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贵州省江口县茶交公社党员、干部甄别工作总结
1962.00.00
江口县茶交公社,一九五二年就开始建党,一九五四年成立了支部;现有四个支部,四十名党员。这些支部根子扎得正,党员是经过历次政治运动考验的农民中的优秀分子,其中,有百分之六十八的是清匪反霸、土地改革、互助合作运动中的领导骨干。从入党时间来看:解放战争时期入党的有四人(转业军人),占百分之十;土地改革时期入党的有十三人,占百分之三十二点五;互助合作时期入党的十八人,占百分之四十五;公社化后入党的五人,占百分之十二点五。出身成分:有雇农八人,占百分之二十;贫农二十人,占百分之五十;下中农二人,占百分之五;中农九人,占百分之二十二点五;其他一人,占百分之二点五。党支部建立后到一九五八年上半年,党的组织生活、民主生活一直是正常、严格而活泼的;党员对党的事业,一直是热情的,在各项运动中都起到了模范带头作用,完成了党的各项任务。从一九五八年下半年后,由于执行党的政策和各项运动中的偏差和错误,加上少数领导人员的违法乱纪,使一些党员遭到了粗暴的、是非不分的斗争和处分;支部处于瘫痪状态。全公社从一九五八年到一九六一年整风整社时为止共批判、斗争和处分了党员十九人,占当时党员总数的百分之五十六,占现有党员总数的百分之四十八。其中批判、斗争七人,受党纪处分的十二人(警告三人,撤职六人,留党察看一人,开除党籍二人)。他们被批判、斗争和处分的情况是:
(1)“右倾”。原茶交大队支局甑启洪,一九六零年因石家寨生产队食堂断粮,他批准挖了一百多斤洋芋,被认为“同情富裕农民闹粮”;管理区向公社(现在的区)汇报劳动出勤率时,虚报出工三千五百人(全管理区总人口才三千零七十人),他揭露后被批判为右倾,管理区规定他一天一回报,他两、三天才报一次,说他看不起领导。因此受到撤职、管制生产的处分。象这样被批判、处分的共有五人。
(2)“瞒产”。原茶交大队大队长徐世豪,一九六零年谷子还未熟时,被管理区逼报完成一百五十万斤公余粮的任务,最后,实际只收了一百四十二万斤,全部上交还不够任务数,管理区反说他“瞒产”,被斗争后撤消了大队长职务。类似这种情况被批判和处分的有四人。
(3)“反对办食堂”。凯土大队原大队长吴治修,一九六零年管理区叫他将相隔三、四华里的和平、瓦寨两个食堂合并为一个食堂,他不表态,被说成“反对食堂”,遭到反省撤职。
(4)“破坏猪场”。原管理区副主任杨胜方,一九五九年被派修建管理区猪场,限期五天完工。由于时间过急,猪场没修好,完工后又倒塌,管理区总支书记即加以“有意破坏猪场”的罪名,将他开除回家。
(5)“贪污”。原敬老院院长曾树云有贪污嫌疑,但未查出根据,一九六一年却被特别集训、扣留了衣服被子等,至今未全部退还。属于这种情况的有两人。
(6)“打骂群众,逼死人命”。原茶交大队副大队长黎子亭,被一个三青团员诬告打死一人,逼死一人,打残废一人,去年整风整社中,被斗争,开除党籍。属于这种情况的也有两人。对这些党员干部的处理,绝大部分是当时的公社党委书记、管理区书记的个人决定,口头宣布,无任何手续。经过甄别,除两名的处理基本上是正确的外,对十三名党员的批判、处分完全错了,对四名党员的批判、处分大部分错了,各占被批判、处分党员总数的百分之六十八点四和二十一,二者共占百分之十九点四。
上述问题,引起了党员干部思想上的极度混乱。不少党员怀疑,这几年党员不象党章上说的了,说:“党员不如群众”,“当党员背时”,“当党员戴过”,“伤万年心”。他们在工作上怕带“红胡子”(怕得罪人);对包产到户的问题,明知不对也不敢去,纠正,怕遭人恨,将来又挨斗争。说“过去喊我们下茅房都干,现在是老鼠子缝屁眼,遭一个怕一个”;“黄狗遭碓打,见到磨搭勾都怕了”。凯土大队的十一个党员,除两个刚下放回来的以外,其余九个中有八个都怕担任职务,支书也找不到人当。这就削弱了党对实际工作的领导,降低了党在群众中的威信。有的党员说:“过去是党领导群众,现在是群众领导党。”被错误处理的党员,竟成了一些落后群众讽刺的对象,喻为“积极工作的下场”,连地主也敢指着党员的鼻子骂“你们也会有今天”,使这些党员无法抬头。
一九六一年六月,中央指示,对最近几年来受到批判和处分的党员、干部,实事求是地进行甄别以来,这个公社初步甄别了十二个人,占应甄别数的百分之六十三点二,对增强党内团结和密切党群关系等方面,都起到了一定作用。但是,做得还很不彻底,一是应甄别的还有七人未进行甄别,占应甄别数的百分之三十六点八。其中,有三人是只要充分听取本人申诉,经过支部全体党员讨论,就可做出结论的;二是已甄别的人中,由于一般是采取专案的方法进行,没有充分听取本人意见;甄别结果应该平反的,又只是在少数(下缺)
来源:贵州省某档案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