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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京召开市、区人民代表扩大联席会议讨论镇压反革命罪犯问题
京市新闻处讯
1951.03.24

【京市新闻处讯】北京市人民政府二十四日在中山公园音乐堂召开五千五百多人的市、区各界人民代表扩大联席会议，讨论惩治反革命罪犯问题。到会的有北京市市、区各界人民代表，各民主党派和人民团体代表，各大工厂、学校、机关及少数民族和宗教界代表。会议听取并讨论了北京市公安局罗瑞卿兼局长所作的《彻底肃清反革命分子破坏活动》的报告。市公安局并将已逮捕的一批罪大恶极的反革命罪犯押到会场，列举出他们的罪状，由遭受他们迫害的市民及家属当场进行控诉。到会各界代表一致要求人民政府严厉惩办这些罪犯，坚决拥护政府执行惩治反革命条例。

彭真市长讲话

彭真市长首先讲话。他说明今天的会是北京市规模最大的一次代表会议。这个会议是要讨论惩治一批反革命罪犯的问题，这是一个极大的问题。他指出当前的中国人民有三个主要的斗争任务，第一是反对帝国主义，深入展开抗美援朝运动。他说：“如果抗美援朝这项工作做得不好，那么，我们的一切经济文化建设等工作都难顺利进行。我们在今年五月一日将举行全国人民抗美援朝游行示威，要使全国每一处每一个人都受到抗美援朝的自我教育，都参加这个运动。”彭真市长指出中国人民的第二个斗争任务，是进行土地改革。去年冬季全国有一亿二千万农业人口分得了土地，今冬明春，全国土地改革就可以基本上完成。他说：“这是一件极大的事情。消灭封建以后，在政治、经济、文化各方面的发展就有了顺利条件，民主化、工业化就有了基础。”第三个斗争任务，他强调指出，就是镇压反革命活动。他说：“谁都晓得，不打走美帝国主义，不打倒蒋介石匪帮，不会有今天的胜利。但是，还应该明白，不镇压反革命活动，不彻底肃清反革命残余，就不能巩固今天已得到的胜利。”彭真市长指出：要巩固革命的胜利，最重要的一项工作就是镇压反革命。他严重地警告：“假如我们因为胜利而骄傲轻敌、麻木不仁，镇压反革命的工作做得不好，就不能巩固革命胜利，不能保障人民生命财产的安全，不能保障各项建设事业的顺利进行。”他说：“坚决镇压反革命问题，就是我们对待敌人应该采取什么态度的问题，就是我们是不是认真保护胜利果实，是不是认真保护人民自己利益的问题。这是人民民主专政中的一个根本问题。”最后他说明北京市的人民和各方面干部，特别是公安部门、军事部门过去在镇压反革命问题上做了许多工作，有很大成绩，但是也有严重的缺点和错误。他指出：主要缺点是宽大无边和镇压不及时。因此他说：“现在我们必须改正这些缺点和错误。只有这样，才能巩固首都的革命秩序，保卫首都人民的安全，保卫中央人民政府各部门和各首长的安全。”

罗瑞卿兼局长报告

继由罗瑞卿兼局长报告最近清理出来的一批反革命案件（报告全文另发），并详细列举长期进行反革命的首恶分子、解放后仍然怙恶不悛继续作反革命活动的分子、匪首、恶霸及反动道会门特务道首的反革命罪状，请到会代表讨论。他说明，人民政府对待反革命分子，从来就是镇压与宽大相结合，现在也还是这样，就是坚决镇压那些应该镇压的，宽大那些应该宽大的。最后，他对于顾虑群众检举告密会冤枉好人、牵连无辜的问题作了明晰的解释。

当罗兼局长报告反革命罪犯屠杀人民、残害人民的血腥罪行时，全场爆发了此起彼落的愤怒呼声和要求政府严厉镇压反革命的口号。五千多到会代表的声音，震撼了整个会场，接连打断了罗兼局长的报告。他们高呼：“坚决镇压反革命！拥护惩治反革命条例！协助政府肃清反革命！枪毙重要特务！枪毙匪首惯匪！枪毙恶霸！枪毙反动道会门头子！”

受迫害者控诉

会议接受曾经遭受迫害的市民及家属当场控诉反革命罪犯的要求，并将这批反革命罪犯依次押到会场，当场被控诉的有蒋介石匪帮军统特务王凤巢，中统特务、北郊恶霸“北霸天”路焕仲、路焕山，西郊恶霸史玉龄，中统特务马振源、冷少颖、陈子丹，南郊恶霸“南霸天”、“阎王爷”王廷枢，军统特务赵振纶，国民党北平市党部副主委、军统特务张民治，混入丰台机车厂进行破坏的中统特务田丰，汉奸、特务李铁宝，中统特务、恶霸杨金芳，一贯道头子、东郊恶霸唐绍谦。

曾经被这些反革命罪犯摧残迫害，出来控诉的，计有工人李永禄、王文秀、王发、孙鸿全、王玉忠、温永久，农民王占龙、范忠、尚林氏、高德强，师大教授徐英超和过去在校的大、中学生邱锡恩、刘鹏志、孟宪功、贺建章、邓霄等十七人。他们在控诉时，咬牙切齿，声泪俱下。他们历数这些特务匪徒的血腥罪状，一致要求人民政府立即枪毙这些罪大恶极的反革命罪犯，为死难及遭受迫害的同胞报仇。会场上不断发出“枪毙重要特务！枪毙匪首惯匪！枪毙恶霸！枪毙反动道会门头子！为人民报仇！为革命烈士报仇！”的怒吼。

各界代表发言

要求控诉的接连不断，但因为时间已晚，不能不中止控诉。最后由中国民主同盟代表张曼筠、天主教中华若瑟修女会修女卫秀ｍíｎｇ＠①、工商界代表张献庭、清华大学教授周培源发言。张曼筠说：“刚才我听到被害的同志们控诉特务和恶霸的罪行，心里感到无限的愤恨。我们要巩固人民政权，要人民过幸福日子，那我们就要拥护惩治反革命条例严厉镇压美蒋特务匪徒。希望大家提高警觉，使特务钻不进我们队伍来！”天主教修女卫秀蓂说：“毛主席的领导是正确的，镇压反革命，是每一个人民的利益，也为人民出了气。毛主席真是为人民谋幸福的好领袖。”张献庭说：“我代表工商界要求政府严厉惩治这些反革命分子，该杀的杀，该关的关。我们相信反革命分子逐步肃清后，我们工商业就更能稳步发展。”周培源说：“我们清华全体师生保证，要用行动来支持政府镇压反革命的政策。我们一定随时提高警惕，严密注意反革命的活动，每个人把镇压反革命的工作都担当起来！”

王斐然处长讲话

代表发言之后，北京市军事管制委员会军法处处长兼北京市人民法院院长王斐然讲话。他说：“所有这一批罪大恶极的反革命分子，从北京市人民政府公安局解到军法处后，我们就加紧工作，进行审理。现在审理的结果，都是证据确凿，铁案如山。为什么到现在还没有处理？因为事情很大，想再和大家商量，所以提到大会上来讨论。今天，全体代表一致要求严厉镇压，国人皆日可杀，军法处丝毫不犹豫，也不敢犹豫。今天回去以后，漏夜工作，办好一切法律手续，明天就把他们枪决。”他说：希望代表们在会议后，帮助和督促军法处，把镇压反革命的工作做得更好。这时，到会代表一致热烈鼓掌，一片欢声。

彭真市长讲话

最后彭真市长讲话。他说：今天大家在这里开了四、五个钟头的会，大概有点累了。但是，最后我还有几句话，和大家商量。刚才罗局长报告的和大家控诉的，有这样一批坏人：有用机关枪杀死一千多人的特务头子，有放火烧毁一千多户民房、杀死四百多革命人民的特务黑枪手，有解放以后行抢多次和准备暴动的特务头子。代表们，同志们，对于重要特务、匪首、惯匪、恶霸、反动会道门头子，我们应该怎么办呢？（全体代表不约而同地高喊：“枪毙！”）大家的意见很对，应该枪毙（热烈鼓掌）。对他们还应不应该宽大？（全体代表又不约而同地说：“不应该！”）是的，不应宽大，不能宽大了！如果对这些人再宽大，那就是人民政府的错误，甚至是罪恶了。

有人问：枪毙这些特务头子、恶霸、匪首、惯匪、反动会道门头子，算不算残忍？（全体代表：“不是残忍！”）是的，不是残忍！乃是最大的仁慈。有人觉得一个反革命分子杀一千多人民，不算残忍？不算可恨？！一个特务黑枪手烧毁一千多间民房打死四百多干部和群众不算残忍？！不算可恨？在广西特务匪徒杀害政府工作人员四千多也不算残忍？！不算可恨？！现在我们要枪毙这些罪大恶极、死有余辜的特务头子、恶霸、匪首、惯匪、反动会道门头子，来为人民除害，为人民报仇雪恨，来保护广大人民的利益和安全，他们反倒认为是残忍，要我们“仁慈”些，就是再宽大得无边些！代表们！同志们！到底是他们对？还是我们对？（全体代表高呼：“我们对！”高呼口号：“拥护人民政府坚决镇压反革命！”“拥护彭市长！”“毛主席万岁！”）代表们，同志们，谢谢你们的信任，我们一定按照你们的意见办。（全体代表一齐高呼：“拥护市人民政府！”“人民政府万岁！”）

同志们，我们是大家选举出来的，是大家委派的。我们是大家的勤务员，你们是在毛主席领导下的人民勤务员。你们大家要办的事，我们一定办；你们不赞成办的事，我们一定不办。（全体代表一齐高呼：“感谢英明的领导！”“毛主席万岁！”）

我们镇压反革命，拿什么作标准呢？上次在各界人民代表会议协商委员会的扩大会议上，我曾经和大家讲过、商议过，我们是以各个反革命分子的犯罪的事实和中央人民政府颁布的“惩治反革命条例”为标准。根据这样的原则，该杀的，即判处死刑；不该杀的，一个也不杀。可以杀、可以不杀的，我们也不杀。但是，该杀的，必须杀的，我们一个也不纵容，通通依法治罪。该监禁的，监禁；该管制的，管制；不这样，就没有我们人民的安全，人民政权就不能巩固，革命的胜利就不能巩固。人民政府的眼睛是最亮的，因为人民的眼睛是最亮的。我们量刑是放在天秤上的，罪重的重办；罪轻的轻办；当然，诚心悔过，或戴罪立功，因而应该受到宽大的，还是要宽大。以前我们在这个问题上曾犯过错误：应该镇压的，没有镇压；镇压了的，也不及时。现在要根据“惩治反革命条例”，纠正这些错误。

王斐然处长刚才讲过，公安局和军法处对于这次案件，已经审慎地、详细地、反复地研究过多少次。各界人民代表会议和协商委员会，也研究过几次。一切法律手续已经准备好，等着和大家商量后就办，现在大家既然都一致主张镇压，明天法庭就宣判、执行。（全体代表热烈欢呼，大鼓掌，掌声经久不息。）请大家回去告诉曾受特务匪徒残害的苦主们，我们一定给他们报仇雪恨。（全体代表纷纷高喊：“拥护人民政府！”“毛主席万岁！”）

代表们，同志们，这个时期我们曾从各方面听到各界同胞的批评，说政府“宽大无边”，“对特务这样宽大简直不像个人民政府的样子”；说“政府睡着了，不给人民作主”。请你们回去之后告诉他们，他们的批评是对的，我们通通接受。我们北京是中华人民共和国的首都。我们决不允许有任何反革命分子在此活动。我们市人民政府愿意和各界同胞，和各位代表们，团结起来，坚决、彻底、干净，全部肃清反革命残余，以巩固首都的革命秩序。

来源：《人民日报》1951年3月24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