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厚古薄今种种
蒋捷夫、朱作云
1958.09.00


(摘自1958年“文史哲”第九期蒋捷夫、朱作云“厚古薄今是历史教学与研究中的资本主义道路”)


一、重视史料,鄙弃理论


山东大学历史系教师中,有不少人为史料而史料,把史料看得至高无上,并且形成了一种极坏的风气:把掌握史料的多少,作为衡量一个人懂不懂历史的标准,作为考核教师学术水平高低和学生成绩好坏的唯一尺度。对于这些人,马克思列宁主义的立场、观点、方法是无关重要的。

史料至上的人,在讲课时,史料多,分析少,把历史科学的讲授,变成了史料介绍,甚至有些教师在讲坛上,竟以背诵书本为能事,教近代史的也不例外。史料至上的人,写出来的东西,也尽是史料的罗列和堆砌,那怕是一篇短文,也尽力搜罗史料,广证博引,因此,一篇文章,除了括弧和附注外,很少见到作者自己的话,如果是写一部大著作,那就更成了史料汇编。更严重地是有些人为了搜罗资料,那怕就是反动著作中的东西,也都视为至宝,加上自己几句话,把它们联系起来,编成为自己的一部著作。

总之,史料至上的人,教学也好,研究也好,除了史料,还是史料。我们只要翻一翻他们的讲义(如“魏晋南北朝史”讲义),“文史哲”里许多有关历史的论文(如年五、六月两期连载的“魏晋南北朝的手工业与商业”)和某些先生的学术著作(如“唐宋绘画谈丛”),都可看到这种情况的严重性。

史料至上,在山东大学历史系已形成一种歪风,从童先生一段话中反映得最清楚不过。他说:“谁说我不懂史料,这简直对我是莫大的侮辱。老实说,我过去搞过几十年考据,我会不懂史料?几年之内我要拿出一百万字的考据文章来给你们看,那时候你们才知道我的真才实学。”这段话露骨地暴露了史料至上主义者把史料推崇到何等高的地位!把马克思列宁主义理论忽视到了什么程度!把历史科学糟蹋到了什么地步!

在这种歪风的支配下,有人竟公开提倡,“只要掌握史料就

『有图』是一切”,要学生“把讲义和书籍中每一句话,都找出史料根据来。”有人迷信史料竟到了荒谬绝伦程度,说“两脚书橱也是值得羡慕的,因为里面有真正的货色”。甚至有人竟然对学生说:“资料搞多了,把许多资料卡片往桌上一摊,就是一篇文章”;“横过来摆是一篇文章,竖过来,又是一篇文章。”

既然史料就是一切,那么如何能掌握史料呢?他们共同的语言,就是要背古书,背资料;于是教导学生背书本成了他们“神圣”的职责。他们有的对学生说:“我从事研究,有赖于我五岁启蒙,七岁读经,一部左传,背得滚瓜烂熟”;有的对学生说:“我肚子里的史料,三天三夜背不完”;有的对学生说:“抗日战争时期,我在大后方,把资治通鉴读了七遍。你们要是能够背熟它,就能当专家”;有的甚至对学生说:“只要闭门读书十年,背熟一部史记或汉书,保险能搞出名堂来,就是眼睛瞎了也不怕,也能做研究,象陈寅恪一样。”

他们不仅大力提倡、宣传背书本,而且还具体指导学生怎样背法,他们要求学生“应该拿背俄文的精神来背史料”。至于应该背熟的史料的范围也是很广泛的;除了汉书、史记、资治通鉴等外,“圣经是一部有价值的史料,也应该背熟它。”

片面地、过分地强调史料本身,已是轻视理论,引导学生不重视马克思列宁主义的学习;但还有人直接公开地推崇史料,贬低理论,向马克思列宁主义施放毒箭。右派分子张维华便公开对学生讲过:“只有考据文章,才能传世,理论性文章,不能长存。”还有的说:“理论文章总是有时间性的,时间一过就没有什么价值了。”

正由于这些重史料、轻理论的荒谬观点作祟,教师们(特别是一些老年教授)很少指定学生阅读马克思列宁主义著作。有的教授在给学生指定论文参考书时,没有一本马克思列宁主义著作;当学生要求指导看一些马克思主义著作时,有位教授,哼了半天,指不出一本理论书籍来。有一个同学写关于资本主义萌芽的论文,请某教授在史料之外,介绍点理论书,这位自封“理论派”的“史学家”,竟歪曲列宁的史学名著说:“俄国资本主义的发展”这本书“史料也很多”,对列宁的观点和方法,一笔抹煞。

当然,也不能抹煞这一事实,有些教师在教学或著作中,也曾引用了一些马克思列宁主义的词句,但其中绝大部分人是在这样情况下“运用”的。一种是把马克思列宁主义当作外衣,引用几句马克思列宁主义词句,点缀、装饰一下,把自己打扮成为一个马克思列宁主义的史学家,这种人对史料是兴趣无穷,对理论则感觉枯燥无味。另一种人则是企图利用马克思列宁主义的词句,断章取义,甚至故意歪曲原意来论证自己的论点。正因为如此,他们的“马克思列宁主义”乃是为了对自己有利、方便而“灵活”地运用的;他们根据自己的需要,在此时此地,可以把马克思列宁主义的理论、论点作这样解释;而在彼时彼地,又可以把同一理论、论点作另一种解释。如众所周知,童先生关于中国封建社会分期问题的主张,反复无常地改变了四次,而每次改变都是有他的“马克思列宁主义”理论根据的。人们不禁要问:这种“变戏法”的科学研究,究竟是马克思列宁主义理论有毛病呢?还是童先生任意歪曲马克思列宁主义,并用它来迎合自己的主张呢?显然,前者是不存在的问题,后者才是问题的关键所在。

在“双反”运动中,“山大”历史系同学们,赠给教师们一首诗:

“厚古又薄今,理论看得轻;

马恩列斯毛,从来不问津。

报刊和杂志,当做史料存;

五六十年后,一笔大资本。

研究古代史,言必称二陈;

史观寅恪老,史法恒庵公。

至于近代史,首推梁任公。

理论有啥用,史料学问深。”

这短短的几十个字如实地反映了教师们重史料、轻理论的偏向的严重程度,和广大同学们对于这种偏向的愤懑和抗议。


二、繁琐考证,故作高深


考证本是历史学家在研究历史过程中应该进行的一步工作,但是有些教师的考证,不是为了辨真伪,解决历史过程中的重大问题,而是从个人兴趣出发,从显示个人学识渊博出发。他们不惜浪费宝贵的时间,化费很大的精力,作一些毫无意义的繁琐考证。

以王先生“魏晋南北朝隋初唐史”讲义为例,字数长达80万,不可谓不多矣!但究其内容,通篇史料堆砌。不仅抄录了许多众所周知的史实,而且考证了不少冷辟的资料;并且对帝王生平,如武则天那年出生?几岁入宫?何时当尼姑等细节,都化了很大功夫去考证。最突出的要算是唐明皇为何宠爱杨贵妃的问题了。据这位教授精心考证的结果,原来杨贵妃的脸蛋是上窄、下宽、中间鼓;并且据说这种脸蛋,是唐代标准美人的脸型,所以得到了唐明皇的宠爱。尤其惊人的是,有的教师对诸葛亮食量多大、清代画家恽南田先画山水还是先画花卉,以及关帝庙何时创建等问题也发生了兴趣,化功夫考证一番。至于帽子考,雨伞考那就更不在话下了。

这种考据之风,在“双反”运动之前,在“山大”历史系里一直占着统治地位;而且一直蔓延、发展着。有的教授,大喊“只有考据文章,才算真本领。”有的教授,公然宣扬:“理论性的文章,只是现在有点用处,而考据文章,现在用处虽不大,但能永久保留。”这真不知道是什么逻辑。一方面说“用处不大”,另方面又说是“真本领”。一方面“用处不大”,另方面又有“永久保留”的价值。这些言论还不算,还有人公然宣扬胡适的陈词谰调,说什么“考证一个字与发现一颗恒星是同样重要的贡献”。

值得引起注意的,是“恒星论”的变种——“螺丝钉论”。这是在反对厚古薄今、批判繁琐考证时,有位教师在强调历史科学重要性的幌子下提出的一种迷惑人的论调。他认为:“历史上任何一件事,即使是细枝末节也都值得研究的,它好比机器上的螺丝钉一样,也是不可缺少的,螺丝钉不稳,会影响整个机器的发动。”乍听起来,这段话好象有些道理,但剥开它的皮,就可以看出说这段话的指导思想,仍是强调繁琐考证的必要性。它不过是为繁琐考证作辩护,为资产阶级伪科学作垂死的挣扎。

我们要问:研究历史的目的究竟是什么?是社会发展规律呢?还是历史上“任何一件事”呢?试问不考证杨贵妃怎样漂亮,诸葛亮的食量有多大,以及胡子、帽子这些细微末节,对于研究中国封建社会,究竟有什么影响?试问假如历史上任何一件细微末节的“螺丝钉”都要研究,然后才能开动历史科学的机器,那末考据“专家”们你们有什么办法和本领来搞清楚历史上任何一件事?如果办不到;那末还需不需要历史科学?

对于繁琐考证这样感兴趣的人,不管他主观动机如何,其客观效果必然是:使自己同时也引导别人钻牛角尖,脱离现实,脱离政治,脱离社会主义建设,使历史科学丧失科学性、战斗性,不为工人阶级、劳动人民的斗争服务,而为没落衰亡的阶级服务。


三、古史为重,现代为轻


厚古薄今的第三个表现,就是重古史,轻现代。这一现象,在过去的教学思想、课程设置、教学内容等各方面都严重地反映了出来。

在山东大学历史系里,不仅“敝系以古史见长”这句话,在反对厚古薄今前一直是系主任和某些教授们的自豪语。而且新生入学时,介绍专业,巩固学生专业思想的主要内容,就是:“我们系有很多古代史的‘名’教授”;有“全国‘第一流’的教授”;还有人说:“我们系虽然一、二级教授不多,但总的来看,古史教授阵容并不次于‘X大’”。这类无聊的自我吹嘘,露骨地反映了重古轻今。

教授们既以“古史见长”来标榜自己,对于学生就必然要以古为训。好些教授象神父宣扬一条“久恒真理”一样地说:“看不懂古书,就不能研究历史。”他们对同学要求十分严格,号召同学“每人必须精读一部古书,要达到把纸上每个字都读活了”的地步。我们不禁要问:为什么只听到“看不懂古书就不能研究历史”的噪音,却听不到有人说不懂现代就离开了研究历史的目的和任务的呼声呢?

在课程内容上,详古略今达到了惊人的程度。亚洲史部订大纲规定上古、中古部分,讲授时间只占约五分之一(168小时只有36小时讲上古、中古)这本是合乎略古详今精神的。但讲朝鲜、日本史的人,竟把部订大纲的上古、中古部分10小时,擅自讲成40小时,而近代、现代部分合起来只讲五、六小时。

讲授既然这样重古轻今,指定参考书当然也不能例外。朝鲜史参考书,指定学生阅读古代的“二十四史”、“三通”类书丛书等古籍共72种,而北朝鲜解放后的著作仅为17种,理论书籍则一本都没有。

亚洲史连读书报告,也要学生在短短的时间内遍翻“二十四史”中与亚洲有关部分,还规定阅读其它有关线装书。

同样,中国近代史,对于十月革命到中国共产党的成立,中国工人运动的发展,这些应该着重讲的问题,也大加简略或根本不讲。

至于选修课,那就更不用提了。其最大的特点,就是“书不读秦汉以下”。开设什么课程也一直是不考虑同学们是否需要,而是因人设课。谁研究什么,就顺带开设这一门课,例如有人一时对“佛教史”感觉兴趣,就开“佛教史”选修课,有人弄古史分期问题,就顺便把古史分期当一门选修课开出。这样开课的效果当然是很糟糕的。讲佛教史对唯心主义不加批判,结果有的学生学了佛教史,产生了消极厌世的人生观,说:“一个人站着不如坐着好,坐着不如睡着好,睡着不如死了好。”古史分期问题选修课,学生听得很厌烦,这位教授为了缓和一下空气,象变戏法似的说:“咱们讲段孔子吧!”。“先秦文献”最初有不少同学选修,最后只剩下了五个学生。

崇古非今,突出地反映在崇拜古人和迷信古人上。古代有许多历史人物,在历史上曾经起了一定的作用,对于他们的评价,是应该从历史观点来肯定其应该肯定的方面,但这决不等于应该迷信古人,更不等于今不如昔。可是许多教师在教学中却自觉或不自觉地把些古人神化了。有的对古人作了不适当的推崇。造成学生对古人迷恋;有人竟然不管历史条件,不谈阶级分析,唯心论到这样程度,说:“孔夫子如果生在今天,一定也是个马克思主义者,因为他识时务。”在讲怎样研究近代史时,不谈马克思列宁主义经典著作,不谈唯物史观、阶级分析法,却大谈“王充说过:知古而不知今,谓之陆沉。”“管子说过:疑今者察之古,不知来者视之往,万事之生也,异趣而同归,古今一也。”以及梁启超氏如何说过,李鼎声氏如何说过。好象怎样研究近代史,这四位名人,早就给无产阶级史学家指出过方向。

这里不能不提到,有的教授迷信古人到了何等庸俗低级的程度。在通史中讲到“门阀”、“世族”时,一位姓王的教授竟然洋洋得意地大谈“我的老祖宗王羲之”如何如何。

重古轻今,表现在科学研究上,同样也很突出。学报“文史哲”上所发表的山大历史系教授关于历史的论文,几乎全是有关古代的。这些文章是抱着什么写作态度和怎样写成的,只有作者自己知道。它能有什么科学价值和现实意义,也只有作者自己知道。应该承认,“文史哲”过去厚古薄今的特点,在很大程度上,是由于历史系少数教授所造成的。这说明历史系某些教授严重的厚古薄今的思想,不仅对“山大”历史系造成了恶果,而且通过他们在“文史哲”上和别处发表的著作,对外也造成了恶劣的影响。

崇拜“英雄”,轻视群众

厚古薄今的人,对历史上的英雄人物往往是倍加崇拜的,而对于人民群众在历史上的作用,则采取轻视或无视的态度。这是厚古薄今的必然结果,是不足为怪的。

在古史教学中,除了万不得已讲到农民暴动时,同学们可以听到一点人民群众的斗争活动的片断外,其他整个古史教学中,同学们所得到的印象是:每个时代的变动,都是些帝王将相等“英雄人物”的活动。至于在历史的进程、变革中,人民群众的活动及其对于历史所起的伟大作用,却很少听到。即或在近代史讲授中也是如此。谁都知道,鸦片战争、太平天国运动、中法战争、中日战争、戊戌政变、义和团运动、辛亥革命……等运动“都表现了中国人民不甘屈服于帝国主义及其走狗的反抗精神。”(毛泽东选集602页)但讲授近代史的教师,对于旧民主主义革命时期,中国人民许多英勇斗争的事迹,大都一略而过,有的甚至干脆不提,他们所讲授的一根线就是从这个人物到那个人物,从这个人物的思想到那个人物的思想;对于这些人物的评价倒是下了下少功夫。问题的严重还不在于此,更严重的是:他们对于历史上的反动人物,竟敌我不分,是非不明地加以赞扬。有位教师对于李鸿章这样一个反动透顶的卖国贼,也歌功颂德一番,说“李鸿章还作了些好事。”右派分子许思园,在这一方面,可算是一个典型,在他的世界史教学中,伊丽沙白,拿破仑等等的英雄业迹和宫廷琐事,是他的基本教材。

教授们在有些著作中崇拜个别人物,轻视劳动人民也是很明显的。童先生在其青瓷器史论丛中,把我国古代瓷器的发展,巧妙地几乎完全归功于“督窑者”,对“督窑者”生卒年月,细心地加以考证,对他们在瓷器发展中的作用,倍加推崇,而真正生产青瓷器的劳动者在古代瓷器发展中所起的决定性作用,则被忽视了。


四、脱离政治,不务实际


山东大学历史系,在“山大”全校来说,教师和学生中右派分子和具有严重右倾思想的人最多,关于这方面揭出来的事实是惊人的。有些人虽还不是右派,但对政治运动丝毫不感兴趣,甚至无知到了这种程度。如反右斗争进行了一个多月,有位副教授还不知道什么是反右。今年讨论南共纲领时,还是这位副教授,居然问:铁托是干什么的?一位搞近代史的教授,直到“双反”时,还不知道世界上有那些社会主义国家,还不明了罗马尼亚是什么样的国家。作为历史系教授,这样脱离实际,与世隔绝,是决不能容忍的。但这还不算,就在经过一个多月大会、小会、大字报、展览会,充分揭发和尖锐批评了上述脱离实际,脱离政治的种种现象之后,系里举行了一次时事测验,事先就通知大家作准备,并公布了复习题。但测验结果,笑话百出,十个教授,除了一人及格外,其余九个人都未及格。前面讲过,教师们以往在教学中是以死背资料为能事的;研究工作中是以广征博引为能事的,他们没有或很少有创见和发挥,而这次时事测验则不然,许多人都拿出了自己的“创见”和“发挥”的能力了。例如对于我国社会主义建设的总路线是什么,对这个问题,除一人完全答对,二人“碰”上几个字以外,其他七位教授,都是各人独创一条“总路线”。自称理论派的童教授答曰:“国家工业化,农业社会主义化,消灭阶级剥削,消灭生产资料私有制”是建设社会主义总路线。有的说“工业国营,农业合作化”或“工商业由合作、公私合营到国营,农业由合作化到国营。”还有人说:“我国建设社会主义的总路线是全国工业化,要求在十五年内赶上或超过英国,因此需要一支庞大的革命队伍,这支队伍要有统一的思想和目标,因此就需要进行思想改造。”也有教授答成“我国建设社会主义的总路线是以工农联盟为基础,在中国共产党的领导下,与各民主党派联合统一战线,通过长期共存、互相监督的道路……。”这七个教授对总路线没有答对一个字,都是胡说八道,乱扯一通。必须指出,党的总路线,除了报纸上宣传已久,这次整风中,报告讨论时经常提到外,在今年“五一”劳动节,人民日报还特别以头号红字在第一版提出过。在测验时,历史系三百多学生几乎全部答对了;而为人师表的教授们连一点印象都没有。这些人对于社会主义大学教授这一光荣头衔能够无愧吗?此外,关于我国教育方针的问题,十位教授也没有一人答的完全。答不出就算了,今后认真、虚心学习也还来得及,可笑的是他们并不老老实实,还想碰一碰机会,因而乱扯一通。有人把全国教育行政会议提出的五项任务,搬上一、二项;有人把“厚今薄古”发挥几句。这是不可轻视的严重问题。堂堂大学教授们,既不知道我国社会主义建设总路线,又不知道我们国家的教育方针,既不努力、虚心学习国家大事,又不老老实实地对待问题,还要强不知以为知,试问:如果依靠这些人,怎能在大学中贯彻“鼓足干劲,力争上游,多快好省地建设社会主义的总路线”呢?这些人若不积极自我改造的话,怎能培养出“有社会主义觉悟,有文化的劳动者”呢?

上面所列举的这些事例,当然不是教授们脱离政治、不务实际的全貌,但仅就这些事例,已足以说明尚未认真彻底改造的教授们,对当前国际形势、国内重大事件,漠不关心,脱离政治,脱离实际到了多么荒谬绝伦的程度。

其实脱离政治,不务实际,只不过是一种假象,其实质乃是拒绝思想改造,拒绝马列主义,与社会主义背道而驰,不愿全心全意为人民服务。因为脱离政治,就是脱离工人阶级的政治,脱离现实,就是脱离社会主义现实。我们的教授中,不正是有这样一些人吗?有的过去在国民党时期,并非不问政治,而且对政治很感兴趣,只不过解放后“不问政治”,对政治不感兴趣罢了;有的是平常不过问政治,但到一定时期(如去年右派进攻时)就过问政治了。当然也不能否认事实上确实存在着这样一种人,他们确是埋头业务,对政治不感兴趣,从去年反右斗争后,这种人更产生了一种侥幸心理而引以自慰。他们很愿意戴一顶“不问政治”或“书呆子”的帽子,或者在政治上甘居中游。

对于这种人,是否是一种清高的知识分子呢?是否比以上几种情况好些而可以原谅呢?不能。因为不问政治,脱离现实,是与社会主义的利益背道而驰的,是与时代要求不相容的。我们都知道,在反动阶级统治时期,有些知识分子,对现实不满,又不敢起来积极投入斗争,他们采取消极抵抗或是明哲保身的态度。对政治不加过问,在旧社会中,他们比起积极为反动统治者效劳的人,虽然稍胜一筹,但这也决不能引以为荣,因为他们那种不问政治,明哲保身的态度,客观上还是有利于统治阶级的,因而那并不是什么“进步”资本,也是不可原谅的。如果到了我国人民革命已进入社会主义的时代,他们仍以在旧社会不问政治的态度来对待新社会,那就更不可原谅了。因为这种不关心政治,就是不过问革命的政治、人民的政治,也就是不过问社会主义祖国的美好将来,也就是不愿意积极改造思想,接受马克思列宁主义,为社会主义积极服务。显然,这是一个政治立场问题,抱着这种态度的人,政治上、思想上仍是属于资产阶级范畴,他们仍然是资产阶级的知识分子,他们仍是我国当前社会中两个剥削阶级的成员之一。目前进行着政治战线、思想战线上的社会主义革命的目的之一,正是要彻底改造这些人的政治立场。既然如此,这个“不问政治”的帽子,又有什么光彩!奉劝这类先生们,要末从思想上牢固地树立起为政治服务,为生产服务,与劳动结合的观点,彻底改造自己,作一个名符其实的工人阶级知识分子,为社会主义高等教育事业贡献出自己一分力量,这是摆在面前的唯一的光明大道,要末继续脱离政治,脱离实际,坚持资产阶级立场,对抗社会主义改造,在社会飞跃向前发展的道路上,做一个绊脚石,而为劳动人民所唾弃,为历史所淘汰,这是一条钻不通的死胡同,何去何从,道理再明白不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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