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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共浙江省农业厅党组关于右派分子张俊升反动言行的报告
(张俊升)
1958.08.05



张俊升,男,五十二岁,河北威县人,家庭出身贫农,本人成份自由职业,文化程度大学毕业。入伍前曾任国民党军队上校团长。一九四五年六年起义入伍,一九四七年入党。历任新四军浙东纵队旅长,副司令员,军副参谋长,一九五六年初转业至农业厅,现任副厅长,党组委员,他的主要反动言行是:

一、污蔑攻击省委领导,抗拒执行党组决议。一九五八年六月二十三日党组会上,马月如同志传达省委的“二五”规划,读到省委要求每个党组组员一年要为“求是”写二篇稿时,张很不满地说“这是教条主义,脱离实际,写文章首先要给我时间”。一九五八年五月张去湘湖农场检查工作,在一次场的主要干部座谈会上,该场场长汇报情况时,提出“压倒皇天坂,赶上东湖”的口号,他说“听了你们的口号很好,我看是压倒农科所,争取李丰平”,并在全场职工大会上大提而特提这一口号。六月下旬在湘湖农场参观稻苗生长情况时,他又提出“要争取李丰平”。

一九五七年六月全省畜牧工作会议上。张对省委不拨饲料有意见,他火气冲冲地对宁波小组同志说:“部队打仗要有弹药,省委决定下拨二亿斤粮食作饲料,为什么不拨?”并借口不了解情况而不参加会议。一九五七年十月省党代会对沙、杨问题将要作决议了,他还说“各人有各人的看法”,并借口接待外宾在杭州饭店住了三天不去参加对沙、杨的辩论。直至最后还不发言,不表示态度。

一九五七年初在一次处长会议前夕谈起干部任免先以党组名义通知问题,他对孙顺、任政等同志说:“党组和行政不分”,“农业厅属省人委领导,为什么又要农工部来领导?由农工部领导是否党政不分值得研究?”张俊升对党组的决议采取违抗的态度。如一九五七年初。党组责成由他负责处理机械管理局曾玉成问题,他在会议上表示同意,会后却迟迟不执行,说“曾玉成的问题还能把他搞到街上去吗?”关于拖拉机手的处理问题,党组决定全部动员回家,待今后事业的发展再逐步吸收他们回来。而张对干部处许耀祖同志说:“关于拖拉机手的处理问题,我不同意党组意见”,对孙顺同志说:“这些人不能随便处理,军队干部不好处理”。

一九五七年八月,农工部批评农业厅反右派斗争中有右倾情绪,张很不满地给张敬堂同志写了一信,叫王逢友、张林签名、并想不去参加部委召开的有关会议。同年九月党组决定将右派分子王谷正调离整风办公室,并批评了张林的严重右倾思想后,他对吴胜义同志说:“干部还是干部,我们还是要用他的”。当张林哭了,他说:“不该这样批判”。并且认为“人事处和党委会都是小青年,不会反党反社会主义”。

一九五八年二月党组决定给张炳训以留党察看二年和行政上撤职的处分。六月分王芳斋同志问他时,他说:“现在处理意义不大,应该早处理,原来有个决定,处分太重,开除党籍,行政上撤职,我的意见是行政上处分,党内不一定开除党籍。”

一九五七年初,党组决定把机管局和农场处合并,他在会上表示“同意”,会后对钱肇莹等散布不满情绪,说“关于机管局和农场处合并后的性质问题,我有意见,我思想不通”。

一九五八年六月去湖北省农业厅参观学习领导经验时,张对该厅李厅长及办公室主任说:“现在我们的工作就是赶不上去,党组的同志对党组书记有意见,省委也几次批评我们,你们究竟和省委怎样发生关系。”

整风后张敬堂同志和他交换意见,他说:“我把枪杆子都交给党了,不会也不可能再到台湾去”。

二、严重的泄密,并散布反动言论。

一九五八年六月和王芳斋同志去湖北参观农具时,张大肆宣扬自己过去的反共“本领”,说:“我是有名的张大胡子,在起义前当过团长,和谭启龙同志较量过。谭有教导队,我也有教导队,教导队对教导队,营对营,他有几个兵我都晓得,有一次和谭启龙作战,打响之后,我叫副团长先打机关枪,他就是打不准,他们(指我军)一下子拥上来了,我对副团长说:你看我的!一梭子五十粒,打倒三十六人。后来他们(我军)象屎克螂一样一下子就退下去了。”

一九五八年六月去湘湖农场检查工作,把党内机密文件(主席在八大二次会议上的报告、工作方法六十条)给政治历史上有问题的下放干部陈希看。

三、挑拨是非,制造矛盾,进行宗派拉拢,破坏党的团结。

张在平时经常散布流言蜚语,说“×××是党内的王牌,×××是党外的王牌”,“张天成同志是随风草,是适应气候的”“杨副厅长是猴子脸”,“赵副厅长太年轻,缺乏经验”,“张敬堂凭什么?就是凭省委委员”。

在整风期间,任政同志给刘介中提了很多意见,张背后对刘介中挑拨地说:“任政早就要整你了,我是不同意的”。一九五七年十月,厅整风领导小组不同意李安帮(已开除党籍)参加农场农具局整风领导小组,而张却在会上当着李的面说:“李副局长应当参加整风领导小组,他虽不是党员,但他与其他非党员情况不同,他过去虽犯了错误,但不是政治性问题,厅党组研究亦是这样的情况,讲错的话,由我负责”。

一九五八年六月党组对党员处长进行了排队,张把排队的情况歪曲是非地告诉王芳斋同志(副处长),他说:“老王,你怎么搞的,你搞了个不上不下。昨天党组研究处长级干部排队,将你排到第二类。我的意见应排第一类,你工作积极艰苦,这一点党组大部分同志都承认的,就是你的思想问题。杨厅长提到你过去的一段思想问题,应划为第二类。张天成、任政同志都发表了意见。你在处里工作,杨俊达、张天成还不承认你。任政同志将你老婆退职问题,你找任政,你老婆找任政都聊出来了。张敬堂同志也提到你在长兴参加社会主义宣传时给他去过信,也给赵厅长去过信,你这些问题,杨俊达的看法是投机思想。经过这次排队,我才晓得你也是个宝贝。最后通过杨俊达同志的意见,还是把你划为第二类。”又说:“你南下后就当科长,为什么上不去呢?杨俊达说了之后事情清楚了。”一九五八年六月党组组员在部里集中学习之后,张对王芳斋同志说:“这次学习我发表了意见,过去那种做法是不对头的,有些人一定要把刘介中逼向那条道路,要划到那边去”(指右派道路)。为了拉拢宗派,以私人关系安插人员,封官许愿。一九五六年以他私人名义吸收了复员军人岳魏洪、蔡文仲。该二人在吸收前经该局人事科审查有问题,岳犯过严重错误而受开除党籍、行政上降级的处分;蔡过去系伪军官,情况复杂。因而不同意吸收,但张以私人关系将该二人吸收了,并且以私人名义介绍去乔司农场工作,封岳为机务科长,蔡当加工厂主任。一九五六年机管局将拖拉机手蒋志忠下放至皇天坂农场工作,张未经组织同意封他为“拖拉机队队长”。一九五七年初该局将有政治历史问题的范乐增下放至湘湖农场工作,他又封他为“副场长”。

四、严重的资产阶级个人主义,长期闹地位、名誉、待遇,对党不满,工作不负责任。

一九五六年初,他从部队转业至农业厅后,对地位不满,说农业厅有个团级干部当上副厅长。言下之意,认为自己地位太低了。由于没有满足个人主义的欲望。就消极怠工,开会或汇报研究工作,他不是打瞌睡,就是看报纸。

一九五八年七月由他带领代表团去北京参观农具展览会,很不负责,一下车就利用机会去看自己的侄子,在五天中他只参观了一天半,其余时间就是拔牙齿,睡觉。参观结束叫他作总结并向大会汇报,他也拒绝不干。

他来农业厅后已二年多,对自己分管的业务根本没有钻进去,只想做官,不想做事,饱食终日,无所用心。农场是他主管的,但连全省有几个农场也不知道。主管畜牧,很少和畜牧处同志研究工作,人家向他请示问题含含糊糊,提不出意见来。去年六月全省畜牧工作会议,照理应该由他主持,可是他强调刚学习回来不了解情况逃避参加会议。去年十二月全省畜牧工作会议叫他作总结报告,他也推来推去不干,最后推给李光同志去总结。对农具改革工作一直没有抓起来说“对这玩意儿不感兴趣”。在生活上过分强调特殊。来农业厅后事务管理局分配给他房子不要,而长期住旅馆,化了一千多元。

从上述问题来看,我们认为张俊升的国民党反动立场根本没有改造,起义后虽在组织上入了党,但资产阶级的立场观点根深蒂固,个人主义极为严重。转业后对地位、待遇长期不满,当没有满足个人主义欲望时,对党就心怀不满,离心离德,笼络人员,拉拢宗派,散布流言蜚语,进行挑拨是非,污蔑攻击党的组织,破坏党的团结。决定将张俊升定为右派分子,开除其党籍。


 (已经省委批准)


原载 《关于清除党内右派分子的决定汇编(五)》,中共中央监察委员会办公厅编,一九五九年十二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