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湖北省委批转张体学同志在专员、市长会议上的总结报告
1956.03.16
省委同意张体学同志在专员、市长会议上关于对私营工商业、手工业和私营运输业改造工作的总结报告。兹转发各地，希各级党委认真研究贯彻执行。
现在，我省对私营工商业、手工业和私营运输业改造工作虽然已经取得了巨大的胜利，但是这还仅仅是进一步深入改造的开始，一切认为改造已经完成，因而在工作中疲塌松劲、不艰苦、不深入的思想和行为都是错误的，必须纠正。当前特别重要的问题是如何发动和组织这些改造后新企业的广大工人群众和全部从业人员搞好生产，搞好商品流转，同时，在大力进行生产与经营中，深入地结合作好企业改造的各项工作，这就要求各级党委加强领导，务使各有关部门，协同一致，作好上述工作，以更好地为春耕大生产运动服务。
附：
张体学同志在专员、市长会议上的总结报告
（1956年2月29日）
我们这次会议，是在肯定成绩、批判错误、纠正偏差、巩固胜利的精神下进行的，充分地发扬了民主，自下而上地开展了批评，会议开得很好，进一步明确了政策思想，解决了许多问题。它将使我省今后改造工作做的更好，成为我省改造工作取得更大胜利的有力保证。
此次会议，经过各专员、市长、专（市）财委副主任、工商科（局）长、税务局长、供销合作社办事处主任及若干县、区、镇长、区供销社主任反复地、详细地讨论与研究了改造工作中的问题和措施。现在我集中大家的意见，代表省委资本主义工商业改造十人小组作出如下总结，最后提请省委批准。
一、两个月来改造运动的基本成绩和主要问题
省党代会以后两个月来，全省范围内对资本主义工商业、手工业、私营运输业的社会主义改造，已经取得了巨大的胜利。根据各地材料，私营工业已经全部实行了公私合营，正在积极组织生产，开展劳动竞赛，结合解决公私合营工作中遗留的债权、债务、定资、定息和人事安排等问题。私营商业的主要行业已经全部实行了公私合营，一般行业中的绝大部分，根据不同地区、不同行业、不同对象，分别进行了不同形式的全行业改造与安排。改造面已经达到私商总户数的95％，市场零售额，过去城镇公私约各占一半，农村市场公占70％左右，私占30％左右，现在已经起了根本的变化，除了手工业自产自销、服务性行业及农民贸易三个部分之外，城乡零售阵地，已经基本上为我占领。现在可以说，继占领批发阵地之后，社会主义经济对于资本主义经济又一次取得了巨大胜利。手工业自产自销、服务性行业及农民贸易三个部分，应该允许他们长期存在，加以领导和管理，继续发挥他们的作用。城镇手工业已经基本上实行了半社会主义改造。私营运输业方面：轮船汽车已经全部公私合营，民船已经组织到85％左右。
运动中，我们贯彻执行了改造与生产、业务两不误的方针，因而促进了生产、业务的开展与提高，扩大了商品流转，进一步活跃了城乡物资交流，满足了生产和消费者的需要。
由于全国各大城市迅速出现了对私营工商业、手工业的改造高潮和农业合作化运动的推动，有力地克服了党组织和干部中的保守右倾、怕背包袱及盲目挤垮私商等错误思想。因而各级党组织和全体干部劲头很大，积极忘我地艰苦工作，发动了广大职工群众，正确地执行了中央的和平赎买政策，这对于全体干部是又一次社会主义的实际教育。
广大工商业者，尤其是小商小贩和手工业者，绝大多数在运动中都是情绪很高，这也是对他们的一次深刻的社会主义教育。“三反”、“五反”运动，对工商业者集中地进行了一次社会主义教育，显示了人民民主专政的强大力量，这一次又显示了社会主义力量的无比强大，无比优越，迫使他们不得不接受和平改造。
这些成绩的取得，是由于全体职工的热情支持和广大工商业者与手工业者积极的接受社会主义改造，是由于各级党组织和全体干部以积极的、主动的、全力以赴的精神艰苦工作，特别是由于党中央和毛主席的英明的正确的领导。
但是也应该指出：在改造运动的前进过程中，局部地区、部分行业，特别是小行业曾经一度发生某些混乱现象，主要表现在大并大合，不应该过渡的过渡了一部分，以及严重的浪费等等。产生的原因，除了有些干部脑子发热以外，主要的是省领导机关缺乏预见性，对运动的规模大、时间短、进展快所带来的问题估计不足，具体政策和组织工作没有及时跟上去。
上次的专员、市长、县长座谈会（1月22日）对推动运动迅速发展有很大作用，但是有几个问题我们提的不够完整：（1）“迟过不如早过，早过不如现在过”，现在看来这两句话有毛病，助长了干部的急躁冒进情绪。（2）虽然当时曾经说了两种人不宜过渡，但是对不应该过渡而要求过渡的怎么办呢？没有解释。应该说，可以批准过渡，仍实行代购代销。（3）公私合营加过渡要占到70％，这个数字大了一些。（4）对进一步如何逐户具体规划，虽然讲了分为三步，但是在加速改造的精神下达后，对可能发生的问题没有及时提出必要的控制。由于这些原因，助长了不应该过渡的过渡了，这个责任主要由我们负。
总之，前段改造工作，成绩巨大，这是主要的。但是也有一些缺点，不要怕人家说我们的工作有缺点，不要光只喜欢听好的，不喜欢听坏的。有的干部一听说自己的工作有缺点，就很难过，甚至脸也红了，缺点和错误并不可怕，怕的是不敢正视自己的缺点和错误，而坚持错误。应该说，这样大规模的群众性的运动，缺点是难免的，就像长江水向东流，有些浪花是必然的。
二、搞好生产，搞好经营，进一步做好资本主义工商业的改造工作
当前已经改造的企业的中心任务是进一步搞好生产，扩大经营，加强对企业和人员的改造，使企业逐步成为名符其实的社会主义企业，使资方人员逐步改造成为自食其力的劳动者。
第一、积极组织生产，开展业务，扩大经营，开展劳动竞赛，进一步活跃市场，扩大城乡物资交流，迎接以农业合作化为中心的农业生产高潮。在工业、手工业方面，应该生产更多的价廉物美而农民又需要的产品，满足农民生产与生活上的需要。在商业方面，应该放手批发，大胆销货，根据农民需要，积极地、更好地组织农民生产与生活资料的供应，防止上边积压，下边脱销，目前要运用各种办法，特别是送货下乡，小型物资交流会等办法，扩大销货，加强农产品、土特产品的收购，保证完成与超额完成国家购销计划。
第二、进一步加强企业内部经营管理，改善经营方法，降低成本和经营管理费用，为社会主义工业化合理积累资金。公私合营企业、合作企业及代销店，要简化手续，建立切实可行的必要的简单制度。
第三、进一步加强对私方人员的思想改造，已经成为当前的迫切任务之一。通过这一运动，他们中间不少人是有进步的，进步的比例增大了，消极落后的比例减少了。如果看不到这一方面，就会犯错误；同时也要看到还有落后的黑暗的一面，还有个别私商在破坏、抗拒改造，如果看不到这一方面，也会犯错误。进步是主要的一方面，但落后的黑暗的那方面也不能忽视，对他们必须教育得法，使用恰当，促使他们起变化。目前教育的中心课题是如何使他们积极起来，搞好生产，搞好经营管理，提高社会主义觉悟，提倡勤俭办企业，树立以店（厂、社）为家的思想，反对贪污、偷盗、破坏，克服消极情绪和怕负责任的思想，发扬积极主动精神。
第四、加强企业党团活动，加强企业内部的政治工作，并且把政治工作和具体的经济活动结合起来，充分运用私方人员中的核心分子，发挥他们的积极作用。
为了完成上述任务，应当在搞好生产和经营的原则下，妥善解决以下几个具体问题：
（一）私商改造形式问题
1、公私合营有两种：第一种是定资定息的公私合营。条件是：主要行业（在县属镇三、五个，五、七个行业，在区属镇一、两个，两、三个行业）中的主要商户（纯商业中的座商和饮食业中的大酒楼饭店），其从业人员能继续担任商业工作的。
第二种是经销、代销的公私合营，凡是不合乎上述条件的商户，申请公私合营，即可以批准为经销、代销的公私合营，因为他们的经营特点一般是季节性大，多种经营，经营的方法是随来随卖，半夜来半夜卖，一手拿钱一手拿货，口袋就是金库，脑子就是账本，旺季一到，老婆孩子一齐上，淡季除了经商以外，还搞其他副业，自谋生活出路，如果采取第一种公私合营，势必大并大合，辅助劳动力减少了，副业也不经营了，收入降低，增加了他们生活上和我们人事安排上的困难。同时，大并大合势必增加设备，修房盖屋，建新账，增加后勤人员，加大商品费用，造成浪费，樊口镇一个合作食堂，吃东西要买票，仅印票三个月就花了150元；一年就要600元，还要一个专门卖票的，假设每月工资20元，一年工资也要240元，两笔就要840元。不应该采取第一种公私合营的合营起来了，就会降低他们的经营积极性，原来接客上门，现在等客上门，原来找货，现在等货，影响商品流转，降低服务质量，影响群众的买卖方便。武昌县五里界有一个买卖荒货的王老么，他一个钱也没有，就是一根扁担两个篓子，过去卖10元他可赚得1元，现在跟我们合营，每月工资19元，他对共产党是满脸笑容，感不尽的恩情，他满意，但是群众会不满意，因为他不下乡收荒货了，因而要肯定这些商户不能采取第一种公私合营，实行八小时工作制，拿固定工资的办法，只能采取经销、代销，供应货源，拿手续费的办法，这样他就有积极性了。同时还必须保持和发扬他们过去有利于消费者的优点。对困难的代销户还可以不要保证金，如仓子埠的屠户，就没有要保证金，他们旺季代销，淡季就以自己的三、五十元资金去搞副业生产，他们很感激地说：“政府信任我们”。这个办法我们认为很好。我们给他们一点货代销，卖了钱他跑不了，跑了也不要紧，可以捉回来，当刑事犯法办。至于掺杂掺假、抬价压价，这些投机倒把的行为，是可以用加强教育管理的办法来克服的。
为什么说经销、代销也是公私合营呢？有这样几条理由：货源是国家供应的；进销货计划是国家批准的；经营管理是在当地国营公司和合作社的领导之下；代销拿手续费的办法实际上是一种计件工资制，而计件工资制，则是社会主义企业的主要工资制度。这样做的好处，可以大大提高他们的经营积极性，不论对国家或对小商小贩都是十分有利的。
2、合作商店（组），经营条件好、市场需要、自己又愿意的，可以采取统一经营、统一核算，集体自负盈亏，代销拿手续费和经销赚批零差的办法。应当让他们放手销货，利润多了可以多提公积金（10—60％），旺季多提，淡季少提或不提。
合作商店（组）一般不宜过大，三、五户，五、七户，一般不超过十户，组织以后必须分为若干门市部经营，原有的门市部一般不撤销，特殊情况下需要合并的应该经过县委批准。如果有的地方需要办较大的合作商店，户数超过以上规定者，应该由地、市委批准。合作小组两、三户，三、四户，一般不超过五户，适当分散经营，以满足群众的买卖需要。
3、过渡：过渡的方针是完全正确的，今后还要过渡，但过渡的方法必须分批分期，分析具体情况，分别对象。过渡的原则有三条：（1）座商，有经营能力的；（2）根据需要，今天需要就今天过，明天需要就明天过，将来需要将来再过。所谓需要，不是根据他需要，而是根据市场需要，国营合作商业又不赔钱；（3）经过周密的研究，逐行逐业逐户规划，分类排队，县委审查，地委批准，报省委备案。
对于不应采取定资定息的公私合营而已经公私合营起来了，不应该合作的已经合作起来了，不应该过渡而已经过渡了的，怎么办呢，应该帽子不摘，牌子保留，根据不同行业，不同对象，分别采取单线经销、代购等形式，分散经营，各负盈亏，按原来的习惯办事，行政上选个组长或者也叫经理，我们加强领导，这样，他们的积极性就来了。应该向他们说明，这种形式的性质可以叫做社会主义的小贩。这个问题一定要解决，不解决就不能满足市场需要，不能满足他全家的生活的需要。但是，处理的办法要稳妥慎重，不能性急，已经合营或过渡了，顶多不过再发一两个月的工资，问题不太大，如果性急来个大拆大散，必然要出问题，要知道，进来容易出去难，合起来容易分散难，如果搞不好，势必影响干部的积极性和群众的热情。必须珍视干部和群众的热情和积极性，必须以十分负责的精神，深入调查研究，细致工作，逐户排队，逐户审查批准。处理时必须注意以下几点：第一、不影响当前生产和经营；第二、要把资金、债权、债务、贷款弄清楚；第三、不能强迫命令简单从事，要艰苦工作，说服动员，交待政策。
（二）商业网问题
对某些合并得不对的要分开。要使广大干部都懂得，商业网是应该适当分散的，因为商业工作的目的是为人民的生产和生活的需要服务。要满足人民的需要，便利群众买卖，商业网就要适当分散，不能过分集中，过分集中就要犯错误。不管什么形式，都应该适当分散经营为好，越是农村市场越需要适当分散，所以调整商业网不能一阵风，应该根据经济发展的方向和历史供销习惯，经过周密的调查研究以后，采取慎重的、细致的办法逐步调整，绝不能主观臆断，不然就要犯盲目性的错误。
（三）私营商业改造后的工资问题
为了使已改造的商业的从业人员积极努力的为生产和消费者的需要服务，一方面要加强其政治思想教育，提高觉悟，另一方面需要根据社会主义按劳取酬的原则，解决其当前的工资问题，反对平均主义，吃大锅饭。从现在全省对私营商业不同的改造形式来研究，应该确定不同的工资形式。
1、原来有工资制度的企业：
（1）纯商业、饮食业，原来有固定工资制度的，暂时维持原状，保持原有工资水平，不予变动，即使存在有不够合理的工资部份，亦不变动，待将来另行决定。
（2）服务性的部份行业，根据其原有的习惯，仍维持其原有分账式的计件工资形式，暂时不予变动。
2、原来没有工资制度的企业：
（1）已经改造的商业，由国营、供销合作社负责盈亏的，实行基本工资加奖励的工资形式。
①掌握已经改造的商业业务人员的平均工资水平，不超过当地国营、合作商业干部同行业的平均工资水平。
②每个业务人员的工资，分基本工资部份和奖励工资部份，在一个经营单位，根据不同行业的情况，确定基本工资部份占工资总额的70％或80％，奖励工资部份占工资总额的20％或30％。
③根据按劳取酬的原则按业务人员的工作能力、技术，规定每个人的基本工资部份，以货币为计算单位。
④奖励工资部份，一个经营单位的奖励工资总额作为100，全部业务人员按月评定，每人都有，有多有少。评定奖励工资的依据是：甲、经营作风和服务态度好坏；乙、合理化建议；丙、完成经营计划情况；丁、遵守企业各项制度如何。
⑤创造发明对企业贡献大者，应由该企业另予特别奖励。
（2）合作商店集体负责盈亏，实行死分活值的基本工资加奖励工资的形式：（略）
还有部分地区、个别行业的合作商店不适宜实行死分活值的基本工资加奖励的工资形式，也可以采用单一的死分活值的工资形式或其他较合适的工资形式。
3、代销手续费的工资形式：
代销手续费根据：甲、地段好坏；乙、固定销货或流动送货下乡；丙、商品畅滞和价值大小等三个条件，按其销货总额提取3—8％的代销手续费。属于小百货、小土特产，手续费可以超过百分之八，由县委负责审查，地、市委批准。
（四）必须作好全面规划和全行业具体安排
为了进一步做好对私营工商业改造工作，我们必须根据2月8日国务院《关于目前私营工商业和手工业的社会主义改造中若干事项的决定》，结合我省的具体情况，对各行业定出进一步改造和具体安排的规划与措施。
首先，必须根据各地的不同情况，对各行业进行一次深入细致的分类排队，通过调查研究各行业在商品流通和城乡交流中的作用以及不同的经营特点和历史习惯，按行业逐户地制定规划，分别确定那些户应该合营，那些户可以合作，那些户仍然应该保持经销、代销，那些户适宜于集中经营，那些户必须保持其分散经营。根据全行业逐户规划，制定一个地区的全面规划，并且制出实行规划的措施，从当前情况来看，在较大城镇应该掌握以下比例：
1、由国营或者合作商业负责盈亏的公私合营和过渡商户占私营商业总数的20％左右，不超过30％。
2、统一经营，统一核算，集体自负盈亏，或者统一领导各负盈亏的商户，占私营商业总户数的50％左右。
3、分散经营，自负盈亏的户数（包括单线经销、代销户）占私营总户数的30％左右。
对以上比例要因地制宜，灵活掌握，不能在一个镇一个点上机械套用。实行这样的规划时，既不能大合大编队，又必须防止大拆大分散。这两种错误的作法，其结果将既不利于发展生产与扩大商品流通，也不利于发挥其经营积极性。
其次，在搞好生产，开展业务，放手批发，大胆销货的原则下，分批分期分行业的处理各项遗留问题，逐步改进企业的经营管理。这次会议以后，各专、市均应召开扩大的干部会，认真学习中央政策，从总结检查前一段的改造工作入手，肯定成绩，总结经验，检查缺点，分析原因，武装干部思想。必须使干部了解，只要我们贯彻执行了政策，正确处理运动中出现的新问题与遗留问题，就更有利于发展生产和扩大商品流通，就能够进一步扩大改造工作的胜利，就必然会得到广大群众的拥护。经验证明，只要干部思想解决了，向广大工商业者明确具体的交代了政策，很多问题都是会很顺利的得到解决。如鄂城文具业中不应该实行定资定息的七、八户，在采用了保留合营牌子，实际分散经营和自负盈亏的办法以后，得到了良好的效果。
3月份内，自上而下地开好各种会议，以搞好生产，开展业务，放手批发，大胆销货为中心，结合总结经验，检查工作，做好调查研究，订出具体规划与措施，为了使规划建立在可靠的基础上，必须自下而上地摸底排队，县委制定全面规划，地委批准，报省委备案，然后分批分期的进行。争取在7月底前，把以上各项问题妥善的加以处理。
三、对私营商业改造的几个具体政策问题
（一）国营与供销合作社商业没有经营的商品，或者原来经营目前没有经营的商品，应当允许合作商店（组）和经销、代销户自械化，资金从那里来？买些破机器能不能用？三天一换，两天一修怎么办？这些问题需要很好地研究加以解决。
乙、手工业社的大小问题：
（1）同性质同工种的手工业社可以稍微大一点，但是一般的不宜太大，五十人左右就叫做大社，不能超过一百人，在什么情况下手工业社才允许大点呢？（1）原料无问题，生产的是直接为农业生产服务、而农民又很需要的产品，产品又有销路；（2）工作基础较好，并且骨干较强的；（3）建社后能保证产品质量，降低产品成本，又能增加社员收入。没有这三个条件手工业社都不宜办大。
必须指出，一个从业人员较多的行业决不能在一个城镇只搞一个手工业社，应该有若干个社才能开展社际劳动竞赛。
（2）服务性的手工业合作社，应该分散在原地经营，各负盈亏，宜小不宜大，一般的以三、五人，五、七人至十人左右为好。
（3）在小集镇上，一户一个行业的手工业，各自在原地进行生产，暂时不要动，我们加以领导和管理，这就是改造了。
对目前已经办的大社，办得好的坚决办下去，办得不好的可以改为联社，由各分社（组）分散经营，各负盈亏，但要防止大拆大散。
丙、手工业社高级和低级形式问题：
已经办了的高级社要进一步办好，没有办高级社的今年上半年不办，没有合并的，上半年也不合，下半年根据需要与可能有领导有计划的分批分期再建一批高级社。目前应该以全力转入整顿、巩固、提高，突出的抓住生产，结合生产进一步搞好经营管理、财务管理和按劳取酬的工资制度，解决前一段的遗留问题。对盲目搞大社搞高级社的现象要立即加以控制，否则将会造成产品积压、资金周转困难，甚至使手工业者没有饭吃，这些问题必须引起我们注意。
丁、试制新产品和增加设备问题：
试制新产品是完全必要的。但是，必须有计划有领导的稳步前进，绝不能凭主观愿望盲目行事。目前应以生产旧式农具为主，重点试制新产品。试制时必须考虑：有无可能，是否需要；经过审查批准，严格控制。
应该充分利用现有设备，改进现有生产工具，严防盲目的“弃旧换新”，造成浪费。
戊、特殊性的、独有的、有名望的手工业，应该加强领导和扶持，如荆缎被面、黄陂建绒、孝感麻糖、广济章水泉的篾器、以及好的理发店、服装店等都不能改变其生产制度，以保持其产品独特的品质风味。
五、私营运输业的改造问题
（一）目前主要是把初级形式的民船合作社搞好，积极搞好生产，增加收入，结合整顿巩固，必须坚持自愿互利政策，不要急忙把船只作价归公，办高级社问题，下一步再研究。
（二）近代工具（如汽车等）不能与落后工具（如大车、马车等）合在一起。适合挂拖的民船例外。
六、全面规划，稳步前进，加强领导，细致工作
（一）为了把下一步工作做得更好、更快、更省，必须对前段工作进行总结，分析情况，肯定成绩，批判缺点，找出根源，教育干部，提高思想，统一认识。我们的运动势如暴风骤雨，迅猛异常，成绩是巨大的，发展是基本健康的，这是主要的一方面。但是由于在改造工作中有缺点和错误，可能引起部分同志错误地认为“过去搞错了”“搞糟了”。应该肯定回答搞得对得很，给这种论调的人做一个结论“旧病复发，右倾抬头”。
但是应该指出，所谓好得很，不等于没有一点缺点，应该说，成绩很大，但是也的确有一些缺点和错误，这些缺点和错误是胜利前进中带来的，是可以理解的，而且是能够克服的，决不能因工作中有缺点和错误，而降低对成绩的估价。当然对这些缺点和错误，我们必须严肃对待，妥善处理，不能让其继续发展下去，否则不仅影响胜利的巩固，而且势必在政治上和经济上造成严重恶果。这一问题，必须十分明确。目前必须加强领导，细致工作，做好试点，总结成功经验，武装干部，向全体干部讲清，前段工作中间发生的缺点和错误，由领导上负责，大家可以从工作中进行检查，吸取教训，引以为戒。
（二）全面规划，稳步前进。我们的一切工作规划，就应该放在可靠的基础上，能办的不办是保守右倾，办不到的硬说能办，硬要办是盲目冒进，现在有些同志不敢实事求是提问题，怕人家批评自己保守右倾，有右倾当然应该检查，努力克服，没有，就不要怕人家批评右倾，这种怕批评实质上也是一种右倾的表现。
我们建设社会主义社会，应该时刻警惕和克服保守右倾思想，在和平建设时期，保守右倾不容易发现，因为有保守右倾思想的人也是在工作，似乎同别人一道前进；但盲目冒进就比较容易看出来。如农村前些时曾经在局部地区一度发生混乱，把树砍了，鸡杀了，人也不大愿干活了，一冒就看得很清楚，也比较好纠正。所以保守右倾就应当特别加以警惕，但是也必须防止盲目冒进。现在有人错误地体会中央提出的“又多、又快、又好、又省”的精神，不明白这是实际工作中的要求，并不是七年、十二年的事情要你三、五年办完。七年的事想一、两年办完当然是错误的，七年能办到的事拖到十二年办完更是错误的。提前办是可能的，但是要实事求是，建立在可靠的基础上。现在生产未搞起来，就比阔气，讲排场，浪费资金，影响生产，对建设社会主义社会是十分有害的，必须加以克服和防止。
（三）加强领导，细致工作。一切工作必须深入细致，加强调查研究，从实际出发，克服主观主义、官僚主义的工作作风。不少工作之所以出毛病，往往是由于缺乏调查研究，没有深入细致的工作，甚至个别同志无组织、无纪律所造成的。
必须强调组织性纪律性，克服和防止无组织无纪律的倾向，必须加强集体领导，分工负责。集体领导和分工负责不是对立而是紧密联系的。纪律性组织性也不等于限制党组织和干部的积极性和创造性，对重大方针政策等原则性问题，必须事先请示，不能先斩后奏。
来源：中共湖北省委党史研究室、中共湖北省委统战部编 《中国资本主义工商业的社会主义改造 湖北卷》 出版社：中共党史出版社 出版日期：1993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