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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海市委统战部关于组织土地改革参观队情况的报告
1951.06.02


上海市二十个大专学校的教授、讲师、助教97人(另有13人参加宁波土改),在4月2日至15日参加了郊区土改工作。组成10队,散布本市7个郊区工作。事前,教育工会曾召集全体会议,由华东农委刘瑞龙同志、郊区农委马万杰、张耀祥同志,分别阐释郊区土改实施办法,介绍郊区土地情况,并由冯契教授介绍参加浙江土改的经验;接着,又组织了有关土改文件的学习。在党内也作了动员、布置,在工作上对他们不予任何约束,并主动帮助他们接近群众,了解情况,吸收他们参加各种可以参加的会议。工作过程中,与我们干部融洽无间,同时接触了实际工作,使他们极感满意。结束归来,市郊工委举行联欢座谈,交流经验,且决定回校组织传达,扩大影响。

参加土改的97名教授、讲师与助教,除了个别是中共党员和少数进步分子外,其余绝大部分是中间分子,也有部分落后分子。

通过土改的实际斗争、使参加者得到了重大的收获:

第一、明白了土改的正义性和必要性。下乡之前,教授们对农村阶级关系、封建剥削制度,不是认识不足,便是仅有抽象的了解,甚至也有为“江南无封建”所迷惑的。当他们深入农村接触实际后,才认识了封建剥削的残酷和农民的正义要求,转而拥护土改。复旦大学钟俊麟所领的队曾列举地主剥削方式不下数十种;高桥区财经学院雍文远看到农民一双袜子穿四十年,深为感动。农村的歌谣:“夏日汗水流在田里,冬天眼泪掉在家里”,已经流传于教授口中。所以,连当初准备遇到农民与地主斗得过火时出来劝解的赵震教授,参加土改后,也认为“和平分田”是不可能的,并批判了“江南无封建”是为地主掩饰罪恶的谰言。

第二、认识了群众力量的伟大,纠正了对农民、干部的看法。徐文炳(上海医学院教授)在划分阶级的大会上,看到农民分别对待工商业者兼地主与地主,感动地说:“连农民也会掌握政策。”陈适(同济大学测量学教授)原先准备“指导”农民分地,看到他们团结互让、公平合理的分配,觉得出乎自己的意料。参加高桥区土改者,目睹农民自卫队捕获反革命分子的生动事例后说:农民的组织力量就像天罗地网。大同大学曹汉奇教授也因之体会到:“土改、肃反与抗美援朝是三位一体的爱国主义运动,抗美援朝是必然胜利的。”复旦大学全增嘏教授说:“过去到农村只看见山水、花草,这次真正看到了人。”复旦大学林同济教授也表示他在土改中发现了“新人”——农民。他还认为:“对农民只有两个字可写,就是‘可爱’!”经过半个月和工作干部的融洽接触,看到了我们干部的艰苦朴素、联系群众、掌握政策,都自愧不如,进而驳斥了“上面好、下面糟”的诬蔑谰调。蔡尚思回来说:“大家要分清敌友,不能听地主的话;如认为农村干部不好,可以下乡去看看。”并表示:“回来后每饭不忘干部。”交大天主教徒章彬参加土改回来,在教内宣传农村干部的艰苦作风等,遭神甫指责,说他“遇了魔鬼”,但他仍说:“我说的都是农村实际情况。”

第三、由于上述收获,促使他们得到了初步的改造,认识了自己的缺点,增强了对党领导的信仰。他们开始感到知识分子本身的空虚渺小,缺少实际知识,批判了他们过去某些唯心的、教条的教学方法与研究方法。如圣约翰大学的赵震教授,回校后即订立了五年的马列主义学习计划。他们还体验到:这个伟大的土改斗争,是在共产党领导下进行的;看到了党的政策的实现、党的干部的果敢,同时也给予他们偌大的教育。所以,大同大学曹汉奇教授在联欢会上表示:“在共产党领导下,不仅党员在受教育,一般人民也都受到教育。”他们向我党更加靠拢了一步。参加者回到原岗位后,在工作上、行动上都有了显著的改变。如交大王绍光,参加土改前不安心做行政工作,回来后即大有改进,并表示:“农村干部抱病坚持工作,我们多干些算得什么。”光华大学李志远教授回校坦白说出曾参加过国民党。复旦大学落后助教言心哲,在此次镇压反革命运动中,检举了反革命的亲友。

由以上各点看来,我们认为:

首先,有组织的积极争取知识分子参加土改,对其本身的改造,扩大党的影响、土改运动的开展,都是有益无害的。

其次,虽然他们最初参加动机不一,初期工作缩手缩脚,与我们干部还有一定程度的距离,但是,只要我们不采取应付敷衍的态度,而认真、诚恳地帮助他们,接触实际,并在主要问题上,适当地予以启发解释,或进行必要的批评与检讨,收效就大。此外,对待他们,在给予工作方便上,要“一视同仁”,生活上应适当照顾。

参加土改回来,应及时做好传达工作,以加强宣传教育,扩大影响,巩固收获。


来源:根据文件的翻印件打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