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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共太原市委五人小组关于传达中央七月肃反会议的报告
1956.09.21
市委并省委十人小组：
我们于八月二十八日，召开了全市的五人小组、领导小组和专职肃反干部会议，参加的有104个单位的1191人，用了三天半的时间，传达和讨论了罗瑞卿同志在中央十人小组七月召开的省、市委五人小组会议上的总结和我市第一批肃反运动的初步总结，着重检查和研究了如何改进和加强第一、二批的复查结束工作与二期肃反的准备工作，批判了一些不正确的认识，介绍了钢厂准备工作的经验和第一批调查工作的经验。现将这一方面的情况问题和我们的意见报告如下：
(一)经过报告和讨论，大家感到明确了许多问题，政治思想水平有了提高，今后肃反的信心更增强了，办法也更好了，比较起来有以下几点解决的较为明确和突出：
(1)关于运动的估价问题。第一批肃反运动的成绩是主要的，巨大的，而且是除搞肃反运动以外很难取得的成绩；运动基本上也是健康的。经过一年多的艰苦斗争和耐心工作，以群众运动和专门机关相结合的方法，提出了一批反革命分子和坏分子，搞清了一部分人很难搞清和长期怀疑的问题，暴露和检查了我们工作中的严重缺点和漏洞，搞掉了小集团，批判了自由主义、宗派主义、个人主义，大大提高了群众的警惕性和觉悟，纯洁了内部，并且培养了大批的积极分子和骨干。因为运动的结果搞出的反革命和坏分子不是5％，而是2％以下，加上出了一些偏差，就以为是运动小题大作，雷大雨小，得不偿失，甚至是庸人自扰，从而怀疑肃反运动是否有成绩，成绩是否是主要的，运动是否算健康的等等，都是错误的。
(2)关于5％和2％的问题。在运动开始时，中央说反革命分子和坏分子大约是5％左右。这一规定非常重要：在运动开始时，起了反右作用；在运动展开后，起了反左作用。它是一条重要的界限。因为是估计说的，当然不能要求它一点不错。今天许多地方证明反革命分子和坏分子是2％左右，中央又提出2％左右。这也是估计，也不能要求它一点不错。中央一再强调要实事求是，有多少算多少，不能追求数目字，那末5％是否就不搞，就不要了呢?不是，5％还要要。经验证明肃反的调查面还是5％左右，一年多来，我们就是在这5％左右的人身上作文章。肃反的调查面是5％左右，反革命分子和坏分子是2％左右(工人中大约不到1％，学生中更少)。这是不能动摇的。
(3)必须反对左右倾。第一批肃反的主要缺点是左右倾克服得不及时、不深入。左的表现主要是缺乏实事求是和调查研究，列为肃反重点的面太宽，伤害了一些完全可以避免伤害的好人；斗争方式左，有不少打骂讽刺及逼供诱供的行为，也逼出了一些假坦白、假材料；特别是在怕对象逃跑自杀串供的动机下而进行的“帮助”，迅速在实际上变成了名实相符的“看管”，使对象不经过法律手续，即长期失掉了自由(这一点认识和纠正的特别慢，直到运动结束，还有一部分对象在看管着)；搜查多了些，作用很小(搜到八千余件东西，真有用的只有11件)，少数手续还不合法。这些都不必要地增多了肃反的工作量，拖长了运动的时间，浪费了人力物力和财力，还给工作增加了困难，在政治上也造成了某种程度的不良影响。这应作为一条深刻的教训来接受，今后应该确定：一般不搜查；一律不看管；反复的摸底排队，仔细的调查研究，只有取得一条两条确实可靠的证据或事实能肯定为反革命和坏分子或重大嫌疑的人，方可列为肃反对象；坚持说理斗争，政治攻心，禁止非法斗争，不让对象吃好睡好，就不算本领。不看管并不会有大危险，事实证明看管起来到容易出事故。右的表现主要是在运动深入，转入细追细问，遇到困难而产生了畏难而退和松懈情绪。克服的不及时、不深入，也使运动拖长了时间，浪费了力量。
(4)必须重视准备工作。不作好准备工作，决不能保证运动搞得又快、又好、又省。第一批肃反是在没有准备好的情况下开始的，只好一边搞运动，一边准备，在运动中完成准备；因而摸的不清，打的不准，唱了不少“三岔口”，多费了时间和力量。这是一条教训。今后必须大力作好准备，力争少唱和不唱“三岔口”。只有充分作好摸底排队和调查研究工作，将肃反对象摸准了，嫌疑分子大大减少以至消灭了。好人、坏人的界限清楚了，才能开始第二阶段——小组斗争。仍然以为肃反可以不用准备，“从蝴蝶说起就可捉住反革命”，因而不积极准备，将希望寄托到小组斗争上，那是错误的和危险的。
(5)准备工作阶段应该好好展开肃反政策的宣传。不敢宣传肃反政策，关起门来搞准备，是不好的。它可能增加一般人的神秘观点，增加有问题的人的顾虑。不宣传政策，不仅不能促进反革命的动摇、分化和瓦解，还可能出事故(现在在未搞肃反的单位中已发生过有问题人的自杀事件)。现在形势比去年更好了，只要能好好进行肃反宣传，就会大大减少运动的阻力，有利于准备工作的进行。促使有问题的人交待问题，缩短整个运动的时间。罗部长指出，今后搞肃反，开始就不要秘密搞，要公开宣传，讲解政策，进行教育。钢厂介绍他们的准备工作经验，能生动的说明这一问题。他们利用看肃反展览会等机会，组织报告和座谈，公开讲解政策，已有18个人交代了重大问题，72个人交代了比较一般的问题，2百多人交代了一般历史政治问题，自来水公司宣传了政策，也有3个人交代了问题(包括有3、4条血债的人)。神秘观点，关门肃反，不敢公开宣传政策，是不相信群众，不相信政策威力的表现，必须克服。
(6)整个运动的时间和力量问题。时间上一般不能少于10个月。专职肃反干部的力量一般不能少于6％。第一批肃反的经验，准备阶段工作量甚大，不能少于3、4个月；小组斗争是全部人员参加，但时间可以大大缩短，只要准备工作作好了，有20天、1个月或40天就行(工人只需要半个月)；专案斗争不能少于3个多月；甄别定案工作和专家斗争，复查结束工作要交叉进行，一般有1个多月就行了；复查结束工作也得1个多月。这样总共大致是10个月。我们只能要求在把工作搞得更好的基础上去求得缩短时间，不能要求大大减少时间(工人中的肃反时间是可以少些的)。专职肃反的干部从准备起到结束，都要保持至少6％以上的骨干力量，太少了是不行的，必要时还得支援，在小组斗争结束后，要新发现许多材料和线索，调查量将大量增加，就需要支援。有人以为准备阶段和复查结束阶段人可以少些，是不妥的。准备工作中不仅调查量大，连专案、定案都要作准备或者开始工作；复查结束阶段要作的工作也不少。(当然工人肃反的力量可以少些，一般有2——3％即可)。领导上必须根据这一要求作出全面规划，统一安排。必须考虑：减少力量就得拉长时间，拉长时间就可减少力量，二者必居其一，到底那条好呢？还是保证一定力量(6％)使运动在一定时间内(10个月)结束为好。
(7)肃反和审干的结合问题。肃反和审干应该结合起来，也完全可以结合起来去进行。事实上肃反已解决了审干中最难搞的部分(5％左右人的问题)；审干工作也为肃反作了一些必要的准备。二者不能机械隔开，不过在进行中应该在一个时期内以一个为重点，凡对二者的关系搞得明确将二者结合进行的单位(最好者如市委机关)，肃反完了，审干也完了；相反，对二者的关系不明确，将肃反、审干机械隔开，肃反完了，才开始审干的单位，即耽误了时间。为了能使二者密切结合起来，各基层可将五人小组和审干委员会完全合而为一，统一领导；下边的办事机构可以是一个，在肃反时是肃反办公室，附设一个审干组，以肃反为主，照顾审干，肃反基本完成后，改成审干办公室，附设肃反组，以审干为主，同时搞完肃反的遗留工作；也可以是两个(前者在小单位为宜，后者在大单位为宜)。经过讨论，大家同意这样作。
(二)经过报告和讨论，大家对复查结束工作的重要性，它的具体内容和作法，有了较为明确的认识。
第一批肃反单位的复查结束工作，已经大部作完，第二批肃反单位少部结束，大部正在进行。但它为什么是重要的，具体应该作那些工作，怎样作?第一批肃反单位并未完全解决了。第二批肃反单位对此也并不十分明确。经过讨论，大家明确了它是运动发展的必经阶段。不然就不能保证运动的健康和彻底，但整个这一阶段，不能只搞复查的还要搞其他许多工作，经过这些工作要达到三个目的：(1)不放过一个反革命，将所有人的问题要处理正确，作到不冤不漏；(2)使所有参加肃反运动的人，对肃反政策和处理都能有正确的认识，从而加强团结，发扬积极因素，努力工作，建设社会主义；(3)进行建设工作，进一步提高群众的觉悟，改进工作制度，巩固运动的成果，为此，就要进行三个方面的工作：
甲、全面复查，目的在于作到不冤不漏。
复查要全面和彻底。关于查漏方面要注意：(1)凡曾有过怀疑的人要查；(2)凡曾列过重点的人要查；(3)凡有过检举材料和坦白材料的要查；(4)结案挂起来的部分要查(看挂的是否对，看是否真无条件再搞了)。为了防止漏下反革命分子，应该再认真号召一次坦白和检举，查出漏下的反革命，有二期肃反任务的交二期继续搞；没二期肃反任务的，要组织专人，立即开始调查，取得切实材料，争取以“和平谈判”解决问题，不准放下不管。如果分不清是肃反问题和审干问题，可先以审干方式去搞。关于查冤方面要注意：(1)以反革命分子斗争过的人是否都作出了结论？(2)按新的政策界限结论是否作得都对？(3)结论的分寸是否合适?措词是否适当?(4)处理上是否合适?(5)处分的手续上是否合法?开除处分不妥当，须一律改过来，或者劳教，或者给以别的行政处分。不太合适的行政处分，已经宣布了的一般不改，个别十分不合适的可以考虑改。结论，除准备给以刑事处分的将来由法院宣判外，凡行政处分，不属于刑事宣布的劳教处分、不给处分、免予处分、平反的，皆可让本人看，但其中关于检举材料、审查调查方法等部分可不让看，因为那是属于秘密的，也不应写到结论中去。
乙、各方面的政治思想工作，目的在于加强团结。
必须作好以下三方面人的思想工作：(1)曾列为肃反对象而斗争了结果不够格的人和斗争结果虽然够格而不给以处分继续留用的人。对这些人要分别召开座谈会，或者给以个别谈话。对斗争中有些不合适时过火方式，或者有错误，领导上要承担起来，给以解释。特别是斗错了要平反的人，更要好好解释，表明歉意，还要引导斗争时的积极分子和他们见面以解开圪塔，加强团结。斗争结果合格，不给处分的人和虽不合格但有严重隐瞒、严重缺点与错误的人，则不必道歉，只给以必要的解释即可。准备给以刑事处分的人，也要注意安定其情绪，使其听候处分。(2)积极分子和骨干分子。首先要表扬其功绩，肯定其成绩；其次要给他们讲解政策，消除他们对肃反对象结论为不够格或不给处分的不满情绪，使他们的眼光看远些，能主动团结这些人作好工作。(3)广大群众。要给他们作好肃反总结的报告，宣布肃反的结果，在政策上作些必要的解释，赞扬他们积极参加肃反的行动，号召他们继续提高警惕，提高觉悟，加强团结作好工作。
丙、建设工作，目的在于巩固肃反的成果。
这里要作的工作有：发动群众，根据肃反中揭发出的工作上的缺点和漏洞，修订制度；对肃反的专职干部作鉴定；表扬好的，批评坏的，发展党团员等等。
在进行的步骤上要注意：在复查告一段落时，即应一方面号召大家坦白检举，一方面大力作三方面的思想工作；这些工作差不多了，即可给全体人员作肃反总结报告，号召群众继续提高警惕，堵塞漏洞，巩固肃反成果；这些工作结束了，还要注意建党、建国和继续完成审干工作。许多单位，以为整个这一阶段的工作就是复查，加上给群众作个总结报告就完了，因而思想工作和团结工作、号召坦白和检举以及最后一次发动群众等工作被忽视了，建设工作根本未作，是不妥当的。第二批肃反单位务必要作好、作完全，第一批肃反单位也应作必要的补课。
(三)会议检查了二期肃反的准备工作。
总的看来，成绩是有的，少数单位还搞的不错(如钢厂、743厂、自来水公司)，但大多数单位是搞的很差的，少数单位还特别差(如西山煤矿、线材厂、粮食局、蔬菜公司)，搞得差的原因，主要是领导同志的认识上和整个领导的安排上有问题。必须大力解决这些问题，才能使准备工作迅速前进起来。这些问题归纳起来，有这样几个：
甲、领导上的重视问题。
目前许多单位的领导同志借口工作忙，都不愿过问肃反。书记推副书记，副书记推部长，部长推办公室主任、办公室主任也不专管，五人小组成了一人小组、半人小组的现象是相当普遍的。原来五人小组的组长大部挂帅不出马，任职不工作，肃反的领导和机构大有解体之势。有的领导同志公然说：“生产是硬任务，完不成是大事，肃反可以灵活，完不成是小事”，“肃反干部是消遣的多”，“摸底排队调查材料是多余的事，所有干部的材料早都写到自传上了”，“什么工作都不能推，只有肃反可以推”。因为领导上大有取消肃反的趋势，所以下边同志也能推即推。化学冶金总公司的五人小组前一段开会叫不来支部书记；总支书记不听肃反汇报；他们的党委书记、人事厂长都是五人小组的成员，都不愿管肃反，五人小组组长让副部长来担任。许多单位只组成了五人小组，而专案、定案干部还未抽调；有些单位连五人小组也未组成。市委工业部所属各厂是比较好的，但也有三分之一的单位机构很不健全，这是一个严重问题。(市对准备工作七月中曾有放松，对形成这一现象是有影响的)。
这些单位的领导同志所以不愿意多管肃反，有两个理由：一个是工作忙，顾不过来；一个是以为准备工作并不太重要。忙是事实，但他们不知道：肃反是过渡时期阶级斗争的必经规律，是当前党的一项重要任务，因为工作忙而挤掉肃反，只管完成五年计划而不管肃反，也是政治上的严重错误。问题在于如何全面规划，统一安排。能作出统一安排，有专人搞肃反，就可大大减少忙乱；生产和肃反各有一套人马，互不干扰，就能大大减少二者的矛盾。说准备工作不重要，那是经验主义的看法，是未从第一批肃反中得到必要的教训。事实早以说明，准备工作是肃反运动的基础，无此基础，即谈不到肃反。有人说完成了准备工作，即等于完成了肃反工作的一半，是有道理的。另外，这些同志也没有看到，二期肃反虽然有了更有利的条件(有了经验，有了明确的政策和作法，有了更好的形势等)，但也有决不可忽视的不利条件：(1)人数多、任务大，——二期全市共有应参加肃反的干部、职员、工人约十万多人，今年准备开始的即有68个单位，六万一千多人；(2)更分散、更接近于生产；(3)骨干少；(4)因为救济、工资改革等工作亟须搞和肃反准备工作进行得慢，开始时间一再推迟，现在时间已显得很紧。(目前大厂正在搞职员的工资改革，小厂有些职工的工资改革方案还未定下来，多数厂矿十月份还不能开始)。这就要求我们在准备工作上必须急起直追，大大努力，同时在精神上准备拿出更大的力量，克服更多的困难。
各单位的领导上要认真研究和解决这一问题，迅速整顿五人小组，健全肃反工作机构，改进肃反准备工作。
乙、力量问题。
目前的专职肃反干部数量太少，质量也弱，全市平均起来，还不到参加肃反总人数的3％，市委工业部所属各厂最多，也只占到2．7％；基建部所属各单位是2．1％；地方工业部所属各厂是1．9％。就这点力量，许多单位还在往回抽。机车厂已抽回50个干部，总支决定以15个干部换回30个工人。结果只换来6个干部：245厂科级干部由十余人减到9人(还兼着审干)；汽车修理厂由40人减到30人。有些单位特别少。如石膏厂10个调查对象只12个人搞；毛织厂18个调查对象只14个人搞；各基建单位有191个调查对象，只有220个人搞；北城区27个调查对象，只9人搞；饮食杂货公司5个对象只一个人搞；东山煤矿70个调查对象只7个人搞，这显然不能解决问题。(这些单位近来虽然已有转变，但还不能满足工作的需要)。
没有一定的力量，特别是骨干力量，是无法搞好准备工作的。这一问题各单位也必须迅速研究和解决。(工人因为文化低，经验少，不必抽他们搞肃反准备，只有确能胜任的，才可少抽些。为了减少力量不足的困难，有些大单位准备将职员和工人错开，分两批搞，是正确的)。
丙、摸底排队工作质量差，调查研究工作跟不上。
摸底排队一般说是重视了，有的已反复排了六、七遍，但质量低，准确程度差；调查研究也注意了，但跟不上。这表现在调查对象多，肃反对象少。如市委地方工业部所属十三个单位排出调查对象164人，现能列为肃反对象的仅6人；基建部所属八个单位排出调查对象的面是1．5％，现能列为肃反对象的面仅占0．3％。有不少单位至今一个肃反对象也定不下来，全市初步摸出调查对象共917人(占将参加运动的总人数1．5％)，本单位基本上可肯定为肃反对象的仅有309人(占将参加运动的总人数0．5％，其中不少还可能批不准)，现在已经有些单位苦于找不到肃反对象，苦于找不到更多的材料。
造成这一现象的原因，除了个别单位可能肃反对象就少些以外，主要是不善于找材料，不善于作调查研究。有些单位找材料的办法就是查档案，如果是没有档案(如工人)，即没了办法。不知道细排现行活动，发信查询；和有问题的人作适当的谈话；好好宣传肃反和肃反政策，启发一部分有问题、有包袱的人交代问题；发动工人登记；派人调查，在调查中找线索，追根到底等皆是可用的取得材料和线索的好办法。调查的质量低，不能尽力设法扩大线索和发现新线索；调查多，研究少，也是普遍的。许多人的问题由于缺乏研究，本来调查的材料可以说明很多问题，却被轻轻地搁置过了，这对取得更多的材料、搞清问题是极大的障碍，调查工作中的左的情绪，也是很坏事的。许多单位的出外调查人，一听到材料是不够格了，即不再细问，连证明也不要，就回来了；领导上一听到调查材料不够格就不愿意听汇报，也不叫调查人汇报。不知道调查是为了搞清问题，反面的材料也要十分注意，并要取得证据。有的单位因为没能解决了这些问题，已产生了畏难而退的情绪，对估计难搞的人，不再作调查，即要求挂起来；有的就干脆不报，自己把他们隐藏起来。
这一问题也必须迅速解决。
丁、专职干部中存在着严重的松劲情绪。
现在有许多肃反干部，因为领导上不重视，工作上有了因难得不到解决，生活上也照顾不够，加上时间长了，普遍有厌烦情绪，工作疲踏，没劲头，不安心，要求回去搞业务、南城区的干部说搞肃反是：“影响了学习，生疏了业务，吃了苦，赔了钱(指调查中赔钱)，得不偿失，没有希望”。又说：“只打雷，不下雨，只叫喊，不开始，搞到何时才算了?!”“马林科夫还能调工作，难道咱就不能调一下？”有些单位在此次工资改革中，公开说肃反干部业务生疏了，不能提级，或者借口不了解他们的工作情况，不给评。这也促进了这种消极情绪的生长。这一问题也必须加以解决。
戊、政策问题。
不少单位的肃反干部没有好好学习肃反政策，不明确反革命与好人(包括有问题有缺点的好人)是一条绝对的界限，分不清何者属于反革命问题，何者不属于反革命问题。他们不能实事求是地分析问题，往往将落后与反动，一般历史政治问题与反革命问题，不满情绪与敌对情绪，社会关系与政治关系，一般反动行为与反革命行为，事故与破坏，一般破坏事故与政治破坏，主要责任、直接责任与次要责任间接责任，一般杀人、反革命内部残杀、职务性杀人与反革命血债，一般违法与犯罪行为等混同起来。这样他们就抓住了许多不是问题的问题，不必要的扩大了调查对象、肃反对象的面和增加了工作量。对政策也不敢宣传，存在有神秘观点，尤其不敢让肃反对象和有问题的人了解。这些人找来也不敢和他们谈话，不了解理解肃反政策的人越多越好，越是对象越应该让他们理解。即在肃反未开始前，也应该好好宣传政策。最近有必要组织全体肃反人员好好学习和宣传政策。
以上问题，在今后皆在大力贯彻中，许多单位的工作情况已有了转变。但因有些单位的部分领导同志未参加这次会议，对上述精神领会得甚差，尚须今后大力补课。同时，这些问题也不是一个会议或者短时间内能够解决好的。我们打算在今后的各种会议和工作中继续解决。
以上如有不妥，请省委十人小组指示。
来源：山西省某档案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