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文元对《红旗》杂志编辑组召集人传达毛泽东关于文艺问题的指示

姚文元

看了计划,大体可以,有的缺。

积稿多,能把积稿清理一下好,我处一二十篇不止。存稿都排目录,备下期用的排目录,那几篇要改的,重送的,都列出来,不然心里没有数。有的可以拆,如评《创业》。清理一下,比较好办。

组稿中,有的地方登稿少的注意一下,薄弱环节,要有一点才好。

学习可以写评论。

纪律性可以写。

干部路线、政策,河南写。不单从选拔干部,要从领导班子角度写。选拔干部要按标准,选后形成集体,要能上能下,老中青。军委扩大会后,有好多安排任务,应当叫到那里就去那里。老中青结合,最近提得不多了。

军委扩大会议文件中几个字,有的已写了,如反懒,艰苦朴素。精简可以写,要注意内部和公开的要有区别。内部讲缺点多些,公开要讲成绩。要考虑干部出路问题。

谦虚谨慎可以写。讲群众路线,和群众打成一片。这期那几篇思想评论,我也犹豫了一下。不痛不痒不好,但也怕消极的东西多,敌人挑刺,要避免。要多讲思想,人的活动少讲。

到上海二周,看到金山化工厂不错。国务院8月10日在那里开现场会议,谷牧同志主持,重点企业都去。

基建文章可以补充,从基建本身补充。已请上海总结金山经验。可向上海要一个选题计划,每期从中选题目,其中一个就是金山。还有一批调查材料。金山化工厂搞起来,第一期工程完成,全国每人二尺半化纤。群众发动充分,内部关系,设备安装,地上地下关系搞得好。《学习与批判》有通讯。

经济方面稿件,有重点地搞。钢铁还很紧张,达到2600万吨困难,交通、煤较好。

医学角度可以试写。

批苏修、体育,辽宁可以写。列个单子,选用,要改的。

向上海要评论选题,调查材料,说我说的。

文艺评论少。要上海研究鲁迅后期几首诗,历来解释不一致。王安石咏史诗,老子,可读。

工业方面,拚体力不能持久,要在政治挂帅下搞技术革命,提高劳动生产率。要他们搞技术革命的东西,抓基本建设。

选题选一部分。

体育可以的。

基层,领导,下步学习如何搞?要写文章。这期几篇,是原来布置的,有局限性,有的在总结经验。天津,总结半年收获,提出下半年如何搞,应有一点这方面的文章。理论队伍,干部,如何自学。总结得好的,要他们根据总结写其中一点。如辽宁讲学风,天津谈理论队伍,都可以写,也说明写出来不一定都用。

要搞点文艺的东西。

传达主席指示,限现在范围听,精神可以下讲。

七月中旬,主席关于文艺问题讲了一下。(编者注:括号内为姚文元的解释)

党的文艺政策应该调整一下。一年、两年、三年,逐步逐步扩大文艺节目。缺少诗歌,缺少小说,缺少散文,缺少文艺评论。对于作家,要“惩前毖后,治病救人”。如果不是国民党,就要帮助。(主席讲分别两类矛盾,有些作内部矛盾处理,包括过去黑线影响的人)

鲁迅那时被攻击,有胡适、创造社、太阳社、新月社、国民党。鲁迅在的话,不会赞成把周扬这些人长期关起来,脱离群众。(周扬已放出来。鲁迅是被攻的,要采取论战的办法,鲁迅就是论战的办法。周扬也是对立面,要批的,不要长期关。上面说五种围攻鲁迅的人,性质不同。)

已经有红楼梦、水浒发行了,不能急。一两年之内逐步活跃起来,三年,四年,五年也好嘛!(急也不行,不是一下子能搞得出来。要么很死,实际事与愿违。现在不能急,各方呼声很高)

我们怕什么?一九五七年右派猖狂进攻,我们把他们骂我们的话登在报上,最后还是被我们打退了。(不要怕。极而言之,无非五七年右派猖狂进攻,有什么要紧?这是从战略上讲的。不能给文艺界讲。有的现象得看若干时候。我们有的同志,有些怕,顾虑甚多。)

《万水千山》,没有二、四方面军,这不好。

文艺问题是思想问题,但不能急。人民不看到材料,不暴露他们。(包括各类思想问题,都在里面。无产阶级、资产阶级、正确的、错误的,但解决不能急,让群众鉴别。)

反杜林论,柏林大学撤杜林的职,争论是争论,为什么撤职?杜林活了80多岁,名誉不好。处分人要注意,动不动就撤职,动不动就关起来,表现神经衰弱症。林彪不跑,也不会杀他,批是要批的。(读反杜林论序言,要上海搞《彻底的唯物主义是无所畏惧的。》不要怕。有些人就想用撤职来解决问题。特别是争论,怕什么?批嘛!)

蒋介石的时候,报纸、广播、学报、电影都是他们的,他们蒙蔽人民。我们都是从那里来的。我学孔夫子十三年,不知马列,十月革命后,才学马列。反动派没有多少威力,靠剥削过生活。他的兵靠抓壮丁,不怕他们。怕死的是林彪,叫他打锦州,不打,最后两天去了,俘虏10万人,俘虏廖耀湘,长春投降。郑洞国很有能力,湖南人,宋希濂也是湖南人,杜聿明是陕西人。释俘放得好,国民党怕得很。

根据指示,红旗能做的,正面搞点文艺评论,可以研究当代作品,还可以评古典的,能搞两三篇一组,可以做起来。

上海“唯”文,写了两次,一次只摆了一下,二次改写,也不很恰当。

主席指示,领导小组掌握,不往下传。要搞点文艺的东西,精神可以说。

《创业》讨论时,我说不作结论,现在照主席意见办。

什么叫调整党内文艺政策,(创业精神可以说)调整文艺政策就是逐步扩大文艺节目,活跃起来,对作家的政策。

暴露等不讲。

《海霞》可以去看看。

你们议一下,可以搞点什么评论,小说不少,质量够得上的不多。新诗的道路没有讨论,散文也少。

有的怕评论。

能组织起来就搞个栏目,组织不起来就算了。诗歌牵涉内容到形式关系,好的不多,新诗谁都背不出来。

创作上很大问题是缺少生活,对现实生活不了解。搞电影剧本,关着门推敲,集中党的干部一个个抠,和列宁要求“走出彼得堡”所批判的是一个问题。

下期稿子不会缺。

林兆木回来谈谈情况。

我在上海谈,主要下步学习如何搞?办法不能空想,组织一点好的经验,只能做一点这样的事。

上期留下的稿子,先搞出送来,早看,不放到最后。

主席指示不只暂时,是长期的。估计到曲折性,你们先议议看,什么想法,估计会出现什么问题,可以讨论。

调演中争论很多,无法写评论。下面看“版本”,看来头多大,这不行。要看真理掌握在谁手里。因而有些问题无法讨论,如典型性问题,一触及就很紧张,怕敲碎饭碗,顾虑甚大。

旧电影,祝希娟的红色娘子军,还可以。

电影要先有文学剧本。

不要怕出一点毒草。不要看“版本”。

文风一篇,征求一下记者的意见,新华社下面的同志的意见。因为直接涉及他们发的稿子,这是一。二,请他们估计一下苏修会不会抓我们,这个问题是存在的。他们攻击我们新闻都是假的,我们从这方面要考虑。没有内部刊物,如果有,登一登就好了。

你们可以请新华社写批苏修杂文。

以后80页可以登20篇。

科学史之后,可否搞文学史研究,文艺史,搞几个专题。

上海写鲁迅后期诗歌要他们写出来。

(文艺评论)不受时间限制,可能长期搞下去的。

发表鲁迅一篇轶文,征求意见,可以发表(人民日报情况汇编可反映)。

范达仁可考虑借调。

主席精神,可适当地写进去,文字要变。

干校,讨论一下,征求中办意见,再给我写报告。

邢雁,还没上班,恐怕不行了。

文章短,不会赔得太多。

军事一篇,改写法也可以的。

有的文章接排,可以试试看。

文艺评论可以开座谈会,讲话谨慎一点。

文艺担子不会轻的。搞文艺的同志可以调整一下。

那些老作家可以写点东西。唐韬如何?

座谈会,老中青都找一点。

(约稿)边远的省,照顾一下。每年发稿。京津沪,中央、军队占一半。

三突出经验很好,但也不一定每篇都这样。上海交换意见,散文难以突出。

上海意见,三突出很好,除此外,有些问题可探讨,如典型化原则,特别散文中刻画英雄人物,成了套语就不好。讲刘禹锡的诗的文章就有分析。

不同艺术形式表现一定的主题。如《画皮》,搞电影就恐怖。如何理解主席说的不要急。

“红楼梦”的政治背景,始终没有文章写得清楚,上海也未写出,相当费事的。上海写一篇“红是政治小说”。

上海可搞点调查材料,社队工业,私有经济。

林兆木回来后写个信来。将来东北去看看。

纸张计划,基数按96页,1250万份。