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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共上海市长宁区委员会关于开除右派分子石涛党籍的决定
(石涛)
1959.05.05
石涛,男,五十四岁,家庭开药铺兼医,本人于一九二四年到一九二七年,曾在北洋军阀第一混成旅、伪湖北宪兵传习所、伪第四混成旅等部任班长、上尉书记长。一九二八年到一九三六年当小学教员。一九三七年经朱大鹏(我党党员)介绍参加国民党二十九军任军训团第三大队上尉军需长。一九三八年到延安青训班学习,结业后到山东临、郯、费、峄四县边区工作,同年五月入党。入党后,曾任苏鲁支队营教导员,临沂青抗大队政委,邳县县委书记,鲁南三地委武装部长,华东党校大队长等职。上海解放后,任长宁区区长,区委副书记、区委第一书记。一九五八年三月调任科学院上海办事处党委副书记。
石涛在长宁区任职期间,有一系列的反党反社会主义的活动:
(一)一九五七年春上海有些基层单位在“闹事”的时候,他(当时任长宁区委第一书记)破坏市委“稳定基层”的指示,完全放弃领导,致使长宁区“闹事”蔓延到六十多个基层单位,造成相当严重的混乱现象。在大鸣大放前后,他违背区委的决议,连继组织了大小二十七次会议(其中石涛亲自主持的有九次),积极煽动右派分子向党猖狂进攻,他曾多次在党外人士会议上说:“大家要有医生对病人治病的精神,该打针的必须打针,该开刀的就必须开刀,不要管‘病人’叫和哭。”在科技人员座谈会上,又说:“有些公方厂长对科技人员缺少支持,使科技人员心灰意冷,英雄无用武之地,象小媳妇一样不敢讲话”,“党和行政只重视工人的建议,不重视技术人员的建议”,鼓动他们“要有坚持真理的斗争性,勇敢斗争”。并向到会的人保证:“(1)小组发言不记录姓名;(2)大会发言不查发言稿;(3)决不打击报复。”
(二)在市委宣传会议时期,右派分子猖狂向党进攻,他支持右派分子的反党言论说:“党的干部政策重德轻才,党员提拔太多了”,认为“发言越来越激烈是难免的”,“都是我们自己不好,如果早改,就没有这些话了。”积极为右派分子的反党罪行辩护。当柯庆施同志指示党员不发言后,石涛的态度仍未改变。
(三)在组织上,石涛有一套反党的组织路线与干部路线。他在长宁区工作时期,有意识地把一些隐瞒严重政治历史问题的分子,政治面目不清的分子,出身于剥削阶级家庭而尚未得到改造的分子,提拔到党的领导岗位上来。他并利用这些人实行家长式的统治,维护其领导“威信”,排挤打击好同志,弄的邪气猖獗,正气不振,造成党员成分与领导成分的严重不纯。此外,在肃反运动和批示处理案件中,由于他的资产阶级立场、观点,破坏了党的肃反政策,该捕不捕,该判不判,袒护和放纵了一批反革命和坏分子。
(四)石涛的反党活动并不是偶然的,而是有他的整套反党反社会主义的论据。他经常说:“人有共性,应一视同仁”,“阶级是可以改造的”;在所有制的问题解决后,“资产阶级不仅不对抗了,而且还怕跟不上去”,“只要给他好处,就能调动他的积极性”。主张“真有知识的人,不管他进步不进步,我们都要团结”,并说:“苏联有的军事教员经常骂共产党,但苏联还是重用他”,来证实他自己观点的“正确”。他还主张:“在党内来说,必须以马列主义为指导思想,其他人则不一定以马列主义为指导思想,可以创造新的主义。”在这种反动的论调支配下,他在统战工作中卑躬屈膝、只统不战,在一九五六年秋,长宁区一届四次人代会上,职工代表揭发资本家把工人殴打得吐血的违法行为时,石涛不仅不支持,反而在大会总结时批评职工代表说:“今天发言有缺点,主观片面,态度有些激动,言语有些刺激,影响统战”,并向资产阶级赔礼道歉,请求“原谅”。石涛上述一系列的反党罪行在市委扩大会上被揭发后,他拒不进行检查。经过反复揭发斗争,始被迫承认了一些事实,但态度极不老实,自始至终不愿检查自己的反党反社会主义的思想和动机,拒不承认自己是右派,不同意区委对他的结论。
以上实事,充分说明石涛是一个反党反社会主义的右派分子,他所以走上反党反社会主义的道路不是偶然的,他是一个旧知识分子,青年时代参加了军阀军队,受过一套反动的教育和训练,沾染了反动的思想、作风。抗战初期虽然参加了革命,但长期以来,他的反动立场、观点并未根本改变;同时他还存在着极端严重的个人主义,对党不满(解放初期因未发到蚊帐,竟用国民党旗作帐顶,以泄私愤)。因此在右派分子猖狂向党进攻时,就得意忘形,积极煽动、支持、配合右派向党进攻,完全暴露了他的反党真面目。为了纯洁巩固党的组织,经区委讨论决定,开除石涛的党籍,撤消原有职务,另行分配工作,由十一级降为十四级。
| 原载 《关于清除党内右派分子的决定汇编(五)》,中共中央监察委员会办公厅编,一九五九年十二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