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河南省土地改革的总结及今后任务: 裴孟飞在河南省首届第二次各界人民代表大会上的报告
裴孟飞
1951.08.14

主席、各位代表：

省各界人民代表会首届第一次会议上决议在1951年春季基本上完成土地改革，这个决议经过一年零四个月的努力，已经实现，即已基本上完成土地改革这一伟大的历史任务。现在，在完成这一任务的胜利基础上全省已转入爱国增产运动。

一、土地改革的经过与收获

全省土地改革工作自1949年冬季开始，先后分为三批进行。第一批11县，人口360余万，于1949年冬季完成；第二批33县，人口1,400余万，于1950年春季完成；第三批43县，5个市郊区，人口1,400余万，于去冬今春完成。与第三批土地改革同时，在第一、二批土地改革44县的大部乡村1,600余万人口的地区，进行了土地改革复查，颁发了土地证，确定了地权。现在全省尚有125个乡24万人口的地区，因治淮任务过大，灾情严重，未能进行土地改革。尚有43县，5个市郊区，1,600余万人口（包括第二批土地改革未复查地区100余万人口）的地区未进行土地改革复查工作。

三批土地改革的收获极大：经过土地改革，首先在政治上，乡村的封建统治被打倒了，广大农民群众发动起来，觉悟空前提高，摆脱了封建枷锁，上升为农村的统治阶级，选举了自己的代表和乡级政权，对地主阶级及反革命分子实行了有力的专政。据统计，已有1万余个乡，经过群众自己民主选举而建立了农民自己的乡人民政府，约占全省13,031个乡的70％左右。在土地改革运动结束较早的地区，仅据许昌、郑州、洛阳三个专区的统计，即有47个区人民政府的区长是从农村运动中涌现出的农民领袖。据商邱、郑州、淮阳、潢川、洛阳、许昌、陕州7个专区统计，在运动中培养出来的区级农民干部有4,980人，乡级农民干部有23,120人。

其次在经济上，封建土地所有制度已被消灭，实现了农民的土地所有制。全省农民共得到土地23,008,816亩（连自己的土地在内，每人平均可得到3亩左右，最多者可得4、5亩，少者可得2亩）；分得土地的户数为3,884,449户，占全省农村总户数（7,062,271户）的55％；分得土地的农民15,536,992人，占全省农村总人口（3,200万）47.7％。全省农民共得到房屋4,706,254间，耕畜426,601头，农具4,772,170件，粮食6亿100余万斤。据不完全统计，城市城乡联络委员会处理了城乡土地问题7,654起，并介绍了城市贫民及失业工人回乡分地。郑州、信阳两市，城市贫民及失业工人经介绍分得土地的即有482户。

再次，在组织上，广大农民已组织起来，建立了强有力的农民协会及青年、妇女、民兵等组织。据统计全省已有农民协会会员1,009万余人（内有妇女会员413万余人），民兵××万余人（不包括脱离生产干部），在运动中涌现出80余万积极分子。它成为我们培养提拔干部的重要源泉。

在完成土地改革的地区，农村社会面貌焕然一新。由于农民在政治上、经济上获得解放，由于抗美援朝爱国主义的思想教育，农民的生产情绪空前高涨。在第一批土地改革区，订立爱国增产计划，组织劳动互助，建立合作社，已形成群众性的运动，生产已超过战前水平。第二、三批土地改革区已一般进行了爱国增产教育，部份地区订立了生产计划，组织了劳动互助和建立了合作社，生产接近战前水平。广大农民在政治上与在经济上翻身后，积极要求在文化上翻身，在土地改革结束后，大批的男女农民进入冬学和识字班。

三批土地改革的特点：前年冬季完成土地改革的11个县（即第一批）成绩是好的，有80％以上乡村，表现生产好（达到战前水平）、专政好（农民能统治地主），只百分之十几的乡村有夹生现象。去年春季完成土地改革的33个县（即第二批）成绩也是好的，但缺点较严重。好的县有70％乡村是好的，差的县只有53％乡村是好的。在第二批好的乡村也表现生产好（接近战前水平）、专政也好（农民亦大体上能统治地主）。第二批好的乡村不仅在数量上不及第一批，好的程度也不及第一批；第二批夹生的乡村，不仅在数量上多于第一批，夹生的程度也超过了第一批的。其差异原因，主要是第一批在土地改革之前，一般都经过了清匪反霸、减租减息、复查（查霸、查租）三个运动，在这三个运动中对匪霸地主打击的狠，对反革命分子镇压的坚决，群众组织较多，发动的较充分，特别依靠贫雇做得好，在土地改革前70％左右的乡村都初步树立了农民的政治优势；在土地改革时，时间充裕，农民代表会、点面结合等方法也运用较好。第二批在土地改革前没有经过这样多的运动，有的进行了清匪反霸、反霸减租两个运动，有的只进行了反霸减租一个运动，有的甚至没有经过减租即进入土地改革，这样打击匪霸地主与镇压反革命的程度以及组织群众发动群众的程度也就差些，即工作基础比第一批差，土地改革时又没有像第三批土地改革那样认真上补充课，如从依靠贫雇反霸入手，结合镇压反革命等，因而夹生现象就较严重。但其所以能够多数乡村也搞得较好的原因，也主要是这些乡村在打击恶霸地主与镇压反革命上较狠，在组织群众与发动群众上较多较充分。第三批土地改革成绩更好些，创造亦最多，因为接受了前两批土地改革的经验教训，并与抗美援朝、镇压反革命两大运动相结合，这就大大推动与加速了土地改革，同时土地改革本身也大大推动了抗美援朝与镇压反革命运动，三大运动互相推动，因此运动就显得特别猛烈、宏大、迅速、彻底。作为缺点来说，一在于部份地区在工作中依靠贫雇不够，充分发动群众不够，致未能打倒敌人，产生了约占20％左右的“夹生”乡村；一在于有些乡村对团结中农，照顾小土地出租者，中立富农，做得不够完满。

土地改革复查运动与第三批土地改革是同时进行的，并具有三大运动相结合的同样特点，因而获得了很大成绩，即：充分发动了群众，彻底打倒了漏网地主，惩治了反攻倒算的不法地主，镇压了反革命分子，在政治上实行了有力的专政；在经济上彻底实现了河南土地改革条例，进一步满足了农民要求，在组织上巩固扩大了队伍，广大农民在农村树立了政治优势。但也是有缺点和偏向的：一是夹生乡在县区尚未完全消灭，一是有些区乡发生了侵犯中农的偏向。产生缺点和偏向的原因，主要是由于土地改革复查与土地改革同时进行，土地改革任务大，领导对复查抓的不够紧，有的对分别不同情况采取不同方针执行不够和运用由点到面的工作方法不够充分。当然土地改革和土地改革复查是去冬今春3,000万农民大规模的群众运动，在运动中产生某些缺点也是难免的。

二、土地改革的主要经验

我们的土地改革之所以获得这样伟大的成绩，是由于贯彻了土地改革的总路线、总政策和执行了土地改革法，因而满足了农民的政治、经济要求。为此，就必须把土地改革的总路线总政策（依靠贫雇农、团结中农、中立富农、有步骤有分别地消灭封建剥削制度）及其目的（发展农业生产，巩固人民民主专政）放手交给群众，不仅使干部懂得而且使群众懂得，才能变政策为物质力量，才能成为革命的实践。具体说来，有下面五条主要经验：

1、“土地改革是一场系统的激烈的阶级斗争”，“其规律是先政治后经济，政治经济相结合”，这是立场观点的问题。两年来土地改革运动的经验又完全证明了这一点。和平土改证明是行不通的。某些人幻想：土地改革不经过系统的激烈的阶级斗争，不首先变地主的政治统治为农民（以贫雇为主，团结中农及其他劳动人民）的政治统治，似乎就可以分配好土地，似乎就可以变封建土地所有制为农民土地所有制。事实证明：不从系统的激烈的阶级斗争中逐步地提高农民的觉悟，逐步地解除地主阶级的各种武器，首先是从政治上打垮地主的统治，树立农民的政治统治，土地改革是搞不好的；否则，虽也能形式地分配了土地，但是不巩固的，地主还要夺回去，农民往往还得加倍退回，最后还得走回头路，上补充课。

2、分段分步地逐步发动群众，打击敌人，提高干部，实现土地改革，这是策略方针的问题。所以要分段分步进行，是因为“群众必须在自己的切身体验中逐步教育自己，提高觉悟，认清敌人，取得胜利。干部也是如此，必须在斗争中教育自己，取得经验，才能领导群众取得胜利。”急了不行，那一段那一步没有做好也不行，下一段下一步仍须上补充课。必须使干部懂得分段分步的目的，并从实际情况出发，以免犯形式主义的错误。第一段是反霸减租退押，配合坚决镇压反革命，其目的是打倒地主阶级的当权派，打倒地主的威风，初步改变地主的政治统治为农民的政治统治，并在经济上削弱地主阶级，适当满足农民的经济要求，把农民初步组织起来，否则农民不敢动，土地分不了。其关键在于发动贫雇。这一段进行得越充分，下一段土地越好分配。第二段没收地主的土地与生产资料，分配给无地少地农民。其目的是要进一步从政治上经济上消灭地主阶级，变地主的政治统治为农民的政治统治，变封建土地所有制为农民的土地所有制；进一步发动农民的大多数，彻底实现土地改革法。这段大体可分四步进行：第一步宣传时事，土地改革总政策，惩治不法地主条例，整顿农民队伍，其目的是在城乡各阶层人民中造成土地改革合理合法的空气，和建立一个能打土地改革仗的，以贫雇为骨干团结中农的强大队伍。第三批土地改革中因原来工作基础差，一般上了补充课，又从发动贫雇、反霸结合减租入手，进行整顿队伍。第二步划阶级，其目的是最后划清敌友我的界限，并从政治上打击敌人。须进一步诉苦追穷根，与进行“劳动创造世界”的教育，并联系抗美援朝的爱国主义教育，使农民懂得：土地改革不仅合法而且完全合理，与“条条痛苦通台湾、通美帝。条条幸福通北京、通莫斯科。”这不仅是农民的自我阶级教育，也是对地主强有力的政治攻势，不仅是反封建主义教育，也是反帝爱国主义教育。第三步没收征收，追赔偿，追契约，其目的是在经济上消灭封建剥削制度，满足贫雇农经济要求，需进一步发动群众。第四步庆祝胜利，即总结土地改革，进行三查（查敌人、查自己、查遗留）一评（评干部），民主建设，转入生产（宣传政策，解决困难，开果实使用会，组织买牲畜、农具、订爱国公约等）。第三段有分别地复查、发土地证，全面结束土地改革。即首先再检查并解决一下漏网地主和土地改革的遗留问题；与重新发动群众，消灭夹生的乡村；然后再发土地证，把地权、财权用法律的形式确定下来，以便农民安心生产。

3、有领导地放手发动群众自己起来办土地改革，运用贫代会与农协把农民组织起来，这是组织形式与领导形式问题。因为土地改革是一场系统的激烈的阶级斗争，没有领导骨干，完全靠农民自发斗争，是不能取得最后胜利的；只有领导骨干，而不把领导责任放在发动群众大多数，靠少数人包办命令，也一定不能成功。容易发生偏向的还是包办代替、命令主义、和平土改与大轰大擂，这都是少数人包办命令的结果。所以必须教育干部，从当时当地实际情况出发，分段分步地放手发动群众，从思想上启发农民的阶级觉悟，从斗争中提高农民的自信心，从组织上（贫代会、农民协会）团结农民，并不断从运动中培养提拔当地正派的农民积极分子特别是贫雇积极分子，来充实县、区、乡的农协委员会。因为有没有区乡的农民领袖，是土地改革好坏的集中表现，也是能否巩固胜利的决定环节。

为了放手发动群众，必须抓住两个环节：

第一是依靠贫雇农，这是整个运动的决定性的环节，没有贫雇农的发动，就一切都谈不上。当然依靠了贫雇，还不等于一切问题都解决了，但只有真正的依靠了贫雇农，才能解决其他的问题，如团结中农，中立富农，坚决向地主阶级开展斗争等。为了要达到依靠贫雇农，首先必须教育干部明确依靠贫雇的观念，与贫雇建立感情，造成依靠贫雇的舆论，规定建立贫雇自己的组织（贫代会），总结经验，实践证明。其次是分别情况，根据多数群众意见，正确处理旧的农协组织。再次是正确地对待稍有些旧社会习气的或同地主撕不破脸的贫雇，把他们和真正长期不从事劳动的流氓或真正依靠地主欺压农民的狗腿，从原则上加以区别。最后应克服干部中满足于依靠少数贫雇农的思想，把贫雇作为一个阶级组织起来。要做到使贫雇感到“不外气”，又能适时地不断地满足他们政治经济要求，他们才能叫我们依靠。这是个很艰苦的工作。因此，凡是贫雇没有初步发动的地方，还须从访贫访苦，个别串连为主，结合运用贫雇座谈会、贫代会、农代会进行教育组织贫雇的工作，把贫雇当成一个阶级组织起来。

第二是系统地运用农协（农代会、委员会、小组会），适时地运用青代会、妇代会、家庭会等组织形式，与放手把政策交给群众。在贫雇没有发动起来时，主要环节在解决发动贫雇、组织贫代会，这时不宜强调农协作用，这时农代会主要起宣传政策、动员群众的作用，否则就会流于形式；但在贫雇农发动起来后，团结中农就成为重要问题，农协即应成为农民运动的主要形式了。这样既可实现贫雇的领导，又可团结大多数农民，使农代会成为领导农民自己翻身、团结大多数农民的主要组织形式、领导形式，与代行人代会职权的区乡的最高权力机关：农协委员会起组织执行的作用；农协小组会起发动多数、贯彻决议、组织分村斗争等作用。并适时地运用青代会、妇代会、家庭会等形式，以便从各方面贯彻发动多数。在整个运动中不论政策和计划，均应通过上述组织形式放手交给群众，充分发动农民讨论，这样政策方针才能变成实践。很多问题，如土地与生产救灾、治淮等矛盾，只要放手交给群众讨论，均能获得解决。

第三批土地改革在抓这两个环节上是好的，创造也是最多的。

4、系统运用人民法庭，配合农民讲理讲法斗争，这是斗争形式问题。必须及时有效地坚决镇压反革命分子与惩治不法地主。处理时要分别对待，以便分化敌人。

5、必须坚持由点到面、点面结合、波浪式发展，这是领导方法问题，这是集中群众创造丰富领导的过程，是老干部取得直接经验、新干部培养提拔的过程，也是领导与干部力量配备由点到面发展的过程。这就是说，重点试验时，领导干部必须以亲自动手搞好点为主，照顾面为副，以便创造经验，丰富领导，教育干部，办法是一步一小结，一段一回头。在取得经验后，领导干部应以领导面为主，照顾点或联系一个点，以便把主要精力放在交流经验、解决困难、参加下级的关键会议等工作上面，以及适时地提拔调遣有经验的干部帮助面，使运动能既猛（但要不粗不乱）且稳（但要不束手束足，不摆弄群众），顺利地向全面发展。

三、今后工作任务

甲、今冬进行土地改革复查的地区的工作任务：

1、基本情况。在我省去冬今春进行的土地改革运动中，绝大多数乡村的群众发动充分，地主阶级被彻底打倒，封建土地制度被消灭，农民分得土地和生产资料，取得了政治优势，因而爱国增产情绪普遍高涨。但一部份乡村，由于未依靠贫雇和发动群众不充分，地主阶级未被打倒，农民未占优势。从全省三批土地改革区估计，此种“夹生”乡约占20％左右。同时，土地改革虽已完成，地主阶级并未死心。自土地改革转入生产以后，由于群众忙于生产，组织涣散，忽视专政，放松对地主阶级的控制和斗争，由于干部思想麻痹，未结合各种工作继续发动群众，巩固群众优势，地主阶级便乘隙反攻复辟。恶霸地主、大地主在农民未占优势的乡村更厉害的进行着破坏活动。其活动特点是以夹生乡为阵地，造谣、暗杀、放火、放毒，破坏生产，破坏农民团结，挑拨干群关系，威胁利诱收买干部，甚至利用代理人逼迫落后群众，进行倒算，以及勾结反革命分子结合反动会道门，组织地下军进行暴乱等。因此，工作基础较差的乡村到复查开始时，难免不发生变化。各级领导应看到可能发生的变化，在目前很好地开展政治攻势，开展斗争，打倒地主反攻复辟和各种破坏活动阴谋，进一步巩固农民的优势地位，为今冬复查运动奠定良好基础。

2、方针和要求：根据上述情况与中南土地改革委员会的指示，今冬土地改革复查工作的总方针是充分发动群众，团结可能团结的和争取可能争取的人，扩大和巩固农村统一战线，彻底消灭地主阶级，解决遗留问题，颁发土地证。复查的主要内容和口号是：查田（查地主的田，不是普遍的查田），查阶级（查地主阶级，不是普遍的查阶级），民主团结，开展爱国主义与生产教育，更加把群众觉悟提高，更加扩大与巩固组织，实行人民民主专政，巩固胜利，发展生产。使复查成为完满的结束土地改革与顺利的转入爱国增产的一个承上启下的运动。为了贯彻上述精神，必须从实际出发，必须有分别地进行复查，即分别不同乡村采取不同的工作方针。在群众已占优势的乡村，主要是在上述口号下深入与扩大发动面，进一步发动没有发动的雇贫，团结没有团结的中农及其他劳动群众，争取可以中立的富农，打倒反攻复辟不法的地主。加强抗美援朝爱国主义教育，提高群众觉悟，开展批评与自我批评，解决干群不协调的现象，村与村之间的封建宗派问题，农民与地主的宗族思想。增进内部团结，以便集中力量对反攻复辟的不法地主展开斗争，打退其反攻复辟，并加以控制，经济上已经依法没收彻底而在政策范围内满足群众要求者，不再追要。有倒算者必须退还，并依法加以惩治，在斗倒不法地主之后，实行专政，巩固农民的政治优势，确定地权，发展生产。在群众未占优势的乡村，必须重新发动群众，这是土地改革复查的重点。就是在上述口号下首先解决依靠贫雇的问题，并及时的积极团结中农及其他劳动群众，广泛的进行深入的爱国主义思想教育，展开由诉地主阶级的苦提高到控诉蒋、日、美帝的罪行，组成依靠贫雇农，团结中农的强大队伍，向地主阶级开展斗争。要求在政治上彻底的打倒地主阶级的统治，在经济上在政策范围内满足贫雇。但亦须从实际出发，分别对待。这样充分发动了群众，树立了巩固的群众优势后，再解决土地改革的遗留问题，颁发土地证。无论那类乡村均须注意发动农民妇女，从解决必须与可能解决的妇女的切身要求出发，发动妇女参加复查斗争。查田查阶级是群众未占优势乡村的主要内容。民主团结和爱国主义教育不论那种乡村都要进行，而且都要贯彻到运动的每个步骤中。全省土地改革复查要求今年冬季基本上完成，明年春耕前全部结束。

3、工作步骤：根据不同乡村情况，工作步骤也有所不同。

第一步，在群众未占优势的乡村，是访贫访苦依靠贫雇，诉苦串连，充分发动群众，宣传政策，整顿组织，提高觉悟，组成依靠贫雇，团结中农的强大队伍；在群众已占优势的乡村，是总结工作，召开代表会，进行爱国主义教育，开展批评与自我批评，提高觉悟，巩固组织。

第二步，在群众未占优势乡村，是开展复查斗争，打倒地主阶级；在群众已占优势的乡村，是查敌人，开展反破坏、反倒算斗争，打倒敌人。

第三步，是解决土地改革遗留问题，收交旧契，清理债务，解决农民房屋地产的历史纠纷。

第四步，是登记房产地产，发土地证。

第五步，是庆祝胜利，民主建乡，订立爱国公约，制定生产计划，开展爱国增产运动。

4、为正确进行复查解决遗留问题，规定如下政策：

第三批土地改革地区进行复查时，按中央公布的土地改革法执行，漏网地主或过去没收不彻底者，依法没收之。已按政策留到农民水平左右者，不再抽补；没收过重而无法维持生活者，予以照顾。中农被错划为地主或富农成份者，纠正成份；不论土地及生产资料，坚决退还或赔偿，并进行道歉。对小土地出租者错划为地主或富农成份者，改正成份；征收过重致生活特殊困难时，适当赔偿。对富农错划为地主者改正成份；影响保存富农经济政策时，亦应给以适当赔偿。

5、领导问题：

（一）今冬土地改革复查仍然是全省一个重大的政治任务，是深入斗争，巩固土地改革胜利转入生产运动的重要关键。各该复查地区的领导机关和全体干部首先要有足够的认识与重视，全体动员，集中力量，有计划地、有步骤地开展这一运动。在某些地区应以土地改革复查为今冬明春的中心工作；须早作准备，总结复查经验，并从三类乡开始，领导亲自进行重点试验，训练干部，拟定土地改革复查计划，以便冬季全面开展。

（二）在进行土地改革复查时，必须依靠贫雇，团结中农，充分发动群众，彻底消灭地主阶级的政治统治和封建剥削的土地制度。对恶霸、大地主及中小地主要分别对待，不要破坏富农经济，更不要侵犯中农，要集中力量打倒首恶分子。在进行斗争地主时，为打击的准，斗争对象须经乡代会研究确定，呈请区人民政府批准，而后进行。在进行赔偿中农照顾小土地出租者和适当赔偿富农时，要向农民反复进行教育，打通思想，保持农民土地改革胜利的高涨情绪，巩固农民之间的团结。如不进行教育，草率从事，因而伤害农民情绪，则要犯极大的错误，应加注意。

（三）在方法上，必须充分运用农民代表会、农协委员会和农协小组会，并普遍推广家庭会议，它是普遍发动群众大多数，发动妇女，深入思想教育，提高觉悟的良好组织形式。由点到面的工作方法，要坚持下去。通过这些方法，了解情况，整顿队伍，领导斗争，解决遗留问题，推动运动。尤其要大张旗鼓地宣传土地改革复查政策，组织民主人士，工商业者，教育界人士，新知识分子参加或参观复查，共同完成复查任务。

（四）结合工作，全省今冬明春的工作，基本上是抗美援朝、镇压反革命、土地改革复查三大运动并与生产相结合进行。土地改革复查仍是全区的中心工作。抗美援朝爱国主义思想教育是土地改革复查的原动力。镇压反革命须有计划地有准备地结合土地改革复查，主要内容是镇压与瓦解反动会道门。土地改革复查并应结合各种组织建设，大量培养群众领袖，加强农协作用，重视发动妇女，认真发展民兵，逐步进行民主建设，以加强人民民主专政。

乙、在土地改革复查，发土地证完全结束地区，要继续巩固农民优势，开展爱国增产和民主文化建设运动。通过生产，开展批评与自我批评，加强内部团结，向农民进行前途教育，继续领导农民前进，同时进行专政教育，警惕地主反攻。控制地主，强迫地主劳动改造，以长期地巩固农民优势。这类地区确定了地权尚有极小部份的夹生乡村，应在今冬民主运动与冬学运动中再有计划地补上充分发动群众的一课。但是地权不再变更，发现反攻复辟进行破坏的地主，须给以严重的政治斗争，彻底打倒。对不法地主经济上的倒算由乡农民协会，据实呈报区人民政府依法判处。结合爱国增产和民主文化建设运动，须再进一步发动妇女，进一步宣传执行婚姻法，更深入地更广泛地把妇女发动起来，参加爱国增产和民主文化建设工作，以取得更充分的民主权利与更彻底的妇女解放。

丙、尚遗留下的一小部未土地改革的地区，应依照中央公布的土地改革法，根据土地改革的总路线和总政策与过去三批土地改革的经验，依靠贫雇，团结中农，充分发动群众，彻底消灭地主阶级，消灭封建剥削的土地制度；并在群众树立优势的基础上，颁发土地证，确定地权。

来源：《土地改革重要经验与文献汇编（续辑下册）》， 中南军政委员会土地改革委员会编印，1953年4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