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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想动态
成都市人民委员会宗教事务处
(60)市宗字第11号; 1960.09.29


部份宗教界人士对以“三保”为中心的增产节约运动和李维汉同志“学习毛主席著作逐步改造世界观”的反映


一、对以“三保”为中心的增产节约运动的动态。


随着增产节约运动的深入开展宗教人士经过学习座谈一部分人也听过报告,一般有些认识,表示要以实际行动来响应党的号召。如增产节约粮食问题,几个大寺庙和尚能以实际行动响应党的号召,开辟了不少荒地,大种蔬菜。文殊院开了4亩多,大慈寺开了近1亩,昭觉寺开了8亩多,均已种上各种蔬菜。昭觉寺还拟开7亩多。在给国家代养猪只上,一般也表现较好,昭觉寺上缴了合格猪2头,代养了25头,大慈寺上缴合格猪2头,代养了3头,文殊院代养了5头。部分中上层分子亦表现较积极,如大慈寺监院永建为保证喂好代养猪,除对寺内和尚进行教育外,还带头找饲料等,现已储存青饲料2000余斤。文殊院方丈宽霖,在接受了为国家代养5只猪的任务后,即回庙组织和尚突击抢修猪圈,找饲料,开荒种菜等,逐渐改变着不愿多养猪只的情况。当然他们对为国家代养生猪的情况较好,也渗杂一些个人动机——可以多吃一些猪肉(代养一头,增重部分按10%供应猪肉)。但总的说来这对当前保外贸的迫切任务来说也是有利的,亦有一部分人对增产节约运动抵触很大,有的甚至背后散布反动言论攻击我党政策。如天主教神甫杨国桢极为抵触的散布说:“嗯!我现在已经在开始慢性自杀喽!我不好(生病)也不想吃药。现在街上啥子营养东西都没有,连酒都吃不上,那个红水水(红酒)是啥子酒嘛,只求不浪费嘛,那是这样节约法?人活百岁皆是死,‘天主’把我的灵魂收了就好了”。天主教副主教唐俊除背后散布“连烟都买不到吃”等反动言论外,还攻击我党政策说:“国家法令政策朝令夕改,就拿粮食定量这一项来说,一年变了三次,今年6月才改了,9月又喊节约,粮食定量从低,唉!时而高时而低,把脑壳都弄昏了,肉票发出来就是三折两扣,今年就干脆给你一个不兑现”,并攻击油菜丰收是“吹嘘”,说“今年咋个又不吹油菜王勒!有些事情在报上看起来硬是有些难以令人相信”,“节约粮食又支援灾区,我看不完全是支援灾区,外贸也是一个主要原因。如近几个月才独立的国家,他们摆脱了帝国主义,当然就只有依靠社会主义的支援,政府这样做是政治上的斗争”,还极为对立的说:“节约,搞革命街是不是节约!”


二、对李维汉同志“学习毛主席著作逐步改造世界观”的反映。


李维汉同志“学习毛主席著作逐步改选世界观”的讲话摘要在(缺一页)


(上缺)的,不可调和的,但又提出和平共处,岂不是自相矛盾?”“列宁说革命不能输出,但世界上没有一个土生土长的共产党,都是受了马列主义的革命理论才成立的,这怎么解释?”认为南斯拉夫铁托成为修正主义是“斯大林的大国沙文主义的结果,是社会主义国家嫉妒、纷争、骄傲所引起的。”(林汉卿)


三、、对以保钢保粮为中心的增产节约运动的看法:


对以保钢保粮为中心的增产节约运动和废除旧粮票,发行新粮票等问题,宗教界人士中,少数左派、中左和个别中中分子一般能较正确的认识和对待,如李道揆还说:“为了保出口,全国人民都节约,我还受照顾一月两斤肉,吃起也不好过”。表示:“不割照顾肉了(叫他还是割)”,但大部分中中和中右分子,确存在各种怀疑和错误认识,有的甚至非常反动,总的说来:认为今年粮棉蔬菜减产了,生活用品的供应上“数量少质量差”。市场“很混乱”,“特别突出的是挤馆子的人多”,有的甚至污蔑进馆子的人主要是“没有吃饱”。发行新浪票废除旧粮票认为是政府“回收粮食的好办法”,不符合“节余归已的原则。”少数和尚和修道甚至污蔑不换旧粮票是“和过去旧社会一样黑暗专制”,竟造谣和传谣说布票要“打五折”、“打八折”,糖果也要节约等,因而有的2号即将1月的糖票买完,现在就将全年布票买光,现将这种错误甚至反动的思想行为简述于后:


1·怀疑农副产品减产了。认为“生活用品供应少,质量亦差”,“市场很混乱”,“特别表现在挤馆子上”。进馆子的原因一是“没有吃饱”;一是机关干部和家属“想吃好的。”


当十种针织品收布票的消息传出后,许耀光(中右,牧师)即说:“总是又遭灾了,收成不好。”方叔轩(中右公谊会负责人)和我干部谈论增产节约和市场情况时认为“市场很混乱”“生活用品供应少”,他说:“具体说来肉食供应比较少,居民上已宣布最好节约”,“馆子里不仅肉少蔬菜也少”,并认为蔬菜减产了。他说:“蔬菜去年很紧张的时候,一天是七十万斤,现在看来只有十万斤,今年灾荒没有去年大,可能郊区储存了一部份”,但又说:“郊区草比菜高,居民上动员了很多人到郊区去割草。杨国屏的爱人(70多岁)都去了”,还以纸烟为例,隐约的说:生活用品“质差量少”。他说:“原来配的纸烟是上海、群英,现在配长征、芙蓉,今后配啥子还不知道,居民上长征都配不到哟!”又说:“市场很混紊,特别表现在挤馆子上。”刘禹门(中右,公谊会负责人)对买不到高级糖吃不到肉也很抵触说:“糖果铺高级糖是样品,看到就心慌”(据说现在他们已和大慈寺贩卖部挂钩,有高级糖就电话通知他们),“过去居民食堂吃肉(他在居民食堂吃)我的消息不灵,一次都未吃到”,并从这一思想出发,将肉票交食堂表示“节约”了。刘伯常、彭素贤(中中,牧师)均反映买不到蜂窝煤有意见,对进馆子排班的问题,为什么挤馆子的人多?从他们反映的情况看,归纳起来有两个原因,一是“吃不饱”。艾俊之(中中,青年会副总干事)说:“排班也不怪,没有吃饱才排嘛!那个吃饱了还排呢?”一是“想吃好的”,方叔轩分析挤馆子的有三种人:一是出差干部;一是小孩;一是老太婆。刘禹门认为,老太婆主要是工人和干部家属,他说,这些人的子女在国营工厂和机关工作,才能退粮,有了粮票就想吃好的,并说有些老太婆已经“吃惯了”,一天三顿都在排班。林汉卿说:他遇到一个工人样子的人,身上有40多斤粮票作废了“我很同情他认为他是省来吃好的”。不少人还怪上月挤馆子的人多,是机关工厂的粮票发多了。


2·认为废旧粮票,发新粮票打击奸商使一些省吃节用得来的粮都废了,是“坏脚代坏了好脚”,政府采用的“节约粮食的好办法”,违反了“节余归已的原则。”


唐俊(中右,天主教副主教)和我干部谈话中说:“发行新粮票废除旧粮票,对奸商‘振’一下也好,不然什么东西都拿粮票去作买卖,但有些人是为了星期天在外吃点东西,省吃省用积下来的,都遭到坏人代坏了,坏脚杆代坏了好脚杆。”提出:“有些问题是实际问题,应该解决,按节余归己的原则,政府应该掉换才是,现在那个还有多的粮食。”认为废旧粮票发新粮票是政府有意回收粮食即所谓“节约的好办法”。持这种看法的在教会中上层分子中,是有一定数量的。许耀光和教会积极分子在摆谈中说:“这次废旧粮票是个节约的好办法,一个人节约一斤,100多万人就节约100多万斤,有些还有几十斤,加起来就好多啊!我废了十几斤,原来我准备用来买鸡,我的媳妇生小孩买肥儿粉或进一下馆子的。现在就不买了。”文殊院和尚隆江说:“这样一来,政府不晓得要拉好多汽车粮食啊!”刘禹门等亦有此类看法。宗教界上层分子中,不少人对废旧粮票发新粮票还错误的认为主要是“限制大家不去挤馆子”。他们一方面从过去挤馆子挤不进而拥护这一措施,但又“可惜”自己的粮食受了“损失”。一部分人也能举例说,对投机商人进行打击,废旧粮票的措施是正确的。


3·个别教会中层分子和少数和尚修道得知废旧粮票的消息后挤馆子,登报正式废除旧粮票后设法换全国粮票或到粮店去“碰”等有的甚至攻击污蔑党和政府传谣造谣,大肆买糖买布等。


林汉卿31日晚听其小孩从学校回家说旧粮票9月1日不用了,他即将现有的一斤多粮票拿到燕鲁树去排班吃了。文殊院和尚证明(中右)攻击说:“一登报就不用了这和过去旧社会黑暗专制一样”,次日便将布票用了,回庙后即造谣说:“宽布要二尺布票才扯一尺,以后一丈布票要打五折”。文殊院和尚常林(中右)将他的几十斤旧粮票交庙上管伙食的寂元,叫他到粮店和伙食团的一起去换,受到粮店批评后,常林即非常抵触的将粮票放入灶中烧了。天主教东堂杨永清修道听信谣言曾于2号将本月糖票全部买光,并传谣说“布票也要打八折了”。平安桥修道张云瑞便将今年布票全部买光。


昭觉寺少数和尚对粮食定量和节约问题也反映出非常抵触的情绪。如东成(70多岁老头)说:“现在节约粮食这个运动一下到处都是一样,很老火,原来我想回家,现在我也不想回去了”。并叫他的定量不够吃(26斤定量)。说“我准备买黄金、甘草来吃,吃了一百天都不会饿。”宏开(中右)不作重活说:“昨天叫我担粪,我都垫了一斤,今天又要叫我去担”,表示不愿干。刘理会(道士)说:“鼓干劲,吃这么多点,咋个鼓嘛!(35斤定量)。

对上述情况,我们已分别进行了一些解决,中上层人士通过爱国会举行了三次座谈,使他们对增产节约和废旧粮票发行新粮票的意义(下缺)


来源:四川省某档案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