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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央]关于工业问题讲话要点
会议文件之十; 1961.09.00
（一九六一年九月 X日在中央工作会议上）
工业三年大跃进的成绩是伟大的。工业指示草稿中讲了八个方面的成绩。这些成绩，证明了党的社会主义建设总路线是完全正解的。在大跃进中，从正面和反面取得的经验教训，都进一步丰富了总路线的内容。
总路线是在长时期中起作用的，经济的发展是“波浪式”的，绝不能因为一时的困难，而对总路线有所动摇和怀疑。总路线是要靠一套正确的具体政策来保证实现的，而在我们的具体政策和实际工作中，却发生了许多缺点和错误。这些缺点和错误，加上三年灾荒的影响，就当前的我工业建设遇到了暂时的严重的因难。
回顾三年多的工作，我们大体上经过三个阶段：
（1）从一九五八年到一九五九年庐山会议这个阶段，我党制定了社会主义建设的总路线，广大群众意气风发，工农业生产都实现了大跃进，组织了人民公社。在这个时期，由于我们对当前的新生事物没有经验，在工作中发生了一些缺点和错误：在农业方面主要是打乱了生产关系，违背了按劳分配和等价交换的原则；在工业方面主要是计划指标高，基本建设战线长，生产任务重，综合平衡差，生产组织工作也做得不够。因此，这个时期出些偏差难免的。但是，由于毛主席和党中央在两次郑州会议、武昌会议、上海会议一直到庐山会议的前一段，再三提出了冷热结合，实事求是，指出了农业中所发生的问题，提出了一系列正确的方针，对工业计划指标也要求落实，不要勉强作不可能作的事，因而使这一时期的缺点和错误有所纠正。
（2）从一九五九年庐山会议到去年北戴河时期。一九五九年庐山会议反对右倾机会主义，和后来反对国际上的修正主义，都是完全正确，完全必要的。但是在反右倾、反修正主义中，我们作实际工作的人，憋着一肚子气，没有继续纠正前一个时期的缺点和错误，反而头脑又热起来了，在工农业和文教事业上，进行了许多“大办”，在内外贸易上搞“大购大销”、“大出大进”。这些“大办”、“大购大销”、“大出大进”带来了严重的“五风”。再加上严重的自然灾害，使农业生产受到了很大的损失。一九五九年的生产指标曾作了调整，而且年终也未翘尾巴，但在一九六零年又定了以一千八百四十万吨钢为纲的工业生产指标，并提出“开门红”、“满堂红”、第二本账，基本建设战线拉得更长（一九六零年计划内和计划外基本建设投资共为三百八十亿元，比任何一年都大得多）。到去年第四季度，仍然孤立保钢，使各方面绷得很紧，这就加重了国民经济的不平衡。看来，我们在实际工作中的缺点和错误，主要发生在这个时期。
（3）从去年北戴河会议到现在，党中央和毛主席首先抓了农村的工作，各级党委深入进行调查研究，摸清了情况，相继采取了一系列有效的措施，“十二条”、“特别是“六十条”的贯彻执行，农村形势已经好转。在工业方面，去年北戴河会议提出了“调整、巩固、充实、提高”的方针，这是正确的。我们也进行了一些调整工作，如今年年初曾经把基本建设投资计划从去年的三百八十四亿元，退到一百二十九亿元（最近又退到七十亿元）。但因为对情况还不摸底，而且也没有认真地去摸和作具体的安排，又没有从国民经济的全局出发，没有从整个工业相互联系的情况出发，没有认识到退够才能调整，还想从重工业生产不完全可靠的水平来进行调整，一九六一年初仍然定了以一千八百四十五吨钢为纲的工业生产指标。这样，当然就不可能很好地贯彻执行“八字”方针，也就不能摆脱被动局面。
（一）基本的经验教训
我国国大人多，一穷二白，既要逐步改善人民生活，又要有一定的积累来进行社会主义建设，这两个方面必须兼顾，不能偏废。节衣缩食、勤检建国是一个长时期的方针。
这几年的主要经验是：
1、工业的发展特别是重工业的发展，必须以农业为基础。工业和农业必须平衡，工业内部也必须平衡。失去了平衡，也就破坏了计划性。
在过去三年中，重工业发展速度过快，城市人口增加过多，给农业的压力很大，借了农业的力量，挤了农业，农业生产的下降，又反过来影响工业，造成了工业和农业的不平衡，造成了城乡关系的紧张。
今后，工业的发展，一方面，必须以农业可能提供的商品粮、农业原料、劳动力、运输力和购买力为前提条件；一方面，工业特别是重工业，必须围绕农业的需要，积极支援农业，促进农业的发展，发挥工业的主导作用。如果采取压搞农业的办法来发展工业，结果不仅工业发展不了，而且会影响城乡关系和工农关系，造成经济上、政治上的损失。
在过去三年工业大发展中，工业的内部也产生了不平衡，主要是，采掘工业和冶炼工业、原材料工业和加工工业不平衡；一个行业内部不平衡，如主机和配套产品不平衡；企业内部也不平衡，如主要设备的生产能力和辅助设备的生产能力不平衡，制造任务和维修力量不平衡，而当前最突出的问题是燃料不足。这些，影响了工业生产正常进行。今后必须在全面安排、综合平衡的条件下，进行调整，首先要加强采掘工业，加强配套产品的生产，加强维修力量，争取在四、五年的时间内，使工业内部逐步达到平衡。
我们在大跃进中，把一些较好较大的修理厂和配件厂改为制造厂是必要的，只有这样，才能使我国逐步工业化。但是，改得多了些，把一些不应当改的也改了；有些企业的生产能力发展了，但维修力量没有相应地跟上去。这都是不对的。
2、工业的发展，首先要保证当前生产的正常进行，然后在可能的条件下，再进行基本建设，扩大再生产。
在过去三年中，基本建设的规模和现有的生产水平脱节。基本建设的摊子太大（包括水利建设和农垦），战线太长，力量分散，既挤了当前的生产，又不能使建设项目按时完工投入生产，增加新的生产能力，把大量的人力、物力、财力搁置起来，不能发挥作用，造成巨大的浪费；甚至由于错误地实行简易投产和不适当地开荒，还造成地下和地上资源的损失。
今后，确定基本建设规模的大小，应当根据国民经济在维持原有企业的正常生产以外，还能提供多少生产资料、生活资料和劳动力。如果基本建设的规模超过了这种可能性，如查生产能力不配套，不仅不能扩大再生产，而且会妨害当前的生产，造成国民经济各方面的紧张。
3、工业的生产和建设，必须认真贯彻勤检建国的方针，讲究经济效果，反对人力、财力、物力的浪费。
在过去一段时期中，许多生产企业和基本建设企业，管理混乱，责任制废弛，很多设备损坏严重，片面追求数量，不顾质量，不讲经济效果，产品质量下降，产品成本普遍提高，一年多以来许多企业亏本赔钱。
在过去三年中，基本建设投资共为九百九十六亿元（第一个五年共为五百五十亿元），不包括职工宿舍和学校宿舍的非生产性建设的投资为九十二亿元，其中相当大的一部分盖了同广大群众生活无关的“楼、堂、馆、所”，这是相当大的浪费。
今后，工业的生产和建设必须把多快好省统一起来，把品种、质量、数量、劳动生产率、成本统一起来。
当前必须着重抓质量和品种，必须克勤克俭，精打细算，加强经济核算，坚决改变目前许多企业亏本赔钱和各种浪费的现象。
4、工业的生产关系一定要适合生产力。
在过去三年中，这方面存在的问题是：
（1）全民所有制的企业的财产没有保障，随便向企业调东西调人。
（2）全民所有制企业的隶属关系经常变动。
（3）混淆了全民所有制和集体所有制的界限：
一部分国营企业和城市人民公社的企业混在一块，关系比较乱；
有些手工业合作社不适当地升级、并厂，过早改为国营工业。
（4）命令主义作风有所发展，领导和被领导的关系不正常。在生产中不重视老工人和技术人员的作用，不注意对青年工人的教育。
（5）在分配上，存在平均主义。几年来，职工没有升级。过多地取消计件工资，奖励制度不合理。
（6）企业之间、地区之间的协作关系打乱了。
今后必须注意：
不能混淆三种所有制（全民、集体、个体）的界限，也不能随意改变所有制。
工业的管理要适合工业发展的水平，在目前的条件下，现代化企业的管理权力不宜过于分散，而应当适当集中。手工业的生产单位，则不应当过于集中，而应当适当分散。
不论是全民所有制的企业，还是集体所有制的企业，都是独立的经济核算单位，它们的人员、物资和资金都不能随意调用。
在工业企业中，必须团结全体职工。在目前特别要重视发挥技术人员和老工人的作用。一切工作都要走群众路线，都要依靠群众办好企业。
在工业企业中，必须贯彻按劳分配的原则。
必须恢复和加强企业之间、地区之间的协作关系，实行合同制度。
5、必须改进计划工作。国家计划和各级计划都必须从全局出发，从实际出发，进行全面安排，综合平衡。我国的建设是应当和可能高速度发展的，但是指标不能过高，速度不能过快，不能孤立地突出一个行业、一个方面，不顾其它。
在编制计划的时候，必须对工、农、交、商、学、财和国防进行统筹安排；在生产、物资、市场、财政、信贷等方面，都要进行平衡，然后才能有真正的综合平衡。
各级党委都要注意加强计划工作的领导，加强综合平衡，加强各级计委，特别是中央局计委的领导和机构。要准备用两三年的功夫，积累起基础资料。
总起来说，过去三年中发生的最根本的问题，是损害了国民经济正常的比例关系，因而在生产力得到大大发展的基础上，又部分地破坏了生产力和计划性。这些问题的发生，原因是多方面的，最主要的是“高、大、散、乱”，即：
（一）指标过高，任务过大；
（二）集中不够，权力分散；
（三）工业的管理和很多企业的管理乱。
为什么会发生“高、大、散、乱”？是由于我们作实际工作的人，对国民经济的真实情况缺乏调查研究，对情况不摸底，估计不对头，在思想方法和工作方法上有主观片面性，就是说辩证唯物论的宇宙观还不完全，因此，对毛泽东思想体会不深不透，没有根据党的社会主义建设总路线，提出切合实际的具体的政策。特别是在计划工作中，缺乏群众路线，没有认真地把各方面的要求，把需要和可能，进行综合平衡和全面安排，没有真正做到留有余地。这几年，计划指标过高，国家计委，特别是我应负主要责任。
（二）八字方针的中心是调整
在今后四、五年内，必须贯彻执行“调整、巩固、充实、提高”的方针。在今后两年内，又几须以调整为中心，在调整中逐步巩固、充实、提高。调整，从总的来说，就是要调整农、轻、重的比例关系，调整城乡比例的关系，调整工业内部的比例关系和企业内部的关系。
在调整生产力的时候，还要进行生产关系的调整。
工业的调整，必须围绕以下的基本任务进行：
（1）如强对农业的支援；（2）加强轻工业和手工业的生产；（3）加强采掘工业和采伐工业的生产能力；（4）加强国防工业所必需的新型材料的研究、试制和生产。同时，这一切工业生产部门，都必须提高产品质量，增加产品品种。这些，也就是编制两年工业计划的方针。
两年计划的内容，另有书面报告，这里不谈了。
为了有效地进行调整，一个是指标要退够，一个是要加强集中统一的领导。工业的生产指标和基本建设指标必须主动地、有计划地降下来。要退的，必须退够，退到足以站稳脚跟的阵地上。退是为了松动些，有力量进行调整，是为了将来更好地前进。退，不能采取削平头的办法，要按比例、有秩序地退。
为什么必须退下来，而且退得比过去曾经达到的水平低得多？这是因为：
（1）过去工业是借用了农业的力量，把有些产品的产量突击上来的，现在不仅不能再借用农业的力量，而且还要从工业战线上压缩大批人力回到农业战线上去。
（2）工业各部门之间、各个部门的内部、各个企业的内部，生产能力都不平衡，综合的正常的生产能力，低于一个行业的长线的生产能力，更低于在一个时期中靠突击的办法达到而并不完全可靠的生产能力。
（3）许多设备损坏严重，寅吃卯粮，现在需要加强维修。
（4）燃料、原料、材料严重不足。
（5）很多企业责任制度废弛，管理混乱，需要一定的时间，需要一定的时间用很大力量去整顿。
（6）农业尚待恢复。
（7）进口的材料和设备大大减少。
在这种情况下，明年的煤炭产量大略估算是二亿四千多万吨，钢产量大略估算是七百四十万吨左右，都略低于一九五八年的水平。明年基本建设的投资，大略估算是四十亿元左右，大体等于一九五二年的水平。这些指标，不仅比一九六零年低得多（一九六零年煤产量四亿二千万吨，钢产量一千八百七十万吨，基本建设投资三百八十四亿元），而且比今年预计达到的数字还低（今年预计煤二亿七千万吨，钢八百三十万吨，基本建设投资七十亿元）。
从目前的情况盾来，如果不下最大决心退到上述水平，不仅调整工作无法有效地进行，而且将使工业陷入更被动，更严重的局面。相反，如果下决心退够，我们就可以在比较松动的情况下，主动地、比较顺利地进行调整工作。
退够以后，还必须鼓足干劲进行一系列的工作，才能把调整工作做好。
过去一年多的调整工作没有取得什么成效的原因，除了指标没有退下来以外，还由于缺乏集中统一的领导。
要改变过去一个时期权力下放过多，分得过散的现象，必须：
（1） 就全国范围来说，至少在最近二、三年内要把工业计划和重点企业的管理的权力，更多地集中在中央（包括中央局）。
（2） 就省、市、自治区来说，要把更多的权力，集中在省、市、自治区一级。
中心的问题，是加强计划的集中统一的领导。
为了有效地实行集中统一的领导，必须加强纪律性。
关于集中领导、分级管理和加强纪律性的问题，在中央关于工业指示的草案中已经讲了。
（三）调整中的几项重要工作
为了好地完成调整任务，必须根据上述主要方针，做好以下几件工作：
1、抓紧煤炭的数量和质量，抓紧钢材的品种和质量。要在全面安排、综合平衡的基础上，使煤炭生产在退够后稳步上升，使钢材的品种增加，质量提高，来带动各行各业的调整。如果煤炭上不去，不仅钢铁上不去，其他工业企业也动不起来，而且也影响农业、轻工业生产和人民生活。我国的煤炭产量，包括中央和地方的煤矿，日产量要达到八十五万吨到九十万吨的水平（现在平均日产量还不到七十万吨），才能改变目前工业的瘫痪状况。
2、重工业、轻工业、手工业各部门，都要注意到多生产真正适合农民需要的各种小农具和生活用品，并且要按照可能，生产各种农业机械和化学肥料。农业机械要先维修、后制造、补充备品、配件。耕作、排灌、运输、加工等农业机械和化学肥料，都要根据各地不同的特点，重点使用。例如，拖拉机要从东北到淮河以北，分区、分批、分期逐年解决。这样既便于管理，又便于组织维修和培训技术力量。排灌机械主要用于南方，化肥也要重点使用。
重工业方面要尽可能多分配一些原料、材料和燃料来支援轻工业和手工业生产，多生产一些日用百货，使人民在用的方面逐渐得到适当满足。要把四十种主要的轻工业和手工业产品的生产，一种一种地切实安排好。这是关系到人民生活、工农联盟，也关系到国家工业建设的重大问题。
在国防工业方面，常规武器要制造，尖端必须坚决地搞，但要紧缩规模，适当放慢速度，集中力量，重点突破。
3、坚决精简职工，压缩城市人口，保证完成中共提出的减人任务。各部门、各地区、和企业，都必须结合缩短基本建设战线、重工业生产战线和整顿企业的工作，下决心精简职工。任何企业，都必须尽快地把一切确实可以动员回农村的职工，特别是一九五八年以来从农村招收的职工，动员回农村。凡是“下马”的、缩小规模的建设单位和长期停工的工厂，都必须在当地党委领导下，除留很少数可靠的职工进行维护保管工作外，其余的职工应当迅速处理。
减少城市人口工作，必须认真抓紧，又快、又稳、又准地进行。中央各部对减人要下更大决心。如果我们能在两年内减少城市人口二千万人，不但可以大大增加农业战线上的劳动力，而且在城市中，每年大约可以减少商品供应额四十亿元，粮食供应八十亿斤，煤炭供应六百万吨，蔬菜供应三十亿斤左右，短途运输一千五百万吨以上。
4、正确执行劳动工资政策。今后职工人数和工资总额，必须由中央统一安排，交各中央局和各省、市、自治区严格掌握。在计划外增加职工，必须经中央（中央局）批准。
工资政策要贯彻执行按劳付酬的原则，克服平均主义。工人的工资，适宜于计件的就计件，适宜于计时的就计时，目的是提高劳动生产率，提高生产积极性。企业经过减人和“五定”后，从一九六二年起，可在三、五年内逐步解决职工的升级、转正问题。
5、在全国范围内彻底清查物资。工、交、商、财、文等各个方面的仓库都要打开来，进行全面清查和全面调剂。
有许多工厂生产的机器设备不配套，或者生产了一些质量不好，没有人要的产品，都积压着。还有许多下马的、缩小规模的基建单位，都有积压的材料和设备。今年七月底全国库存的钢材达到三百七十五万吨，其中大约有百分之三十左右超过了正常周转的需要。摊子铺得很多，物资的积压很多，有必要迅速进行清理和调整。
在明年三月以前，各省、市、自治区都应当组织物资系统、成套公司系统、商业系统的力量，共同进行一次库存物资的清查。调剂。凡能调剂的就调剂，能配套的就配套。质量不好的能改制的就改制，不能改制的就回炉。凡是停建企业的订货或已经积压的产品，应当迅速通知有关工厂停止生产。变死物为活物，变无用为有用，可以使工农业生产、基建和市场供应情况比较活跃起来。
6、各个工业部门和各地方工业管理机关，都要根据工业企业管理工作条件（草案），对一个一个企业进行整顿。企业的调整要根据今后两三年的任务进行“五定”，即：定产品方向和生产规模，定人员和机构，定主要的原料、材料、燃料、动力的消耗和来源，定固定资产和流动资金，定协作关系。在“五定”的基础上，调整和修理机器设备。补充备用配件，裁减并且安置多余的职工，同时，要整顿企业的管理制度，正确实行党委领导下的厂长负责制，加强责任制和经济核算，建立各种必要的规章制度。这些任务是相当繁重的，各部门和各省、市、自治区，都必须就出计划，分批、分期逐步完成。
调整工作，特别是企业内部的调整工作，也要组织职工进行讨论。要向群众讲清楚目前经济形势和暂时的困难，讲清楚我们的方针和政策，依靠群众，使各项具体工作都能够顺利地进行。
7、认真进行调查研究工作。在最近时期内，中央各工业部门和各省、市、自治区的工业部门，都必须选择若干重点企业，进行调查研究。要分批召开老工人、新工人、技术人员、企业领导人员和职工家属的座谈会。在开座谈会的时候，必须解除群众的顾虑，使他们心里想什么就说什么。
8、各部门、各地区都必须根据上述调整的方针，进行具体安排，条块结合，协同动作。
中央各工业部和各省、市、自治区，必须首先把自己所属的重点企业一个一个地摸清楚，订出调整的具体方案，提出协作的具体要求，在今年年底以前交国家计委。
缩短基本建设战线，应当按照国家计划一个一个项目地进行具体安排。
过去几年，由于我们这些做实际工作的人工作做得不好，造成相当大的损失，以致计划指标不得不撤退下来，打一个“迂回战”。但是没有任何理由使我们泄气，使我们对党的总路线发生动摇。即使到一九六七年，全国的钢产量达到二千万吨左右，每年绝对数量的增长，仍比第一个五年计划快（第一个五年，平均每年增加钢八十吨，后两个五年，每年平均一百五十多万吨），而且品种会比较全，质量会比较高。这样的水平，仍然是一个比较高的水平。
以上是我对调整目前经济情况的不成熟的意见，提出来供大家讨论。进行调整工作，困难是很多的，但是，只要我们在党中央和毛主席的领导下，统一认识，团结一致，鼓足干劲，力争上游，改进作风，依靠群众，我们在实际工作中的缺点和错误一定能够克服，我们的调整工作一定能够做好。我相信，在比较短的时间内，全国一定会出现一个既有集中又有民主，既有纪律又有自由，既有统一意志又有个人心情舒畅、生动活泼的政治局面。
来源：根据一九六一年九月二十六日中共甘肃省委办公室翻印中央文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