关系多与右派分子接近,对积极搞策反工作与张显岐一致,再加上卑鄙的个人主义,对自己待遇有不满,这也与他们一致,因此,也就自然与他们臭味相投志同道合结成反共小集团。
我在这一集团中起了打手作用,和扩大这一集团进行反共的罪恶活动,如我在民革支部,三、四办小组都猖狂的向党进攻;而且在鸣放前后,频频与陈孝伟接触交谈反共的谬论,鸣放时又积极鼓动陈孝伟猖狂向党进攻,这实际上就是为这一小集团进行串连,企图扩大这一小集团的罪恶活动。
回溯解放后7、8年来,党对我爱护备至,提拔我培养教育我,是应该对党感激涕零的。但我竟恩将仇报,利用党整风机会猖狂进攻。因此,深痛过去反共反社会主义的严重罪行,辜负党对我培养教育,在此,我诚恳地表示痛改前非,洗面革心,重新做人。现将比较严重的罪行先行向党向人民交代,其他详细情形另行向组织交代。
来源:政协广东省委员会机关干部整风领导小组办公室编:《张显岐、李则谋右派集团及其他右派分子的材料》,1958年3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