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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央批发林枫同志在全国文教工作会议上的报告给各地党委的指示
1955.09.00
兹将林枫同志关于全国文教工作会议向中央的报告及林枫同志在全国文教工作会议上的报告发给你们。
中央批准林枫同志在全国文教工作会议上所作的报告，这次会议所提出的今后文教工作应该以提高质量为重点，有计划有重点地稳步发展，同时贯彻在地区上合理部署和对公私文教事业统筹安排的方针，是正确的。望你们结合当地情况，进行研究，贯彻执行。
地方文教事业，连同在各省市的高等教育事业在内，必须紧密地依靠当地党政的领导与监督，才能做好自己的工作。各地党委必须认真负起对当地各项文教事业的领导和监督的责任，经常检查他们的工作和他们执行方针政策的情况，特别注意对文教干部的政治思想领导。对于实在缺乏领导力量的单位，应有计划地补充配备一批骨干，加强这些单位的领导。
本件及附件可登各地党刊。
附：
林枫同志关于1955年全国文教工作会议向中央的报告
全国文教工作会议，于5月19日开幕，至6月10日闭幕，除卫生小组机关开会至7月4日结束外，共开了20天会。出席这次会议的有国务院文教卫生部门、各省市人民委员会文教办公室和文化、教育、卫生厅局的负责人，中央各有关部门的代表和京、津各高等学校的院校长共计357人。
这次会议主要讨论了4个问题：（一）当前文教工作的基本方针和政策；（二）修订文教事业五年计划草案；（三）学习唯物主义，批判资产阶级唯心主义；（四）改进领导（包括国务院各文教部门和地方的分工问题）。会议进行中，陈毅副总理和罗瑞卿同志曾到会作了报告。
由于中央对会议的正确指示和到会代表认真讨论，这次会议，总的说来是成功的，达到了预期的目的。与会代表对总报告的精神，一致表示同意。对于贯彻方针、政策所要采取的主要措施和对文教事业的五年计划草案的修改意见，也基本上达到了一致的认识。
会议的缺点是：因对情况的了解还不够完全，准备工作还不够充分，有些问题（如普通教育中的民办小学问题，艺术事业的企业化问题等），解决得还不够透彻。
现将我在会议上的报告（已将结论内容加入并作了修改）送上请审查。特将会议中讨论几个主要问题的情况报告于后。
一、会议对提高高等教育的质量问题，进行了较深入的讨论。大家都同意了今后应该着重提高质量的方针，但在讨论过程中少数同志在看法上曾有出入。有人认为，我国的技术力量十分薄弱，目前培养高级建设人才仍应首先保证数量，然后才能谈到质量，也有人认为，提高质量，就不可能同时照顾数量。在具体要求上（如对新生的录取标准和在校学生的整顿处理工作）有偏急偏高的情绪。也有人对各学校的不同条件考虑不足，有强求一律的情绪，并要求平均使用力量，对培养重点学校的重要性的认识不足。
会议讨论了今后高等学校的招生标准问题，已另报中央批准。
二、关于工农速成中学停止招生问题，许多代表最初感到有些突然，对工农教育采取以业余教育为主的方针认识不足。针对这种情况，我们进一步说明了工农速成中学停止招生的理由，仔细解释了中央对于工农教育方针的积极精神，全体代表对中央的方针达到了一致的认识。工农速成中学在校学生还有4万余人，我们强调了在停止招生后还必须继续办好，不许松劲。为积极开展工农业余教育，必须保证解决师资、经费、学习时间和领导等问题。我们已责成高等教育部、教育部会同全国总工会于1955年下半年内，经过准备召开工农业余教育会议，研究切实贯彻中央这一指示的具体办法。
三、会议全面研究了文教卫生事业的合理部署、统筹安排问题。关于高等学校的部署问题，认为原计划在第一个五年计划后3年新建的17所高等学校，应将其中14所改在内地新建，并具体安排了新建的地点和步骤。内迁的学校只限于4校（上海交通大学迁西安，青岛山东大学迁郑州，南京华东航空学校迁西北，上海医学院成立重庆分院），其余院校只作个别系科的调整。
对加速内地、少数民族地区和老解放区文教事业发展速度问题，各地代表一致表示同意。但个别地区代表也反映了某些过急情绪。提出的计划，有的偏高。会议认为，加速上述地区文教事业的发展速度，并在人力、财力上大力给以支援，是完全必要的。但亦应根据当地原有基础和外援的可能条件，作稳步的发展。会议中教育部与上述地区代表磋商，修订了中小学事业计划。对陕、甘、青、新、川、康、云、贵8个省的高中招生任务，增加了27,000余人；初中增加了38,000余人；小学则增加了537,000人。为此，并在师资和经费的分配上，给以相应的保证。文化方面的计划，也作了适当修改。对内蒙、西南、西北地区，增加了电影放映队54队，文化馆60余所，影院剧场也略有增加。
关于沿海城市文教事业发展速度问题，部分沿海地区代表曾流露过消极情绪，误认为今后完全不要发展，有的对工矿区应有的发展，也表示踌躇。会议认为，放慢发展速度，并非停止发展或不发展，必要发展的（特别是工矿地区）仍应发展。不过在沿海城市的发展，主要是依靠与发挥各方面的潜力，力求减少国家的基建投资。会议中，文化部和沿海地区代表磋商，削减了电影放映队100余队，电影院8所。
这次会议上，对各种公私文教事业一般的都作了统筹安排。但由于对情况了解的不够，这次修订的计划还不够全面。因此，还需进一步摸清情况，在今后修订年度计划时，在逐步补全。
四、会议传达并讨论了中央关于全面开展厉行节约的指示，全体代表一致表示热烈拥护。这次修订的文教事业5年计划草案，已在几个主要方面体现了中央指示的精神。
根据中央指示的精神，对文教部门后2年半基本建设投资和经常费标准作了修订。据初步估算，基建方面仅降低单位面积的造价和面积的定额两方面，各文教部门后2年半即可节约国家资金3.3余亿元。降低经常费的标准，可节约2.29余亿元，共5.63余亿元。另外，这次削减事业计划尚可减少3.1余亿元（另有专题报告）。其次，为解决小学经费的不足，会议认为，今后除有计划地发展民办和允许私人办学外，可根据人民经济生活逐步改善的情况，由公立学校适当增收学杂费来解决。现全国约5,100余万小学生，如仅按3,000万人收费计算（约占小学生60%），每人每年平均收3元，后2年即可解决小学经费约1.8余亿元。在发挥潜力精打细算方面，会议还强调了大、中城市的中、小学应认真推行二部制并提倡走读，以充分发挥现有校舍的潜力，减少国家非生产性建设的投资。卫生方面，为贯彻节约精神，疗养病床一项，即较原计划削减了13,244张。对于文化艺术事业，会议提出了应坚决贯彻企业化的方针。要求一切文教企业，实行经济核算制，降低成本，增加上缴利润。
五、这次会议中，思想批判进行的比较有成绩的是卫生小组。卫生小组最初以中医问题为中心，重点深入地开展了对卫生部贺诚同志错误思想的批判。这一批判工作，在大会闭幕后，又继续进行了3星期。这次批判，对今后卫生部和全国卫生行政部门的领导工作，将会发生较大的影响。（卫生部党组另有专题报告）
六、关于文教队伍的整顿问题，罗瑞卿同志的报告，会议一致同意。文教工作的队伍大、战线长，底子差、情况复杂，暗藏的反革命分子不少，必须有计划地进行清理。会议指出，根据中央肃清暗藏反革命分子的指示，各文教部门必须在党委领导下积极地进行。会议认为，除做好整顿清理工作外，还必须有计划地加强文教部门的骨干，对领导薄弱的文教部门（特别是重要的学校和基层单位）应加派一些政治上较强的骨干进去。
以上当否？请指示。
林枫同志在1955年5月全国文化教育工作会议上的报告
同志们：
建国以来，我们国家的文教工作，由于中国共产党和人民政府的正确领导，全体文教工作人员的共同努力，全国人民的支持和监督，在文教事业的恢复、改造、发展和整顿方面，取得了很大的成绩。这是一方面，也是主要的方面。另一方面，在我们的文教工作中还存在着不少的问题，特别是各项文教工作的质量还远不能适应国家建设和人民的需要；文教事业的发展还没有密切地配合经济建设和国防的要求；不少文教事业还没有纳入计划，很大的潜力没有很好的发挥；文教工作中大量存在的资产阶级思想还没有受到系统的批判。
根据国家在过渡时期的总任务和发展国民经济第一个五年计划草案中所规定的基本任务，根据当前文教工作的情况，今后各项文教工作应以提高质量为重点，有计划有重点地稳步发展，同时贯彻在地区分布上的合理部署和公私事业上的统筹安排的方针，使文教事业更有效地为经济建设和提高人民文化生活水平服务。
这次全国文教工作会议的任务就是根据上诉方针，着重讨论提高质量、合理部署、统筹安排、思想批判和改进领导等几个主要问题，并进一步修订发展国民经济第一个五年计划草案中的文教计划部分，克服计划不全面、不确实和不透彻的缺点，以便把全国的文教工作推进一步。
一、关于提高质量问题
几年以来，我国文化、教育、卫生事业都有很大的发展，也曾作了不同程度的整顿和提高工作，但由于时间还短，经验不够，特别是有些部门对保证质量的重要性认识不足，因此目前各项文教工作的质量一般还低。今后为了适应国家建设和提高人民文化生活水平的需要，各文教部门都应采取各种有效的措施，努力提高工作的质量。
这次会议要着重讨论提高高等教育的质量问题。文教部门在实现我国社会主义建设中所担负的首要任务，是为国家培养建设人才，尤其是工业建设所需的高级科学技术人才和管理人才。我们的国家还是科学技术落后的国家，技术干部和管理人才极为缺乏，这是我国目前工业建设的基本困难之一。过去我们对培养干部的工作是重视的，也是有很大成绩的。但培养干部的工作还存在着比较严重的缺点，其中最主要的就是我们曾片面地强调数量方面的需要，而没有认真地注意保证质量。大家知道，我们国家的社会主义建议，首先是工业建设，所希望于高等学校的，就在于培养政治上健全，业务上相当能够掌握现代科学技术知识和身体健康的高级建设人才。要培养这样的干部，必须充分地注意到高等学校的各种条件：师资的数量和质量，学生的来源和质量，以及教材、教学设备等。不严肃地考虑到这些条件，而片面地强调数量的发展，就必然大大影响培养干部的质量。
现在我国高等教育在质量方面的情况是怎样呢？就政治质量说，几年来高等学校学生在思想上是有很大进步中，但政治情况还很不纯。以1955年暑期即将毕业的高等学校学生为例，5万毕业生中，有严重政治问题的约占2%，有一般性政治问题的约占12%。这里还没有计算思想品质不良的部分，过去几年的毕业生中，因为思想问题严重，分配工作后，不安心、不负责，造成事故和损失，甚至擅离职守，中途逃跑的，也不在少数。就业务水平说，几年来虽有进步，但因为师资数量不够，质量一般也差（现在全国高等工业学校教师总数11,900余人中，助教占62%，其中2年专修科毕业和本科3年提前毕业者又占42%），而任务则较重，学习苏联，边学边教，加以教学计划、教学大纲和教材份量偏大，教学方法不熟练，因此师生负担都重，影响教学效果。毕业后到了工作岗位，远不能适应工作上的要求。就健康状况说，高等学校学生得精神衰弱、肠胃病的相当普遍。1954年年底，北京地质学院学生2,249人中，患精神衰弱症者占13.2%，患肠胃病者占14.1%，两者合计占27.3%。由于身体差和学习成绩不好而退学休学的人相当多。如天津大学化工系三年级造纸专业，1952年入学新生29人，到1955年上学期只剩下14人，而且不少患头痛失眠等病。
为了改变上述高等学校学生质量差的情况，今后高等教育在最近时期内，在发展速度上要放慢一些，而以改进教学，提高与保证质量为中心任务。在保证质量的条件下，努力争取培养干部的数量，使质量与数量、需要与可能正确地结合。当然，所谓发展速度放慢一些，是与原来的过大的计划比较而言，实际上今后高等教育的任务仍然是很重的，发展仍然是很快的。我们必须做艰苦的努力，才能完成这个任务。为此，应采取下列措施：
第一、修改招生计划，改善招生办法。
今后招生计划应在保证质量的前提下，尽力满足数量要求。录取学生，必须：政治上可靠，文化科学知识够格，身体能够坚持学习。高等学校应该大力吸收工农青年干部和工农子女入学，允许机关青年干部投考，但入学的条件不能降低。对现在在校的学生，也应根据上述政治、学业、身体3项条件，并结合各个学校的性质和要求，切实加以审核；对不够条件的，应正确地和妥善地加以处理。
原来高等教育部所拟定的招生计划在数量上应适当减少，争取质量上能保证一定的水平。分专业培养干部的计划必须适应各业务部门的要求。因此必须明确专业的口径和各项专业干部的供求关系。
高等教育部应即根据上述原则，切实根据需要和可能，拟定正确可行的招生计划，并着手改善招生办法，更好地照顾学生的志愿、学校的特点和地区的近便，并鼓励学生走读。
第二、逐步改变高等学校的学制。
现有高等学校分本科和专修科两类。过去几年为了迅速大量培养干部，曾采取了着重发展短期训练的（2年至3年）专修科的方针，这在一定条件下有一定的必要性。但专修科毕业的学生远不够一个高级建设人才的水平，不能适应今后建设的要求，因而应该早日停办。原来专修科所担负的实际上培养中级技术人员的任务，今后应该用大力办好中等技术学校的办法来解决。现在我们的高等工业学校基本上采用了苏联5年制的教学计划，但学习的年限却是4年，这样当然会使学生负担过重，而且学不好。加以全国高等学校将要逐步实行军训，学习年限必须延长。因此高等工业学校应逐步地由4年制改为5年制。改变学制后，学生的毕业就会推迟一期，但收到的结果将是毕业生质量的提高。而助教研究生则可以利用暂时减少招生任务和延长学制的条件来加紧进修。这对于国家培养干部的事业是有利的。
改变学制的工作，应该根据国家建设的需要和各类学校的实际情况，有区别地和稳步地进行。高等工业学校一般地应改为5年，其它综合大学、高等农林、财经、政法、医药、师范、艺术等学校，则应该根据不同情况，并参考苏联的经验，有的维持原则不改，有的作必要和恰当的改变。同时，改变学制是一件极为复杂细致的事，必须作一系列的准备工作。根据若干学校的经验，实行5年制决不是没有困难的，也决不是一经改制，教学的质量便会自然提高的。改制固然有很大的好处，但必然给我们许多新的困难，例如，改5年制后，对教师的要求就会更高，校舍设备也会发生问题。并且改变学制仅仅为各个学校创造一种有利的条件，各校如能利用这个条件，在改进教学方面作种种努力，提高质量才能实现。
第三、努力改进教学工作，提供教学质量。
招生计划、招生办法和学制的改变，都将为我们提高教学质量提供有利的条件。但是确保质量最主要的一环，还是学校本身教学工作质量的提高。
要改进教学，首先要明确了解我们学校的培养目标，也就是我们高等教育的任务。新中国的高等学校所要培养的一定要是了解马克思列宁主义理论的基础、掌握现代最新的科学技术、身体健康、全心全意为社会主义建设服务的高级的专业的建设人才。他们不仅需要具备一般的科学知识，而且应该掌握最先进的与我国实际相结合的科学技术成就。他们不仅需要有专业知识和技能，而且需要政治思想健全，体魄健壮，真正做到“身体好、学习好、工作好”，这样才能坚强地担负起建设社会主义的艰巨任务。
因此，我们的学校如果只注重传授各种知识，而不注重结合实际；如果只注重专业知识的学习，而不注意政治思想的教育；如果只注意知识教育和思想教育，而不注意学生的健康；那么都是不符合我们的教育方针的，因而都是不对的。而上述这些缺点，在我们的高等学校里却还相当普遍和严重地存在着，应该引起我们严重的注意，坚决加以纠正。
改进教学的另一个重要步骤，是适当地修改教学计划和教学大纲。改变学制后，不是单单将现行的4年制教学计划的内容摊到5年，还应该使我们的教学计划更加结合中国的实际，更加符合当前我国建设的需要。对于仍然实行4年制的学校和年级，现行的教学计划亦须适当的修订。各科教学大纲和主要教材，有些还没有，应该及早编订；已经有的，也应该随着学制的改变作相应的修改。这件工作责成高等教育部很好地组织力量，争取在2、3年内基本上完成。
改善学校的教学组织，改进教学方法，加强科学研究工作，是提高教学质量的重要环节。教研组（室）是改进教学内容、教学方法和提高师资的带关键性的组织，应当大力加强。马列主义教研组（室）的工作，应该特别加以重视。高等学校的科学研究工作，必须采取各项实际步骤，结合教学工作，并与科学院密切配合。大力予以加强。要尽可能地减除专家教授的一般行政事务工作，减少他们的校外兼职和他们所参加的会议，让他们专心作教学和研究工作。
归根到底，提高和补充师资乃是提高教学质量的主要关键。高等教育部应尽速制订计划和办法，争取在今后几年内将师资的质量提高到一定的水平。应该组织现有大批的年青教师有计划地进行在职学习，同时尽可能抽出一部分青年教师（尤其是原来从专修科毕业的和提前毕业的助教），在高等学校或科学研究机关，进行一定时间的正规的学习。在培养和提高师资的工作中，应该更加充分和合理地发挥现在在我国帮助工作的苏联专家的力量；应该依靠我国的老专家和老教授，动员年青教师更加虚心和认真地向他们学习业务。也应该帮助老教师们随时学习科学的各项最新成就。今后还必须注意从高等学校毕业生中留下必要数量的优秀毕业生作为各校的助教和研究生，逐步解决高等学校师资不足的困难。
第四、大力举办业余的高等和中等技术学校，包括函授学校和夜校；大力办好中等技术学校。
用函授或举办夜大学等办法吸收厂矿干部、技术人员和熟练工人在职学习，是一项极其重要的培养干部的方法。发展这方面的事业，不但可以适当减轻正规高等学校的招生任务，便于它们提高质量，更重要的是这样培养的对象，一般政治质量更好，学习内容也跟易结合实际，因而这样培养出来的干部对国家的建设将会起极其重要的作用。高等教育部应该设专职干部，主持其事；应该立即着手制订这类学校的教学计划，负责解决它们的教学大纲、教材和必要的师资。高等教育部应和各业务部门配合，举办各种业余的技术学校。各有关产业部门应该做出严格规定，保证厂矿职工有必要的业务学习的时间。对各类中等技术学校，今后高等教育部和各有关业务部门应更好地配合，更加负责地加以领导，认真整顿，提高质量，使之真能担负培养中级技术人员的重要任务。
在普通教育、文化和卫生事业方面，也都应采取具体措施，努力提高质量。
在普通教育方面，提高中、小学教育的质量必须贯彻全面发展的方针，注意学生的智育、德育、体育、美育，同时有步骤地实施基本的生产技术教育（高小、初中应进行工农业生产常识的教学）。当前不少学校有不注意学生的健康、不注意政治思想教育的质量的关键性问题之一。教育部应订出切实可行的限期完成的具体计划，务期在几年内将现有中学、小学和师范教师与校长提高到应有的水平。同时，教育部必须把中、小学教材的编辑和修改工作作为中心任务之一，争取在今后3、4年内编订一套比较完善的中、小学和师范学校的教学大纲和教科书。为了适应国家培养高级建设人材的需要，应根据需要与可能（主要是师资条件）大力发展并切实办好高级中学。
工农干部和工农群众的文化教育应以大力进行，但必须坚决贯彻以业余学习为主的方针。现在工农速成中学的办法，几年来的经验证明并不是有效的办法。因为优秀的产业工人和工农干部，不可能大量地长期地离职学习。采用短期速成的方法培养出来的学生，学习效果一般不好，勉强升入大学后，跟班困难，教师和学生负担都重。因此，现行的工农速成中学制度应该改变，从今年起停止招生。但现有的工农速成中学班次，必须继续办好，不许松劲，更不应有散伙思想。在校学生，学习延长1年，继续学完毕业。停招新生后，如果有力量，可招工农干部班，吸收由工人提拔的车间主任和技术员以及转业到工业部门去的老干部，提高其文化科学水平；不以升大学为目的，其成绩优良的可以考大学。
今后必须有计划有步骤地在厂矿和机关大量举办正规的从小学到大学的业余学校，并在学习时间、师资、教材、经费和领导等方面给以充分保证。高等教育部、教育部要会同全国总工会等有关方面，在1955年下半年召开业余教育会议，拟定业余学校的具体办法，并贯彻实行。同时要加强干部文化教育，切实解决师资经费等问题。今后普通中学也应尽量多吸收工农子女入学。这样作，决不是轻视了或者缩小了工农教育，而是扩大了工农教育的范围，使培养工农干部的道路更加广阔，办法更加切合实际和有效。
各级学校，包括高等学校在内，都应继续努力克服忙乱现象，尽力减除师生不必要的课外活动。应该严肃学习纪律，严格执行奖惩制度，坚决反对学校中的某些违法乱纪行为。
各项文化工作，都必须在原有基础上认真地逐步地提高质量。特别是文化部门必须采取具体步骤，切实组织力量，来发展文艺创作，加强艺术实践，并逐步提高艺术创作的质量，以便更好地为工农兵服务。应该注意这种提高必须从实际出发，并以普及为基础，不能从少数人的偏爱出发，片面地不适当地强调提高，而忽视了普及工作。这种提高必须同时注意思想性和艺术性两个方面，防止片面强调技术，忽视政治。应大力推行艺术事业企业化的方针，这是发展创作和艺术实践、提高质量、培养人材的重要步骤，必须坚决贯彻。
在卫生工作方面，目前首要任务，是努力提高广大卫生医务人员的政治思想水平，改进服务态度，提高医疗效果，消减医疗中的责任事故。应继续有领导地开展爱国卫生运动，克服目前放松领导、听任自留的偏向。应大力加强对于各种地方病与寄生虫病，特别是对人民健康危害最大的血吸虫病等的防治工作。卫生部门应特别注意贯彻党中央关于团结中西医的政策，认真加强研究和发扬祖国医学的工作，彻底纠正对待中医的错误思想和做法。
一切文教部门的提高质量，必须注意在原有基础上逐步提高，积极创造提高质量的条件，不能要求过高过急，不能强求一律。要分别不同情况，提出不同要求。例如统一的教学计划和教学大纲，在执行时，应允许不同条件的学校有一定的灵活性。但应有一个最低限度的要求，例如高等学校招生，一定要政治上可靠，身体能坚持学习，学业能跟上班等。
在提高质量中，各文教部门应注意培养重点单位，给它们以较好的条件，同时也提出较高的要求，使之为国家负担更重要的任务，起带头示范作用。一般单位也应就自己的条件，努力提高质量，完成自己的任务。
和改进各项文教工作有密切联系的一个重要问题，是关于学习苏联的问题。几年来，各文教部门在学习苏联先进经验推进我国的文教建设方面，是有很大成绩的。今后为要使我们的工作做得更好，我们就要更加诚心诚意地和严肃认真地向苏联学习，那种轻视学习苏联，或者口头重视，实际并不认真地和系统地学习苏联的想法和做法都是不对的，都应加以批判和纠正。另一方面，我们学习苏联先进经验，必须密切结合中国的实际。
二、关于合理部署和统筹安排问题
甲、关于今后文教事业的合理部署问题
旧中国的文教事业，大部集中在沿海城市，高等学校和科学研究机构更为集中。解放以来，虽然已注意逐步发展内地的文教事业，但上述不合理的情况基本上还没有改变。尤其是高等工业学校62%在沿海一带，特别是北京和上海，这与我们经济的发展和部署是不适应的。过去我们的计划，在地区安排和发展速度问题上，较多地迁就现有基础，通盘筹划不够。在财力和人力的分配上，文化发达的地方分得过多，文化不发达的地方分得过少。
今后全国文化事业的发展，应按照国民经济——特别是工业的新的分布和发展速度，作新的安排。西北、西南以及一般少数民族地区和老解放区的文化发展速度，应根据实际需要和可能条件有计划地稳步地提高。在人力和财力上我们应尽可能给这些地区以大力支援。文化比较发达的地区，应把支援文化不发达的地区作为自己重要的政治任务。
今后全国文教事业还应该从国防观点出发，结合经济发展，作新的部署。沿海地区的个别高等学校，应该有步骤地准备内迁；某些高等学校，应缩小原定的发展规模，在内地结合经济建设立新校。原来计划在沿海一带新建的高等学校和电影工业，除特殊情形外，应改在内地建设。科学院亦应逐步在内地建立新的科学中心。今后几年内，沿海城市的文教事业，不应再进行重大的基本建设，应当充分发挥现有的文教行政部门的、工矿企业的、群众的和私人举办的文教事业的潜在力量，以尽可能满足人民群众的文化要求。
实行上述方针和计划，是祖国文教建设的大计，是全体文教工作者光荣的任务。但这样作必然会遇到很多困难，这就要求我们有全局观点和克服困难的精神。为了鼓励沿海城市的文教工作者到内地工作，除应有精神奖励外，还应订出必要的物质待遇方面照顾办法。
乙、关于公私文教事业的统筹安排问题
原有文教计划中不全的表现，主要是没有工矿企业的、群众自办的、公私合营的和私人举办的文教事业列入计划之内，有些部分虽然也列入了一些，但没有采取积极领导的方针。
（一）全国工矿企业已经办了大量的文化教育卫生事业。这些事业一般都办得很有成绩，而且正在不断发展中。由于工矿企业比较集中，新兴工业不断出现，它们对文化、教育、卫生事业的需要量是很大的，完全依靠政府文教部门的力量，是不可能充分满足工矿企业职工的要求的；同时，工矿企业本身具有举办各项自己所需要的文教事业的便利条件，也应充分加以利用。今后政府文教部门的事业计划，应包括工矿企业的文教事业计划。对工矿企业已经办的学校，应一律加强领导，负责解决他们在教学中的各种问题，充分发挥它们的潜力。对工矿企业的文化、教育、卫生事业的发展计划、提高质量和领导关系等项问题，政府文教卫生部门应该及早和工会以及有关各工业部门切实协商，加以解决，争取在1955年内将各项工矿企业文化教育卫生事业，基本上纳入统一的计划，进行统筹安排。在工矿企业方面，也必须与政府文教部门主动配合，担负起自己应当担负的责任。
（二）城市和农村群众自己举办的文教和卫生事业的大量出现，必须加以注意。随着农业合作化的发展和人民生活的逐步改善，这种群众举办的文教卫生事业，将日益发展。我们国家正在集中全力进行工业建设和国防建设，不可能拿更多的财力来举办一般基层的文化教育卫生事业，而群众自己却迫切需要这些事业，并且已有可能自己举办或者协助政府来举办这些事业。只要这些事业是合理的、必要的和因地制宜的，群众对它们是很欢迎的。
例如，农村群众对于民办小学、农村俱乐部（或业余剧团）和民校，城市群众对于民办小学、幼儿园、托儿站等，现在不但不觉得是额外负担，反而觉得对他们有很大的好处，为他们解决了许多困难。因此，民办文教事业只要确实出于群众自愿，群众自己筹款，并有必要的人力，就应该允许群众自办，政府文教部门应该充分发挥群众力量，采取积极提倡并加强领导的方针。那种怕麻烦、怕背包袱、怕不正规、怕“不公平”等想法，其结果，只有由政府包下来或者根本不办，这是脱离群众和脱离实际的，是不对的。我们对于群众性事业，不能要求过高和强求一律，而应根据不同条件、不同对象，提出不同标准，分别规定适当可行的制度和管理办法，使之与国家所举办的各项有关事业互相联系和配合，已纳入国家计划建设的轨道。民办文教事业，应以限于基层事业为宜，否则不易办好。同时，在群众自办和私人举办的文教事业中，我们也应当提高警惕，防止被坏人利用。
这里，我想提一下联合诊所的问题。联合诊所是由独立脑力劳动的医务人员自愿组织起来的合作性质的社会福利事业。今后联合诊所应当有领导、有计划、稳步地发展。农村联合诊所的活动方式，应注意分散活动，以适应广大农民群众的医疗需要。中央卫生部应在1955年内总结联合诊所的经验，制定联合诊所章程草案，重点试行。
（三）对私人举办的文教卫生事业，我们应该充分利用和发挥它们的力量，但必须加强领导和管理，使它们能按照国家文教方针政策办事，以有利于国计民生。
对现有私立中小学，应当采取整顿和提高质量的方针。对办得有成绩的，应当允许他们作适当的发展，并帮助它们提高质量。对办得不好的，要进行整顿。私立高中，除华侨高中外，应当逐步改为公立。私立小学和初中可以允许作适当发展。对私立补习学校，应当根据不同情况，分别进行整顿，分别进行整顿，加强管理。凡合乎国家建设需要和群众要求，又办得较好的，可准予适当发展。凡合乎需要，但不完全具备办学条件的，应当予以整顿。凡不合乎需要，但是具备办学条件的，应当予以改造。凡既不合乎需要，又没有办学条件的，应当予以收缩停办。
凡借办学为名，进行招摇撞骗或破坏活动的，必须予以取缔，依法处理。
对现有的私人举办的文化事业和文化企业，应积极加以领导、管理、利用和改造，首先使他们能够继续经营，维持生活，在这基础上，依据各项事业、企业的不同情况，采取不同步骤，逐步进行社会主义改造。出版事业必须由国家完全掌握，除保留极少数的出版单位外，1955年内必须逐步整顿和改造完毕。应逐步改造私营印刷业，并严格制止盲目新建和扩充印刷厂。国营书店应负责计划和安排全国图书贸易市场，担负对所有私营发行的改造任务，广泛地将私营发行业改为国营书店的代销店或经销店。加强对书刊租凭业的改造和管理，改变他们出租的图书的内容，使之逐渐成为国家领导的流通图书的场所。对于民间职业剧团，应防止盲目发展和盲目改为国营。对于私营电影院、剧场应采取积极领导、充分利用、逐步改造的方针。可以允许私人修建影院、剧场，但必须实行公私合营。
对于私人医院，一般地应视为独立脑力劳动的医务人员独立或联合经营的社会福利事业，不能与私人资本主义工商业同样看待。因为这些医院的院方，绝大部分都是各该医院内的主要医师，即主要劳动者，不能与资本家同样看待。对于他们的改造，一般应按照对独立脑力劳动者的政策进行。这些医院内部有许多不合理的制度，应加以改革，有些私人医院有很多迫切问题急待处理，但进行这种改革和处理的时候，应采取民主协商方式。对于少数只和医院有资本关系自己完全不参加医疗工作的院方，则应大体上按公私合营的办法进行改造。对于私人开业的医生，不应加以歧视，应该积极地加以领导，帮助解决他们的具体困难，充分发挥他们的作用。
要对公私各项文教事业实行统筹安排，而且要把它们管好，必须妥善解决对各项文教事业的领导关系问题。各文教部门应和其它有关部门对尚未明确领导关系的事项及早明确规定领导关系和分工管理的办法，报国务院批准实行。国务院各文教部门与地方人民委员会文地方性文教事业的管理职权上的分工问题也应及早解决。现在教育部、卫生部和文化部所管辖的事业，极大多数是地方性文教事业。过去对于这些事业的领导，从方针、政策到计划（包括事业计划、财务计划、基建计划）都是由各部垂直管理，而地方在事业计划上无通盘考虑、全面安排的可能。
中央各文教部门直接管了许多实际上管不了的事，就没有可能来周密地研究方针政策，全面地平衡全国计划，充分地进行督促检查。以后，地方文教计划应由各省市根据中央的方针政策和当地具体情况，全面考虑，统一安排，然后在此基础上提出各省市全面的计划（包括财务基建计划）。地方文教部门必须紧密地依靠当地党政的领导做好工作。国务院各文教部门今后对地方性文教事业应着重掌握方针政策，加强督促检查、总结和传播经验的工作，并与国家计划委员会配合掌握全国计划的平衡。至于对地方文教事业的日常领导（包括业务、人事、财务在内），应由地方负责。
三、积极地开展宣传唯物主义批判资产阶级唯心主义思想的工作
文教工作是严肃的思想工作，它的中心任务就是以马克思列宁主义的思想，教育年青一代和广大人民，使他们成为社会主义社会积极的和自觉的建设者。因此，全体文教工作人员应该系统地学习马克思列宁主义，首先是学习它的理论基础辩证唯物主义和历史唯物主义，批判资产阶级思想，首先是批判它的核心唯心主义思想。从1954年10月开始的以批判胡适、俞平伯和胡风思想为重点的对资产阶级唯心主义思想的批判，是有极其重大的意义的。（现在，胡风事件已经不仅是思想问题，而是政治问题了。）这样的思想批判如果进行得好，就能大大地提高我们的政治嗅觉，使我们善于在实际生活中和各种各色的资产阶级思想作斗争，正确地应用马克思主义的立场、观点和方法去认识和解决自己工作中所遇到的各种具体问题，正确地执行党的方针和政策，因而也就使我们工作的质量能够迅速地提高。
资产阶级的错误思想，在目前各个文教部门还是相当普遍和严重地存在着。这种错误思想的最主要的表现是非政治倾向，脱离群众，脱离实际。它表现在工作中是不问政治，不关心国内外大事，不重视马克思列宁主义理论的学习，不愿或者不积极为当前的政治任务服务，不尊重共产党和政府的领导，不把自己的工作和国家和人民的命运联系起来，不把自己的工作和国家的建设任务密切联系起来；轻视工农兵劳动群众，不愿或者不积极为工农兵服务，轻视普及工作和通俗工作；对民族文化遗产一概抹煞，对资本主义文化盲目崇拜；在布置和进行工作的时候，单从主观的愿望和爱好出发，而不从政策和实际情况出发，不按客观法则办事，以及在工作与生活中的个人主义和宗派主义，缺乏集体观念和全局观点，缺乏组织性和纪律性，等等。各个文教部门在进行思想批判和学习的时候，必须联系到本部门本单位的类似上述的错误思想加以系统的和深刻的批判，这样，思想批判工作才能成为推动我们文教工作胜利前进的巨大动力。
在我们进行思想批判和学习的时候，选择本部门工作中和学术领域中具有典型性的而又关系重大的资产阶级唯心主义思想作为重点，集中力量进行批判，是很有效的方法。除了对胡适、俞伯平和胡风等思想的批判外，近来在教育、卫生等部门已经开始或者准备进行的对学校教育中的杜威思想和王斌的医学思想的批判是有重要的意义的。
在学校教育方面，杜威的反动的实用主义的思想毒害，是很广泛和深厚的。新中国成立后，我国的教育思想和教育政策已经起了根本的改变。但是，在教育部门对于杜威一派的资产阶级思想体系，还没有进行过系统的彻底的批判。马克思主义教育科学的理论队伍还没有形成。杜威的实用主义反动思想，在今天学校教育中还有相当浓厚的影响。它的主要表现是：教育脱离政治，怀疑和反对马克思主义，轻视革命理论的作用和轻视理论学习，忽视对学生的政治思想教育，“管教不管导”，“教书不教人”，强调教育万能，否认客观真理，宜扬腐朽的个人主义等等。所有这些资产阶级错误思想，对年青一代思想的毒害是很大的。教育部门必须采取正确的步骤，联系当前教育工作的实际，对它作系统的和彻底的批判，清除它们在各级学校中的残余影响。
在卫生部门内，前任卫生部副部长王斌和他的支持者的歧视和消灭中医的主张是突出的资产阶级错误思想的表现。他们承袭了资产阶级学者余云岫等的衣钵，却披着马克思主义的外衣，武断地认为中医是“封建医”，是封建社会的产物（这意味着中医属于封建社会的上层建筑，应该随封建社会的消灭而消灭），是“以玄学为基础”，“应该与资本家一样走向自然消灭”。其实医学属于自然科学的范畴，并不是一定社会结构的上层建筑。他们只看到我国旧有的医学不是在近代自然科学的基础上产生的，而是从古代产生和发展起来的，就武断地采取抹煞一切的态度，认为那是落后的，不科学的。这是完全错误的，反马克思主义的。
几年来中央卫生部对中医问题采取了错误的政策，即是这种错误思想的表现。正如党中央所指出的，这是卫生部门工作中一项极为严重的方针性的错误。产生这种错误的原因，是在一部分卫生工作干部中间流行着一种轻视或完全否定我国民族文化遗产的思想。有些人，则还受着旧中国时代奴化思想的影响，盲目崇拜资产主义国家的文化，因而鄙视中医。他们只看到中医中药落后的方面，看不到中医中药在卫生保健事业上的实际有效作用，对中医中药抱着严重的粗暴的宗派主义态度。这是一种极端卑鄙的、恶劣的资产阶级心理的表现。最近卫生部门已在展开对王斌错误思想的批判，这是完全必要和极其重要的。中央卫生部有关的主要负责同志，主要是贺诚同志，应该深刻地彻底地检讨自己的资产阶级错误思想，特别要深刻地彻底地检讨自己对于党的方针政策的错误态度，这样对今后全国卫生事业的领导，将会产生积极的影响。
学习唯物主义思想和批判资产阶级唯心主义思想的工作，是长期的和经常的思想斗争和思想建设的过程；在这里，任何急躁的想法和做法都会犯错误的。进行这种批判和学习的最有效的方法，就是有领导地展开学术的批评和讨论。这种学术批评和讨论，应当是说理的，实事求是的，应该以科学的研究工作为基础，切忌采取简单、粗暴的态度，也决不能采取行政命令的方法。应当容许被批评者进行反批评，应当容许持有不同意见的少数人保留自己的意见。 在已经做了结论之后，如果又发生不同意见，仍然容许继续讨论。这样做，才能使学术界减少顾虑，使大家敢于大胆地展开不同意见的争论，从而给人民以深刻的教育，达到对资产阶级思想彻底批判的目的。
在进行思想批判和学术讨论的时候，应当正确地执行团结和改造知识分子的政策。首先应该了解，进行思想批判的目的，在于使知识分子作进一步的思想改造，借以增进思想上的团结一致。这是完全符合于全体人民和知识分子本身的利益的。那种因为进行思想批判，反而造成新老知识分子之间的对立或者教师和学生之间的对立的反常情况，必须坚决改变和防止。对于在思想上顽固地坚持错误观点的个别代表人物，我们应该展开斗争，肃清他们的资产阶级错误思想在群众中的影响；除此之外，我们都应该看作朋友，对他们在思想上的错误应该用热情帮助和与人为善的态度进行适当的批评，鼓励他们积极参加思想斗争，自觉地加强自我改造。对于那些在学术思想上有严重的资产阶级错误观点的文化学术工作者，只要他们政治上不是反革命，应当保障他们继续进行研究工作，尊重和发挥他们对社会有用的专长。
积极地推动和参加宣传唯物主义、批判资产阶级唯心主义思想的工作，应该是当前各个文教部门的极其重要的任务。各地文教部门应该根据自己工作的实际情况，在当地党政领导机关的统一领导和统一部署下，拟订切实可行的计划，进行这项工作。各级文教部门的负责同志尤其应该以身作则，亲自参加和领导本部门内的学习和宣传唯物主义、批判资产阶级唯心主义思想的工作。
四、努力改进我们的领导工作
国务院各文教部门的领导工作的水平，几年来一般有了提高。但是，在我们领导工作中还有比较严重的缺点，即思想方法上还相当普遍地存在着主观主义，工作作风上还相当普遍地存在着官僚主义，有些部门至今还存在着比较严重的分散主义。
主观主义在文教各部门的主要表现形式，是只按抽象的原则办事，不从实际出发，不注意客观事物的差别性，领导一般化；不做调查研究，单凭主观愿望和想象来定方案，做决定。这些主观主义的思想方法和工作方法，都给人民的事业带来了损失。有些同志不觉察自己有主观主义，或者对主观主义的严重危害性认识不足。他们不了解，主观主义就是实际工作中的资产阶级唯心主义，它是和辩证唯物主义相敌对的。
文教部门的官僚主义，有不同的表现形式：有极少数人饱食终日，无所用心，对于党和国家的事业，不负责任，这种人虽然很少，却十分恶劣。文教部门中比较多的一种官僚主义，是事物主义。这种人终日忙忙碌碌，沉没在会议、公文和零星事物的汪洋大海中，对于自己所负责的工作，情况既不明了，方针政策也无把握。这种官僚主义比前一种更不易克服，因为有这种作风的人，主观上还是想把事情做好的，很容易原谅自己。必须指出：这种官僚主义和前一种官僚主义在实质上是一样的，都是脱离实际，脱离群众的。
克服主观主义、官僚主义的关键，在于各部门的主要负责同志亲自动手抓住工作中的重大问题，直接摸情况，定办法，作检查，作到心中有数。要学会安排自己的工作，分清轻、重、主、次，既要抓住中心和主要环节，又要照顾全盘的工作。要深思熟虑，加强对工作的预见性。派人下去调查研究和检查工作，必须充分准备，明确目的，定出计划，并给予具体领导，使调查研究真正对实际工作有所改进。应该坚持群众路线的方法和群众工作的作风。认为我们是行政机关便只能靠单纯的行政命令办事的想法，是根本错误的。
现在文教部门的若干环节还存在着程度不等的分散主义，这是我们要继续警惕和坚决克服的。犯有分散主义错误的人，常常是思想上骄傲自满，把成绩都记在自己的名下，把错误缺点都推给别人，他们常常把自己管理的部门当作独立王国。最严重的还有坚持个人错误的主张，对党和上级的正式决定，可以置之不理，或者阳奉阴违。这种极端严重的无组织无纪律现象，如果不及早猛醒，彻底改正，那是非常危险的。
各文教工作部门在改进自己的领导工作中，还必须特别注意文教队伍的团结和整顿问题。现有200多万人的文教大军，需要增强团结，需要有计划有步骤地加以整顿。增强团结的关键，是正确地贯彻党的团结改造知识分子的政策。有些党员干部对知识分子仍有生硬粗暴的作风，片面地强调改造，而忘了团结；或者片面地强调先改造，后团结。必须了解：只有从团结出发，在工人阶级思想领导下，相互帮助，改造思想，提高思想，以达到更加团结之目的，才是正确地实现党的团结改造知识分子政策的办法。
另一方面，在执行团结改造知识分子政策的工作中，也有一味迁就，“敬而远之”，和政治上漠不关心的偏向，我们同样要注意防止和克服。文教队伍摊子大，情况复杂，亟须整顿。必须将混入文教队伍中的反革命分子和品质极端恶劣的坏分子清洗出去。各省市文教部门必须在当地党政领导下，妥善地进行。在文教部门中，特别是基层单位，还应增强一些必要的骨干。
文教部门的各级领导干部，必须把贯彻全面节约的方针作为一项经常的重要任务。一切文教事业都应该充分发挥各方面的潜力，减少国家开支，尽可能地少用钱，多办事，并且把事情办好。全体文教工作者都应该发扬艰苦奋斗的优良传统，向铺张浪费现象作坚决的斗争。
同志们！我们在党中央和国务院的领导下，要更加紧密地团结起来，充分运用批评和自我批评的武器，提高思想，纠正偏差，兢兢业业，改进工作，克服困难，厉行节约，为完成党和国家给予我们的光荣艰巨的任务而奋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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